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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他们能享受家中的资源，我就得做他们的奴隶？”
白若雪咬牙切齿，心中恨意浓烈，怨气充斥胸腔。
她恨娘亲的态度转变，恨兄长和姐姐的欺凌。
她心中也无比怀念，娘亲哄睡，呵护的日子，那时候的她才是最幸福的。
白若雪似哭似笑，泪眼朦胧：“娘亲也告诉我，我以后再也没有至亲了，她甚至说，我的存在就是错误，她曾不止一次说，想杀了我。”
“杀了你？”楚江心头巨震，这是一个娘亲对自己孩子说的话？
就算是想让白若雪独立，也不该这般说。
“她骗了我，说好的，只要我听话，她就永远疼爱我的……”
“可她在冬天将我赶出去捕猎，就因为兄长饿了。
我用了一夜的时间，抓了一条鱼，她们嫌弃我没用，一夜才抓了一条小鱼。”
“兄长一边吃着鱼，一边骂我废物，我这一辈子都记得那一幕。”
白若雪眸光冰冷，似要噬人。
“那天，我离开了，去寒洞挖了冰晶石，来到了百妖山。
我虽然不是被赶出来的，但也比他们好不到哪去，说不定早就想着赶走我。”
泪痕的脸上，挂起了冰冷的笑容：“我不会等到他们驱赶的，他们也没寻过我。”
楚江张了张口，却也只能沉沉一叹，伸手搂住了白若雪。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刚和白若雪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哄睡，打猎养他。
她是想将曾经的美好，全部给他这个相公。
因为对她来说，楚江就是他新的亲人，也是唯一的亲人。
她也不知道如何对人好，所以照搬曾经母亲对她的好。
她的肩膀微微抽动，哽咽着。
“现在你可不孤单了，我们一起狩猎，一起研究阵法，采药炼药，以后再一起炼器。”
楚江拍着她的肩膀，温声道。
“我现在有相公了，最好的相公。”白若雪紧紧搂着他，尽管她并不明白，相公究竟是什么意思。
“对了，若雪的父亲呢？”楚江忽然问道。
白若雪一直提娘亲，却从未提过父亲。
白若雪摇了摇头：“我没有父亲。”
楚江：“……”
没父亲你哪出来的？
等等，白若雪压根就不懂男女那些事，自然不知道，想要繁衍需要阴阳结合。
“兄长和姐姐有父亲。”白若雪又道。
楚江只觉得脑子快烧了，他们有父亲，白若雪没有？
难道白若雪的娘亲有了兄长姐姐后，红杏出了墙？
也不对，若是那位还在，白若雪和他们生存了那么久，也该叫一声父亲吧？
而且，哪个人能忍受头顶草原？
哦，对了，他们是妖，但妖也忍不了吧？
“兄长和姐姐的父亲，不是你父亲？”楚江问道。
“不是，娘亲和他都说，他不是我父亲，我没有父亲。”白若雪道。
楚江眉头紧锁，问题是出在父亲上？
了解之后，楚江搂着白若雪，安慰道：“以后我们会越来越好，再也不回族群了。”
“不，我要回去。”白若雪坚定道：“我要回去告诉娘亲，我长大了，比她还强；我要在她面前宰了兄长和姐姐，告诉她，我学会了狩猎！”
楚江：“……”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但是，当着你娘亲的面，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他没有劝，什么化干戈为玉帛，都是一家人什么的话。
反而道：“好想法。”
自家小媳妇受这么大欺负，不帮忙想着报仇，还说什么大人有大量，那纯属脑子有坑。
妖魔世界，有仇不报，那就是被妖魔们瞧不起。
“到时候和相公一起吃，烤熟了吃。”白若雪憧憬着那一幕：“那肯定很香。”
“好，到时候我陪着你。”楚江温声道。
白若雪擦了擦眼泪，再次振奋起来：“我们修炼吧，六翅大凶还在外面，不能指望大姐。”
“嗯，我一定帮你拿下六翅大凶。”楚江道。
两人分开，楚江在罗汉秘境修炼。
睡梦罗汉身越强，罗汉伏魔掌和紫金钵盂的威力就越强。
安心炼化体内能量，整个人都闪耀着古铜佛光，梦境弥漫着祥和气息，卧罗汉也在缓缓增强。
洞内恢复安静，百妖山却不平静。
不少妖魔投靠了大姐，但还有更多的妖魔，藏在洞内不敢出来。
十三姐这些强大的小妖魔，更是不可能臣服。
闹腾了几日才停歇，各自进入冬眠。
时间流逝，半月过去，楚江和白若雪继续烤肉，熬药。
楚江来到洞口，看向洞外，这次没有小妖魔出来。
“三十四。”楚江呼唤一声。
三十四的声音响起：“有事？”
“没事，就是看你还活着没。”楚江道。
“你居然真的还活着？”白若雪闻言而来，也是一脸震惊。
三十四苍白的脸很难看：“我没出洞，当然活着。”
“你还有食物，够你冬眠？”白若雪问道。
“我哪有心情冬眠。”三十四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地道：“一天吃一顿，勉强活着。”
楚江拿着光溜溜的骨头：“要不给你一根骨头？没肉的，就当你和我抢的，也算是保留你尊严。”
三十四脸色一黑：“你就得意吧，大姐已经败了，六翅大凶不解决，大家都得饿死。”
“大姐败了？”楚江诧异道。
“六翅大凶又变强了，大姐也受了重伤，在洞内调养，她收拢的小妖，死的就剩下一两个了。”
三十四撇撇嘴，道：“距离太远，一具也没捞着，全便宜了六翅大凶和大姐。”
狩猎失败，那些尸体当然不能不要，大姐肯定要带一些回来。
当然不是安葬，而是当做食物。
“十三姐呢？是不是因为十三姐搞鬼，大姐才失败的？”白若雪问道。
“十三姐想为大姐压阵，说谁敢捣乱就杀谁，当务之急是先解决六翅大凶。”
三十四道：“可大姐不信任十三姐，十三姐为了表明态度，在洞里没出来。”
楚江神色平静，这也算是意料之中。
大姐对战几次，全都失败了，现在收拢一批实力弱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楚江问道。
“还能是什么情况，大姐还在召集人手，联合其余兄长姐姐，一同对付六翅大凶呗。”
三十四挠了挠头道：“现在也没办法，哪怕不互相信任，也要尝试联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