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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宝珠忽然觉得有点冤，她也不知道后山会变成那个样子啊？
不对，她也不想后山变成那个样子啊，这事也完全不在她的预料里啊，她也没招谁惹谁啊，跟她有什么关系？
啊，也不对，她招了个诡……
楼宝珠有点郁卒，这口锅背的，怎么想，她都觉得自己冤，可是，还得背，还得被人暗搓搓地针对，啧，不就是吃个火锅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磨了磨后槽牙，千万别让她找出来是哪个诡干的，不然，她一定要让他好看。
“宝珠姐，”隔壁工位的陶铭峥探过一颗脑袋，道：“查到了，那几个女生，和死者是一个学校，龙京师财大学的，还是一届的。”
刚看完监控，楼宝珠就让陶铭峥去查她指出来的那几个人了，现在听到结果，她把电脑一关，手机一收，道：“那走吧，去这个学校。”
陶铭峥行动迅速的关机、起身。
等上了车，他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道：“宝珠姐，她们几个里有嫌疑人？有人在操控诡？”
监控视频显示，死者在跳崖前，和那几个女生，尤其是其中的两个起了争执，然后就转身跳崖了。
楼宝珠微微摇头：“不知道。”
手机弹出一条通知，技术已经把她想要的那段监控视频，发送了过来。
她点开，仔细认真地观看起来，重点观看视频里人的嘴型，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因为什么起了争执。
然而，她不懂唇语，监控视频又离得远，只能看到他们的神情变化，其它的就看不出来了。
她不由地问道：“技术里，有人懂唇语吗？”
陶铭峥一边开车一边点头，“有。”
楼宝珠立刻把视频发送到技术群里，附上自己的需求，几乎是秒回，一个技术接下了她的这个任务。
收起手机，楼宝珠再问：“作业，如何了？”
陶铭峥把答案说了出来。
“唔……”楼宝珠玩味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还挺形象的。那再考考你。”
陶铭峥好奇，“考什么？”
“我们现在去调查那几个女生，”楼宝珠问：“除了她们操控诡的可能之外，你还能不能想到其它的，需要调查她们的可能？”
陶铭峥轻点头，“好，我想想。”
他这次有一些自信，昨天回去后，他连夜把培训教材拿出来翻了一遍。
当车子开进大学停车场，他说道：“是诡气，她们和死者距离那样近，当死者被诡气操控，她们也会或多或少地沾染上诡气。”
楼宝珠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目光，“看来你这黑眼圈是昨晚熬夜补课留下的，不错，答对了。”
两人下车，刚好，学校响起铃声，这个时间响铃，应该是最后一节课结束了，倒是赶巧不用等了。
陶铭峥去找那几个女生的辅导员。
楼宝珠在教学楼前闲逛着等，虽然科长说她是冲锋在前的战士，但既然工作保密，她本质上还是个影子，所以，这种需要出面的事情，都由助理来做，而这也是配助理的原因。
片刻后，两人被带到了心理咨询室。
辅导员解释道：“事情出来后，学校里就有一种声音，说她们是犯人，是她们害死了人，而她们自己呢，也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这心理就出了问题。”
走进心理咨询室，只见有两个女生正躺在沙发椅上睡着，心理咨询师正看着手中的文件夹。
辅导员说明了来意，得到心理咨询师的同意后，转过身对陶铭峥说道：“你们就在这里问话吧，我去叫另外那两个。”
需要调查问话的一共有四人。
辅导员离开。
“警察？”心理咨询师微微皱眉，“你们也怀疑是她们？”
她声音不大，怕吵醒那两个女生。
陶铭峥拿出证件给她看，道：“也不是怀疑，只是例行的问话而已，别紧张，只是问一下，死者跳崖前，她们和死者的对话。”
心理咨询师信了他们的身份，却还是警惕着，问：“你怀疑他们教唆、诱导了他们的死亡？”
陶铭峥轻轻叹气，“真不是，我们问话时，你也可以旁听的，有问题，你可以打断。”
从进门开始，楼宝珠的目光就看向了那两个女生，仔细、认真的观察。
两个女生眉心皱了皱，在她的目光中醒了过来，茫然地看了过来。
心理咨询师得了保证，又见她们醒了，便道：“不能问过分的问题。”
陶铭峥点头保证。
楼宝珠打开手机录音，做起了助理的工作。
两个女生知道了他们的来意，其中一身名牌又俏丽的先开了口：“我先吧。这事也起源于我。”
她深吸口气，讲述了起来。
事情很简单，死者中的一个向她表白，另一个为他说好话助攻，她和表白那个一直都是暧昧关系，正准备答应时，她朋友突然站出来说话，然后，她就拒绝了，紧接着，他们就跳崖了。
陶铭峥问：“你朋友是谁？”
“是我。”开口的是另一个女生，穿着朴素，相貌也普通。
陶铭峥问：“你当时说了什么？”
朴素女生面无表情道：“我只是把他们背地里说的话，给说了一遍而已，戳穿了他追求人的恶心用心。”
陶铭峥问：“他们背地里说什么了？”
朴素女生露出嫌恶的表情，回：“他根本不是诚心追求，他就是看她是个白富美才追的，说什么‘少奋斗三十年’、‘当个跳板’、‘就是玩玩儿’之类的话。”
陶铭峥问：“还有吗？”
“当然，”朴素女生脸上的嫌恶更重，道：“他朋友说‘那多委屈啊’，他说‘大不了多睡几次睡回来’，还说要偷着录下亲密视频，到时候让她做家里红旗，他外面就可以左拥右抱了。”
话题里的女主角也露出了嫌恶的神情，还有识人不清的懊悔和后怕。
陶铭峥问：“还有吗？”
两个女生先后摇头，朴素女生回：“没有了，我把这些话都说出来后，他们就……”
她闭了闭眼，脸上的嫌恶被难以置信和悔恨取代，她说道：“我应该偷偷说的，我不应该当面打脸的。我当时太生气了，我以为他不会那么快表白的，我……”
心理咨询师立刻上前，安抚道：“好了，不是你的错，别再想了，你不需要自责。”
楼宝珠微微抬头，看了这位心理咨询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