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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奴隶到王者 第五卷混乱的王国 第十二章 盐溪堡

作者:由缰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9-02-05 00:15:1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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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历1452年11月25日,琴波山脉,飞云堡之南与草原交界山地,瑟瑟寒风吹过,山林间的树叶黄红相间,层林尽染。峡谷山林之间掩映的是一座残破的石堡,一条小溪从石堡前流过。此堡在云河时代盛产井盐,盐水由山间岩层中涌出,汇入堡前的小溪,小溪因此被称为盐溪,此地的城堡亦被称为盐溪堡。

    云河时代帝国在此设有帝国盐厂,以木炭煮盐,颇具规模,顶峰时期有近万人从事制盐业,加上盐商和运输、烧炭工人,盐溪堡的商业盛极一时。之后与众多边堡的结局一样,在麻革利人的入侵狂潮中,盐溪堡惨遭屠城抢掠后荒废数十年,不复当年的繁荣景象。

    清晨带着薄雾的山林中,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遥望着远处的城堡,以及堡墙下溪流旁正架灶火熬盐的人群。细细观察,会发现他身边的树林里隐伏着不少人,张弓持剑。

    “笛庆营官,经哨探,麻革利人自40多年前重开煮盐后,这里从荒芜中慢慢热闹了起来,但终不复当年盛景。这几天刺探下来,对面只见到100多麻革利人,其余全是被俘虏抢掠来的赛里斯同族,人数超过2000多。那些麻革利人是拉木特部的”,说话的是尔度·赤棠,曾经被麻革利人奴役的经历,让这位年轻的山地营副营官咬牙切齿说出这番话。

    一旁的八角堡军山地营营官弗索尔·笛庆拍了拍尔度·赤棠的肩膀说:“下去准备,听我号令开始突袭”。

    “是”尔度·赤棠听完咧嘴一笑,转身向后悄悄退了回去。

    八角堡军山地营在由黑山寨更为原名的飞云堡中设营立旗后,在营官弗索尔·笛庆和副营官尔度•庆之、尔度·赤棠的带领下,挟击灭黑山贼的余威,东征西讨。加上由飞云堡民政官雷尔•宗卓推行云河时代的堡民乡里法,规定飞云堡辖下各村寨每堡寨民分为若干牌,由各户推举牌长,牌长门口树一木牌,牌上注明各家的人口、职业、年龄,由牌长带人轮流巡查,一家隐匿盗贼,则其余九家均遭惩罚。如有人口变动,需向村寨和飞云堡申报,不然将被认定为“黑户”。随着军事剿灭与法令执行,飞云堡辖区内山中的零散匪盗团伙被迅速剿灭。

    安定没几天的飞云堡山地营上下,特别是老八角堡军士兵们都将“不安份”的目光盯向崇山峻岭阻隔的南方,当听到艾恩率八角堡军主力向南出击的飞马传信后,连飞云堡山地营最稳重的营官弗索尔·笛庆也按捺不住了。

    一天他偶然听到一个老寨民抱怨没有盐吃,怀念以前盐溪堡的柴盐,说起这个南方与草原交界处盛产食盐的边堡时,笛庆心中向南的念头再无法遏制了。八角堡和飞云堡极缺食盐,从艾恩被封为八角堡骑士起,这就是个难题,因为商路断绝,盐在领地里成为了极为珍贵的物资。

    卓泽亲王和琴夏王国领地内也没有大的产盐地,只能从索明王国进口海盐,或者从函堂王国进口湖盐,笛庆深知盐对领地、对艾恩的重要性,他知道艾恩正带八角堡众人在南方与麻革利人搏杀夺取口粮,自己独领一营在这琴波山脉中,总要做点事,不能辜负了艾恩和八角堡众人的信任。

    10月20日,当弗索尔·笛庆发出山地营主力南下的命令时,与新兵们略显忐忑不同,老兵们欢呼雀跃。随着与麻革利人、国王军、山贼作战大小数十次,这些老兵闻战而喜,颇有古云河的遗风。

    山地营除少部分留守飞云堡外,主力尽出,含老兵100人(骑兵30人),新军400人。

    飞云堡民政官雷尔•宗卓率众人送山地营出征时,难免面露忧色,南方是凶恶的麻革利人,即使躲入这崇山峻岭之中,云河的遗民们也留下了痛苦的记忆,何况山中也并非绝对的安全,这数十年中有不少村寨都毁于麻革利人突然到来的侵袭之中。

    “放心吧,宗卓先生,我们会平安回来的”,笛庆知道飞云堡众人和新兵在忧虑什么,以前自己和老兵们不都这样心怀畏惧吗,随着艾恩率领全军一次次浴血奋战,老兵们对战麻革利人个个信心十足。

    看着笛庆淡定率军向南而去,看着山地营那些兴高采烈的老兵们,宗卓内心复杂。以这么少的兵力,这位领主和自己的属下在防备北方国王军的同时,居然分两路从南方发起对麻革利人的进攻,是什么让他们有如此信心,以至于让山地营老兵们视出征如同过节一般。

    10月25日中午,盐溪堡。喊杀声渐渐小了下来,笛庆骑在马上,看着山地营骑兵队长尔度·赤棠正追击几个策马狂奔的麻革利人向南而去,残破的堡墙周围倒伏着10几具麻革利人的尸体。笛庆猛挥了下剑,甩掉剑身上淋漓的鲜血,收剑入鞘。

    “营官,堡内已搜剿完毕,杀了37个,生俘26个,其余的赤堂队长率骑兵队正在追击,我方阵亡11人,重伤14人,大多是箭伤”,说话的是尔度·钦之,这个从秋桐村跟随艾恩一路奋战的老兵,皮甲上溅了不少鲜血,“所有赛里斯奴隶都从地牢和窝棚里被救了出来,有几十个或伤或病,已经奄奄一息,怕是不行了”。

    笛庆随钦之来到那地牢,只觉臭气熏天,10几个洞窟中不知怎么塞下那么多奴隶,最深处的一个洞中,一层摞一层,死尸白骨粗估有数百具之多,不知多少赛里斯人奴隶在这丢掉性命。笛庆和随从们一个个怒目圆睁,“这些畜牲”,笛庆恶狠狠地骂道。

    弯腰出了地牢,笛庆对身边的钦之说:“抓紧抢救包扎伤员、清点缴获物资,把被解救的奴隶们召集到堡前来”,笛庆粗估此次解救的赛里斯人奴隶不下2000人,要抓紧组织这些人撤退进山里,防止麻革利人反扑”。

    钦之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人群点头说:“我刚去转了一圈,发现这些奴隶中有不少人以前是琴夏、索明、函堂王国的军人或地方领主护卫,如果把这些人挑出来,可以充实我们的人手”。

    笛庆点头说:“好,你负责在愿意留下的人中征召一批敢战之人,其余的组织起来运送物资”。

    切尔恩•南拓在一众刚被解救的奴隶中,看着不远骑在马上的大胡子军人,心想这是些什么人,居然对麻革利人发动突袭,一顿饭功夫便结束战斗,就目前的情况看,这次突袭很成功。“这些人战斗力很强”,切尔恩•南拓心想。

    切尔恩•南拓34岁,身材高大,剑眉凤眼,本是索明王国边军队长,后因与上官不合离开边军,游历各国,几年前为生计成为一个商队的护卫队长,一年多前在一次边境商队护卫中,遭到大队麻革利人袭击,受伤被俘虏后作为商品几次转手,半年前被卖至盐溪堡为奴。

    “赛里斯同族们,我是八角堡军山地营营官弗索尔·笛庆,我宣布你们现在是自由人了”,笛庆骑在马上对围在身边的奴隶们大声说。

    一阵欢呼声和哭声响起,人群中的切尔恩•南拓也止不流下眼泪,原本以为要终生给麻革利人当奴隶至死,不想今天却被一支不知哪里来的军队解救。

    笛庆接着说:“愿意跟我们走的可以留下,不愿意的现在就可以走了;愿意加入我八角堡军山地营的,就杀了这些麻革利畜牲,自己寻回正义和尊严,跟着我们八角堡军,做回堂堂正正的诸夏男儿”,言简意赅说完,命人扔了10把刀剑在地上,26个被战斗中受伤被俘的麻革利人被绑了跪在笛庆马前。

    切尔恩•南拓从人群中走出去,没拿刀剑,却捡起一根木棒,向跪在地上的一个肥胖的中年麻革利人走去,那麻革利人是负责监管奴隶的小头领阿拉坦,切尔恩•南拓来的半年,亲眼见这畜牲杀害或活活打死了10多个赛里斯人奴隶,其中就有与自己一同被俘的堂弟切尔恩•高丹,被阿拉坦施以鞭刑后,在烈日下活活曝晒至死。切尔恩•南拓因为替堂弟求情,被抽了几十鞭子差点死掉。

    切尔恩•南拓走到跪倒的阿拉坦面前:“杂种,还认得我吗?”。

    阿拉坦止不住颤抖,清晨突如其来的袭击把舒古尔头人和自己打懵了,原本以为是敌对部落垂涎盐厂的诱惑来袭,后来才发现居然是下贱的赛里斯人,这些赛里斯人异常山猛,话说这数十年,谁见过赛里斯人敢主动进攻麻革利人?“你这下贱的赛里斯人要干什么,吉萨鲁酋长和舒古尔头人会带大军来的,到时候一定杀光你们,快把我放了,到时我可以饶你一条命”,阿拉坦强装镇定说道,脸上的肉都止不住颤抖。一众被捆绑的麻革利人也在一旁喝骂着。

    切尔恩•南拓冷笑一声,挥舞木棒狠狠砸下,随着木棒和血肉翻飞,阿拉坦由惊呼变成惨叫,由惨叫变成了哀嚎,再归于静寂。周围被解救的奴隶和被捆绑的麻革利人都屏住呼吸,一边心情激荡,一边是一片寒凉。

    “啊啊啊”,满脸是血的切尔恩•南拓仰天长啸,“高丹,我为你们报仇了”。

    在切尔恩•南拓身后,一个又一个曾经的奴隶拿起刀剑,向奴役他们的麻革利人走来,喊杀声、惊呼声、喝骂声响成一片。

    笛庆看了一眼切尔恩•南拓,策马去堡内看收集缴获物资情况,留下一众还没从摆脱奴隶身份喜悦中反应过来的人。

    在残破的盐溪堡中,钦之高兴地向刚赶来的笛庆说:“营官,经初步清点,共缴获盐230袋,每袋约50斤,粮食杂豆400多石,棉布麻布70余匹,堡外牲畜牛74头、羊1000余只,战马、驼马140匹,哈哈,大胜啊营官”,钦之激动得涨红了脸。

    笛庆从身边一个袋子只抓了把盐,用舔了一口,也笑了起来:“吃点干粮,组织人手、驼马抓紧运输物资,麻革利人吃了亏,肯定会大举报复的”。

    “来便来,谁怕了那些牲畜”,钦之恶狠狠地说。

    笛庆摇头说:“现在敌情不明,这里与草原交界,又有这么多才被解救的奴隶,切不可大意,要抓紧时间准备撤退”。

    “是,营官”,钦之领命而去。

    笛庆看着眼前的物资,刚尝过盐的口中泛出股苦涩,“景德尔兄弟,你要能看见这一切该多好!”。

    山地营除刚归队的尔度•赤唐带骑兵队在盐溪堡外围警戒和察探地形外,其余人都紧张装运缴获物资、驱赶畜群。

    半日之后,切尔恩•南拓毫不意外的成为奴隶中被征募从军的一员,作为一名老兵,有了这几年给麻革利人当奴隶的经历,更觉得成为自由人的可贵,何况他家中已经有五代人从军。

    钦之从被解救的2300奴隶中征召了220人,步兵200、骑兵20,组成了山地营新营,其中大多数以前是军人、地方领主民兵或商队护卫,笛庆抽调山地营20名老兵作为队长,在组建起新营的同时,又保证山地营作战能力。

    盐溪堡南方的一处草原上,一个披头散发的麻革利人怒吼着:“包都,再派人去部落催,等大队人马一到,立马杀光那些胆大包天的下贱坯”。

    一个扎了几十条小辫子的粗壮麻革利人跪下说:“舒古尔头人,已经派出3个去催了,部落人马很快会到”。

    拉木特部头人舒古尔是部落酋长的大儿子,被分到盐溪堡原本是个美差,坐享盐带来的丰厚利润,不用到草原上与相邻部落交战,几个兄弟人人羡慕,谁知道软弱的赛里斯人居然主动袭击了自己。那些家伙搏战异常凶猛,早上他亲眼看到一个赛里斯人袭击者中了一箭,还悍不畏死冲上来,与自己一个贴身随从在搏杀中同归于尽。

    几十个赛里斯人骑兵也精于搏战骑射,在10多里地的追击中,又杀死了自己手下10多个人,其中一马当先的持一杆银色长矛的赛里斯人就挑落自己5个勇士,这些人什么人,是从哪跑出来的?

    到下午时分,笛庆已经命全军拔营,组织人手和牲畜,车拉、肩挑、背扛,带着缴获物资撤离了盐溪堡,山地营副营官尔度•赤棠率骑兵队和新营骑兵60余人在最后警戒。

    南方草原,拉木特部酋长大帐,酋长吉萨鲁的怒吼几乎要掀翻帐篷,原本正为击败达尔汗部扩大草场兴奋的他,听到被达尔汗部视为命根子的盐溪堡被偷袭失守,据说袭击者还是下贱懦弱的赛里斯人,自己不去抢他们就算无比仁慈了,这些天生的奴隶居然敢来招惹自己。让他们尝尝拉木特部的怒火吧。因为有了盐,拉木特积累了大量财富和牛羊马匹,也不断有其他部落的勇士来投靠,部族骑马控弦勇士近3000人,虽然最近几年与达尔汗部惨烈的战斗中折损了几百人,但拉木特部依然实力强劲。

    吉萨鲁大吼:“纳哈苏,点齐1000人马,追上去,杀光那些卑贱的赛里斯人,再毁了他们的村寨城堡,让血与火笼罩他们的大地”。

    “是,父亲”,一个留着浓密胡须的麻革利人应命而去,他是吉萨鲁的二儿子,也是拉木特部未来的酋长人选。

    随着一阵阵号角声,一股股拉木特部麻革利人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飞速向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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