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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瓶颈</br> 银雪借着出去熬药的间隙，让他一如往常有足够的时间记录自己困惑之处。
这一日，清晨，微风从窗户外吹来，带着阵阵清爽，林羽看着趴在自己床前熟睡的银雪，青丝头发散落，遮住了半边脸，挺秀的琼鼻香腮微晕，吐气如兰的樱唇，鹅蛋般的脸庞压在吹弹可破的胳膊上，印出一片红印，眼孔微肿，或是梦中遇到了什么伤心之事。微风吹袭，银雪眨巴一下嘴睁开眼，睡眼朦胧。
林羽见她转醒微笑道：“懒虫，你这一觉睡得可真沉！”
银雪似乎突然想到什么，慌忙捂住脸庞转身走出房间，林羽听到门响，显然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微感奇怪，摇了摇头，林羽取出逍遥谱继续研读。半响，房门打开，此时的银雪竟似换了一张脸！原本的红肿丝毫看不出来，头发又重新编织，瞳孔清澈明亮，肌肤无暇透出淡淡红粉，薄薄嘴唇若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哑然，原来她竟回房化了淡妆，话说刚才她的模样也倾国倾城呢。躲避开林羽奇怪的眼神，嗔道：“猪头，不认识了么？”
林羽笑道：“还真不认识了，你分明是天上仙女下凡了么？”
银雪晶亮的眸子盯着林羽，道：“什么时候你竟然跟修竹师兄学会油嘴滑舌了？”心里却是乐开花，这榆木脑袋终于学会夸人了。
掩不去的笑容，走到林羽床前，道：“今天咱们继续修行还是想出去走走？”
林羽道：“我想回我的家里看看！”月余没有回家，林羽还真放心不下冰霜雪狼。银雪下楼招呼了小二，不一会一辆马车便候在了门口。搀扶着林羽，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惹来周围行人过客艳羡目光。银雪却丝毫不顾，身子更是隐隐贴近了林羽。
不明所以的林羽奇怪的看了眼银雪，嘴唇微动，却没有说话。
马蹄阵阵踏在地上掀起泥尘，伴着马夫鞭声。窗外草木飞驰，清新的空气闻着一股清香，林羽闭上眼睛，感受着夏的味道。行至郊外，银雪遣走马夫，挽着林羽的胳膊，向着陇西坳深处的家走去。
前一次乃是与师兄悄声跟踪而来，没有此时的静谧和安详。一步一步走在小道上，林羽述说着过往，银雪仔细的聆听，说不完的故事，如身临其境。
来到茅庐处，一切如常。
或许是冰霜雪狼外出捕食亦或者它在林间玩耍，没有冰霜雪狼的踪迹。林羽走进茅庐，猛然间，竟有些不寻常。独居多年的屋子里，此时竟发生翻天变化。原本整洁的床此刻却一片狼藉，而几个简单的橱柜也是如此。林羽走上前去，似乎有人在找寻着什么。自己这间屋子又有什么值得别人翻箱倒柜找寻？难道是？林羽面色郑重，沉吟不语。
围着茅庐转了一圈，竟有一簇白色毛发散落地上，林羽明白，这是冰霜雪狼自己从身上撕下，什么目的，林羽却不清楚。显然，冰霜雪狼发现了来人，并尾随跟踪而去。不知来人何等修为，林羽不禁暗自担心起冰霜雪狼来。
回到住所，林羽便似发了疯一般躲在房中抱着书研读。而问题也更加多了起来，银雪隐隐有些有些力不从心，很多的问题更加深奥起来，想自己天机门中只有金丹之境，心中亦是感觉无力。趁着林羽记录之际，银雪亦是回到房中尽情修炼。或许自己同样不明处增多，陪伴林羽的时间便会消逝。
第三轮，林羽面对的是一名女子，毫无悬念地将她制住。林羽走下台来，玄灵凝元境着实深奥，半月时间竟似乎毫无进展，令人苦恼，林羽更是经历如此之长的时间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丝毫不能静下心来。
心知林羽心中所想，银雪也是心又惭愧，自己对林羽修行上的帮助越来越小，焦急之意不言而表。有心找寻师兄修竹，却满心的忧虑。
林羽自然不知她心中所想，长舒一口气正准备拉着银雪离去，忽听坎位演武台附近旁观少年群中爆出一片热烈掌声，其中更有少女尖叫。转头望去，台上其中一个竟然是元卓！许久不见的朋友此刻正在台上与另一名少年激斗。
元卓随风而动的身影凛凛若山，眼光更如寒星，剑眉若漆，手中一柄利剑舞出一道光幕压制着着对方少年的环子枪。带着懒洋洋的笑容，长剑看似轻松的划在对方少年发髻之上，削断许多头发散落下来。对方少年心中微急，环子枪刺进他舞出的光幕中，砰地蹦出道道银光。元卓身子微退避开他趁势一击，长剑挟着银光点在了少年手腕，啊地一声轻呼，对方少年环子枪脱手，摔落在台上，发出金属响声。而元卓那懒散的笑容更甚，趁着对方少年短暂失神时刻，长剑直刺，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台上长老面无表情划掉了对方少年的名字，那少年惋惜、悔恨、辛酸不一而足，恨恨地跺脚走下台去峱下台去，而元卓此时竟捏住嘴唇长啸一声，发出震天般的嘹亮声音，围观的许多少女更是被他这放荡动作惹得发出阵阵尖叫声，而围观的不少少年男子却更多的是给了他大大的白眼。
这家伙竟也是个浪子，林羽微笑着望着在台上逗着台下少女的元卓，不由得暗自鄙夷。似乎觉察到林羽的目光，元卓竖起拇指朝着林羽比划，转而又做拜服模样作揖。不明所以的林羽正字奇怪正自奇怪，顺着他目光，原来他看到身旁正挽着自己胳膊的银雪。哭笑不得的林羽心中大大地鄙视了一把元卓。
台上长老一脚踹在元卓的屁股上，道：“你这小子还想霸占台位多久！赶紧回去准备下场比试去吧。”被踹向空中元卓却不生气，哈哈笑着，如乳艳投巢还不忘在空中做了几个自以为很潇洒的动作，飘落在地上。他这动作更是惹得更多少女们的欢呼。元卓耍帅完毕，吊儿郎当的拍了拍屁股，晃晃悠悠走出场地，还不忘回头跟林羽打了声招呼。
三轮下来，剩下的参赛少年人数仅有三千左右，整个演武场比之开始时候显得空荡荡的。按照天机门的选拔规则，清阳城只留八百人作为外门弟子。如此算来，也就不到七日的时间比试便会结束。然则剩下的这些少年少女们各个都是身怀绝技，其中不乏比桂御风更为强大的少年存在。林羽每每念及与桂御风比试场景，心中便焦急不堪。
再次研读逍遥谱，却更多的阻拦，自己目前掌握的仅仅是皮毛，越是修行更深奥的道法越是难以继续，有的竟有一整段的文字不明其理。
有很多时候，林羽便想翻看书中记载的其他道法，却被银雪阻拦，如今基础尚未夯实，若是修行更多道法必然后影响基础的修行，更有甚者会走火入魔也说不定。银雪的想法是对的，江湖之中许许多多的人为了追求巅峰妄自寻找捷径，然没有几个能真正做到，更多的是以陨落、走火入魔为结果。
日渐接近的第四轮比试，林羽似乎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无力，颓然。独自坐在房中，似乎要将浑身无力愤怒发泄到修行中。
听到银雪的叙述，修竹惊讶于他的进步神速之余亦是略显焦虑，毕竟当初偶然见到林羽时候便一见如故，而他身家清白，脾气性格跟自己相处极为得意，不忍看他修行被晦涩难懂的道法所钳制。心中如乱麻缠绕。毕竟自己根本不可能将自己所学的功法传授给林羽，不说他目前不是天机门人，即便他日后能够进入天机门那也是有违门规的。制止了银雪的这个想法，修竹心道：现在就只有请教宇文师叔这一条路可以走了，便与银雪商议，将林羽记录的晦涩字句分抄几张纸上，再夹杂着自身修行上的瓶颈，然后分别请教宇文师叔。如若师叔问起，便说是自己从门中无极阁中挑选的修行道法中看到的。这样便很大程度的减少了泄露林羽所修行功法的秘密了。
宇文墨哪曾想到他这两个师侄竟会如此多的心思。
战战兢兢的修竹银雪二人盯着面前宇文师叔，心里如打鼓，砰砰不停。宇文墨白色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看着小纸条上面的字道：“银雪，你这“动静双修、调摄内外”前面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写出来？难道你们俩想考考我这老头子不成？”说到后面，宇文师叔似乎想到什么，眉开眼笑的看着银雪，在他心目中，这个小妮子可不止一次两次地考较自己了，难道这一次又换了个方法？
银雪早就将林羽所记熟背于胸，道：“师叔，我确实是在修行上遇到难题了。您老就别再打击我了。这句话前面确实有两个字......”还未说完，只听宇文墨打断她说话，道：“你先别急，让我再想想，唔，是了，这应该是固气动静双修，多了固气这两个字便可以解释的通了。”银雪眼睛中充满不置信的眼色转头看向修竹：这分明就是林羽所记下的原文，看来宇文师叔果真渊博强记。仅仅凭借几个字便知道整段话的意思。
宇文墨想到前面几个字便释然，对二人解说，详细地方还用笔做出批注。在他看来，向来不认学的娇蛮银雪此时竟能亲自请教自己修行中的疑惑，绝对算得上是罕有的事。当然费尽心机事无巨细向她解释明白。
末了，银雪见师叔没有怀疑，兴高采烈地撒娇道：“师叔果然是我们无极门最为渊博，修行最为高深的长老。以前我还不信，现在师侄可诚心诚意的佩服您了。”
宇文墨脸色一板，扮作恼怒状，道：“那就是说你之前佩服我的时候便不是诚心诚意的了？”
银雪吐了吐舌头摇晃着宇文师叔的胳膊道：“以前也是，不过没有今天这么深而已，师叔，您可别生我的气，我的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嘛。”
“好了，臭丫头，你再晃可就把我这老骨头晃散架了。”宇文墨满是慈祥的抚摸着她的头道：“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再来问我就是，毕竟修行一路艰难坎坷，道行越深对自身好处越多。”
旁边的修竹忽地抱拳插口道：“师叔，上次您交代我的事情还有一些尾工没有处理完，您看师侄现在便去抓紧处理完毕，省的日后麻烦。”
宇文墨轻轻点了点头，银雪鄙夷地看着逃脱的修竹，未及讽刺他一句便又听到宇文师叔长篇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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