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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觉得有些无奈。
也不知道该不该心疼他。
会议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全程所有人都承担了他的炮火，只有我这里是世外桃源。
会议结束后，厉湛刚好打来了电话。
我和他聊了一会儿，他问起我霍雅匀的情绪如何，我把今天霍雅匀在公司里大发雷霆的事告诉了他。
他也是无奈，对我说：“你这几天也别去触他的霉头，离他远点。”
“他毕竟是我上司，他如果真的找我有事，我还能不搭理人家？”
厉湛：“他要是跟你发脾气，你就找我。”
我笑着说是，可就算霍雅匀真的对我发脾气，我也不可能去找厉湛。
毕竟是公司上的事，霍雅匀也不是那么一个不理智的人……
我心里这么想着，路过总裁办的时候，听到办公室里传来霍雅匀发怒的声音，默默的收回了那句话。
他确实不理智。
他助理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求救般的说：“顾小姐，你去看看霍总吧，实在不行，安慰一下也行。”
我跟厉湛说了句有事，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向张助理，说：“我过去安慰真的不会火上浇油吗？”
霍雅匀没有迁怒我是因为蔡清清和厉湛的双重原因，我不想去管他。
可看着张助理无奈的表情，我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我天性善良。
我敲了下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暴怒的一声：“进来。”
我这才推门而进，里面的员工就好像获得了解救一样，赶紧溜出去了。
我看了一眼霍雅匀，问：“你们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离开的时候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
霍雅匀紧绷着唇，不愿意说，那我就只能自己猜了：“温子君？还是那三个小姑娘？应该是温子君吧？”
果不其然，听到温子君这三个字的时候，霍雅匀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了。
他气的哼了一声：“那个男人有什么好？有我有钱？有我帅？”
我沉默着，想你们也不是一个类型的人。
温子君就是那种温润如玉，很儒雅斯文的人，而霍雅匀，有些浪荡子的感觉，却也潇洒落拓。
我耸了耸肩，说：“你应该给清清一点时间，现在因为一些别的事情，他可能要去调查温子君，所以忽略你也是很有可能的。”
霍雅匀有些好奇的问：“她要调查什么事？”
这件事我还真不能透露给他，只能说：“这事儿你得自己去问清清，她要是跟你说那便说了，她要是不说，我也不能告诉你。”
这是对蔡清清最基本的尊重。
我不能把她的所有秘密都告诉给霍雅匀。
霍雅匀哼了一声，不满都写在了脸上。
我尝试着说：“那霍总，咱是不是不要把负面情绪都带给我们这些打工人啊，上班已经很累了，在照顾你的情绪，真的要累死了。”
霍雅匀对此：“……”
我离开了总裁办，看到厉湛给我发了一连串的消息，也是有些无奈，最后一一回复。
他也是再问蔡清清和霍雅匀的事。
我自然也是保密。
回到工位上后，还有两个小时下班，我开始快速处理公事，霍雅匀有一个优点，他开会永远不会是快要下班，然后占用下班的私人时间。
除了我之前做项目必须要加班外，几乎没有在加过班。
过了一会，厉瑶瑶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皱了下眉，有些意外。
毕竟对于厉瑶瑶来说，我是仇人，她根本不会想要搭理我。
可这次却一反常态。
我皱了下眉，接起了电话，还不等说话，厉瑶瑶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是不是你跟我哥说了什么？”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坏？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你已经让我失去了爱情，难道还要让我失去亲情，让我失去我哥哥吗？”
我被她这一段莫名其妙的输出弄得有些懵，下意识的反问：“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说我？”
其实这些话我听来听去，耳朵都起茧子了。
不过我现在已经搬出厉家了，她竟然还能打电话过来骂我，就还让我挺不爽的。
厉瑶瑶在那边嘶吼：“他不接我电话！”
“肯定是你跟我哥说了什么！”
厉瑶瑶情绪似乎是忽然崩溃了，电话那边响起了巴掌声，她在骂自己，也在打自己。
“让我死了吧。”
“既然都不在乎我，为什么要救活我？”
“啊啊啊——”
她的反应很大，我惊了一下，好半天无法回神。
我迅速站起身，对一旁的助理说了一声：“我提前下班，文件你帮我保存一下。”
助理应了一声，我急急忙忙拿起包就跑了。
我一边在电话里安慰厉瑶瑶：“我没有跟你哥说什么，你先别打自己，你有话好好说。”
我不能听着她在那边自虐。
外面有很强烈的敲门声，可能是有佣人在，也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
可他们打不开门。
我也有些着急，只能打着电话去给厉湛发了消息。
“厉瑶瑶出事了，她在家里自虐，我不知道佣人的联系方式，你能先联系佣人撬门吗？”
“我现在跟她打着电话，厉瑶瑶已经有些失控。”
厉湛回：“我马上安排。”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往家里赶，我现在已经坐上了车。
厉瑶瑶一直在说同一句话，说我抢了她的男人。
像是梦呓一样，被人洗脑的感觉，反正不管怎么听，都不像是她自己说出来的。
然后她又开始扇自己巴掌。
她痛苦的低吼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什么也想不起来……谁来救救我……”
她声音渐渐带了哭腔。
“你不要抢走周子胜，他是我的，是我的……”
“顾一书，你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顾一书，你是谁啊！”
她忽然问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开始自问自答，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
我深吸口气，我安慰的话她是一点都听不进去啊！
我也越发觉得不对劲，看了眼手机，录音功能开着，我就放心了，等安抚住厉瑶瑶后，让裴格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