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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直播结束，再好好向黄老师道个歉吧。”
余婉暂时没法追上去，这边精彩的节目即将到来。
当然，也可能会不精彩。
余婉把她能做的，都做了。
要想精彩，还得看李昱自己。
看他的嗅觉是否敏锐，能否察觉到这场直播，对他来说是一次机会。
这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李昱有没有能力，抓住机会。
许多人不是没有得到过机会，奈何能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看它溜走。
这种，是最难受的。
会怀疑自己无能，继而自卑。
严重的直接沉沦，彻底成为废人。
不过，李昱还有一层保险。
就是许清。
许清说她有安排。
可是目前为止，并没有见到她的安排。
余婉只能把徐坤和李昱安排在最后，帮许清争取时间。
如果只安排李昱，势必会引起徐坤一方的注意。
把他俩同时安排在最后，一方面可以不让徐坤一方起疑，另一方面也是为【双王之争】造势。
一个是票王，一个是创作之王。
票王有水分，是人尽皆知的事。
只要有钱，每个练习生都可以成为票王。
可惜，不是每个练习生都有钱。
练习生背后的公司，也不是全都乐意砸钱。
那么，就看所谓‘创作之王’水不水了。
只要不水，就有绝地翻盘的机会。
余婉静静地等待着。
咚……
突然，身边传来声音。
余婉疑惑地扭头一看，脸上先是欣喜，逐渐变成无语。
黄觉走了，又回来了。
可他回来，不是一个人。
还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
咚咚往地上一放，黄觉对余婉道：“坐着看吧，站着怪累的。”
黄觉说着就拉出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在余婉惊讶的眼神中，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包洽洽瓜子，又从左裤兜拿出一包酒鬼花生，在右裤兜里掏出一瓶啤酒，零散的豆干。
小零食往桌子上一放，余婉人都傻了。
“黄老师，你干什么？”
“吃瓜。”
黄觉理直气壮：“你不是说有好戏看吗？我来看好戏了。”
余婉无语道：“我让你看好戏，没叫你喝酒看戏。你以为这里是戏班子呐？还能让你边吃边喝边听戏？”
“那我拿走了。”
黄觉作势拿走桌上零食。
被余婉叫住了：“慢着。都拿来了，放着吧。想吃的时候再吃点……”
“你就没停过……”
“好久没嗑瓜子了嘛，嗯，洽洽瓜子真香，花生也不错，酒太少了吧……”
黄觉：“……”
……
正龙娱乐公司。
啵啵姐肥胖的身躯，把老板椅压矮了半截。
她专门抽出下午的时间，来看《明日偶像》的直播。
从两天前，知道节目组要尝试搞直播，副总于德义专门开了个会，针对这场直播，要做哪些事情，要把徐坤推到怎样的高度。
从搞水军到买通稿，炒话题、炒热度，进行了一系列的安排。
于德义在会议上，只有一个要求：“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这场直播，做成徐坤专场。”
别人说这话，就是好大的口气。
从正龙娱乐的口中，说出这句话来。
没人怀疑其真实性和决心。
事实上，也做到了。
下午直播开启，啵啵姐在看直播的时候，弹幕就没怎么出现其他练习生的名字。
全是徐坤的名字。
还有一个名字，叫李昱。
“好像有些耳熟？”
啵啵姐想了一会儿，突然想不起来是谁了。
可脑子里又总在提醒她，这个她见过。
一般来说，对于李昱这种有才华的人，是非常容易被人记住的。
尤其是一些领导级别的大人物，会特别记得某个表现突出的人，也许叫不上名字，但至少会有印象。
可啵啵姐不一样，她虽然也属于大人物级别，但是在娱乐圈，有才的人太多了。
昙花一现的更是数不胜数。
只要有一段时间不接触，而她又很忙的情况之下。
很容易把一个人给遗忘的。
李昱就是被她遗忘的人。
记不起来不要紧，啵啵姐现在记住了。
“这家伙，好像是徐坤的竞争对手？”
哦，不是记住了。
是记仇。
既然这场直播，要搞成徐坤专场。
那就不应该出现其他练习生的名字。
谁出现，就是在抢热度。
自然要受到敌视。
毕竟正龙娱乐花了很多钱，怎么愿意让别人来蹭了热度。
啵啵姐准备给节目组打电话。
拿起手机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来李昱是谁了。
脑子里的人像和名字重叠在一起，对上了。
“哦，是他呀……怎么感觉瘦了，还变帅了？都认不出来了。不会去整容了吧？”
啵啵姐刚怀疑，自己又给自己解释道：“不会，他还在录节目呢，整容不早被发现了。”
她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助理小张这儿。
她想给余婉打电话，但余婉这个时候肯定没空接电话。
“小张啊，我问你个事儿……”
啵啵姐开门见山道：“你们给我家徐坤安排在什么时候出场？”
“最后面啊。”
“倒二还是倒一？”
“倒二。”
“倒一是谁？”
“李昱啊。”
助理小张一点没隐瞒。
啵啵姐想知道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啵啵姐一听，就不高兴了：“怎么能这样安排呢？你们这不是给我家徐坤养竞争对手嘛？”
她命令道：“立刻给我改了，把李昱放前面去，我们家徐坤放到最后。”
“什么档次，也敢蹭我家徐坤的热度！”
似乎早就料到啵啵姐会这样说，助理小张丝毫不慌：“啵啵姐啊，您可别着急，听我给您说呀……”
“不用说了，赶紧给我换！”
突出一个我不听我不听……
助理小张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头大肥猪，躺在地上打滚的画面。
她忍住了，没有笑出声：“啵啵姐，您别呀，听我说完嘛……”
“我不听！按我说的去做，立刻马上。把李昱给我安排到前面去，什么玩意儿嘛，也配跟我家徐坤最后出场！”
助理小张这下总算淡定不起来了。
她知道啵啵姐很难缠，业界有名，没想到这么难缠。
亲自体验过后，那叫一个心态爆炸。
而且，啵啵姐一直在贬低李昱。
这让助理小张非常不爽，她最喜欢的练习生就是李昱了。
每次看到李昱比之前更进一步，就有种养成得到收获的成就感，超级满足。
啵啵姐不让她玩游戏，能不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