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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本孤鸿仙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明月夜

作者:陆不换 分类:言情 更新时间:2015-10-11 15:41:5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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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 明月夜</br>    浑身疼得疲乏的云长天掀了胸前的被子。他想受点冷。镇一下那股痛。现在举手抬足都是一种煎熬。话也说不大声。气更不能喘粗。像是有细密的带刺荆棘一圈一圈缠满了他的周身。

    几个丫鬟守在屋里伺候。这少爷意外的。今天居然事不多。沒唤过她们几回。最后一次问起來便是:“衷瑢人呢。回來了沒有。”

    沒想到这话让刚好赶來的梁又梦接上了。她手里扬着一张纸。说道:“她回不回來全看你的意思了。”

    原是衷瑢怕他。就写了手信來试探。梁又梦搬了条月牙凳到榻边。坐下后就开始念起來:“夫君有闻。可要先知衷瑢绝无二心。”

    云长天让人扶了半坐起來。仔细听着。

    她继续念道:“今日之事。并非我要故意忤逆了夫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只捧着一颗患难与共的心。终在两方间做出艰难抉择。与你分离。更是痛苦。观何家落难夫妻却恩爱如初。当时场景。叫我刻骨似的难忘。若是夫君与我也能如此。此生定当无悔追随。”

    信里寥寥几个字。道的却是衷瑢啼血的一颗心。信笺让云长天接过去仔细看了又看。平时她的字沒有自己写的好。草书一般的风格尽显。但在这里却是一撇一捺。认认真真地极力写端正。乍看之下还真有点端庄妇人的味道。

    他考虑了会。回道:“她人呢。”

    梁又梦朝门口指了指。说道:“她从马车上跳下來也挂了彩。摔伤了右腿。正在门口坐着。要不要我把她带进來。”

    但云长天却把信笺扔还给她。冷冷地说一句:“不用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让七叔给她安排个院子。以后就住那里好了。”

    看他不像一时的气话。怕真是心已凉透。梁又梦不好再牵线。只得退出去扶着一瘸一拐的衷瑢去找七叔。

    安顿好住处。已是过了饭点的傍晚。天黑的很快。梁又梦朝榻上还饿着肚子的女人叹道:“这一來一去。又过了一天。眼睛眨眨说不定就是十年二十年沒了。你说做人有什么好。上辈子來投胎怎么就投成人了呢。”

    衷瑢瘫在软枕上。一直想着心事。她眼睛就那样睁着。泪痕沒干过。自然听不到梁又梦说话。

    “你也别难过了。今天估计他心情不好。不是说他被德爷打断了肋骨吗。这种丢脸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好过。”梁又梦给她递了杯水过去。

    但是这小娘子还是沒反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要不是还能流泪。就跟死了差不多。

    “你再不理我。我就跑去跟云长天说衷瑢快死了啊。”她用力扶了她起來。这话倒是让衷瑢听进去了。怨妇似的放声哭了出來。

    哭到伤心委屈愧疚一起涌上心头。衷瑢说着赌气话:“你去说你去说。我就是快死了。他不要我了我就真的要死了。”

    梁又梦起身装着真要跑去报告。让衷瑢拉住了袖子。责怨她:“你还真去啊。他都不要我了怎么会管我死活。”

    这两夫妻闹的。梁又梦头疼起來。挣脱她道:“你不会死缠烂打吗。当初云长天怎么追你的。你那时不肯接受他最后还不是被他搞定了。”

    衷瑢抬头朝她脸看。觉得这是个主意。第一时间更新 但想不好自己能不能像他一般热烈。足以打动人心。“万一他还是不肯原谅我怎么办。”

    哪有那么多万一。在梁又梦眼里就沒有办不到的事。她说起來再简单不过:“追。死命追。总有一天他会回头。你自己不要放弃就行了。”

    但是说到具体怎么个追法。两人一起动了半天脑筋。大多提议都被衷瑢否决了。原是她想想不够矜持。哪能跟个男人似的表现那么迫切。

    这就惹得梁又梦恼起來。干脆什么意见都不提了。今晚让她自己纠结去。

    她一路怨着衷瑢那皮薄脑抽的笨蛋回了董家院子。云嫂刚给她开门。董嘉言就从屋里跑出來。忙把她拉回自己屋。打听起來:“你今天可见过云长天沒有。他真的受伤了。严不严重。”

    梁又梦点点头。笑道:“你成天待在家里。怎么自己不去看。”

    但见这娘子脸色阴沉。又偏低了视线下去。回道:“我怕我一见他。回來就睡不着了。”

    她深懂嘉言心思。拉起她手劝慰道:“你放心。听七叔说就断了几根骨头。其他沒什么。”

    嘉言一听那健壮如牛的男人生生被打成这幅惨样。德慕亦下手该有多重。因此质疑道:“真是被一个女人伤的。她真有那么厉害。”

    虽然來京城四年多了。但梁又梦还未亲眼看过德爷动武。她也只是听云长天手下在那边吹的。两人当时打起來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我也不知道。但毕竟是大公主手下的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有这种能力也不奇怪吧。”她笑起來让嘉言舒缓了很多。想想也是。那宫里有着多少能人异士。她连云家大门都很少迈出去。自然见识不到。

    两人又讲了会。灯影下满是嘉言的担忧在摇曳。她着实想去看看云长天怎么样了。摸摸自己的肋排。想象着被打断了一定会疼得死去活來。这么一思虑。竟是连着她一块疼起來。半夜了眼泪还止不住。

    梁又梦看她难过的不行。就留了她房里与她同铺睡。吹了灯。轻轻帮她满身安抚起來。

    这一整夜折磨了多少人。衷瑢睡在离云长天住所不远的院子里。夫妻俩都在黑暗里睁着眼完全沒有睡意。远在北宫的另一对也是煎熬着。何音在榻边守着慕亦。听她咳了许久。时不时又吐出黑血來。想用命换她平安的心都有了。

    慕亦不想平躺着。就伸手让他抱了起來。挨着他人稍微好了些。居然有力气笑问道:“我今天帅不帅。”

    何音拍她脑袋瓜说道:“还不睡。”

    她撒娇似的嗯了一声。往他衣服上磨磨脸。又扬起头盯着他不讲话。

    何音自然会意。低头凑近张口就接了她的软舌到自己嘴里。她的呼吸那么急促。怕是这么吻着。开始让她受伤处又开始泛疼。

    为着她考虑。何音及时收了回去。不顾她的不满足。说道:“今天到此为止。等你恢复了我一定陪上你三天三夜。”

    慕亦咬了下唇笑起來。两人心照不宣。这些都是私房话。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慕亦想不好会不会这种心有灵犀就算是爱了呢。

    她面对何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面对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从未有过心有小鹿似的蠢蠢欲动。但既已习惯了他天天夜夜的亲吻抚摸拥抱。床笫之欢也从來是她最爱。或许睡着睡着。等她某天一睁眼醒來再看他时。在相濡以沫的不舍情绪里还真能滋生出一些。其他的。习惯以外的荡漾情绪出來。

    何音从不介意她会以什么情绪來面对他。只要德慕亦在这世上好好活着。更确切地说。只要她在自己身边活着。一切都足够了。

    白天看了一场好戏的皇帝在灯下补着工作。亲近的宦官还与他聊着。以免主上不小心睡着了。

    皇帝听他问为什么还留着何音。借此机会剔掉他收回问筠山才是真的。他便笑道:“父皇临终特意嘱托朕要关照这个何音。本想多关他几日让他长长记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既然长天都替他求情。那朕就网开一面。想他日后会安分点。”

    “大家还是要派贾英去南方吗。”宦官听闻过这人。很替皇帝担心。

    “贾英并不蠢。派他去正好。”皇帝大笔挥的起劲。让元喜送來的夜宵打断了。

    她站一旁。面上总是那么冷。自从家族被抄。很久都沒笑过了。宦官看她一眼。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皇帝放下碗。尝了两口便觉无味。向她问道:“今晚哪个妃子侍寝。不如你帮朕想。”

    元喜偏低头。自然要提皇后。但皇帝否决了。让她再想一个。

    她按地位高低一个个说下來。都沒说中他的心意。最后一下跪在地上。淡淡地说道:“皇上恕罪。”

    “你先起來。”他跟着一道起身。暂时歇下公务回了寝殿。众人均退出去。唯独留了元喜。

    她不敢看皇帝。只管跪着。但听他站在面前说起來:“你一定很恨朕吧。”

    她立刻拜首道:“元喜不敢。”

    “朕还是太子时并不喜欢你。也许是你家出事那年。哭的那模样实在太让人怜爱。。算一算十多年了。朕登基也有个四五年。后宫里这么多女人。你一沒争二沒抢就日夜陪了朕这么久。到底是你的不幸。还是朕的有幸。”他说着。就朝元喜走去。她仍旧低着头不敢看他。

    “如果朕恢复你妃嫔身份。你想想后宫那些女人。她们会怎么对付你。”皇帝抬起她的脸笑道。

    元喜与他四目相对。他还是原來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太子。不知道自己惹了他什么。元家被他连带着搅进了地狱。隔了这么多年竟还不肯放过自己。

    “皇上恕罪。”她心里有多恨他。可是对他的手段又无能为力。

    皇帝野蛮地将她扛起來扔到了榻上。正如当年当夜在元家两人偶遇时。他做的事。

    痛苦不堪的元喜哭起來。身上的丝绸被扯了开。丰腴的身材隔了很多年依旧充满魅力。

    她哭得越是撕心裂肺。皇帝越是爱她爱得疯狂。将近整夜。元喜身心都快崩溃。枕边不肯入睡的天子有意也不让她休息。不断问着好多好多的话。

    那些是揭伤疤的刺耳问題。他绝对是以折磨她为乐。元喜终于得出这个结论。

    一如他对群臣的手段。对自己深爱的女人竟也是当着玩物对待。只不过一个是在朝上。一个是在床上。

    她终于忍不住。借着他沉默的空隙问道:“皇上之所以留着我。怕是要我比死还难受。现在皇上目的达到了。元喜做了十多年的噩梦。总该让我解脱了。但求圣上赐元喜一死。”

    因为哭了太久。她的嗓子哑了。那柔柔弱弱。有气无力的声音让他很满意。皇帝对自己这种变态的**从來沒有觉得半分忏悔。他生來就是主宰。什么都不缺。驯服是他唯一的乐趣。

    众多女人中。就只有元喜一人始终不肯对他顺从。不管是初遇那天也好。还是风波过后的无尽年月也好。

    他将她缠入怀里。威胁道:“死可沒这么容易。”说完又要强迫她侍奉自己。只是衣裳早已被扒完。她爬起來屈腿坐在榻上不肯。尽用锦被掩在身上。长的黑发里偶尔夹杂了一丝两丝的白发。她三十不到的年纪。看起來也比同龄的妃子沧桑一些。

    模样平平的元喜尽管与他后宫里的女人无法相比。但始终是他心里一座特殊的山峰。欲征服愈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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