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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只是克妻而已，算什么，我要让他滚出秦家。”
“要不是你这个老婆子一直支持秦椒，他早就没命了。”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是最应该明白吗，当初应该我嫁给国公爷当正妻。”
“你却非要让国公爷娶娘家侄女。”
“她顶替了我的正妻之位，我害死她都算轻的。”
【这瓜真大，果真牵扯到上一代了。】
“你害死了我娘？”秦椒突然出声，眼睛发红地盯着她。
秦夫人脸上带着浅笑，“我活得比她久，比她滋润，就算现在死，我也圆满了。”
“但是你，可惜了，昨晚被我下了绝嗣药。”
秦椒如遭雷击。
踉跄后退两步。
【嘶，这么惨？】
【不过，倒是很符合毒妇的人设。】
“你，你说真的？”秦老夫人差点没颤抖着手晕过去。
她后半辈子都为长孙考虑。
就是觉得，这辈子，长子一方若不阻止，迟早闯出祸端来。
长孙虽年轻，可心地良善，真有违良心的事也做不出来。
反而能控制府上闹事。
可谁知。
这一切，都被陶燕这个毒妇毁了。
“哈哈哈哈。”
“不仅秦椒绝嗣，就连国公爷，你也绝嗣。”陶燕用温和的口吻对秦国公笑。
秦国公，“……”
他只脸色微变，下意识看了屏风后一眼。
“噗——”
秦国公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四周一片慌乱。
有太医上前去。
云武帝皱眉，不满好好的案子，断在这里。
他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他装的，他按的穴道，刺激的。】
云武帝瞬间端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等四周安静下来。
云武帝才幽幽地道。
“看来国公觉得自己的身体比死者重要。”
“这不，都有儿子了，绝嗣的消息打击却这么大。”
“听闻死者的真相，国公倒是能稳住。”
四周的官员噤若寒潭。
“朕看国公只怕经此一遭，大受打击，身体要不好了。”
“那国公就退下吧，听朕圣旨，定国公府长子儒雅良善，赐世子之位。”
秦国公躺不下去了。
他假装幽幽醒来。
就听到这话。
“皇上，不可啊。”
秦国公老泪纵横，遮掩住眼底的凶光。
“老臣不能让秦家无后啊。”
秦椒陷入自己的情绪中，在云武帝开口时就跪了下来。
他静默地待在旁边没说话。
这时候。
秦老夫人突然跪下，“多谢皇上恩赐，老身跟椒儿定会好好匡扶侯府。”
“娘！”
秦国公没绷住。
直接失声。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秦老夫人。
没料到对方会扯自己后腿。
“还是秦老夫人懂事。”
“这受害者怎么能没有一点补偿呢。”
云武帝这话说着像是真的在帮秦家一样。
秦老夫人苦笑，知道自己只能顺从皇帝。
这是她的直觉。
原本还在笑的陶燕笑不出来了。
“皇上，这不公正！”陶燕顾不上殿前失仪。
癫狂地大吼大叫。
沦为陪衬的周从光三人。
果然。
这根本就是皇上安排的一场好戏。
不过。
他们也没想到陶燕死到临头了还敢对皇帝大呼小叫。
就不怕被诛九族么。
“秦夫人你说得对，确实不公正。”云武帝煞有其事地接了一句。
陶燕磕头，“皇上，都是妾身该死，求皇上看在老国公的面子上，给秦家留后。”
【这算盘珠子差点直接弹我脸上，你害死了三个人，结果就你一个人一命抵一命，还留下你儿女继承爵位过日子？】
【你女儿也是从犯好吧。】
【当然，看你的样子，也是重男轻女的。】
【可惜你那儿子也五毒俱全。】
云武帝勾了勾唇，“朕要是不给老国公面子，你以为，秦牧之今日还能站在这里吗？”
他话音一落。
刷刷刷的一群御林军冲进来。
把秦国公团团围住。
【诶？父皇发火了？难道知道秦国公不是个好的？】
【我搜搜看。】
云雾还顾不上去搜索系统吃瓜。
就看见秦国公一脸疑惑地跪下来。
“皇上，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云武帝笑意不达眼底，“你在府上藏了皇室藏宝地地图。”
【欸？父皇竟然知道秦国公对皇室了解颇深？】
云武帝听到这心声。
顿了一下。
“正巧被你倒霉儿子当作普通纸画卖了。”
秦国公愕然。
周从光等官员倒吸一口凉气。
觉着他们就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应该在车底。
“皇上，老臣冤枉啊，绝对是有人冤枉老臣。”秦国公狡辩。
云武帝挑眉。
“不信你问秦夫人。”
秦国公下意识瞪向秦夫人。
秦夫人脸颊红肿，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反而有些丑陋。
秦国公眉头微皱。
秦夫人看了秦国公一眼，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秦国公松了一口气。
秦夫人转身就跪对着云武帝回话，“皇上，国公爷有没有藏宝地地图，妾身不清楚。”
“国公爷只是在府上救了一名女子。”
秦国公瞪眼，似乎没想到，她会在这种重要场合，提到小妾。
秦夫人我行我素。
“皇上，您别不在意这个小妾。”
“她名义上是小妾，身后的父亲却是江湖中人，懂盗墓的。”
秦国公目眦尽裂。
云武帝本来是诈他。
没想到还真诈出来了。
心情很复杂。
朕的朝臣果然瞒着朕很多事呢。
云武帝似笑非笑地看鹌着秦国公，似乎在说：
来啊。
继续你的演技。
朕倒是要看看你能编出多么离谱的理由说服人。
秦国公脸上直接开了染坊。
被自己的女人背叛。
无疑是让他老脸没地方放。
秦国公费解地瞪着秦夫人，“你以为，把我拉下马，就能让你儿子上位不成？”
秦夫人诚恳地对云武帝说，“皇上，妾身临死之人，其言也善。”
【额……这句谚语是这么用的吗？你这是明显很不甘心去赴死啊。】
“那你说说。”
朕未必会听就是了。
云武帝毫不负责任地想。
“妾身这话经得起皇上查证，刘云香的父亲，曾是鼎鼎有名的盗墓头子。”
秦夫人每说一句话。
秦国公就恨不得掐死她。
他就不明白了。
陶燕为什么这时候还要攀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