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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诡闻实录之阴阳先生 第144章 坝州、唐镇

作者:罗樵森 分类:恐怖 更新时间:2024-01-05 03:20:3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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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很想退后回来,因为那老头的眼神,表情都让我很不舒服。

    可他这样直接走了,更让我觉得不对劲。

    我脑袋便杵在窗户外头,怔怔地一直看着他的背影。

    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车在大路上走得越远,老头也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我脑袋里莫名就冒出来个念头……

    那老头,就是更夫吗?!

    他是在这里巧合地看到我,还是说,他就是在这里等我?

    孔庆丧命两天有余,该发现的人,肯定早已经发现……

    纸人许都那么忌惮更夫,他能知晓我们进出霍家,孔庆丧命我们受伤,自然不奇怪……

    我脖子都僵硬了,抽身回来,坐在了位置上。

    这时我更惊愕地发现,纸人许已经没在闭目养神了。

    他此刻的动作才怪异,双手绷紧,一根细细的钢丝,就在他双手之间。

    钢丝勒着他的掌肉,仿佛要将手掌割断。

    并且自他的肩头位置,竟然搭着半个纸扎人。

    说是纸扎人,它黄中泛黑的粗糙纸皮,就像是人皮……

    空洞的眼眶,张开的嘴巴,更是充斥着死寂。

    立时,我额头上便满是汗水,惊疑不定地喊了声许叔。

    纸人许绷紧的身体,这才稍微松缓了一些,那根绷紧的钢丝也松弛下来。

    他肩头上的那个纸扎人,嗖的一下便进了方形的背篓。

    “那老家伙,黄土都埋到脖子根了,死了徒弟不赶紧找一个,竟然有时间来这里守城门。”

    纸人许半垂着眼睑,狭长的狐狸眼中透着阴冷和死寂。

    他这番话,更是确定了我的想法……

    那人就是更夫无疑!

    我这才想到一个可能,更夫没动手,是因为纸人许在车上,并且还是这全力以赴的架势么?

    那发黑的纸皮,该不会是用的黑煞尸皮?

    思索之间,我忽然又想到一个可能,不安道:“现在我走了,更夫会怎么样,他会去找霍家,还是会去找……何雉?!”

    “霍家?霍坤民现在要报仇,一个不想要命的乡绅,手头还有枪,又有昌林跟着,这老东西觉得自己要提前上路了才会去。”

    “不过,他还真的有可能去找何雉。”纸人许的食指和大拇指捏着自己的下巴。

    我心头登时又是一慌,马上就要开口,让黄七停车。

    纸人许眼神微微一动,轻声说道:“不要小看了何家鬼婆子,老鬼婆子看似独身一人,只带了何雉这么个孙女,可鬼婆又叫神婆,他们比捞尸人多,比接阴婆多,几乎十里八乡就会有个鬼婆子,并且鬼婆子一脉相传,更夫还能随便找徒弟。”

    “鬼婆子不是护短,下一代血脉就是他们的命根,谁敢动,都是不死不休。”

    “何家的老鬼婆子年纪也不小了,还养了一头好几十年的狼獒,更夫去,也要做好共赴黄泉的准备,他也没那么蠢。”

    纸人许这番话,让我面色再变,心头更是惴惴不安。

    看似他说更夫对付谁都不好对付,可那也只是因为更夫太老,动手容易一起死。

    可那也是建立在更夫怕死的前提下。

    若是他不怕死,找不到我,也要找个人报仇呢?

    是霍家先出事,还是何雉那边先出问题?

    我正想就这件事情和纸人许争论。

    可还没等我开口,纸人许像是看出来我在想什么。

    他淡笑了一下,语气平静地说道:“或许他是看准了霍家他去不了,何家村也不能去,想在你这里捡漏呢?又发现我跟着你,自己灰溜溜再去觅个徒弟?”

    我一愣,纸人许这话,的确不无道理。

    天色越发阴沉了,甚至从车窗吹进来冷风,呜咽的风声就像是悲哭。

    纸人许垂下头,似是继续养神。

    低语声也同时响起:“老鬼婆子手段比你想得深,死了苗光阳都没死他,想好自己应该怎么办吧。”

    这句话罢了,纸人许便再无声音了。

    我沉默,也不再开口说话。

    风越来越大,风中还夹杂着一些雨点,车门外头传来了黄七急促的说话声,让我关一下窗户,马上要下大雨,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到前头的盖县落脚,休息一晚上再出发。

    我思绪被这声音牵回,我伸手去关了车窗。

    再次摸出来仿制罗盘,我怔怔地发呆。

    不多时,轰隆的闷雷响起,外头传来了哗啦哗啦的雨声,还有雨点落在车厢顶上的噼啪声。

    这场雨,来得比想象中的大,更是比想象的急。

    我们最后是找了个路边的驿站避雨,稍微雨小了一些之后,才赶去的盖县。

    等到盖县的时候,都已经是天黑……

    随便找了个客栈休息,朱家就在盖县,不过我却没去拜访。

    第二天清晨,我们就直接上了路。

    我们一路急行,只是在谢满仓说马耐力到了极限,要换马的时候才在城里歇脚换马,平日的时间,我们都一直在路上,日夜兼程地赶路。

    我见到路上不少人逃荒,甚至还看见扛枪的兵,他们也在匆匆赶路。

    在经过一些山谷,或是荒无人烟的地方时,谢满仓还会略有畏惧地和我们说,可能有人跟着我们,多半是劫匪山贼……

    往往这时,纸人许就会让黄七将一个纸扎人挂在车头上边儿。

    那之后就再没什么问题了。

    甚至我夜里下车小解的时候,回头看一眼我们的马车,车顶上的那个纸扎人,被风吹得簌簌晃动,当真像是个鬼祟,吓得人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时间,一晃而过便是十余日……

    舟车劳顿之下,我们每个人都很狼狈。

    纸人许还好,他一直没怎么下车,黄七和谢满仓都瘦了一圈儿,两人还黑了不少。

    我则是一直觉得疲惫乏力,很想倒头好好睡一觉。

    临半个月后的傍晚,纸人许终于说了句到了。

    车外头也传来了黄七兴奋的喊声,说李先生,到唐镇了!

    我匆匆从车内钻出,发现几十米外,是一个不小的城镇。

    一眼看去,入目的建筑,几乎都是黄墙红顶,这些房子很是奇怪。

    耳边隐约能听到流水声。

    扭头再往右侧看去,夕阳之下是平整的草皮,在更远的地方,则是隐约能看到一条奔腾的大河,蜿蜒流转!

    我疲惫的心神,总算有了几分活络,低头看自己手中的那仿制罗盘,我抿着嘴,心底有些发酸。

    可就在这时,谢满仓忽然吁了一声,马匹陡然停下,车子一阵颠簸。

    我更是没控制住身体,直接撞在了黄七的身上,黄七哎哟一声惨叫,滚下了马车。

    谢满仓额头上满是汗珠,盯着前方,目光一动不动,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我眉头紧皱,也顺着看了过去,心头猛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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