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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渡深想了想，回答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失去谁就会死。”
真理性，也是真残酷。
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林织羽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低着头道：“我不和你回江城。等合同时间到了，我们就结束吧。”
已经没有办法了。
她这个残破虚弱的身子，怀不上另一个孩子。
可能另一个小生命，并不愿意降临在她这样的身体里吧。
这个世界并没有给她一个奇迹。
段渡深沉默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随你。”
一块儿吃过晚饭，段渡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伸手接起来，里面传来南在天小心翼翼的声音：“渡深啊，栀栀在问你去哪里了，你什么时候……”
“我现在就过来。”
“好，好，你路上开车慢点。”
……
手机挂断，段渡深从餐椅上站起来。
林织羽从女佣的手里接过风衣外套，披在段渡深的身上，她叹了一口气，问道：“南栀有好点吗？”
她其实想去看看她，但是也明白，南栀恐怕并不想见到她。
“好了一点。”段渡深回道，“只是还离不开人。”
林织羽咬了咬嘴唇，“她很爱你，失踪的这些天，肯定很想你。你好好陪陪她。”
段渡深扣纽扣的动作一顿，伸手捏住林织羽尖细的下巴，对上她的眼。
他眼底深不可测：“好大方。就这么急着把我推出去？”
林织羽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那我可以肖想你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
什么意思？
是暗示她去追求他吗？
林织羽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对方却已经松开了手，抚了一下她的发顶：“我走了。你一个人在家好好休息。”
目送男人离开，南栀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她拿出手机，先是个温和轩回了微信，然后又给兰斯回了消息。
兰斯问她：【姐姐，明天有时间出来玩吗？最近太阳很好。】
林织羽拒绝道：【我最近比较忙，就不出来了。】
对方也没继续纠缠：【这样啊~那等姐姐不忙了我再找你。】
然后给她发了几张在学校里的照片。
林织羽只上过一年的大学，看着校园里的学生，眼底不禁露出几分羡慕。
兰斯道：【姐姐有空的话，我带你去学校里逛逛吧。】
林织羽应了一声：【好。】
没有继续和兰斯说下去，她找了一个借口，把对话结束掉了，然后进了段渡深的书房，拿出英文专业书，开始背单词。
心绪烦乱，只有这样，她整个人才能冷静下来。
*
南栀身上受的伤，基本就是皮外伤。
在现代医学治疗下，很快就恢复如初。
一点伤痕都找不到。
然而，她变得比过去，更加依赖段渡深。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她像是菟丝花一般缠了上去，死死地不愿意松手。
段渡深甚至没有办法处理工作。
也没办法回家休息。
段夫人看儿子被已经恢复好的南栀，纠缠的越来越疲惫，忍不住上去劝：“南栀，渡深为了照顾你，已经快一个月没好好休息过了。你现在身体已经没事了，就让他回家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