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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房板都震了震。
“什么声音？”何雪芳问。
柯流道：“底下一群人在开小会，正哭着呢。”
何雪芳开心地给自己的脚涂上了绿色指甲油，“以后有的是机会哭呢，一群蠢货。”
办公室。
周宁焕道：“现在开始交换消息。”
赵姨举手：“刘伯说，老爷确实昏迷，被送进了医院！但情况稳定，让我们不用担心！”
李妈：“小少爷那边在下暴雪，没有信号联系不上！”
连大鹏：“根据公司的保洁爆料，说她之前在厕所里听见何雪芳和万伯激情四射开大炮！看样子是早有预谋！”
小燕：“我托关系去问了，恋综节目组遭遇洪水，目我让我爸给他们就近安排了酒店，他们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刚才何雪芳宣布开除余笑！公司其余员工人人自危！”
“江家送过来好几个项目经理！全都对标我们的工作！”
……
众人七嘴八舌，越说越气愤！
周宁焕点头：“行，一会儿见机行事，我们解除合同也需要一个月的流程，别让那蛋糕精有好日子过！”
“好！”
众人离去，周宁焕打开橱柜，郑重地上了一炷香。
*
何雪芳的快乐还没有维持半天，就在见到连大鹏的时候彻底消失了。
“你说……”她面部肌肉都在抽动，“文件整理好了，但是在你的脑子里？”
连大鹏面不改色：“是的。需要的话，我可以背给您听。”
何雪芳冷笑，“行，你背。我要19年3月份的公司项目资料。”
“19年3月接手的是摩天大厦的项目……”
连大鹏一字不落，背了出来。
何雪芳：“……”
就连柯流都投去敬意的目光。
这业务能力，怪不得郁氏集团能在短期内崛起！
接下来的一天更是精彩。
何雪芳坐车，赵姨扎轮胎放气。
何雪芳开会，座椅断裂。
何雪芳喝的水被换成了辣椒芥末水，何雪芳吃的饭被换成了隔夜的馊饭，就连蛋糕裙也在门边被设计好的机关分成了两半……
何雪芳站在办公室里，满身狼狈地大吼：“把周宁焕给我喊进来！”
“焕哥别去！”众人喊。
周宁焕潇洒抬手，“等我。”
众人：“吾辈楷模！熙姐，你在天有灵，保佑保佑他吧呜呜呜！”
里面，柯流拉住何雪芳，“夫人，请您冷静。”
“是呀是呀。”周宁焕笑嘻嘻道，“您可千万冷静啊，香肠嘴爆了可不好修复。到时候大姨你不管长几个痔疮，都取悦不了老爷爷了，那可怎么办？”
何雪芳：！！！
“我冷静他X！”她连爆粗口，“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是吧？给我动手！”
“夫人！”
柯流阻拦不及，暗骂蠢货。
周宁焕一行人这么明目张胆，显然就是为了激怒何雪芳。何雪芳这时候真动了手，当郁家养的法务是吃素的吗？
保镖听令，一拥而上！
“衣服扒了扔出去！”何雪芳失了智，“丢大街上，我倒是要看看，有本事讽刺我，自己又干净到哪里去！”
周宁焕咬牙，眼睛一闭，直接放弃抵抗。
舍我贞操，换蛋糕精下地狱！值了！
“夫人！”
就在保镖动手之际，门被推开。
助理在外面气喘吁吁，脸色苍白：“来，来了！”
“进来之前不知道敲门吗！”何雪芳暴怒，“来什么来！一句话都说不利索，废物！”
“她她她来了……”
一只白皙的手突然伸了过来。
先是轻轻敲了敲助理的肩头，随后食指伸出，将他抵开。
何雪芳皱眉。
下一秒，那颗歪着的脑袋，笑嘻嘻出现在了视线中。
“嗨。”乔熙挥手。
她全身湿透，头发披在肩头，露出清丽的脸和绝美的五官。
嘴里轻声道：“是哪个调皮鬼把我的打卡机拆了呀？三秒钟之内站出来，可以考虑留个全尸哦。”
办公室里安静两秒，瞬间炸开。
何雪芳：“啊！”
周宁焕：“啊啊啊！！！”
所有人：“啊啊啊啊啊！！！！”
“不说话？那我开始数了啊。3——”
乔熙背着手过来，一把攥住何雪芳的头发，“是你吗？”
何雪芳：“放手！！！保镖！保镖救我！柯流！拉我一把！”
柯流拉不了。
因为柯流的头发也被抓住了。
“还是你啊？”乔熙阴恻恻地在他头顶问。
“不、不是我……”柯流懵了，眼镜都快拽掉。
两人齐齐被按到了旁边的鱼缸里。
“噗通！”
何雪芳踉跄大骂：“乔熙你个死贱人！你……咕噜咕噜……”
“2——还不指认，我要生气气了哦。”
何雪芳：！！！
柯流：！！！
“1。”
“是她！是她！”柯流迅速指向了何雪芳。
半小时后。
鼻青脸肿的何雪芳站在了郁氏集团的大门口。
脑海中还响着乔熙的话：“弄坏了打卡机，那就赔我一个。我要更智能的。什么？你不想赔？不想赔打卡机你想赔什么？命啊？这太客气了吧哈哈哈，是今天就给吗？我现在就来取？”
“我赔！我赔行了吧！！！”
但何雪芳没想到，乔熙竟然让她站在大门口充当打卡机！这不是存心羞辱她吗？！
一个员工经过。
何雪芳咬牙切齿，不情不愿开口道：“滴，健康卡。”
员工：？？？
这时，柯流拿着浴巾走过来，还在擦自己头上的水珠。
“我提醒过你了。”他道。
何雪芳满脸阴鸷，“还没完呢，走着瞧！”
柯流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抽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他道：“江少，人已经平安回来了。但不是坐我们派去的快艇，不知道怎么回来的，全身湿透，可能是从海里游回来的。”
对面笑了一声，“你居然会开玩笑？”
“这不是玩笑。”柯流看向玻璃窗，“我觉得是她的话，很有可能。”
那头顿了顿，“你继续摆弄何雪芳，捏好这颗棋子，就能把郁氏集团搅乱。”
柯流欲言又止。
对面：“想说就说。”
“好。”柯流将眼镜擦了戴好，“江少，都知道郁氏要乱，她还冒险出现在这里，看起来是对郁肆年真有感情。江少，你是不是晚了一步？”
电话直接被挂了。
同时，乔熙手机亮了起来。
一条短信跃然屏幕，是陌生号码。
【记住自己的任务和初心，你不该插手郁氏集团的事。】
小6惊呆了：“任务？！这人知道主人在做任务？一定是时空管理局那边看主人这么久没有任务进展，派人下来提醒您，要继续往目标前进！”
手机又震了震。
【看见请回复。】
乔熙一边往嘴里塞面包，一边打字。
那头，屏幕莹莹亮起。乔熙确实回了，回的是——
“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