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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唠一嗓子，所有鬼魂吓了一跳，没想到糟老头子看着瘦瘦的，居然有这么大嗓门，声音传得很远。
紧接着。
也不在乎守卫阴差会不会阻拦，要知道进入阎王殿，排队的鬼魂们是需要排队并进行检查，确保每个鬼魂身份是否属实，避免审判错了鬼魂。
但糟老头子却大大咧咧走入，守卫阴差拦都不拦，直接放行任其进去。
“？？？”
他到底是谁啊。
怎么能这么随意进阎王殿。
所有鬼魂都不约而同产生相同想法，然后目送着糟老头子进入阎王殿。
“那个阴差大哥，那个糟老……咳，不是，那个老爷子是哪个地府神仙啊。”排队在最前方，等候进入阎王殿审判的鬼魂道。
它有些操蛋，明明都轮到它进入，结果糟老头子插了队。
身后鬼魂们也是瞩目而来，眼中皆是好奇。
“他不是地府神仙。”
守卫阴差看着手中鬼魂名单信息，核对鬼魂信息。
“啊？不是地府神仙？”最前方鬼魂错愕了下，冷不丁脱口而出：“那是天上神仙？”
“不是天上神仙。”守卫阴差抬头看了眼鬼魂，随口道：“他是人。”
“啊？！”
排在最前方的十数个鬼魂齐‘啊’出声，它们无不见鬼似的看着守卫阴差，鬼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那是人？阴差大哥你是想说他跟我们一样，是人死后的鬼魂吗。”
“不是。”守卫阴差核对完消息，看了眼身后糟老头子离去的方向道：“他是人，活人，没死。”
“啊？！！”
又是齐声的‘啊’叫出，叫声更大，表情和话里话外，都是充斥难以置信。
怎么会是活人？
阴间不是不允许活人进入吗。
而且是活人，还不是神仙，他为什么言行举止好像跟阎罗王很熟悉。
他……是谁？
怀揣满满爆棚的好奇心，走在最前列的鬼魂问道：
“阴差大哥，那个人是谁啊。”
然而这一次，守卫阴差没有回答，抬头看了眼鬼魂，随即沉声道：
“你问的越界了，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这些普通鬼魂能知道。”
“那我们要怎么才知道啊，我这都要投胎了，就算你现在告诉我也没啥啊，我到时候投胎也记不住，就满足满足我好奇心呗，阴差大哥。”
鬼魂没有放弃，反正自己都死了，还在审判路上，已经没什么好顾虑。
其他后方鬼魂亦有样学样附和，其中一个鬼魂想起糟老头子先前举动，忙是献媚道：
“阴差大哥你就说说呗，我可以这就去找我家人托梦，给我烧点冥币，那些冥币都给你啊，成不。”
感受众鬼魂投来的好奇。
两位守卫阴差摇头。
先前的左侧守卫阴差道：“我无法满足你们好奇心，因为投胎是会忘记前世一切记忆没错，但那位是个例外。”
右侧阴差也在这时接过话，意味深长道：“就算你们喝了孟婆汤也不可能忘掉那位，他非常特别，孟婆汤只能强制性抹除你们含有的记忆。”
“但有关他的记忆，孟婆汤做不到抹除，即便那只是有关于他的记忆，而不是本人。”
其意溢于言表。
那位糟老头子很恐怖，或者说很强大，强到就算存在于他人记忆里也是强大，能忘记世间记忆的孟婆汤都没办法对其产生作用。
绝伦的震撼。
众鬼魂瞪大眼，没想到得到的答复会是这般。
“他不是你们能接触的，都别惦记着了，没必要让自己留下一个触不可及的记忆。”守卫阴差好心道。
另一名守卫阴差则是核对完信息，示意最前列鬼魂道：“行了，你可以进去了。”
最前列鬼魂木讷点头，还没能从震撼中回过神。
待到走了两三步。
回过神来一瞬，它终究还是止不住好奇心。
人的好奇心是无穷无尽的，一旦产生好奇，最喜欢刨根究底。
“阴差大哥你说要怎么才能知道那位老爷子是谁呢。”它问道。
两位守卫阴差沉默。
随后左侧阴差开口道：“成为阴差。”
鬼魂们都是怔住，很快明白过来，成为阴差就是地府的人员，不需要去投胎，可以留在地府，那么知道那位糟老头子身份也是没什么，因为不需要去忘记。
不由得。
这些听到守卫阴差答复的十几个鬼魂都产生了个想法……想成为阴差，成了阴差就可以不用投胎了，还可以知道那个糟老头子是谁。
指不定以后要是遇到那个糟老头子，以其阔绰的财富，和连阎罗王都认识，若能跟他交好，指不定还能飞黄腾达，这不比投胎来的强？
……
阎罗殿，主殿后方庭院。
糟老头子一路从阎罗殿走进庭院，一进来便一眼看向坐在庭院里，正泡着茶的阎罗王。
“坐吧。”
阎罗王见到糟老头子，很是习以为常，随手示意身旁的石凳。
糟老头子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石凳上，目光看向石桌上的茶具，当即将茶具挪开，把手中两瓶酒放上：
“来来来，喝什么茶啊，来喝酒。”
伴随接过糟老头子递来的装满酒的茶杯，阎罗王开口道：“你能不能别每次都咋咋呼呼进阎罗殿，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来一样。”
“那可不，我这么强，排场不是要有的吗，不然我咋进？偷偷摸摸进？那我下次等你睡着再进来，保证谁也不知道，连你也不知道，神不知鬼不觉的”
“……”阎罗王懒得跟糟老头子皮：“罢了，随你吧，你们师徒都一个样，总能让人无奈。”
和张泽交谈不太相同，跟糟老头子，阎罗王虽是依旧威严，似十殿阎王之一，有着与生俱来的阎王威势，但说话更轻松得多。
或者说更放得开。
“谁说的，我哪里跟小泽泽一样了。”
糟老头子一说到张泽，不由叹气道：
“不过以前的小泽泽小时候老可爱了，确实就跟我一样，一天天老开朗，没坏心眼现在的小泽泽不行，心眼子老黑老坏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用这个时代的话咋说来着，哦，腹黑怪一个。”
“跟谁学的你会不知道吗。”阎罗王模样威严，眼神却是泛着‘明知故问，可不就是你’的意思。
祂径直一口饮下酒。
就这样，两者喝了几杯，酒过三巡，糟老头子才道：
“听说你最近去找小泽泽了？咋了？他又闯祸了吗，呸呸呸，我怎么会说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