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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依稀还有温柔,姑娘奔跑,夜色中却不回头。
她泪水晶莹,散乱背影。
摸鱼儿心痛,忧愁百般丛生。
散乱毕竟不止背影。
他怎能忘记她鬓角有风,怎能舍弃嘴角弯弯月钩。
只有大喊:“别走。”
便是急追,真不知道这烦恼何时才能停休。
她的手依然温润,摸鱼儿想要揽她入怀,却不能够。
姑娘的手虽然被他握着,只是还不想回头。
摸鱼儿说:“这样好景,这样的夜晚,你就独独忍心辜负我吗?”
姑娘怕是又要泪流。
良久,回复:“你能够给我勇气吗?”
摸鱼儿深深望她一眼:“你知道吗?我最是喜欢你手的模样,那能够让我想起月光。”
姑娘道:“你又是在骗我。”
摸鱼儿道:“怎会?你是需要我证明?”
姑娘道:“月色千百撩人,抬头即抚慰人心。我怎么能够相比,可知你说的是谎话。”
摸鱼儿道:“我只愿再不会对你有何欺骗。”
身边的剑青青龙吟,却也山野水林响遍。
霎时摸鱼儿即是腾空,而怀抱姑娘。
他说:“月亮有什么了不起,我和你距离近了观看。”
风能够浮动人心。姑娘说:“微凉。”
摸鱼儿便是把她又抱了紧些。
月光洒落,大片二人衣衫。
白,却也不耀眼。
姑娘说:“你看,月亮果然这样温柔。”
摸鱼儿轻笑:“我却觉得它最是寒冷。”
姑娘终于把目光望向了摸鱼儿,道:“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摸鱼儿道:“孤镜天悬,千百年,难道还不够寂寞吗?你能够听得到它在说些什么吗?”
姑娘摇头。
摸鱼儿道:“是啊,我也不知道。”
姑娘说:“我却愿做这月亮。”
“为何?”摸鱼儿道,他几怀疑自己听错了。
说:“我们现在一起,不是强过于它。”
姑娘道:“我想即使天涯之远,也能够照到你,陪伴你在身边。”
摸鱼儿无话。
他不知如何解释。只是若是月亮有言,它定会这样诉说人间。
林间。
姑娘说:“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你愿意吗?”
摸鱼儿此刻根本不畏刀山火海。
他笑着点头。
孤零零的一个房间,但院落却是极大,无论何处,即使院墙角落却也散落菊花。
摸鱼儿喜欢菊花。他觉得菊花最是闲暇。在百花开后再开。也独享人世繁华。
姑娘门口清叫:“高爷爷,高爷爷快出来,我来看您来了。”
话声还未落尽,果然门中走出一位老人。
须发尽白,脸上果然尽显沧桑,只是摸鱼儿以为他的眼睛太过有神。
姑娘说:“我带朋友看您来了。”
摸鱼儿只和老人一个对视,竟然脸色通红起来。
老人甚是慈祥,但摸鱼儿简直太看得清楚他眼中促狭目光。
摸鱼儿低笑掩过。
房中竟然还有茶水,茶汤清亮。尝来满口余香。渐觉通体舒泰缓缓品位,仿佛追上时光。
摸鱼儿听得姑娘与老人对话,其中竟然说道:“高爷爷快要一百八十岁大寿了呢,到时全镇可就更是热闹起来了。”
嘴中的茶水几乎要喷涌出来。摸鱼儿目瞪口呆,怎么?一百八十岁了?
找遍全栾天宗的人,也未曾有这样高寿啊。
到底谁是修道者,谁在修仙啊。
不免,摸鱼儿对老人更是高看,近乎高山仰止,快要把他供起来。
所幸,定力还是有些,摸鱼儿并未言语举动乱了分寸,只是继续听他们讲话。
心中震撼还久久不能消除,摸鱼儿自心中深深思索。
临近拜别,老人只是上下观察摸鱼儿。
他不免心中忐忑,这老头或是有什么大神通吧,若是要强留下自己,那要如何。莫不真的成了此地的女婿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姑娘,竟然也心中没有后悔之意,只愿或是留下更好。
走出房门,摸鱼儿四下照看,他实在是对此处菊花有些爱煞。
道:“我送你一样东西可好。”
姑娘奇异,道:“你要送我些什么,我也不想去要。”
摸鱼儿道:“你就说,喜不喜欢,我要送与你东西。”
言语诚恳,又急急不容人有的他想。
姑娘只好:“好吧,拿来。”
摸鱼儿手上赫然是一支菊花,灿可比白日艳霞,美绝伦无可复加。
姑娘呆呆。
摸鱼儿献宝,姑娘发梢插上美丽菊花。
竟是不知从何处起,或许是数秒之间,一刹那时候。
或许是无限年华,过往都留下。满院菊花焚烧殆尽,虚无之后单单剩了姑娘头上一朵菊花。
老人从房间走出,他笑,他说:“这样很好,这样多好。”
姑娘脸色煞白,不能再白,她突兀痛哭流涕大声叫到:“高爷爷,高爷爷……”
转而扑向老人怀抱。
老人婆娑她头发,道:“有什么可哭,孩子。”
与摸鱼儿道:“谢谢你,孩子。我大限到了。”
镇上人都已齐聚,菊花焚烧殆尽,天空上有红霞,异象表明所有人的守护者,老人不得不离世了,离开大家。
怒火,远比异象更加可怕。
摸鱼儿就站在老人身后,他只是不能说话,不能说些什么话了。
是老人把他护在身后。他道:“天命,终究不可强求,与一二人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众人之怒,实在不可轻犯,老人只有把摸鱼儿独自先行关入房间。
摸鱼儿低头,他不能够去看众人的眼睛,尤其是他的姑娘。
姑娘含泪,人生事总是有时候无法躲避,又不可抉择。
良久,摸鱼儿依然沉默。
他是在想:我就要离开世界,还是世界已经离开我。
老人推门。就坐在摸鱼儿身边。
他说:“孩子,你为什么这样不自在。”
摸鱼儿吃吃:“我害了您性命。”
老人道:“不错,但我却要谢谢你。”
摸鱼儿不可理解。
老人道:“我已经活了一百八十岁了。孩子,你知道吗?我的亲人早就都离开我了。一一送别之后,举目茫茫,竟无任何可留恋之处。徒有百年孤独,虚解生命意义,人生为何这样辛苦。”
摸鱼儿道:“可是您是守护者啊。”
老人道:“曾经守护而已,我早就可有可无了。”
摸鱼儿道:“那您为何,为何……”
老人有话:“是啊,我为何没有离开呢?不知从何时起,丧失了勇气。”
老人道:“孩子,我看得出来你修为甚高,更难得天赋无两,此生定,当缓缓,慢行啊。”
摸鱼儿不解何意。
老人道:“终究有一天,都会懂。”
他说:“你身上可有酒?”
摸鱼儿道:“当然,老人也好酒吗?”
老人道:“此生,菊花寄远,烈酒遣兴。只是,毕竟百年不再饮酒了。”
摸鱼儿问出:“却是为何?”
老人道:“菊花延年,烈酒断命。”
又道:“你可知镇上饭馆酒肆,从来无酒吗。你的身上当是唯一有酒处了。”
摸鱼儿慨叹,只好酒送于老人。
老人饮得,哈哈大笑:“还能再饮十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