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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崽崽后被大佬追着喂饭[慢穿] 穿越七零:姐姐有淘宝 310 第 310 章

作者:春山犹枝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3-12-13 01:44:0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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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年原本以为,二婶娘所说的“送二郎他们几个去读书”,“几个”里是包含他的。

    崽崽的想法跟三郎奇妙的重合了,他也觉得,读书很好哒,三叔和大堂兄读书,就能吃好吃的。

    而且他识了字,阿兄很高兴,他想让阿兄开心。

    这份期待,一直持续到陆景堂去上学那日。

    因为都是在陆家族学去学,三郎四郎一早过来景年家里,喊陆景堂一起去上学。

    小哥俩各背了一个书包过来,用的是自家织的土麻布,小刘氏特意给他们做的,陆景堂也有一个。

    刚去学堂的小童子,需要带的东西不多,也不需走远路,一个小书包足够了。

    像陆文达那般,要去县城,或者府城赶考,就要背上书箧。

    原本景年这个时间是在睡觉的,陆景堂悄悄走了也就是了。

    偏三郎是个闹腾的,四郎跟他差不离,两人硬是把崽崽给吵醒了。

    “五郎,我们要去学堂啦!”三郎笑嘻嘻地说。

    刚睡醒还迷迷瞪瞪的崽崽,瞬间睁大眼睛:“阿兄!”

    “在!”陆景堂从屋外进来,瞪了三郎四郎一眼,将手里的纸包塞进书包,弯腰来抱幼弟。

    纸包里是两个烙饼,那是他中午的餐食,虽说家离族学并不远,可中午休息时间短,吃饭的时间也短。

    族长家的孩子都是带饭到学堂吃,他们自然也不例外。

    景年往兄长怀里一趴,嘟着嘴巴不满道:“阿兄怎地不叫我。”

    三郎乐道:“叫你做什么,你又不上学堂。”

    景年急了:“上的,年哥儿上学堂!”

    三郎装模作样地四处看看:“那你书包呢?”

    书包?

    景年呆住了,看看阿兄肩膀上挎着的,再看看三郎四郎腰间一模一样的挎包,后知后觉发现,他真的没有书包。

    阿娘怎地不给他书包呢?

    崽崽嘴一撇,有些委屈:“阿兄,年哥儿的书包呢?”

    陆景堂别过脸,轻轻叹气:“你还小,要长大一些,才能去学堂。”

    景年眨巴眨巴眼睛,泫然欲泣:“年哥儿没有书包。”

    陆景堂:“……回头让阿娘给你做一个。”

    那他今日还是没有!

    “没有书包,能上学堂吗?”景年眼巴巴地看着陆景堂。

    陆景堂沉默。

    一刻钟后,景年扒在自家大门上,眼睁睁看着三位兄长一起走远,眼泪差点儿淌下来。

    “年哥儿别哭,阿姐陪着你呀!”陆蓉来牵幼弟的手,想带他到别处去。

    崽崽抹了把泪,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阿姐。

    陆蓉给他擦擦眼泪:“怎地了?”

    “阿姐……”崽崽吸了吸鼻子:“你为什么不去学堂?”

    阿兄说,他年纪小,要等长大几岁。

    可是阿姐已经长大了呀,比两个堂兄还大呢,她怎么也不去学堂。

    陆蓉垂下眼:“因为我是小女娘。”

    “为什么?”崽崽不明白:“小女娘不能去学堂吗?”

    “不能。”陆蓉说:“没有小女娘去学堂的,学堂不收小娘。”

    “为什么?”景年都顾不得伤心哭鼻子了,一脑袋的疑问:“为什么学堂不收小女娘?”

    阿兄阿姐都很好,为什么阿兄可以去学堂,就不收他阿姐呢?

    之前阿兄教他们识字数数,阿姐学得可好了!

    陆蓉:“因为我是小女娘。”

    景年更迷糊了:“为什么?”

    陆蓉撇嘴:“我也想晓得为什么。”

    景年抓抓头发,见阿姐好像很难过地样子,着急安慰她:“阿兄一定知道的!等阿兄回来,我们问阿兄!”

    陆蓉勉强笑了笑,她觉得阿兄也是没法子的,否则阿兄会送她也去学堂。

    阿兄说,读书是好事,若是可以,阿兄怎会不让她去呢。

    阿姐不高兴,景年就不哭了,绕着陆蓉腿边来回转悠,试图哄她开心。

    陆蓉从小的经历,让她不会长期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中,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

    景年也是个心大的崽,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忘了晨起时的不开心。

    家里大人都忙,陆文元要管地里的活儿,陆杨氏跟小刘氏天天泡在埋首草堆造纸。

    午饭都是陆蓉自己做的,她煮了米粥,又把早上阿娘做好的炊饼热一热。

    夏天天热,炊饼冷的也是能吃的,但家里有个小崽崽,陆景堂千叮咛万嘱咐,不能给景年吃冷食,以防小家伙儿坏了肠胃。

    偏偏景年就是喜欢吃凉的,陆景堂教育他好几回了,也没管好这个小家伙。

    陆蓉做好了饭,自己顾不得吃,盛两碗粥,装几个炊饼,给她阿娘和婶娘送去。

    造纸需很多水,家里地方也不够大,陆景堂将草纸造法给了族里,换来诸多方便。

    譬如用水这块儿,族里许他们在村子附近的河流下游寻一块地作造纸用。

    离得倒不甚远,走过去不过一刻多钟。

    而陆文元就跟陆景堂一样,是自己带了午饭。

    两个村子隔得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他一个壮年男子,脚程够快,不到半个时辰就能走到。

    换成陆蓉一个半大小娘,约莫得走将近一个时辰,来回太远,也不安全。

    陆文仲倒是提过,让大哥去他家里吃午饭,陆文元却不愿意。

    他和陆杨氏都是不愿麻烦别人的性子,去二弟家中吃午饭,一顿两顿还好,他这地也搬不走,天长日久的,还能顿顿去吃不成?二房也不富裕。

    现在天热,他自己带着吃食,冷着吃也不妨碍,就不必去给弟弟弟妹添麻烦了。

    让陆文元心寒的是,他来回这么些时日,三房的两块地就在他家的地旁边,他爹娘还有三弟妹操持着地里的活儿,无一人提一句,让他中午去家中吃顿饭。

    陆田氏不提也就罢了,三弟不在家,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想跟他这个大伯子单独打交道情有可原。

    但是他爹娘竟也提都不提一句,好似分个家,他就不是他们的儿子了。

    而且明明已经分了家,有时候却叫他过去帮忙给三房的田地干活,干完活儿,连口水也不给喝,还是二房的侄女儿给他送一口水来。

    这事儿陆文元谁都没说,包括他的枕边人。

    不过这种事,若是说出来发泄一番,倒是好事。

    陆文元这种性格,越是憋着不言不语,心中芥蒂越深。

    话说回来,这些情况陆景堂未必没有料到,不过于他而言,阿爷阿奶对他阿爹的冷待,反而是好事。

    免得陆文达死讯传回来,他阿爹被一哭求,又心软摊上麻烦。

    这不是陆景堂杞人忧天,在梦里,他和陆景贤交锋数次,有两次便是因他阿爹心软,害他吃亏。

    这个只有陆景堂知晓的秘密,一直埋藏在他心底,等着某一日爆发出来,轰然如雷。

    陆景堂清楚地记得陆文达的忌日是哪日,却不清楚他死讯传回来是哪天。

    那场大梦好似他过完了一生,而后留下了年老濒死的“陆景堂”的记忆。

    往昔种种,有些不重要的记忆时隔太久已经模糊,比如陆文达死讯是哪一日传来得。

    八月初的一天,景年坐在门槛上,两手撑着下巴。

    今日阿娘和婶娘会去县城卖纸,阿娘说,回来的时候,会给他带糖饼吃。

    没等来阿娘和糖饼,先等回阿兄和两个堂兄从学堂回来。

    老远看见阿兄身影,景年一下子扑了上去:“阿兄!”

    陆景堂伸手挡开幼弟,“阿兄身上脏,别碰。”

    景年这才看见阿兄衣摆沾着一些泥印,小脸一板:“阿兄,谁弄的?”

    他阿兄可爱干净了,也不像他总摔跤,这一定是旁人弄的。

    三郎撇嘴道:“还能有谁,不就是大郎他们。”

    自他们去学堂,陆景贤就带人找他们麻烦。

    一开始,是同其他同学讲,说他们生了会传染的毒疹子,故作姿态地让其他人小心。

    有几个脑子不好使的,便把这些话当真了,闹着要让他们滚出学堂。

    好在学堂的父子很明事理,为他们证了清白,还把几个闹事的学生给教训了一顿。

    但是陆景贤挑事,是躲在后头的,包括同其他挑拨,也不是自己出面。

    这事追究到最后,竟与他无甚关系!

    但他们出疹子的事,除了家里人,根本没人晓得,如何就传到学堂里去了,还不是陆景贤在后头作鬼。

    这事过了,后头也不消停,不晓得怎么跟人讲的,将他们几个塑造成欺凌堂兄弟的小人。

    真是可笑,不知道是哪个欺凌哪个!

    反正现在学堂里有一伙人,一直同他们不对付。

    陆景堂倒是想过法子,可陆景贤毕竟先来的,待了几年,有那么三两知己好友,跟着他与陆景堂等人作对为难。

    陆景贤的心思,陆景堂倒也还算明了,别看他往常学得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实际上跟陆芷一路货色,都是见不得旁人好的。

    尤其是他们这些堂兄弟姐妹,一同长大,共享着仅有的资源,他多吃多占一些,其他人就得吃糠咽菜,跟在他屁股后头捡他吃剩的。

    陆景贤已经习惯且享受着这种与众不同,因此当他发现,曾经跟他身份决然不同的堂兄弟们,竟然也坐进他为之骄傲的学堂,陆景贤便绷不住了。

    就如梦里一般,他去读书,陆景贤也唆使旁人找他麻烦。

    那会儿他一无所知,虽然不喜陆景贤,还将他当作血脉相连的兄弟看待,也没有三郎四郎同他一起,着实吃了不少亏。

    这一次陆景堂早有防备,陆景贤要与他为难,他便丝毫不给他留脸面。

    现在学堂里的人都已经晓得,他们跟陆景贤,兄弟不睦。

    因着分家时村里传出的一些风言风语,影响到了陆景贤父子的名声,如今陆景贤的处境,远比不上他梦中那般。

    回了家里,他也毫不隐瞒,如今他阿娘对陆景贤颇有怨词,不过她一个长辈,不好多说。

    景年也是知晓这些事的,脸颊一鼓,气呼呼:“大郎,坏!”

    他连堂兄都不叫了,直呼其名,十足气愤。

    陆景堂只轻飘飘地叮嘱一句:“不可在旁人面前这般说。”

    景年还是气呼呼的,心疼地看着阿兄,眼圈都红了。

    “莫哭。”陆景堂想摸摸崽崽小脸,手伸出去,发现有未洗净的污渍,又收了回来。

    “阿兄可没有吃亏。”陆景堂说,脸上显出几分得意,少年意气:“他们几个,保准比我伤得重。”

    景年吸了吸鼻子:“阿兄痛!”

    他不管别人怎样,只管他阿兄。

    “大郎坏!”崽崽攥着小拳头,凶巴巴的:“年哥儿,打他!”

    陆景堂心里又酸又软,恨不得将幼弟抱在怀中好好亲近亲近。

    三郎羡慕地看着堂兄弟兄友弟恭,满心幽怨地冲他亲兄弟翻了个白眼。

    他的好弟弟,打架的时候往他身后躲,把他当肉盾,阿娘这是给他生了一个什么大冤种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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