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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浮生记 正文 第十九章 莲花之心 元宗之名

作者:张十三画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3-01 14:12:0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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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家的老太君,乃是云家上代掌门云渊的遗孀,现掌门云澜的生母。云家诗书传家,历代皆有子弟参加科举,云澜年少时得过功名,虽未为官,但世人却尊称其母为老太君,以示敬意。

    老太君闺名莲花,人如其名,年轻时犹如濯濯青莲一般,高洁出尘,容颜绝世,乃是武林第一美人,引得无数少年公子、俊杰侠士纷纷豪掷千金,流连闺外,只为博其一笑。若不是她最后与当时的云家大公子云渊结为神仙眷侣,只怕不知要生多少事。

    虽然张元宗的师父隐修一寸山,但并不是与世隔绝,也偶尔游戏风尘。江湖中名人轶事,他尽皆事无巨细地告知了自己的弟子,不过张水衣向来顽劣,耳濡目染下也只晓得零星半点。比如对于云家的老太君,张元宗暗中知道一些,而张水衣却是一片茫然。

    云峥安排了下人为张元宗带路,却是心有忧忡。张元宗倒是心境洒脱,一路悠闲地欣赏云家的风景,看到灵秀处,不由赞不绝口。穿过长长的回廊,绕过大片绿芽新冒的荷塘,经过许多亭廊、楼宇,最终在一处颇大的院落前停住,名曰兰月轩。

    待下人通报后,张元宗迈进大门,里面竟是重重的院落,层层叠叠,鳞次栉比的院门皆打开,一眼望去,颇为幽深。兰草芬芳的路上尽皆站有丫鬟,施礼引路。张元宗温文尔雅,含着温柔的浅笑,尽皆回礼,言行翩翩有度。

    半晌,张元宗来到最深处紧闭的大门前,随行丫鬟柔声道:“老太君,张公子到了。”话音一落,大门缓缓打开,丫鬟低头侧离一旁,轻声吐出一个“请”字。张元宗微微颔首,轻缓地跨过门槛。里面颇为宽敞,却有些幽暗肃穆,一股低沉的压力散漫开来。张元宗仍旧一脸和煦,云淡风轻地望着堂上一坐一立的两人。

    一丝丝威压来自于坐着的老妇人,其实她并不显老,但她身上传递出一种红尘已渡、世情淡薄的睿智。秀发如墨云堆积,皮肤白皙光泽,想必是修为达到令人望尘莫及的高度,才会如此驻颜有术。她容颜若是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莲花,却忧虑不知何时会步入迟暮。

    若不是眼角的褶皱,项颈的松弛,谁会想到她是一位风韵犹存的老妇人。她的眼中有浓浓的沧桑,还有一丝冷凉,眼眸低转之间有汹涌的锐气透出。想必她就是云家的老太君,观其风逸,不愧是昔日的武林第一美人。堂中的压力来自于她雍容华贵的威严以及不可揣测的修为。

    老太君的身旁是一位白衣女子,亭亭玉立,脸含淡笑,清绝若月中仙子,眸子里透出悲悯之色和淡淡忧愁,又似白衣观音。张元宗心中颇为惊诧,她就是前日夜里在瀑布旁眼见的那位绝尘女子。此时的感觉愈发清晰,她就是一朵白莲,周遭尽皆化为水波潋滟,她在其中寂静绽放。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似乎就是往日的老太君。

    张元宗不动神色,站定后施礼恭敬道:“老太君有礼。”老太君身子一动不动,半开的眸子露出一丝凉淡的笑意,缓缓道:“张公子,剑胆琴心,年纪虽轻,却是深藏不漏。峥儿,有你这样的朋友,老身心慰。”

    张元宗浅笑道:“老太君谬赞,元宗身陷囹圄,多亏云峥解围,为云家带来不便,望请见谅。”老太君淡淡道:“无妨,峥儿乃云家大公子,未来将继承云家家业,他有权决定云家的走向,无论结果怎样。”张元宗内心波澜微漾,脸上风岚拂过,静静道:“多谢老太君。”

    老太君眸眼微微一眯,随意问道:“不知张公子师从何门?”张元宗微笑道:“元宗无门无派,只有家师和一位师弟闲住山野。”老太君眉梢微微一抬,道:“原来是闲云野鹤的高人。”张元宗谦逊道:“不过是山野俗人罢了。”

    老太君轻触额头,不以为然道:“世人多是鼠目寸光,只知五大门派和四大世家的风云人物,却不知江湖有多少风尘异人、隐世高手。若一辈子坐井观天,也就别想跳出那口井的世界。”张元宗颔首道:“老太君说的是。”

    老太君又道:“老身虽然没有见过张公子,不过峥儿自小不止一次说到你对他的恩情,他一直把你当做他的大哥,难以置信这么多年你们竟然还能相认。老身今日请张公子过来,乃是有事相求。”张元宗神色如常道:“老太君但说无妨,若是元宗能够胜任,必不推脱。”

    老太君微微抬头,目光不知射向何处,缓缓道:“云家这多年来,早已为声名所累,无法自拔,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名声已经成为一个世家的生命,由不得半点毁损,站得越高,关系愈大,所以后日武圣殿比斗,云家不能败。峥儿虽然年少有为,不过年纪还是轻了些,龙门的朱浩昌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峥儿要想保持不败,极难。”

    张元宗心思一动道:“老太君是想让我在后日的比斗中,协助云峥。”老太君露出笑意道:“不错,张公子面对五大派犹如无物,比之朱浩昌不遑多让。龙门乃是隐世大派,高手如云,就朱浩昌而言,昆仑裴灵韵的三剑在其眼中,犹如儿戏。老身并不想胜过龙门,若是张公子能够帮助峥儿保住云家颜面,于云家乃是大恩。”

    张元宗静声道:“云家底蕴深厚,前辈高人众多,而云峥也毫不逊色朱浩昌,必能率领云家胜出。”老太君哂笑一声,冷冷道:“老身还是知晓自家的斤两,虽有一些出类拔萃者,却仍难以扭转乾坤。”

    “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虽然身居掌门,却在正值壮年之际隐居避世,抛下偌大家业,不闻不顾,峥儿这几年来殚精竭虑,苦不堪言。老身欲助之,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云家虽为四大世家之首,但是明眼人皆知其中的因由。”

    张元宗一直静默不语,老太君接着道:“沈家多年来隐匿不出,而花、苏两家因为败血之乱,避走苗疆,所以才有云家今日的一枝独秀。如今花、苏两家强势崛起,沈家韬光养晦多年,而魔教蠢蠢欲动,欲拿云家开刀,以此开始逐鹿中原,这还不算上五大门派。云家前景堪忧,此时若败,声名和气势受损,必定会引来魔教伺机而动,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老身诚请张公子援手。”

    张元宗默然片刻,道:“老太君果然深思远虑,元宗必尽力而为,不让云家出现这种忧患。”老太君闻言眸子异色一闪,笑道:“多谢张公子侠义。”张元宗淡笑道:“元宗愧不敢当。”忽然老太君热情道:“张公子若是没有要事,尽管在云家住下。”

    张元宗心念一转,道:“那元宗就叨扰了。”老太君一脸笑意,介绍道:“这是我唯一的弟子,姓鱼,闺名清池,武林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让她带着你们四处走走,瞧瞧武林源的人情风物。”

    她望了一眼身旁的白衣女子,张元宗忙施礼道:“有劳鱼姑娘。”白衣女子莞尔一笑,清丽绝尘,满堂似乎明辉照耀,淡淡道:“张公子无需多礼。”张元宗同老太君再闲谈几句后,就告辞退出,奔住处而去。

    众人见张元宗一身自在不拘地回来,纷纷询问结果。说到老太君的相邀一叙的本意后,张水衣笑道:“原来老太君是请大哥帮忙,都是为了云峥你。”她毫不顾忌云家大公子的身份,直呼其名,颇为爽利。云峥眉头一皱,心中颇多思量,他人听来皆觉得老太君虽然对人有些疏离,不过还真是为云家着想。

    张元宗站在花影下,淡淡道:“老太君果真不简单。”众人闻言皆觉模棱两可,张水衣问道:“大哥,你是什么意思?”张元宗缓缓道:“老太君并不是为了云峥。”众人顿觉惊诧莫名,云峥睁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张元宗。

    张元宗随意道:“若我帮助云家不败,对云峥有弊无利。云家取胜若借助外人,不管我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只怕都会落人口实,嘲讽云家外强中干,竟不顾脸面求助外力,而云峥又是云家的领袖之人,受到的诋毁必定最大,这极不利于云峥在云家的地位。若云家只靠自己的力量,即使败了,众人也会为对云家子弟战至最后的气节所折服,对名声影响并不大。”

    众人闻言皆觉有理,云峥叹道:“原来老太君打的是这个主意,另外你们不知,那鱼清池乃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众人心中一丝明悟,本来就觉得让一位女子陪同有些突兀,没想到鱼清池竟是云峥的未婚妻。

    张水衣恍然叫道:“难道老太君的意思是让大哥同云峥之间产生嫌隙!”云峥一脸阴晦,索然道:“这门亲事,乃是家父以前为我定下的,我与她虽俱在云家,却见面极少,本没什么感情。”

    张元宗道:“云掌门乃是为了你着想,若你与老太君的唯一弟子成亲,必能避免一些不确定的事发生。老太君怎会不知你们之间感情淡薄,不过她拿准了云家人怎能在这上面出现纰漏,丢了颜面。”

    张水衣咋舌道:“没想到,一件看来简单的事,却有这些个目的,这老太君真是人老心不老,云峥你过得真不自在。”云峥意态萧索,为老太君之心极为忧愁。张元宗却淡笑道:“何必作如此姿态,好男儿当意气风发,洒脱不羁,这些事何必留心。真有什么应付不了,还有我在。”

    云峥闻言一扫脸上的阴霾,转而诚恳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敢忘却你对我的恩情,可是人海茫茫,我却无处回报。如今相逢,本以为能一尝夙愿,没想到还需你照拂,这情是还不了了。”

    张元宗浅笑道:“如今,我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云峥眸子一亮,急道:“大哥只管直说,我定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元宗笑道:“没有这么严重。我素不喜江湖名利,想必你会疑惑,为何我会在客栈如此高调击伤吴连城,震慑五大门派?”

    云峥点头道:“的确,我有些不明白。”张元宗缓缓道:“我本默默无名,如今武林源群雄齐聚,若是我想要名震天下,此是最好的机会。一旦江湖人皆知我的时候,我要找到一个人,或者让一个人找到我,机会就大多了。”

    莫忆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张元宗是有如此的计较。云峥疑惑道:“一个人?什么人?”张元宗眼中忧色一闪,道:“张兰亭。”云峥双目一睁,惊道:“张小弟怎么了?!”张元宗淡淡道:“当年,你消失后,他也失踪了。”

    云峥眼中痛色一现,呼吸沉重,愧声道:“若不是我,他也不会失踪,都怪我。”张元宗轻拍他的肩膀,温暖道:“不用自责,当年我们流离失所,尝尽冷暖,也许他被好人家收留,那是福气。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你也是我兄弟,我不怪你,你帮我放出消息即可。”

    云峥强颜一笑,道:“我这就去安排,一定帮大哥找到张小弟。”张元宗摇头制止道:“此事不急,都十几年过去了,寻找他岂是一朝一夕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后日的武圣殿比斗,此事不能疏忽。”

    云峥踟蹰片刻,认同了张元宗的说法,转而道:“大哥是要同我一道面对龙门的挑战么?”张元宗微笑道:“我既然已经知晓老太君的心思,当然不能陷你于危难之中。”

    张水衣一旁不解道:“大哥为何要答应老太君协助云峥?”张元宗淡笑道:“我只说不让云家出现这种忧患,可并没有答应加入云家与龙门比斗,想必老太君也知我的意思。”

    云峥闻言一愣,惊诧道:“大哥说的我好糊涂,你到底如何打算?”张元宗目光一凝,道:“你还不知,太一教的白魔将会作为第三方加入比斗。”莫忆早已知晓此事,巫千雪、张水衣也心有准备,并不觉有什么。

    然而云峥却惊愣当场,心思电转,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撼,神色复杂道:“白魔竟然要掺和,事情真是越来越棘手。”张元宗点头道:“白魔的确是最大的变数,太一教众多高手聚集武林源,对云家极为不利,但是五大派毕竟身在此处,当有所收敛,若是在武圣殿比斗中胜出,那时只怕气焰喧天,云家首当其冲。”

    张水衣不解道:“就算太一教胜出,也不至于马上就开战吧,毕竟武林源乃是中原武林的核心,正道最繁荣之地,他们有何力量在此攻打云家。”巫千雪眸子一动,欲要言语,张元宗及时阻止。

    他解释道:“吴连城受伤之时,可有门派为其出头,五大派的心思只怕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心思。若是太一教直言只攻云家,与他人无虞,境况必定惨淡。另外,太一教的势力岂止眼前的这些,若真想毕其功于一役,援手必定不少,潜伏的力量也会参战。”

    张水衣皱眉道:“原来形势如此严峻,我还以为就是江湖比斗而已。那我们应当怎么办?”张元宗长身玉立,英姿挺拔,静声道:“龙门胜,也不能让太一教胜。我们几人将会作为第四方,加入后日的比斗,牵制太一教,从外围协助云峥。”

    此言一出,云峥顿时愕然,内心不由一阵紊乱,木然道:“大哥,你太出人意料了。”张元宗但笑不语。张水衣手舞足蹈,极为热衷此事,巫千雪幽然地望了一眼张元宗,心中颇为复杂,而莫忆只觉青雪突地微颤,想必是有感主人心中的战意。

    半晌,云峥迟疑道:“可是你们只有四人。”张元宗随意道:“兵不在多,贵在精。谁说我们只有四人,今明两天云家的大门可千万别挡了我的朋友。”说完,不由轻笑几声。

    云峥叹了一口气,道:“大哥既然已经有了计量,我就不多说什么。我这就吩咐下去,大哥的朋友岂能被云家拒之门外。这回,太一教竟然也要参与,真是始料未及,我需要重新部署,只怕暂时无法陪大哥大醉。”

    张元宗微笑道:“你还是先忙你的,你我既然相见,还害怕没有时间么,武圣殿比斗结束后,我们再一醉方休。你去吧。”云峥欣慰一笑,向诸人言语一声,遂匆匆离去,想必是召人商量此事,留下几人心思各异。

    几个时辰之后,云家云峥和龙门朱浩昌,同时收到一份一模一样的拜帖,落款为白魔。紧接着云家和龙门皆放出消息,后日武圣殿比斗,另有太一教和张元宗等人加入。一时间,武林源陷入了一种空前沸腾的状态,一月前的龙门同云家比斗,转瞬间变为四方争霸。

    新加入的其中一方竟是名震寰宇的太一教,世称魔教,势力磅礴滔天,独步武林,无人不忌惮,就算是五大门派、四大世家也不敢正面与其交锋。而另一方名为张元宗的却是无人知晓,众人无不愕然,此人实在是名不经传,怎么能同太一教、龙门和云家相提并论。

    街头巷尾皆议论纷纷,喧嚣不堪,除了太一教的强势驾临,更多的还是谈论这个让太一教、龙门和云家认同为对手的张元宗,这个默默无闻的张元宗。终于有消息从极少的知**口中传出,张元宗一行人从游龙镇一路东来的点滴皆甚嚣尘上。

    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个年轻人随意一掌就把天山的吴连城击成重伤,令五大派偃旗息鼓,这是何等的气魄。据传经初步揣测他是同云家大公子相媲美的高手,当然此言一出顿时引起驳斥声一片,云家大公子是何等的存在,岂能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达到那样的高度,那么高手也太廉价了。铁板钉钉的是,他同云峥关系匪浅,如今正在云家做客。

    其他三人也不简单,张水衣获得人人垂涎的纯钧灵魄,更是昨夜嗜血的红衣魔女,身份极为敏感;莫忆虽然面容不显,但其身怀江湖三奇之一的青雪,师从天山昔日掌门雪鸿,就够惊世的;此外还有一位神秘的绝色女子,幽然魅惑,不知是何身份,其极善阵法和针术,由此可见,每一个人皆不是平凡之辈。

    江湖中突然冒出四位陌生的高手,如何不令人瞩目。张元宗之名,一时间响彻酒楼茶馆,大街小巷,继朱浩昌之后又一位名噪一时的惊艳之才。正当武林源喧闹翻天的时候,张元宗几人正宁静在云家品茶,院中清幽遍地,花树疏影之下,茶香飘渺,男子俊逸,女子清丽,完全不在意外界的喧嚣。

    稍后第二条消息放出,乃是关于武圣殿比斗的规则。比斗主要是以守擂与攻擂的形式,首先由一方自愿守擂,攻擂者胜之则代替守擂,败之则不得再上场。守擂者连胜三场可下场调息恢复,由他人从新守擂,胜利的守擂者休息后可作为新的攻擂者继续上场,直到分出胜败。每方最多派出七人,最后击败其他三方所有对手的就是最终的获胜者。

    规则一经传出,顿时又是沸声一片,张元宗一方仅有捉襟见肘的四人,如何能够抵挡其他三方深厚的底蕴。太一教、龙门、云家高手云集,挑选出的七人必定是江湖上最赫赫有名的高手,太一教的白魔、龙门的朱浩昌、云家的云峥皆是神圣般的存在,谁与争锋。

    张元宗虽然显露了令人惊骇的修为,但是却独木难支,也没达到不可想象的地步,更何况眼见者毕竟不多,而五大派岂会大肆渲染,让自己难堪。武林源纷纷扰扰,嗤之以鼻者亦不在少数,冷嘲热讽张元宗等人自不量力。不管是赞赏之声,还是鄙夷之音,总之张元宗达到了他的目的,那就是名震天下。

    安之若素的张元宗,在第二天等来了两位朋友,梁临川和秦少游,一月不见,两人皆有了显著的变化。俊朗不凡的梁临川,沉稳内敛,背负造化棋盘,眼神中多了一丝世故,全身透出的气息浑厚紧致。秦少游虽然还是年少的心性,却言行有度,一举一动之间竟颇有风范,与往日差异颇大,终于担得起秦公子的身份。

    张元宗微笑道:“梁兄、秦兄,在下终于把你们盼来了。”梁临川噙笑道:“听闻张兄明日欲斗众高手,在下愿尽绵薄之力,也好见识一番。”张元宗轻笑道:“有梁兄到来,我的心就安了一半。”

    此时秦少游上前一步道:“我与张兄颇为投缘,此等盛事,我凌风公子岂能错过,定当凌云直上。水衣姑娘,你说是吧?”张水衣望着秦少游依旧热乎的劲儿,撇撇嘴低声道:“你不帮倒忙就不错了。”秦少游虽觉尴尬,却仍旧一笑,张元宗笑道:“秦兄来到,我的另一半心也放下了。”

    众人相见皆心情颇好,其中秦少游最是欢喜,不住地和张水衣套近乎。几人在院里坐下之后,张元宗问道:“子虚先生,怎么没有同你一道同行?”秦少游收回心神正声道:“离开游龙镇的第二天,我已拜子虚先生为师。师父说武林源有他不想见的人,所以就只让我独自前来。”

    张元宗眼光一顿,道:“恭喜秦兄。”秦少游微微颔首,道:“师父让我在武林源跟着张兄,将会无虞。”张元宗望着这个秦家二公子,心中不由有微微抽搐的感觉,这子虚真人竟然算计到自己头上。这几天,武林源必定混乱,指不定要出什么事,秦少游在自己身边,自己还要保护他的安全。

    秦少游接着道:“本想接诸位去桃园暂住,我等了七天,也不见你们前来。谁知道昨日传来消息,你们已入云家,我只好出了桃园,来寻你们。”众人不由想到桃园的桃花瘴,以及那对花氏姐弟。

    张水衣阴阳怪气道:“秦家真是财大气粗,而秦二公子也是挥金如土,桃园这几天花了不少吧。”秦少游一怔,愣愣道:“秦家在武林源薄有产业,这桃园就是其中的一处,我不需要花钱呐。”

    此言一出,众人皆不由郁卒一番,张水衣收回惊掉的下巴,迟疑问道:“你说的薄有产业,也不是真的薄吧?”众人闻言皆定定望着秦少游,皆想知道这个答案。秦二公子望着周遭目光向自己围剿过来,不由有些心慌,咽咽口水委屈道:“秦家在武林源只有四成的生意。”

    众人只觉头顶上一阵春雷炸过,这才叫家财万贯,富可敌国,秦家竟在云家的地盘上占有四成的生意,这是何等的惊心,而秦少游却言“只有四成”。秦家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富,在商贾一道真是无人可比。

    待众人心绪平静后,张元宗忽然道:“桃园中发生任何事,你应当都了若指掌?”秦少游不明所以地点点头,道:“虽然我不知道所有的事,但可以安排人查到。”众人齐刷刷盯着秦少游,张元宗淡笑道:“如此甚好,我正有一件事需要秦兄去查查。”

    秦少游闻言,无辜地盯着众人又一次围剿般的目光,心中纳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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