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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广陵 正文 1. 苏氏七秀自不量力 无妄山庄永无安宁

作者:上官娓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6-26 01:58:5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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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经曰: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叹息间,故人不再,垂首悲吟:

    燕语低垂,不可量思,星遂斗转,不可索思。

    朝起夕去,不可复思,徒有伤逝,不可鸣思。

    而后数十载,缘尽缘生,轮回无休......

    第一章

    [苏氏七秀不自量力无妄山庄永无安宁]

    “苏大侠,只要您肯出手,柳家庄四十五口的人命债就能讨回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跪倒在无妄山庄庄主苏奎面前不停地磕头,他失魂落魄地从怀里掏出好几个金元宝。他身上有好几处伤,已经结痂,伤口虽不深,但从他的表情和发抖的声音来看,他必定是经历过一场极其恐怖的梦魇。

    苏奎捡起一个金元宝打量着,黑须有些发颤,他低头看着这名青年男子,目光中带有一丝怜悯。这时,一个面容俏丽,眉心有颗朱砂痣的妇人从堂内走了出来,她便是苏夫人,过门前人称九剑女侠,云知舞。江湖相传她与人比剑只出九招,九招之内不胜便甘拜下风,她剑术极高,常常几招内就使对手露出破绽,和她交过手的,即便胜了,也不敢小觑这九剑女侠的功夫,更何况能不败于这九招内的英雄豪杰,少之又少。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雇杀手雇到无妄山庄来了,我倒想知道是谁放你进来的。”云知舞一运气,从丈夫手中夺过金元宝,用力一捏,顿时元宝成饼状。

    那青年男子面如土色,三魂早已不见七魄,再给云知舞这么一喝,更是没了主张,慌乱中只好低下头,不敢答话。

    “是我让他进来的,云妹,你再瞧瞧这锭元宝。”苏奎翻过一只元宝,底下有“山西柳氏”的印字。

    云知舞冲那青年男子没好气地问,“柳远东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家父,晚生柳威。”柳威答话。

    云知舞白了他一眼,“虎父犬子。”从这青年男子身上一直散发出一种唯唯诺诺的气息,这是云知舞生平最厌恶的,此时她心中更是有一种不安的预感,江湖的传闻她并不是没能入耳,没想到最终还是打破了无妄山庄的安宁。

    苏奎轻轻地问,“云妹,柳远东和我也有些交情,他柳家一夜灭门,我们也该做点什么,更何况,这灭门惨案连连发生,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何缘故?”

    云知舞摇头,“奎哥,你在天下豪杰面前金盆洗手,咱们说好不让无妄山庄染上一点血腥的,你忘了吗?我那苦命的孩儿。”

    苏奎年胜时有青须侠的美名,他爱打抱不平,凡是前来向他求助的,他几乎都没有拒绝,不知不觉倒是管了许多“闲事”。可惜唯一的一个儿子还没满周岁就被仇家害死,云知舞大病一场,夫妇从此退出江湖,隐居无妄山庄,从此不过问天下之事,

    苏奎见云知舞眉目伤情,自己也想起那生平最遗憾的事,可眼下武林名门一个接一个出意外,他虽不再过问江湖事,可这些消息也有不少传入他耳中,他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和好奇。

    云知舞见苏奎不答话,心里暗暗着急,那种不详的感觉越来越重,她指着柳威,道“这贪生怕死的小畜生多半是苟且偷生,咱又何必去为他出头,我还嫌他这些阿堵物弄脏了无妄山庄呢!”

    柳远东怎样也算是个成名人物,柳威几时被人这么贬低过,此时他恢复了一些理智,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加上此刻受到的侮辱他已经忍无可忍,人在绝望的时刻往往已经忘记了恐惧。他忍不住冷笑起来,“苏夫人,晚生这条命在您看来也许不值一也钱,但晚生绝不是您口中没骨气的窝囊废。这点金子我看也没资格玷污无妄山庄,晚生这就走。”

    云知舞大怒,长袖一挥,柳威脸上已经多了两个紫红色的巴掌印,他喉头一甜,吐了口鲜血,本身已经有伤在身,此刻更是踉跄地摔在地上,十分狼狈。苏奎叹了口气,忙扶起柳威,回过头对妻子有些责备地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他已经落得如此凄凉。”

    “奎哥,他竟说我是贪财之人,用那肮脏的金子侮辱人。”云知舞自觉有点以大欺小,刚才一时冲动,此刻不知怎么给自己圆场,她做事易冲动,多年来也没改掉自己的急性子。

    “救兵没请到,反惹一身骚。”一少女在厅外咯咯地笑着,云知舞厉声道“桔儿,没你的事!”

    苏家六小姐苏云桔眯着眼睛走出来,手里还捧着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肆无忌惮地躲在苏奎身后,冲着云知舞拌了个鬼脸。她洁白无瑕的脸庞上镶嵌了两个黑得发亮的眸子,像是孩童般地打量着柳威,后者虽然衣衫已经破烂不堪,但面容俊秀,此刻正忍着剧痛瞪着云知舞。

    “娘,您又欺负人了。”

    云知舞哼了一声,不答话,心里也觉得不妥,从袖口拿出一小瓶金创药,丢给柳威。

    “呵呵,倔什么啊!傻小子!”云桔看着把金创药丢在地上的柳威,对他嫣然一笑。笑起来,像极了她母亲。

    柳威脸上一红,侧过头去,轻声说“晚生告辞。多谢苏庄主接见。”他的语气已经十分见外,拱了拱手,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一个满脸英气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进厅来,他正是陆达,人称斩云手,他身边站着妻子苏云荷,正是苏家二小姐。刚才苏奎遣人去通知无妄山庄其他人,陆达自幼和柳家交好,闻讯急忙赶来了。

    “柳弟且慢!”

    柳威一见陆达夫妇,满腹委屈化作泪水,他哽咽道:“陆大哥,你可要为我爹报仇啊!”

    苏奎沉默已久,终于开口,“事已至此,我无妄山庄也不能再独善其身了。”

    云知舞见苏奎已经决定了,叹了口气,便不再开口,心里想着惨死的儿子。苏家闻名天下,七秀艳绝武林,可惜却没有男丁,苏氏夫妇很是痛心。

    “柳公子真会挑时间,正巧我几个姐姐姐夫都在庄园。”云桔吩咐丫鬟给柳威上茶,又示意他坐下来。“看你样子,不像没脑子的傻瓜,怎么带了堆金子来求我们,难道无妄山庄还缺这个不成?”

    这时厅里已经陆续走进来许多人,大小姐苏云袖和她丈夫张茗,张家虽是习武出身,但世代从商,他们在江南一带很有势力,拥有万贯家财却不忘行善好施,所以“张家孟尝”的君子之名也是广为流传。三小姐苏云析,她丈夫孙无忌是京城名捕,无忌见多识广,能文能武,他机智过人,破过的奇案数之不尽,年纪轻轻就晋升成为总捕头。四小姐苏云湘,她丈夫人称龙神判,龙岩,判官笔使得出神入化,虽然并非出身名门,但龙神判的美名在江湖中已经如雷贯耳。五小姐苏云非,她丈夫是中原神剑傅博恩的大公子,傅子山,傅家堡的名声不亚于无妄山庄,傅博恩更是一位绝顶高手。苏氏七秀各有一绝,烹、茶、琴、绣、舞、奇、医,这绝技也都是凭各自的兴趣和天赋而习得的。

    众人出堂后都默默地坐了下来,这时,一个少女轻盈地走进大堂,与其说走,不如说飘,她一身白衫,脸色也发白,步伐轻得像猫儿一样。若不是她那随时都有些微皱的眉头,她恐怕连半分表情也没有,一张脸看起来虽不像云桔那么稚嫩,却也透着一股尖锐的美,淡淡的眉毛下一双灵气逼人的眸子,让人捉摸不透。只有云桔和她没有梳发鬓,尚未出阁,她便是苏家七小姐,苏云裳。

    “他什么都没了,只剩这几块金子,一时间打击太大哪能思考,自然糊涂了。”陆达安慰着柳威,帮他解释。

    云桔蹭到云裳面前,笑着问,“妹妹怎么看呢?爹都说要管这闲事儿了。”

    云裳冷冷地看了柳威一眼,发白的嘴唇动了动,见云桔异常兴奋,并不理会。

    “鬼丫头,谁也猜不到你一分心事!”云桔娇嗔。

    “柳远东一夜家破人亡,我看这南宫门越来越嚣张跋扈了!”苏奎道,南宫门近年来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南宫门主南宫赤玉也曾是享有盛名的大英雄,不知何故变成现在这般残暴。

    “柳家庄已经是第四个,之前有三个名门先后被灭,我想南宫老儿一定是想要得到某样东西。”云袖道。

    “他们说要什么藏宝图,据说宝藏里有西域一种长生不死的灵药!”柳威对着云荷说。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一震,莫非就是最近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长生不死药?

    “荒谬,世上哪有这种东西!”云知舞一喝,大家都停止了窃窃私语。

    云裳在沉默中开了口,她总喜欢在宁静的时刻说话,仿佛她的声音轻得像会被风吹散似的。

    “娘,长生不死必然是无稽之谈。不过世上的人,个个都想发财,有了钱就想有名,有了名就想有权,最后欲望都满足了,便想要延长寿命,贪婪是人的本性,那南宫门主也不过是凡人。可惜,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苏奎赞赏地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心里也和她有一样的看法。

    “我想,那南宫老贼定是被所谓的藏宝图迷住了心窍,六亲不认,在我家找不到蛛丝马迹,就扬言要去皇甫世家讨难,皇甫老爷可是我爹生前最钦佩的人,本来以皇甫世家的实力应该可以抵挡南宫门,可惜。。。真是冤孽!那南宫老贼和皇甫老爷曾经是结拜兄弟,可是南宫老贼竟然为了这种莫须有的不死灵药和自己的结拜弟弟反目,他设计抓住了皇甫少爷,恐怕是要逼皇甫老爷就范!我爹以前是皇甫老爷的心腹,恐怕柳家庄灭门也不过是南宫老贼做给皇甫世家看的!苏老爷,您再不出手,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流血。”柳威又激动起来,有些语无伦次。想来,当年南宫门、皇甫世家和无妄山庄本是江湖上相差不多的三大势力,可近来南宫门不断壮大,成为了武林第一大帮派,影响力远远超越了皇甫世家和无妄山庄。

    “南宫门势力太大,我们需要召开江湖集会,联合各路高手一同讨伐南宫赤玉。”苏奎叹了口气,讨伐南宫门并非易事,一定会血流成河。

    “不如,我们借岳父大人六十大寿,邀请各路英雄,进而商谈此事,在此之前我们也可以先查一下南宫门的目的,做好准备。”张茗道。在苏奎说完后,作为大女婿的他是最适合发言的。

    苏奎点点头,云桔冲父亲打了个眼色,一脸撒娇的样子,苏奎冲她笑了笑,对大家说:“此事事关整个武林,你们还是谨慎行事。桔儿和裳儿也长大了,就让你们一起出去吧!不过,这趟我只准你们跟着,不许生事,不许给姐夫们惹麻烦。尤其是你,桔儿,就属你性子最燥。”

    云桔大喜,“是,我绝对不会惹是生非!”随后看了看还是无动于衷的云裳,不高兴地小声说,“爹就是偏心!”

    云知舞心里叹了口气,心想:她们都长大了,也不好强留,此行只是同姐姐姐夫们出去走动走动,也许对她们也是一件好事。她心里对柳威有些许歉意,自己担心扰乱无妄山庄的安宁竟然将一个落魄的晚辈弄得如此难堪,虽然心里对这小子确实很不喜欢,但她还是很勉强地对柳威挤出一个笑容:“柳公子,刚才多有得罪,我也是出于无奈,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就留在庄里歇息吧,也养养伤,你放心,这件事我看奎哥早晚都得管。”最后一句话她恨恨地对着苏奎讲,心里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冷静想想,南宫门连皇甫世家的主意都打了,早晚还是会冒犯到无妄山庄。

    柳威对苏奎甚是感激,也就不再记恨云知舞,他决定先在无妄山庄住下。第二天便不见七秀和姑爷们,想必是当晚就出门了。

    云知舞吩咐云裳带上四个随从,有她的贴身丫鬟苏倩,苏悦,还有庄内深得人心的苏航和苏易,这四人武功都不弱,苏倩更是云裳的心腹,一直以来都伴在云裳身边。同姐姐姐夫们一行人五辆马车,一路南下,马不停蹄。云桔大叫无聊,云裳只是笑而不语。

    终于落脚在江南,众人安顿在张茗的府邸。姐姐姐夫去派寿帖,云桔便缠着张家小丫头带她偷偷去闲逛,想必她又技痒了,想在这大好江南施展一下自己的“奇”术。云裳在张府闷了两天,也带着四个下人出去了。一路上鲜少谈笑的云裳也不断赞赏江南的风光,苏倩心里很是欣慰,毕竟是女儿家,对美好事物天生的热爱和热情还是有的。难得见到七小姐这么有雅兴,苏易提出要去当地最有名的酒楼“百里香”,大家试试江南的好酒好菜。

    “给我们小姐准备一间上等雅间,有什么招牌酒菜都拿出来吧!”苏航阔气地打赏了店小二。

    “苏航,此次出行莫要太过招摇,去钱庄换些碎银子吧!使着方便。”苏倩小声提醒。

    苏航点点头,心里暗赞苏倩心细如尘。

    云裳坐在二楼厢房,看着热闹的街道,心情大好,平日在无妄山庄不是习武就是研究医理,见到这样的集市,形形色色的路人,街边卖艺的童儿,还有商贩们杂乱的叫卖声,一种鲜有的兴奋油然而生,此刻云桔要是在此,恐怕都忍不住要唱起歌来。就在云裳望着街巷发呆的时候,突然,几个壮汉压着一个伤痕累累的男子路过,从他们的穿着和走路的气势看来,似乎都是江湖上的好手。为首的是个其貌不扬的和尚,裹着一件深紫色的袈裟,带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招摇过市地走在街头。难道他就是南宫门下恶名昭彰的紫袍僧?苏易通晓江湖之事,一见着紫袍僧就认了出来,连忙告知云裳。

    只见那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百里香,掌柜的是个聪明人,一见他们就知道是难伺候的主儿,他急忙安排他们去二楼的包房,可紫袍僧大刀一挥,大声道:“老子就喜欢坐这儿!”他的手下把大厅的人都给赶走了,他又大笑:“掌柜的你倒别怕,我们南宫门缺什么都缺不了银子,这些狗杂种的账算在老子头上便是!给哥几个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今儿个有谁不高兴了!”紫袍僧立马拉下脸,把大刀架在掌柜的脖子上,沉声道:“老子就把你的狗头割下来当夜壶使!”掌柜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说:“原。。。。原来是南宫门的英雄们,小店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今儿您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小店一定要做东,能伺候南宫门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见掌柜的满头大汗,紫袍僧一干人很是满意地坐了下来,一些在二楼的食客都匆匆结账离去,生怕招惹了这群狠角色。他们吃着酒菜,全然不管身旁奄奄一息的男子,自顾自地谈笑风生。那紫袍僧吃着吃着,将一根啃过的骨头掷在那男子身上,力道之狠,让那男子整个倒在地上。他已满身是伤,似乎受过酷刑,还挂着厚重的铁链,此刻更爬不起来。

    下面的情景云裳等人看得清清楚楚,苏悦努了努嘴,“南宫门的人也太霸道了,这些江湖中人简直是泼皮强盗!”

    苏倩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多了去了。”

    “我呸!你看这小杂种的孬样。还他妈一品剑?门主念及旧情不杀你,你还敢出言不逊?真把自己当驸马爷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得上吗?”紫袍僧从腰间拔出大刀,“小杂种,落在我手里,说,想怎么死!大爷我今天吃饱喝足心情好,赏你个痛快!”。那伤痕累累的男子一动不动,像是任人宰割一般,看来已经是受尽了折磨。

    苏易听了,惊道:“小姐,那一品剑就是皇甫世家的少爷皇甫少寒,他剑术极高,成名已久,怎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云裳制止住一时冲动想出去帮忙的苏悦,“再看看吧,苏航,你回去通知我姐姐姐夫,这么巧让我们遇上了。”她浅浅一笑,心里开始琢磨应该怎么做,透过珠帘,她看到一楼的皇甫少寒。少寒乱发遮脸,身上的血和泥泞使人看不出来他的容貌。他倒在地上,一言不发,几乎已经是个死人。

    “师兄,娘娘吩咐要留这小子一命,不然皇甫老儿不肯乖乖交出宝贝。”紫袍僧的师弟进言。

    紫袍僧裂开嘴,大笑。“娘娘分明维护这小子!老子就是看不顺眼这小白脸,先割他一只耳朵总行吧!”

    见紫袍僧就要行凶,苏悦央求地看着云裳,云裳不再制止,苏悦大喜,她年纪虽轻,但她和苏倩时常受到云知舞指点,功夫自然不弱,自小崇拜苏老爷“青须侠”的名号,盼望着自己也能为人打抱不平,可惜常年在庄内,这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她早就按耐不住。苏悦施展轻工,纵身而下,轻轻踢开紫袍僧的大刀,挡在少寒前面。

    “哪来的毛丫头,敢管老子的闲事!”紫袍僧一时大意,为这小丫头丢了面子,随即大怒,一刀劈了过去,苏悦轻盈一闪,抽出腰间的短刀,跟他斗了起来。

    “她不是对手,苏倩,你快去救她。”云裳对苏倩使了个眼色,毕竟是南宫门下的好手,紫袍僧看着虽像是市井泼皮,但功夫一看就高出苏悦许多,几招下来,苏悦明显招架不住,她暗骂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要是败了下来,可真是贻笑大方,她只好用尽全力抵挡紫袍僧的攻击。“苏易,这些人什么来头,我若出手可有胜算。”云裳平静地问,似乎下面发生的事情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苏倩年长许多,性格沉稳,她不紧不慢地走下楼去,仔细观察着紫袍僧的招式。

    苏易谨慎地看了看那群人,一字一句地说,“他们都是南宫门下的好手,这紫袍僧虽算不上九鬼之一,但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好色又贪杯,许多人都称他“花和尚”,据我所知他的武功极好,眼下这恐怕还是斗着苏悦玩儿呢,没动真格!其他人姑且不算在内,小姐,光是他一人就棘手得很,若不能一招制住他,很容易为他繁多的招式乱了阵脚,小姐的功夫固然高明,可毕竟经验和招式的变化不及此人,更何况他们人多势众。”

    云裳若有所思,抿嘴不答,苏倩已经到了楼下。苏倩是最得云知舞指点的,年纪也比云裳长了六岁,处事老道熟练。她和万事通苏易已经是无妄山庄下人中威望最高的两个,苏奎十分宠爱小女儿,才将苏倩置给她作为贴身丫环。

    “下去吧!苏悦,你输了事小,给我们小姐丢脸可就不好了。”苏倩嘴上虽这么说着,身法却极快,从紫袍僧的刀下救回苏悦,此时,苏悦左臂已受刀伤。

    紫袍僧旁边的灰衣人大笑,“车轮战吗?这种小姑娘哪里需要您老人家出手,我来。”来字还没说完,他的九节鞭已经出手,看来对苏倩将才那番言辞颇为不悦。

    谁知苏倩面不改色,轻盈地侧过身,灰衣人立刻变招,利用鞭柄打她身上的穴位,原来他的鞭柄可做判官笔用。苏倩右手轻闪,手法极快的扣住他的脉门。这实力悬殊一下子就表现出来,苏倩从头到尾都没使用武器,几乎还没出招就胜了。这灰衣人见苏悦很好对付本来还想表现一下自己,谁知道苏倩的功夫这么好,自己吃了大亏。

    紫袍僧倒抽一口凉气,飞身制住受伤的苏悦,心里也在捉摸。苏倩脸色铁青,冷冷地说,“你可知道楼上的是什么人?”

    紫袍僧冷笑,他行走江湖多年,也算颇有见识,“看你们这手法,可是九剑女侠的门徒。楼上的莫非是云女侠?不会,她已经退出江湖了。”说到这,他精神一震,大刀也架在苏悦的脖子上。

    突然,一支筷子从二楼飞来,紫袍僧一个不留意,门牙被筷子冲断。这腕力绝不是一般高手使得出来的。紫袍僧大惊,大刀落地,他瞪着二楼的珠帘,血流不止,珠帘中正是云裳的剪影,她似乎正在喝茶,并没有在留意楼下。

    苏倩放开灰衣人,扶起苏悦,道,“我们小姐已是手下留情,否则这竹筷定是穿脑而过,识趣的话就赶快走吧!”

    此时,皇甫少寒仍是一动不动地倒在一角。紫袍僧擦去血,喝了口酒,一脚踩在他身上。

    “这是南宫门的要犯,你们最好别多管闲事!南宫门可不是你们惹得起的!”这句话对紫袍僧来说,已经说得极为客气了,南宫门的人何时吃过这种亏!

    云裳看着被踩在脚下的年轻男子,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她从二楼施展轻工,结实地落在紫袍僧面前。刚才那招自己已用尽全力,可惜还是没能将他吓住,可见这年轻人对南宫门十分重要。

    “随随便便就将别人称作犯人,还有王法么!”她直勾勾地盯着紫袍僧,那群人见是一个小姑娘,都不以为然。

    紫袍僧不答话,他正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云裳。“啧啧,普天之下,除了门主的千金,大概就属你最标致了,看你这年纪,难道是无妄山庄的小姐?”一想到云知舞决计不会在此,紫袍僧又开始放肆起来。

    “南宫老贼的女儿又怎配跟我家小姐相提并论!”苏悦捂着伤口啐了一口。

    “我们门主的掌上明珠,南宫允儿的大名没听过么?她可是当今武林第一美人,你们几个小姑娘也想跟她比?”那群人中,一个妇人大笑。

    “当人家的狗腿子还真是尽心尽力,我看就算那南宫允儿是个丑八怪,你也昧着良心拍马屁吧!”苏悦讥笑。

    云裳看到皇甫少寒在听到南宫允儿的名字时,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些抽搐,心里暗生奇怪。不过看这情形,双方谁也不打算先动手,就这么僵持着,又能撑多久?

    “裳儿!”云袖,张茗,云荷,陆达,云湘,苏航还有张家几个随从赶到百里香,比云裳估计的还早了许多。苏倩松了口气,总算拖延了时间,此时对方无论如何也不是对手。

    “在下张茗,阁下可是南宫门下的狂刀紫僧?”张茗客气地问。

    紫袍僧点点头,一时语塞,心里暗骂今天不走运,光是一个苏云裳他就已经不敢贸然出手了,更何况现在又来了这么多人,苏氏七秀的名头他也是知道的。那灰衣人道,“不愧为第一上门女婿,入赘驸马爷,哈哈,苏家财大气粗的大姑爷竟也要跟我们这些跑江湖的为难么?”

    此话已是刻薄至极,张茗却毫不恼怒,微笑着说,“在下并非要向各位发难,只可惜你们要当着苏家人带走皇甫公子也是不可能的!”他坦然地说。

    紫袍僧脸色凝重,“今天我们的确没法子跟你们拼,但带走此人就等于开罪南宫门,无妄山庄久居深山恐怕不知道南宫门早已今非昔比,若不想我们门主血洗。。。”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云袖打了一耳光,出手之快,几乎没有人看到她有所动作。紫袍僧早领教了云裳的内力,已是颇有忌惮,此刻再见云袖这一出招,更是不敢动手。他叹了口气,忍住怒火,大步离去。

    “苏氏七秀自不量力,无妄山庄永无安宁!”

    “乌合之众!”云袖听到紫袍僧临走留下的话,愤愤地骂了一声。

    张茗扶起皇甫少寒,他知道皇甫世家只有这么一个单传的独子,所以他一定要把少寒救下来,只要可以不动手,他是极少与人动武的。少寒像是失去了意识,眼神迷离,他脚骨被人生生打断,全身酸软无力,似乎服了什么迷药,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都让人心里不寒而栗。

    更残酷的是他的琵琶骨竟穿了一条铁链过去,锁骨上的伤口肿得很厉害,仔细一看上面竟还有蛆虫!

    “好狠辣的人,竟然,竟然,”云荷眼角泛泪,她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伤势。

    “皇甫公子可愿随在下回去,先养好伤,我等定保证公子能安然无恙地回到皇甫世家。”张茗轻轻地问。

    少寒仍然一言不发,似乎已经是个死人。张茗耐心地又问了一遍,他只是沉默。

    “把他交给我吧!”云裳开口,用一种不容质疑的口吻,“爹交代的事儿你们还有的忙呢!我和六姐可以照顾他。”

    “你真愿意照顾他?”众人深知云裳向来冷傲,不敢相信她会愿意照顾这个素不相识的人。

    “信不过我的医术么?”她微微一笑。她微笑的时候通常不会被拒绝。

    苏航背着死人般的少寒,一路上不停搭讪,可惜他就是不开口。苏航心里暗自焦急:“莫非,这公子被打傻了?还是舌头给人割了去?”

    云裳心里却别有一番打算,她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伤者,对一个医者来说,这一定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裳儿妹妹,你救的这公子真俊啊!”云桔看着洗整好昏睡在床上的少寒,啧啧地赞美,“说不定啊,这是上天赐给你的好夫君。”

    云裳替少寒施针,见云桔一副挤眉弄眼的表情,冷冷地说,“他一定知道很多南宫门的秘密,会省去我们很多麻烦。”

    云桔叹气,她也看到少寒受的重伤,不好意思再和云裳打趣,难得见她认真安静地在一旁帮忙。云裳心里暗叹,即使自己医术再高明,他的武功也至少会废掉八、九成。

    “皇甫少寒。。。”云裳心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一段记忆中深埋的童年往事又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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