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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你妈说要给你出择校费送你读高中？”
果然，她就知道王萍不会轻易放弃的。
不等她回答王奶奶就拉住她的手“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你妈把你拉扯大不容易，听奶奶一句劝上个职高回头我跟你小颖姐说让她帮你找个门路到私立幼儿园，一个月至少这个数。”王奶奶伸手比了个二。
“我听我爸妈的。”面对王奶奶‘喋喋不休’为你好的话，周楠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唉，你这孩子，你怎么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妈，她做的再好也是后进门的，咱们知根知底的知道她对你视如己出，但不知道的都会先入为主，后妈难当。回头传出去你妈不给你交择校费让你去上职高，就给被人戳脊梁骨。”
言外之意，给周楠自己说。
“我知道了王奶奶。”周楠并不想与其多做纠缠，毕竟这老太太印象中过不了年。
“小楠回来了，我听你妈说给你钱让你买几身新衣服？钱够吗？不够爸这还有。”
周楠点点头表现出一脸为难的样子来，故意压低声音怯懦的问道“我妈是不想我去上高中吗？刚才王奶奶拦着我劝我来的，要是不行也没事，我听王奶奶说职高挺好的，到时候她让小颖姐给我介绍工作，介绍对象。”
“高中必须上，这事你听爸的。”
见周建国黑了脸，周楠目的达成也就乖乖的点点头回了自己房间。
不出所料，没一会儿的功夫外面就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咱家你做主，我就是心里再怎么不乐意也都直说的。你都决定好了的事儿我怎么可能让王婶帮着劝楠楠。”王萍哭诉道。
“你去把存折拿出来。”
王萍怔愣了一下，脸上闪过心虚委屈道“你这是不信我了？我明天把钱给你取出来。”
听王萍这么说，周建国也就不紧追着了。
周楠依稀记得王萍想尽办法阻止她读高中除了是真的舍不得择校费以外，最根本的原因是她在自己中考前就把存款‘借’给她弟弟买房了。
上辈子一直到自己职高毕业，爸爸想托老战友给她送部队，需要用钱才发现。
她现在很是好奇，没有自己的‘配合’王萍明天从哪里‘变’出3万块钱来。
王萍委委屈屈的抽泣声一直持续到周楠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慌乱’的擦了擦眼泪，假意表现的不想让周楠发现。本以为周楠会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届时她就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周楠自己站出来主动放弃上高中。
“楠楠饿了吧，厨房有包子，妈再给你熬碗小米粥。”说完就要起身去厨房。
“谢谢妈。”
王萍怔愣了一下，她完全没想到今天的周楠像是变了一个人，不按常理出牌。
周楠跟在王萍身后进了厨房，弯腰拿出碗筷拿了两个包子，她是真的饿了。
“楠楠......没事，你先吃饭吧。”王萍一脸难色，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周楠并不接招轻声“哦”了下就离开厨房了。
不是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就是养不熟，王萍脸上满是厌色。但她也拖不下去了，周建国接小宝快要回来了。
从厨房追了出来“楠楠，你想上高中吗？”
“想上。”
王萍习惯了周楠的‘懂事’，听到这个回答脸上也没了笑“楠楠，你中考就没考好，这高中的知识可不比初中简单，妈担心你上了后跟不上白荒废了三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道理你也懂，你一直是妈妈最懂事的闺女，也知道咱家的不容易。
你爸那辆三轮子，破破烂烂修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就是舍不得换。每回骑着去送货我这心就悬着，怕路上出事。不过楠楠你放心，只要你想读高中，家里再难也会把择校费给你凑出来。”
若是以前的自己，此刻恐怕早就满心愧疚，认为自己是‘原罪’了。
“妈您放心，我会好好学的。”如果不是最后一场考试她高烧昏厥，交了半张白卷，以她的能力市重点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重活一世，周楠不会再退缩。王萍言语上否定打压、道德绑架洗脑式的PUA手段对如今的她毫无作用。
王萍没想到周楠会如此油盐不进，她是好赖话听不出来吗？
真是蹬鼻子上脸！
她自认为自己这个后妈做的可以了，结果不知道感恩还净给她‘添堵’。
“你一直懂事，妈怎么会不放心，就是担心你上普高耽误了你。”
周楠懒得听，起身把碗筷泡到厨房水池里，一言不发的回到房间。从床底下翻出初中三年的所有教学书、随堂笔记、做过的试卷练习册。
人的记忆时间是有限的，她早就把初中知识还给了老师。复习起来没有她预想的难，但多少也有些吃力。
王萍透过虚掩的门缝见周楠正在看书，气不打一处来，故意在外面弄出声响。刻意用周楠能听得到的声量碎碎念“当女儿的不懂得心疼自己的亲爹，非要上那没啥出路的普高，掰开揉碎的讲道理也是不听。我这当后妈的也不敢往深了说，三万块是小数吗？起早贪黑一年也攒不下三万块。也不知道这眼睛长来干什么的，愣是瞧不见自己亲爹劳累成什么样。后妈难当啊，唉。”
如果凭自己本事考上高中，她这个做后妈的绝不会拦着前程。
家里本就不富裕，普高有几个能考上大学的，最后不还是给上个大专出来工作，平白浪费三年。
“怎么就这么不懂得心疼人！”见房里没动静，王萍又提高了声音。
周楠放下手中的随堂笔记，直接推开门看向她“妈，您是不是不愿意我读高中？”
“你这孩子瞎琢磨什么呢，妈不是跟你说了，只要你愿意，咱家就算再难砸锅卖铁的也给你凑齐读书钱，妈就是心疼你爸。”
“年前咱家折子上还有五万存款，这半年家里也没有大花销，每个月我爸还让您去存二千，算下来也有一万二了，拿出三万很难吗？需要咱家砸锅卖铁的程度？”
王萍显得有点慌乱，她没想到周楠会是这个反应。
周建国也刚好接周凯放学回来，一进院子就听到了周楠的话，心里打突。
先让周凯进屋写作业，随即让王萍把存折拿出来。
“不是说明天把给楠楠的择校费取出来。”王萍这回是真的慌了。一被窝里躺了这么多年，周建国这人性子她是了解的。
小事上睁只眼闭只眼不去计较，但大事上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
周建国也不再多言，直接进屋掀开床垫子把折子拿了出来，看到折子上只剩下一万二青筋直冒。他不是傻子，只是不愿多想。
王萍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周建国伸手指了指她，拿着折子就出门了。
“你满意了吧啊！这家早晚要被你折腾散了！白眼狼！丧门星！怪不得你亲妈能被你克死！”越来越恶毒的话从王萍嘴里说出来。
周楠笑了，这才是她熟悉的王萍。
上辈子王萍可是忍到她爸突发心梗走了后才露出真面目。
“我爸去要钱了，你不去吗？”
王萍骂骂咧咧的走了后，周楠看到从屋里伸出头的周凯并未搭理，回到房间拿出随堂笔记接着复习。
周建国到王家直接给了两条路，一是把五万拿出来他当没有这回事儿，二是跟王萍离婚存款一人一半，王萍可以带走三万。
王家二老想拿周凯说事，周建国也痛快直接说王萍要孩子他也不争，按月给抚养费。
王家住在筒子楼里，街坊邻居都看着，也下不来台。
家里的姑娘出门后能帮衬娘家自然让街坊四邻羡慕，但要是背着夫家偷摸的则是会让人戳脊梁骨。周建国又死咬着不松口，任由赶过来的王萍跪着哭求也无动于衷。
王家二老一看周建国这是拿不回来钱，铁了心的要离。没法子，只好把王军喊了回来。
王军是真不知道他姐给他拿钱是背着姐夫的，正是要脸的年纪，直接把留下来买家具用的二万块钱先还给周建国，又打了三万块钱的借条。
王萍也是真的伤心了。
她知道这事儿不好过去，但也没预料到拿不回钱，周建国就真的不跟自己过了。
她就想不通，小宝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为什么会宁可不要儿子也要拿钱给那赔钱货交择校费，就真的不担心以后没人给他摔盆吗？
周楠挺意外的，王军竟然会还钱还打了借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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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楠手上拿着早上她爸给她的两张红票，让她买上高中用的文具新书包。有些疑惑的问小九为什么她的任务金都是本该就是她的钱。
这跟她理解的神豪系统差别有点大。
任务金难道不应该是系统提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