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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澜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低笑了一声，放下了手。
眼前的障碍物，终于消失。
亦然迫不及待的看去，只见妈妈害羞的低着头，爸爸心情很好的样子，一直在看着妈妈笑。
亦然歪着小脑袋，看看赵秋絮，又看看顾景澜，自己也傻乎乎的跟着笑。
“小笨蛋。”
顾景澜宠溺的揉了揉亦然的小脑袋，“以后不能问妈妈这样的问题，妈妈是女孩子，会害羞的，知道么？”
“那，那亦然可以问爸爸么？”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私下问。”
亦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咧开小嘴，灿烂一笑，“亦然知道了。”
赵秋絮伸手推搡了顾景澜一下，“你跟亦然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不是教坏小孩子么？
“好好好，我胡说八道。”顾景澜抱着亦然，身子滚到了一边，顺势躺下。
他低头，嗅了嗅，闻到了亦然身上熟悉的沐浴乳香味。
“亦然洗澡了？”
“嗯。”亦然萌哒哒的点头。
“今晚留下来陪爸爸好不好？”
亦然抱住他的脖子，小脑袋点啊点，“亦然想陪爸爸。”
顾景澜低头，亲了儿子的脸蛋一口，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赵秋絮，”老婆，你也留下来吧？“
“不了，我要回去……”
“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离开，不安全。”
“司机在楼下等我。”
顾景澜捏了捏亦然的脸蛋，压低了声音，“亦然，让妈妈留下来好不好？”
亦然眼眸亮晶晶的，无条件成为了顾景澜的同盟，开始极力挽留赵秋絮，“妈妈，我们一起陪爸爸，好不好？”
“亦然，你留下陪爸爸，妈妈……”
“妈妈不要走。”
亦然一咕噜坐起身，带着奶香味的小身子扑进了她怀里，两条小胳膊紧紧抱住她的脖子，软软撒娇，“不要，妈妈不要走，亦然想要妈妈留下来。妈妈留下来好不好，我们一起陪爸爸，好不好？”
顾景澜也跟着坐起身，张开双臂，将母子俩一起抱进了怀里，他低头，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开口挽留，“老婆，留下来好不好？”
半推半就之下，赵秋絮终于点头同意了。
可把亦然高兴坏了。
高级病房，病床很大，足够容纳一家三口一起躺下。
亦然兴奋的躺在赵秋絮和顾景澜中间，小手抓着两人的手，脑袋往左扭，“爸爸~”
“在。”
他兴奋的把脑袋往右扭，“妈妈~”
“妈妈在。”
亦然兴奋的跺了跺脚，“亦然可以听睡前故事吗爸爸？”
“亦然想听妈妈讲睡前故事，还是爸爸给你讲？”
亦然左右望望，咧开小嘴，“爸爸给亦然讲故事。”
赵秋絮捏了捏亦然白嫩的小脸蛋：“亦然不喜欢听妈妈讲故事么？”
“不是的。”亦然立即摇头，小手抓住赵秋絮的手，焦急的解释：“亦然，亦然不想妈妈累。”
赵秋絮心里暖暖的，低头亲了他一口。
顾景澜哭笑不得，“所以，你舍得让爸爸累，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