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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之手 万象风云 第316章 卢项升家的夜宴

作者:会讲故事的青蛙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19-01-30 00:29:2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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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沧浪河边南坡的卢项升的宅邸,在万象城里并不能算是最高大阔气的房子。但是,就它的内部构造和陈设来说,却比得上当时任何哪一个最有名的黑帮老大的房子。尤其他家里豪华的装修和摆设,那是比起马承天家里也不逊色多少的。

    六根大理石的圆柱,把一个长方形的宽阔大厅分隔成两部分。柱子上安装着玫瑰花型的壁灯,把就餐大厅照得一片通明。沿着同样地悬挂和点缀着的玫瑰花型壁灯的墙壁,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酒柜,擦得闪亮的黑架子上摆满了各国的洋酒和雪茄烟。餐厅的地板是用珍贵的木料镶嵌的,那上面还铺着柔软的白色羊毛地毯,墙壁上有许多大幅的油画。画中的青年女人们半果着身体,聚集在一起掀起裙子踮起脚尖,踩着光滑的大青石踱河;这位艺术家用他的幻想使踱河的女人们毫不掩饰地显出最诱人的姿态。

    在大厅的中央,放着一张用最珍贵的大理石制成的圆桌。桌子周围放着十几张又高又大的红木椅子。大厅四周还有一圈沙发,沙发上铺着毡子,毡子上放着好几个松软的垫子。天花板上吊着一架华丽的水晶吊灯。它用辉煌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儿大厅,同时折射出七色的光晕,让人一眼望去如临幻境。

    墙壁旁边放着三架雕工精细的红木橱柜,柜里面尽是放着各种形状大小不同的纯银餐具和青瓷盘子。有仆人不断地把这些精美的餐具摆上那张华丽的大圆桌子。

    卢项升和他的客人们,正用靠着松软的紫色垫子斜躺在沙发上。这些人中有:李清,一个热情的青年黑帮红棍;王也,是一个年轻的黑帮老大,同时也是一个冷漠、颓唐、负债累累的赌徒,他本来是安嘉禄的帮手。他曾经在安嘉禄有力的扶持下,杀掉了他过去的朋友,通过血腥的帮派内斗夺权上位成了一个小帮派的头领。这儿还有一个姚寂然,一个荒淫无耻的黑帮老大,同时也是一个赌债累累,在大竞技场中输掉全部家产,无力自拨的废物。虽然他有很多人性的弱点,但为人很仗义,卢项升视他为心腹手下。大厅中央的一张沙发上坐着的人叫毕祸,他是一个粗野、无礼、放荡好色而且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的粗人。和毕祸一起坐在第二张放在大厅正中的沙发上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他那女人似的俊秀面庞是搽过胭脂的,他的头发是烫过而且喷过香水的,脸上还涂了粉;但他脸颊上的皮已经松弛了,他的声音也由于饮酒过度变得嘶哑不堪了。这就是钱世进,卢项升的知心朋友。他在六年前和毕祸一起努力合作,终于成了天地会的一名管理财物的堂主。他被认为是这次宴会的主客。

    在钱世进的旁边,第三张沙发上,躺着一位纵欲与挥霍的本领不亚于别人的年轻黑帮老大。他叫做杨祖志,是一个勇武有力、急躁、大胆的青年。他也梦想着参与卢项升的政变,攫取万象的政权,施行新的改革。

    李忠是躺在沙发上最后的一个人。他是一个残暴、贪婪而野心勃勃的黑帮老大,他不久前在卢项升手下做了一名中队长,接管了东区城内的一条街的治安管理权,他的个人名气是以掠夺管区内居民财富的贪婪行为而出名的。

    此时卢项升家的餐厅里,已经坐满了客人,而且聚集在这儿的这批人,绝对不是万象城最底层的被压迫者,他们也完全不是为了什么崇高的目的来到这儿的。

    所有被邀请来的客人,都穿着华贵的脱衣袍。在这几位大人物之间充满了愉快的气氛。戏谑、调笑、碰杯的声音和自然的谈吐,充分地证明了卢项升的敬酒女奴隶的殷切服侍功夫。

    在餐桌旁侍侯的女奴隶们,一律穿着淡蓝色的短裙,站在沙发床的对面,准备不论哪一个客人一示意,就立刻去满足他的需要。在餐厅的角落上坐着一批乐师、演员和舞女。她们穿着很短的草裙,脖子上装饰着花环,她们在音乐声中不停地跳着**的舞,使这一快乐的宴会更加热闹。

    “给我斟一杯茅台酒,”李清用他那嘶哑的声音喊道,一面把手中的银杯伸向离他最近的一个敬酒奴隶。“斟满我的杯子,我要感谢卢老板的慷慨豪爽的精神……让马天宇这可恶的守财奴和他的全部财产统统滚到男人天堂后街的茅坑里去吧。”

    “为什么是滚到男人天堂后街的茅坑里呢?”坐在主人位上的卢项升绕有兴趣地问道。

    “因为那里的茅坑是他花钱盖的,但却根本没人敢用。”李清醉醺醺地答道。

    “那茅坑里扔的都是男人天堂里的女人们生下来的杂种……各种各样的死孩子。现在那里听说一到晚上就有死孩子哭,谁敢去那里上厕所啊,那是那些妓女在用这种邪术诅咒他,谁让他当初抓了那么多的良家妇女到男人天堂里去做妓!……”姚寂然冷笑着说道。

    “可怜的李清!马天宇那数不清的财产竟叫你嫉妒的发疯了,既然你这么恨他为什么干脆不去抢劫呢!”钱世进凝视着他身旁的人,恶毒地说着坏主意,接着伸出苍白的手,理了理他那洒过香水的卷曲的鬓发。

    “我不明白,当巴图卡和额尔齐朗兄弟这两个白痴和安嘉禄这傻瓜准备把土地分给贫民,在城里引起暴动的时候,他们在想些什么!”王也说。“无论如何,他们压根儿就没有想到我们这些贫穷的黑帮老大。可是还有谁,还有谁比我们更穷呢?那些贪得无厌的放高利贷的人,吞光了我们从土地上得来的收入。他们在征收债款利息的借口之下,还债的日期还没有到,就把我们的收入统统扣下了……”

    “真的,还有谁比我们更穷!由于这坚固的城墙和黑暗的法律所造成的闻所未闻的黑暗世界里,我们美好的青春不得不在贫穷中消磨耗尽,我们只好永远活在强烈的愿望不能实现的痛苦之中。”卢项升痉挛地握紧了一个喝干了的酒杯,咬牙切齿地痛骂道。

    “还有谁比我们更穷?我们身为黑帮老大只是给人家取笑罢了!说我们有什么威权,我们只是更大的老大们的狗罢了,说我们能获得贫民的尊敬那只是对我们表面的尊敬而已。”杨祖志悲愤地说。

    “披名牌的穷汉——我们就是这样的人!”

    “穿华服的乞丐!”

    “我们是不幸的穷光蛋……在万象市高层的分脏大会上是没有我们的席位的!”

    “杀死那批放高利贷的钱庄老板!”

    “让法律滚蛋吧!……”

    “还有那些大佬们的命令!……”

    “让旧贵族们都死到马天宇盖起来的那些厕所里去吧!……”

    “让我们去杀人放火,把佣兵公会的大楼烧为灰烬吧!”

    “等一下,在你们放火烧毁佣兵大楼之前得先跟我说一声,免得我在你们放火的时候上去接任务,结果把我一块儿烧成了烤乳猪……”喝醉了的李清瞪着眼睛,显出一副痴呆的神情结结巴巴地说。

    这—出人意料但又意味深长的醉汉的话,引起了哄堂大笑,卢项升和客人们那令人厌倦的、对不幸的诉说和诅咒,就这么结束了。

    这时候,一个奴隶进了餐厅。他走近主人的身边,附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话。

    卢项升听完高兴地大声喊道。“终于来了!快领他进来,让他的朋友和他一起到这儿来。”

    那个奴隶鞠了一躬,他正准备出去时卢项升又叫住他说:“你们要好好款待他们。给他们先洗个澡,找女人给他们玛莎鸡一下。身上喷上香水,做一下头发,再给他们换衣新衣服,脖子上戴上花环。”那个奴隶又鞠了一躬,躬身走了出去。于是,卢项升对他的管家说:“刘坤一,马上给我吩咐下去,叫人把餐桌上剩下来的东西全都拿掉,放两张沙发在我的对面,我等候着两位客人。叫这些戏子、乐师和所有的奴隶统统下去,把一切重新布置一下,以便我们长谈,并且再举行一次欢乐而又痛决的酒宴。”

    当管家刘坤一把主人的命令传达下去,那些戏子、乐师和奴隶们离开大厅时,客人们一方面喝着银杯中泛着泡沫的五十年前的茅台陈酒,一方面却怀着明显的好奇心,焦急地等待着主人所说的那两位客人。半个小时之后,仆人才把我和刀锋战士王创立引进了大厅,我们身上穿着白色的宽袍子,项上戴着玫瑰花环。

    “卢老板实在是太客气了,我还是头一次去别人家里吃饭之前,被人洗澡,被人理发,被人做按摩,这可真是好一顿修理啊!”我笑着说道。

    “卢老板的热情和好客今日算是彻底领教到了,太过了,太过了,”刀锋战士王创立附和着我说。

    “我神力无边的巨人朋友,光荣和荣誉属于你和你的朋友!”卢项升站起来欢迎我们,并且回答道。他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躺过的那张沙发上去。他叫刀锋战士王创立坐到对面的沙发上,自己则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我最亲爱的巨人朋友,今天晚上你干嘛这么晚才到我家来,我跟我这些好朋友们,可是等了你们很长时间了?”卢项升指着自己的那批客人对我说。

    “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不能早来呀,卢老板。我不是找人预先通知过你……我相信你的门房一定会把我托他转达给你的话传达到的。”

    “是的,你叫他转达的不能上我这儿来吃晚饭的话,我已经听到了。”

    “但是你却不知道我不能来的原因,这是因为我对他是否可信没有把握,所以我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托你的门房转达……我今晚突然接到通知,必须到一家奴隶战士们常常聚集的小酒店里去,跟某些人碰头,有紧急的情况发生。我去见的那些人,在那些奴隶战士中间都是威望很高的人。”

    “原来如此,大事为重,大事为重,”我能感觉到,卢项升的口气里含有一点儿嘲弄的成份。“我们也是奴隶战士,我们正在考虑自己的解放,谈论着自己的权利,而且准备拿起枪来保卫这些权利呢!……”

    我的脸突然涨红了,我用拳头在地上猛敲了一下,‘冬’的一声,把周围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同时我骤然站起来喊道:“是的,当然,我们要反抗,我们要为自己的权利战斗,但是……”我突然停止自己的叫喊,改变了口气,也改变了语句和神态,接着说道:“但那只有在大多数人都愿意帮助我们,还有你们这些强大的黑帮老大的同意之下,我们这些被压迫的人才能为了自由拿起武器。”

    “这个变异人的声音可真不小!真象狮子吼!难道他今天晚上吃了**不成?”昏昏欲睡的李清,一会儿把他的头歪到右肩,一会儿又歪到左肩,嘟嘟哝哝地说。

    “他妈的。你说话时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儿,吓死老子了。刚才给你按摩的奴隶肯定没按对地方吧。”黑帮老大王也接着嘲弄地说道。

    卢项升知道这些没礼貌的嘲讽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就命令女奴隶们重给客人们斟上茅台酒,接着站起来打圆场说道:“尊敬的万象黑帮老大们,我们都是新时代新秩序的建立者,理应尽量享受自由、权力、财富和美女,但却被那些贪婪的旧贵族还有更为贪婪的黑帮大佬们剥夺了我们应得的所有权利。

    我可靠的朋友们,现在我要把一个刚毅而又强大无比的人介绍给你们,那就是站在我对面的暴虐巨人。他的神力和伟岸的身材,简直不应当出现在地球上,这一定是来自海上天堂的未知科技改造了他,而他恰巧又保留了部分作为人的神智,没有成为那些鬼佬们的走狗。他在大竞技场上击败了去年的冠军队,甚至还拒绝了海上天堂贝克汉姆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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