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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之手 万象风云 第325章 马承天的别墅

作者:会讲故事的青蛙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19-01-30 00:29:2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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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河水库建造很早。早在万象建城前三十年,沧浪河水库已经非常完善了。万象城正是看中了水库和运河的便利,才逐渐发展壮大起来的。

    离沧浪河水库不远,在一座美丽的、可以俯瞰整座水库奇妙景色的山丘上,矗立着马承天的富丽堂皇的别墅。凡是马承天能够想到的华丽奢侈的建筑和享受方面的种种设备,统统在这所别墅中摆了出来。他的花园一直伸展到水边。独裁的军阀为了养他规定要仔细照料的金鱼,下令在园中开辟了好几个特别的小湖。

    马承天别墅里的各种设备有多豪华简直是不需要语言来形容的。那儿有全部用玉石建造的浴室,里面有十多间蒸汽浴、温水浴和冲浪浴的浴室。马承天对建造浴堂是毫不吝惜钱财的。连门把手和马桶盖子都是镶黄金的,浴室中所有的镜子都是水晶的。卫生间旁还有满是各种奇花异卉的花房,极大的养鸟房以及一大片禁猎区。在禁猎区的树林里和原野上遨游着鹿、狐狸和各种野禽。按马承天的要求,就是在拉屎的时候都要能享受到自然的美好。

    握有无上权力的军阀,已经和她的女人们在这景色迷人的仙境里住了整整两月。在这里空气特别清新,对一个人的健康是非常有益的。

    马承天曾经命令自己的大群奴隶筑了一条大路。那条路从官道向沧浪河水库拐弯处不远的地方开始,一直通到他的私人别墅前面。马承天在这儿,对他的《回忆录》进行构思和写作。他准备把这一部著作留给卢项升,做为天地会的传家宝而世代流传。他已经成了万象的著名人物,他还想要把的名字一直流传到后世去,人们除了对他一生的战争经历感兴奋外,更主要的,还在于他那穷奢极欲的生活和数也数不清的财富上心。

    马承天在沧浪河水库近郊的别墅里,差不多每天晚上都沉溺在喧闹而又淫秽的酒宴之中,每一天,他都醉醺醺地昏睡在餐厅中,睡倒在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各色皮肤的女人的怀抱里。而他的周围,每每还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比他喝得更醉的戏子、歌手和艺人,他们是他的酒宴必到的陪客。轰都轰不走。然而在马承天的宫殿外面的垃圾箱附近,每天都聚集着一群乞丐,他们等着第二天一早,有仆人们把头一天吃剩的酒菜倒在一只大桶里拎出来,只要一看到专门倒垃圾的偏门一开,这些有老有少的乞丐们就会两眼放光地一涌而上,把昨天晚上的剩汤剩饭争抢着倒入自己的破碗里,眨眼的功夫便瓜分得一滴不剩,然后一个人躲到树林里狼吞虎咽下肚。光是这些剩饭就养活了几十个乞丐呢。

    马承天偶尔会到水库边的小镇里去散步,他去的次数很少。但他每到一处,不论哪一个等级的人都要向他弯腰致敬,那不是因为他的伟大情操,主要还是因为被他的喜怒无常的性格吓得心惊胆战的缘故。

    就在前三天,马承天乘了马车从万象城里回到水库区的别墅里,他刚刚解决了两个帮派之间发生的地盘争执;为了这件事,在十天之前他去过一次,这一次,他终于以和事佬的身份使双方最终握手言和,一方答应给多死了十个人的一方赔偿10万信用点的安家费。

    他回来时已经黄昏了,他立刻下令在自己的黄金屋中最宏伟、最华丽的一间餐厅中布置酒宴。那间餐厅的名字叫做“昨夜星辰”

    在好枝分布于餐厅每个角落里的明晃晃的水晶壁灯的照耀下,在象金字塔一般叠在四周墙边的大堆鲜花的芳香中,在半裸的舞女**魅惑的舞姿下,在小提琴、竖琴和撒克斯的欢乐声的引诱下,这一场宴会很快就变成了毫无节制的狂欢。在宽敞的大厅中,平摆着三张长桌。酒桌上面斜躺着马承天和他的十位客人。喝多了的马大人正与一位来自西域的美女在桌子上胡天胡地。周围的客人们受到他的感染,也都拉过身边的歌姬乱摸乱吻起来。

    马承天大声地欢叫着,年老的他在这个比她女儿还年青的西域舞姬的身上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从他那颠狂的情形看来,这位退职的军阀显得非常快乐,似乎他无忧无虑,只知道开心快活。但是仔细的观察者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他在与范美美结婚后的三个月中老的极快,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他眼框发黑,嘴唇发干,脸色苍白,舌苔黑灰,太阳穴都是塌陷的,脸上的色班变得更大更丑陋了。一年之前还是斑白的头发,现在已经完全白了,并且他在女人身上稍微活动了一会儿就咳嗽得厉害。他得了肺病,心脏病,还有肾病。多器官不明原因的迅速衰竭,生命的活力每一天都在远离他。

    但是,在他锐利的灰色的眼睛里,甚至比以前更辉煌地燃烧着欲望以及征服一切的渴望。他常常运用意志的力量克制自己,不让那难以忍受的病痛表现出来。尤其是在举行酒宴的时候,在与许多女人的狂欢放纵中,他可以暂时性地忘掉了自己的病。

    激情告一段落之后,马承天推开同样瘫软在自己身上的舞姬。嘴里含糊地说着:“唔,说吧,庞皇恩,你刚才跟我说什么?葛大牙对我的看法?”马承天转过脸来对一个坐在邻桌上黑帮老大说,“我想知道葛大牙那家伙对你说了什么。”

    “我没有听清楚他说些什么,”庞皇恩的脸有些惨白,他感到非常不安,不知道该不该把听来的话告诉自己的这位已经退位了的好朋友。

    “你是知道的,庞皇恩,我的听觉很不错呢,”马承天平静地说,但同时却可怕地皱起了他的眉毛。“我已经听到了你刚才对吕盛世说的话。”

    “没有说什么……”窘迫的黑帮混混抵赖道。“马大人,我什么也没说啊。”

    “你刚才说了:“马承天强迫葛大牙给多死了十个人的教会派一笔10万信用点的安家费,但葛大牙没有给对方一个子儿,他说……’你一说到这儿望了我一眼,发觉我在听你的说话,你就突然不作声了。我希望你把葛大牙说过的话,照样一字不漏地重说一遍。”

    “啊,伟大的马大人,请你开恩……”

    “我并不需要你的赞美,”马承天用愤怒得嘶哑的声音喊道,他的两眼炯炯发光。他从餐桌上抬起身子,一拳打在桌子上叫道。“你这下贱的阿谀小人!我知道自己有多伟大,我可不要你再来奉承我!我要听的是葛大牙的话,我要知道他说的话,你必须把这些话给我重复一遍。要不然的话,你就不用想活着从这儿走出去,而且你的尸体将要用来做我菜园里的肥料!”

    当马城主叫骂的时候,他就用右手拉一拉挂在他脖子上的铁链子,这是他独一无二的特征。

    所有的客人一听到他的话,再一看到他的眼睛,他们的脸色就顿时变得惨白,而且惊恐地面面相觑不作声了。音乐声消失了,跳舞也停止了。快乐的喧哗被坟墓般的死寂所代替。

    倒霉的庞皇恩吓得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葛大牙说:我现在不必出钱,马承天给我做了担保,但他很快就会死掉,等他死了,我就说我把钱给了马承天,让对方管死人要钱去吧,我就可以根本不付了……”

    “啊呀!”马承天叫道,他那涨红了的睑突然由于愤怒而变成惨白。“好啊!……葛大牙正在那儿不耐烦地等我死吗?……好,好,好,葛大牙原来他已经算定了。”马承天气得浑身索索发抖,努力压抑着他眼中迸射的疯狂怒火。“他把一切都已经算好了!多有远见的人啊!等我死了,就说钱都给了我这个中间人,他就把一切都推到我头上来了……原来他找我做中间人是打的这个主意……”

    马承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手掌很响地拍了一下桌子,叫道:“刘副官!”接着他可怕地说。“让我们走着瞧吧!看看他的帐到底能不能赖在我的头上!”

    马承天的心腹,贴身侍卫刘副官,走近了这位过去的军阀。这时,马承天已经渐渐地回复了理性,平静地向他下达命令。刘副官低着头听完了他主人的话,然后向门口走去。

    马承天在他后面叫道:“明天!”

    接着,马承天向客人们转过身子,高高地举起那杯米酒,愉快地叫道:“喂,你们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们怎么了?你们怎么全都变成哑巴和呆子了!你们不会正在想,很快就要参加我的追悼会了吧?哈哈哈哈……”

    “马大人,请您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了!”

    “你还很健康,身体好着呢!”

    “你一定能长命百岁!”客人们异口同声地叫嚷道,纷纷举起盛满了米酒的杯子。

    “让我们一起为马城主的健康干杯!”一个客人举起酒杯,嗓间清越响亮的说道。

    所有的人都纷纷举杯祝贺,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酒。于是表面上似乎又显得很快乐的马承天,抱住了怀中的舞姬吻了一口,然后对那些琴师和艺人们叫道:“喂,你们这些傻瓜在做什么?该死的懒鬼们,你们只会白吃白喝吗?马上给我奏乐!给我唱歌跳舞给我看!”

    马承天一向是以粗鲁的话语对待他府上的演员们的,骂声一出口,乐师们就重新奏起乐来。伴唱的歌手和舞女一起,开始跳那银亵的西方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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