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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再蒸两锅窝头，等会给两边街道办送过去，顺便借他们的电话，给马家屯的乡公社或者县城打电话。”
张和平在厨房里，一边吃着馒头，一边说道：“这场洪水过后，全国各地的支援会陆续到达！”
“但是，这中间有个时间差，我们需要确认一下姥爷那边需不需要粮食，需要多少粮食，怎么才能送过去。”
“两边街道办不用捐粮，捐少了被人说闲话，捐多了被人惦记。最近几天只需要每天给两边街道办各送一锅窝头就行，王主任和齐主任都是明白人。”
“另外，你带10斤棒子面去幼儿园，看看幼儿园有没有组织捐粮。如果没有，就送到园长那里，请她转交给受灾的同事或灾民。”
说到这里，张和平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收了我家这么多东西，明年再不给你升8级保育员，我就亲自找她讲道理！”
“我先去补个觉，窝头蒸好叫我。”
“晓娥嫂子，痛经的时候，喝一碗红糖热水，不要吃生冷辛辣食物，不要剧烈运动，注意腹部保暖；没其他病。下一位！”
“能！”大姐张招娣笑道：“我们去轧钢厂食堂打饭。”
这话一出，周围一下子安静了！
一大妈是滑脉，这聋老太是什么鬼？
张和平左手食指伸出，按住他肚子上的中脘穴，右手搭了一下他的左手脉。
“下一位！”
痢疾、感冒、发烧是张和平今天主要诊治对象，已经让王主任安排人手，找来药锅、煤炉、药物、白糖等物，所以不用开方，全去左边等着喝张和平提前安排的预制药。
“小医生，我拉肚子！”一个打摆子的中年人说着，主动拉起了衣服，露出了肚子。
“对对对！滑脉就是喜脉！”
下午4点过，首都城区雨停了。
张和平没想到许大茂搞出这么大个乌龙，索性顺水推舟，恶搞易中海一把，遂淡淡说道：“易中海，你现在随便找个老中医给她俩把脉，都得说是滑脉，我能胡说什么？”
“秦淮茹，你这是妇科病，我不会！下一位！”
“我当时怀我家老大时，医生也说我是滑脉，还说是喜脉！”
“秦淮茹！”许大茂忽然朝街对面看热闹的秦淮茹喊道：“你怀孕后，医生是不是说你是滑脉？”
“嘿！易中海，你居然还有脸带一大妈过来找我看病……滑脉，平时注意补充营养！下一位！”
砰砰！
“什么症状？”
“张家奶奶，不是我们不愿意借粮给你，是伱家三媳妇和三孙子上次来还粮的时候说了！你再借粮，他们家不会再帮你还！”
“下一位！”
“聋老太，滑脉，平时注意补充营养！下一位！”
“滑脉呀！”许大茂一脸惊奇地看着易中海，“你不会不知道吧！”
除了这个水盆，马丽莉还要照看左边那个煤炉，上面烧着开水，准备给银针消毒。
张和平自然是故意的，这么多外人看着，他又不好直接拒诊，就把一大妈的贫血、聋老太的风湿所致的滑脉脉象说了出来，下了一个这年月很难实现的医嘱：补充营养。
“街道办能抽出几个人配合我？”
……
“张家奶奶，你三孙子那么能干，5斤棒子面都不给你吗？”
许大茂用双手捧在嘴边当扩音喇叭，大声朝对面喊道：“一大妈和聋老太是滑脉！你说怎么了！”
“张家奶奶，听说你大孙子的6号院只剩了一间小正房，其他房子都被街道办收了？”
“听说易中海两口子一直生不出，这回怎么把聋老太也给整上了？”
易中海又惊又怒，双眼却带着希冀的看向张和平，大声喝问道：“张和平，你是不是胡说的？”
张和平穿上炕边的一双厚底草鞋，急忙走出正房，见大姐打开的房门外，站着一个红袖大妈，遂疑惑问道：
“大婶，你找我什么事？”
“是又怎么了？”秦淮茹疑惑回了一句。
“稍等我一下！”张和平没有推辞，跑回正房，从矮柜中拿出小药箱，跟大姐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周围一下子又安静了，都在等张和平回答。
“丽莉，你先处理缝补摊的事，我等会来接你。”马秀珍在95号院门口说了一声，就骑车走了，完全没注意到斜对面唠嗑的婆婆谢二妹。
张招娣、张盼娣两姐妹将饭盒放到东厢房，出来问了一下张和平，就去了左边，帮母亲和几个红袖大妈打下手，烧水、熬药。
7号院张家的大门被捶了两下，一道喊声，打扰了院里轻手轻脚的张家人，并惊醒了炕上的张和平。
哗……
……
“别瞎说，和平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点棒子面，他随便打一只兔子就能换到。”
张和平说着，喝了一碗糊糊，就回正房睡觉去了。
“目前有多少人生病？”
许大茂立马来了精神，一脸急切地说道：“老易，我们现在就带一大妈和聋老太去找老中医复诊！是不是滑脉，老中医摸一下就知道了！”
张和平见有人站到长竹桌前，并伸出了左手，他便搭上了脉。
“张和平在家吗？”
“三大妈，你这也是妇科病，我不会！下一位！”
“姐，我们能做点什么？”张盼娣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很是羡慕三弟什么都会，能参与到救灾中去。
许大茂接连听到两个滑脉，再联想到她们两家跟张家的过节，他忽然就悟了，“张和平绝对是故意的！”
“聋老太那么大的岁数，怎么遭得住易中海整哦！”
周围一下子炸开了锅，感觉吃到好大一口瓜！
随着张和平的声音远去，7号院里又恢复了正常动静。
“痢疾！风寒！去左边喝糖盐水，等着喝药。”张和平收手，在右边的水盆中洗了一下，然后拿起旁边的毛巾。
易中海莫名其妙地问道：“许大茂，你胡乱恭喜什么？”
“大茂哥，你这问题……半年不要行房事，半年后再找我。下一位！”
等这两姐妹打到饭菜，给张和平送去时，他正在95号院外的竹棚下，给人诊脉开方。
马秀珍载着大侄女马丽莉，刚把一袋窝头送到南锣鼓巷街道办，并打通了来县电话，得知马家屯虽然被淹了，房子也被冲走了，但屯里的人都没事，目前安置在县城粮库里。
在张和平用毛巾擦手的时候，大表姐马丽莉急忙把盆中水倒在右边墙角，舀了一瓢干净水在盆中。
“要我说，你们当初就不该换房，住在这边多热闹，哎……那个骑车的，不是你家三媳妇吗？”
“阎老师，你没病来我这里干什么？下一位！”
红袖大妈见张和平过来，急切说道：“附近的医院都住满了，王主任让我过来问你，你能不能治拉肚子和感冒发烧。”
“滑脉？”刚走开没两步的许大茂，忽然跑回来，一脸惊讶的看着一大妈的肚子，然后又看向张和平，“和平兄弟，一大妈怎么可能是滑脉，她都这么大岁数了。”
张和平淡淡的看了许大茂一眼，“下一位！”
待对方说完自己的不适合后，张和平在一张纸上记录病人的姓名、年龄、体重、症状、脉象，最后才写药方，以及煎药方法，并写上了日期。
“一大妈，恭喜呀！”许大茂一脸坏笑的作揖道喜后，又朝聋老太道喜：“聋老太太，恭喜恭喜！”
“老易，我老伴生解成、解放的时候，医生也说是滑脉。要不，我们陪你去复诊一下？这滑脉万一是真的，可得好吃好喝伺候着，免得掉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