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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女儿的婚事

作者:青儿19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6-08-03 17:43:3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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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六年秋天,秋风把金黄色的落叶,覆盖在沙峪村的每个角落,大虎家的房顶上和院落里,呈现出一片金黄色的景象,这是收获的季节,人们的心情也像这季节一样,充满着喜悦和期待。

    大虎带着一家人,在田里收获着,一向不爱唱歌的他,竟哼哼起小调来,引得他的老婆兰珍和女儿背地里偷着乐,的确,这样的画面非常难得,他有点情不自禁,他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继续下去,他和老伴都这把年纪了,没有什么奢望了,只盼望孩子们,永远过这样的日子,对于现在的生活,他是非常知足的,俗话说,知足常乐。

    转眼间,大虎的大女儿已经二十几岁,该是说婆家的时候了,再早的时候,就有人主动找上门来,给她介绍对象,可大女儿却一口回绝,她觉得,家里的弟弟妹妹多,日子过的又紧巴,她得在家多待几年,帮助父母把弟弟妹妹拉扯大,可女孩子到了二十几岁,尤其是山里的姑娘,到了二十几岁,就成了老姑娘了,大虎和兰珍也在关注女儿的婚姻,他们以为,这几年,孩子们都长大了,生活条件也得到了相应的改善,该是女儿考虑婚姻的时候了。

    兰珍在与邻居的闲聊中,透漏了她的想法,邻居听了,认真了,她告诉兰珍,她娘家的侄子,跟她家的大妮的年岁差不多,人长得高高大大,浓眉大眼的,两个人外表很般配,兰珍听了,觉得靠谱,她把邻居的话,转告了大虎,大虎说,大妮的婚姻,还是要听从大妮的意见,毕竟今后过日子的,是他们两个,兰珍来到了大妮的房间,把邻居的话,又对大妮说了一遍,大妮听了,一个劲的摇头。

    见女儿如此的反应,兰珍问:

    “你摇头的意思,是想告诉妈,你不满意邻居说的这个男孩?”

    “妈,见都没见,谈不上满意不满意。”大妮说。

    “你把妈给搞糊涂了,你是想见还是不想见呀?”兰珍说。

    “不想见。”大妮说。

    “你都二十好几了,村里跟你从小玩到大的姐妹,都抱上孩子了,可你现在还单着,这要说起来,倒是爸妈亏欠你,要不是家里的弟弟妹妹多,需要你帮衬,早就该给你说婆家,还能耽误到这个岁数?”兰珍说。

    “妈,您说这话,我可不爱听,您没听说过吗?在县城,我这个岁数的女孩,根本就不算老姑娘,有的快三十了,才谈婚论嫁,我刚二十几岁,您就说我老姑娘,好像我真的嫁不出去了。”大妮说。

    “你以为那,二十几,一转眼可就奔三十了,到时候,嫁不出去,可别在家哭鼻子。”兰珍说。

    回到屋里,兰珍把大妮不愿相亲的事情,告诉了大虎,这倒是把大虎惊着了,的确,女儿的婚姻,是该自己做主,可是打定主意不相亲,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每个子女成家立业,过小家庭的幸福生活,他小声的对兰珍说,大妮是不是有自己心仪的人了,兰珍摇着头说,不会,她都没怎么离开家人的视线,怎么会有心仪的人。

    夜幕降临了,姐姐和二妹,躺在被窝里,姐妹两个说着悄悄话,二妹问姐姐,为什么不答应母亲去相亲,听说男孩子很不错,大妮告诉二妮,她心里已经满了,容不下别人了,二妹问姐姐,满了是什么意思,大妮告诉她,满了就是没有地方了,为了让二妹明白,姐姐给二妹讲了一个故事。

    她说,有个姑娘,在去地里干活的路上,碰见了一个身穿军装的战士,由于赶路,这个战士走的一身的汗,姑娘身上带着水壶,原本是干活时口渴饮用的,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姑娘放下矜持,主动给战士倒了一碗,递到了战士的手里,战士看着眼前,淳朴善良的姑娘,笑了,在姑娘看来,战士的笑,是那样的天真,可爱,在喝完了两碗水之后,战士告诉姑娘,他是一名通讯兵,他的营地就在深山里,他是探亲刚回来,要在十二点之前归队,否则,就犯了纪律。

    姑娘问战士,以后还会相见吗?战士回答,会的,就是这一句,让姑娘的心,踏实了,她认为,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约定,她相信两个人还会相见,可苦苦等了一年的时间,姑娘再也没有碰见过战士,尽管这期间,姑娘特意的在两个人见面的地点等候,却没有再看见他,姑娘心里开始失落,甚至见了穿军装的战士,都要多瞧两眼,可军装是一样的,人却不一样。

    看着姐姐讲述的如此悲伤,二妹问姐姐,后来那个姑娘,就再也没见过那个战士?姐姐摇头,二妹告诉姐姐,那个姑娘好傻,也许那个战士早就复员回家了,她还在傻等,她笑那个姑娘得了单相思,看二妹嘲笑,姐姐问二妹,换做是你,遇到姑娘这种情况,你该怎么办?二妹告诉姐姐,她是个敢爱敢恨的人,换做是她,她就沿着战士走过的路,去深山里寻找,她要当面说出自己的想法。

    姐姐说,万一战士回绝了,那多难堪,二妹则说,没什么呀,至少得到了结果,总比姑娘傻等要强,要是战士几年、甚至十年不出现,那姑娘的大好时光,岂不白白丢失掉了,二妹的话,给了姐姐启示,她认为,别看二妹岁数小,但做事情果断利落,她有必要按照二妹的想法,实践一下,但是,要实践这件事,没有二妹的配合,恐怕不好完成,首先,她一直在父母身边干活,没有理由独自离开,其次,去深山里找,万一找到了,一个人很难为情,有二妹作伴,至少有个退身步。

    想到这里,她问二妹妹,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姐姐身上,她会不会帮助姐姐实现愿望,二妹说,要是发生在姐姐身上,她会鞍前马后,充当姐姐的马前卒,有了二妹的表态,姐姐放心了,她告诉了二妹实情,二妹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姐姐讲故事的时候,就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原来姐姐讲述的就是她自己,二妹问姐姐,真的看上了那个战士?姐姐点头,二妹又问,如果找到了那个战士,人家的答案是,没有看上姐姐,或者是,人家已经有心上人了,姐姐可否做好了准备?姐姐犹豫了片刻,点头了。

    二妹告诉姐姐,为了姐姐好,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两个人商量,瞒着父母,悄悄地进行,还是二妹的鬼点子多,她跟父母说,跟他们一边大的姐妹,都去集市了,可他们俩却被父母关在家里,没有一点自由的时间,父亲说,你们姐妹也可以去集市逛逛,看到父亲答应,二妹又跟母亲撒娇说,手里没钱,逛也是瞎逛,母亲瞪了二妹一眼说,就知道玩,要不是看在姐姐的份上,她是不会拿钱给他们的。

    姐妹两拿着钱,奔了集市,倒不是她俩想逛集市,而是,姐姐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她想穿得整齐些,当然是越漂亮越好,给战士一个好的印象,父母只给了她俩一天的时间,从集市出来后,两个人沿着姐姐指的山路,朝深山进发了,一路上,两个人就像急行军,累了也不敢歇着,渴了,就喝山间的小溪,终于在接近下午的时候,两个人看见了前面,类似军营的地方。

    两个人对站岗的哨兵说,她们是来找人,哨兵告诉她们,这是军事重地,外人不得进入,但如果真是来找人,他可以请示上级,二妹告诉哨兵,她们真是来找人的,哨兵问,要找的战士,姓甚名谁,两个人傻了,因为根本不知道,哨兵很无奈的告诉她们,没有办法帮助,姐姐眼见好不容易找到了营地,却又要无功而返,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见姐姐失望,二妹问哨兵,这里的战士,在哪里吃饭?战士说,在饭堂,二妹说,能否允许她们去饭堂,她们不知道战士的名字,但是知道战士的长相。

    哨兵看两个姑娘如此的坚持,便把情况报告了营长,营长还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他当然不愿棒打鸳鸯,于是,破例在晚饭开始的时候,让两个姑娘来到饭堂,几十个战士,穿着整齐,排队进入了饭堂,营长让她俩,从战士身边走过,二妹肯定不认识,主要看姐姐的眼力,所有战士都过了一遍,姐姐还是摇头,二妹急了,她问姐姐,是不是忘记了?姐姐说,不可能忘记,战士的脸,她能记一辈子。

    就在两个人转身要走的时候,营长突然问姐姐,见到战士是什么时候?姐姐说,一年以前,营长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带着姐俩,来到了营地的宿舍,姐姐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的战士,她顾不得羞涩,跑了过去,战士也一眼认出了她,这个时候,营长告诉姐姐,这个战士,名叫王永山,探亲回来后,接到了一个架线的任务,由于意外,摔下了山崖,命是保住了,可一条腿摔断了,据军医诊断,即便是好了,也会落下残疾。

    王永山告诉姐姐,那天与她约定好了,会再见面以后,他原本打算,完成架线任务以后,便去两个人相见的地方见面,可还没等去,就出了事故,姐姐终于明白,不是战士不守信用,而是没有办法,营长把二妹叫了出去,留下王永山和姐姐,姐姐把一年来,痴心的等待他的历程,讲给他听,王永山也把他的想念,讲给她听,可见,两个人属于一见钟情,一眼定终身,王永山告诉大妮,自己的腿是残疾,配不上她。

    姐姐却告诉王永山,她一旦认准的人,别说是残疾,就是只有一口气,她也会和他白头到老,听了姐姐的话,王永山不再坚持,两个人再次约定,非他不嫁,非她不娶。

    天渐渐黑了,考虑到下山的路不好走,营长派了两个战士护送,回到家的姐妹俩,赶紧溜回了自己的房里,兰珍见两个女儿,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便追到了女儿的房里,她问女儿,在集市上逛到了天黑,都买了什么,二妹反应快,她指着姐姐身上的新衣服,母亲用手去摸大妮的衣服,发现有个窟窿,这是在爬山的时候,不小心刮破的,只是两个人谁也没有发现。

    母亲问姐妹两,新衣服就破了洞,这是怎么回事,二妹赶紧说,是被路边的酸枣树刮得,母亲说,不对,路边的酸枣树,只能刮到裤子,怎么会刮到上衣?面对母亲的质疑,姐姐低头不语,而二妹则对母亲说,是不是花了家里的钱,母亲心疼了,故意找茬,酸枣树也有高有矮,保不齐就是高的酸枣树刮得,二女儿的话,让母亲无话可说了,她走出了房间。

    兰珍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大虎,大虎却说兰珍多疑,他说,两个女儿难得出去一趟,不要疑神疑鬼,就这样,这件事情,算是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可是,大妮和王永山的约定,可不是说着玩的,那是要动真格的,动真格的,没有父母的祝福,肯定不行,二妹告诉姐姐,既然认定了王永山就是她相守一辈子的人,就要把实情,尽早的告诉父母,免得父母又托媒人说亲。

    对此,姐姐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她说,王永山现在是军人,可几年之后,他就得复员回家,他的老家在山东,到时候,是她跟着王永山去山东老家,还是王永山跟着她,留在沙峪村,这都还是个未知,还有,如果父母知道,王永山残疾的腿,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又是个未知,二妹问姐姐,事情出了,总要面对,就像王永山,如果不是进山寻找,怎么会知道王永山受伤,又怎么知道,王永山对她一见钟情。

    对于父母也是一样的道理,瞒着不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面对,才能知道父母的想法,才能解决问题,听了妹妹的话,姐姐准备找个时间,跟父母好好聊聊。

    七月的天气,热的要命,父母和大妮在地里除草,个个汗流浃背的,大虎提议,不干了,躲到树阴凉底下,歇会儿,见周围没有旁人,大妮对父母说:

    “爸妈,我有个事情,想跟你们商量。”

    “什么事?还真一本正经的。”母亲说。

    “你让大妮说。”父亲说。

    “我认识了一个军人,他就在深山的营地。”大妮说。

    “认识?是什么意思?”母亲问。

    “干脆跟你们说吧,一年前,我俩相遇了,我心里就有他了,他心里也有我,我们两个约定,他非我不娶,我非他不嫁。”大妮说。

    “不像话,还没经过父母同意,就私定终身了,再说,你们两个见过几次面?互相之间有了解吗?你这样,轻易的答应人家,将来会后悔的。”母亲说。

    “我才不后悔那,我就看上了他。”大妮说。

    “这么大的姑娘,不知道害臊,婚姻大事,由不得你胡来,你答应他的事情,不作数”母亲说。

    “爸,你看我妈,多霸道啊,又不是她的婚姻,干嘛由她做主。”大妮说。

    “大妮,你妈也是为了你好,说实话,我对你刚才的话,也有疑问,总共没见过几次面,就发了那么大的誓,什么非你不娶,非他不嫁的,怎么让人听了,总觉得不靠谱,这么着吧,你也二十好几了,按理说,找对象是正当的,可是,作为父母,为你把关总没有错吧,过些日子,你把小王带家来,让我们见见,然后咱们再说,你觉得爸的建议怎么样?”父亲说。

    “行,您定个日子吧。”大妮说。

    “什么就定日子?我还没答应那,我告诉你,孩子都被你惯坏了。”母亲说。

    大妮又去了营地,见到了王永山,她把父母要见他的事情说了,王永山的脸红了,他对大妮说,他想知道,当她把这件事情,告诉父母时,父母的态度是怎样的,大妮实话实说,她说,母亲不大认可,父亲还好,具体能不能成,还要取决于他的表现,大妮这么一说,王永山紧张了,他说,要是让父母看见自己,是个腿有残疾的人,父母肯定会反对这门婚事,大妮说,以她对父亲的了解,父亲还是深明大义的,不会因为外表,否定一个人。

    其实,大妮考虑到了这点,但是,她有意识的向父母隐瞒了,王永山腿有残疾的事情,她担心,这件事说出来,父母连见他一面都不肯,那她俩的事情,就更不会出现转机了,也就是她的这个隐瞒,给日后她和王永山的婚姻,设置了重重的障碍,到最后,差点黄了。

    见面的日子到了,尽管之前一再坚持说,不看好大妮的男朋友的兰珍,也还在为见面的事情,前后张罗着,一桌丰盛的菜摆好了,酒也拿上了桌,一家人大眼瞪小眼的,就等着看大妮对象的尊容,十二点左右,王永山在大妮的带领下,进了院子,隔着窗户玻璃,大儿子就看见了姐姐的男朋友,可是,接下来,他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还是令兰珍的心,凉了半截。

    只听大儿子说,姐姐的男朋友,怎么是个跛子,大儿子的话,引起了兰珍的注意,当她趴在窗户上,准备印证大儿子话的时候,大妮已经把男朋友带了进来,本来第一次见大妮的家人,王永山已经慌得不得了,再加上,腿部的伤还未痊愈,他走路跛的更厉害了,兰珍赌气走出了屋,大虎让王永山坐在客人的位置,让大妮把母亲叫进来。

    当大妮去院子叫母亲的时候,一向温和的母亲,竟冲着她发起了火:

    “你可真够本事的,他的腿是怎么回事?你之前为什么没告诉我?你究竟要瞒到什么时候?要不是你爸让他来家,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们?”

    “我承认,这件事是我的不对,可是,如果我之前说了,您会让他来家吗?我是担心,才隐瞒这件事的,不管怎么说,小王都已经来了,您再生气,也得进屋见人家一面吧,等他走了,您再跟我算账,行吗?算我求您了。”大妮说。

    大妮和母亲在院子里的对话,王永山听的真真的,此时,他的脸涨得通红,手脚放在哪,都觉得不是地,二妹看出来了,她特意给王永山,到了一杯水,来缓解他紧张的情绪,在大妮的劝说下,母亲总算是进了屋,王永山见大妮的母亲进来,赶紧礼貌的起身,并给母亲打了个立正,王永山的举动,把坐在桌子旁的弟弟妹妹,逗乐了,他们看住来,这个‘姐夫’还是很憨厚,很可爱的。

    打过招呼之后,一家人坐在了一起,大虎给王永山满了一杯酒,王永山告诉大虎,部队有纪律,外出的时候,不准饮酒,大虎说,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外面,可王永山却说,一个军人,无时无刻的要遵守铁的纪律,他不能带头破坏,仅这一句话,让大虎开始重新审视他,大虎觉得,一个年轻的战士,能够严格要求自己,至少说明,这个男人有责任,有担当,把大妮交给他,还是可以放心的。

    在吃饭的过程中,兰珍基本没怎么说话,气氛也略显冷清,兰珍不说话,并不代表她没有问题想问,只是由于生大妮隐瞒她的气,她不想开口,她看了一眼大虎,并同时瞄了一眼王永山,意思是,接下来,由大虎问,生活了快一辈子了,他最了解兰珍的脾气,别看她生着气,可想了解的东西,一点不比他少,于是,大虎开始当兰珍的代言人。

    “小王,你当兵几年了?”

    “三年了,本来,按照规定,今年可以复员了,可是,我的腿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摔断了,只好延长,那我估计,明年,最晚后年,也该退伍了。”王永山说。

    “你的老家在哪里呀?退伍以后,打算回老家,还是留在当地?”大虎问。

    “我的老家在山东,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退伍,肯定要回老家。”王永山说。

    “如果你选择回老家,你和大妮的事情怎么办?这你想过没有?”大虎问。

    “这个我还没想好,如果,我是说如果,大妮愿意跟我回老家,我就带大妮回,如果大妮不愿意回老家,我会申请留在当地,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具体能不能留,还不确定。”王永山说。

    大虎能想到的,也就这些问题了,他看了一眼兰珍,想从兰珍的眼神里,得到答案,只见兰珍,瞄了一眼王永山,又皱了皱眉,大虎看出来了,意思还是要问,可大虎确实不知道,接下来再问什么问题了,他只好说:

    “我看出来了,你还是个挺实在的孩子,又为了执行任务受了伤,我的意思那,你和大妮先好好处着,增加彼此的了解,等感情到了份上,再考虑结婚的事情。”

    大虎的话,让坐在对面的兰珍听了,有些不快,但她极力的克制自己,没有表现出来,这顿饭,一家人就听大虎和小王对话,别人只是旁观者,还好,总算过了这一关,王永山紧张的四脖子汗流,大妮见状,拿起毛巾,递给了他,两个人对视的一刹那,大虎认定了,这件事板上钉钉,没跑了。

    到了归队的时候,大妮把王永山送出了门。

    两个人刚出屋,兰珍就埋怨大虎,该问的问题,没有问足,大虎为此争辩了几句,兰珍不高兴了,回到屋里,捂上了被子,大妮送王永山回来后,本来想接着跟母亲谈谈,可一进家门,就看见母亲,捂着被子躺在炕上,她只好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二妹告诉她,她送男朋友的时候,父母发生了争执,母亲一气,回屋躺着去了,大妮问二妹,凭她的直觉,她和王永山的事情,在父母这有戏吗?

    二妹说,父亲没有大问题,关键是母亲,她希望姐姐,接下来,要把母亲的工作做好,让她从心里认可王永山,大妮觉得二妹的话有道理,她想利用明天干活的空闲时间,单独的跟母亲谈谈。

    第二天,大妮和父母来到地里干活,还没开干,邻居大婶就走过来,问兰珍,上次她给大妮说的亲事,考虑的怎么样了,兰珍随口答道,考虑了,先见一面,正是这句话,把大妮想跟母亲谈的欲望打消了,她把母亲拽到一边,质问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我有男朋友了,怎么还能答应邻居婶子相亲的事情?您知道,您这样做,让我多为难吗?”

    “我又没说,见了面一定要嫁,你现在是单身,有选择的权利,你和王永山也只是朋友关系,多一个朋友选择,有什么不好。”母亲说。

    “妈,您变了,真的,我一直以为,我的母亲跟别人不一样,您通情达理,又体贴家人,可遇到女儿选择男朋友的问题上,您就变得不可理喻了?不错,王永山的腿是会落下残疾,可他是为了执行任务,就为这,我照顾他一辈子,也心甘情愿,您明白吗?”大妮说。

    “好,你说我不可理喻,我是为了谁?是为了我自己吗?”母亲说。

    看到母亲固执己见,大妮躲到一边掉眼泪,父亲发现娘俩的情绪不对,赶紧走了过来,这边安慰大妮,那边安慰兰珍,好不容易让两个人安静下来,晚上,吃了晚饭的大妮,低着头回到了她的屋子,这个时候,邻居大婶带着娘家的侄子来了,一进门就告诉兰珍,侄子明天要出差,临走之前,要见见大妮,兰珍赶紧去叫大妮,听说邻居大婶把侄子带来了,大妮表示,坚决不见,这回轮到兰珍央求大妮了。

    她对大妮说,她已经答应了人家,如果吃了闭门羹,那她在邻居面前,可就没面子了,看着母亲为难的表情,大妮于心不忍,于是,跟着母亲过来了,邻居大婶给侄子和大妮,做了介绍,大妮的眼睛,始终没有看邻居的侄子,邻居大婶以为,两个年轻人不好意思,便和兰珍躲了出去,留下两个人交谈,为了不被邻居的侄子误解,大妮告诉他,自己已经有男朋友,而且谈了一年多了,邻居的侄子听了,脸色立马变了。

    他冲出屋门,拉着还在院子里,跟大妮母亲聊天的姑姑就走,兰珍一看这架势,甭说,肯定是姑娘跟人家兜底了,这下,可把兰珍给惹怒了,她进屋就问大妮,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才见面几分钟,邻居的侄子就变了脸,大妮只好把实情,告诉了母亲,母亲指着大妮说,你的事情,我永不再管,包括王永山。

    母亲的气愤,源于大妮没有给她留面子,在这件事情上,很难用对错来衡量母女,母亲的心里,既然答应了邻居的侄子,见个面也无妨,至于成与不成,那是另一回事,而女儿的心里,她不愿用这样的方式,欺骗一个蒙在鼓里的邻居的侄子,还有一个因素,她答应了王永山,非他不嫁,就要兑现,半路途中,又与别的男人见面,这叫什么事呀,说好听点,是为了应付母亲,说不好听的,就是对王永山有二心。

    大妮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可到了第二天早上去地里干活的时候,邻居婶子早就等候在那里,她见了兰珍,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开始指责:

    “兰珍,咱们做邻居这么多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不是涮我们玩吗?你家大妮,有男朋友一年多了,你还让我给介绍对象,我傻了吧唧的,还把娘家侄子,大晚上的带到你家,你家大妮一句话,就把我侄子给打发了,你说,有你们这样的吗?”

    “他婶子,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兰珍说。

    “不是那样,那是哪样?到现在了,你还不承认,你们大家给评评理,她兰珍这样做对吗?”

    邻居婶子这一喊,把地里干活的人,都惊动了,大家围拢过来,邻居婶子,又把整个相亲过程说了一遍,兰珍都想钻地缝,看见母亲当众被指责,女儿看不下去了,她指着婶子说,有什么事情冲她来,都是她一人所为,与母亲无关,眼看着争吵越来越厉害,大虎上前制止大妮,他让大妮和兰珍暂时回家,留下他处理事情,大虎真诚的跟邻居大婶道了歉,他说,这件事,是兰珍考虑不周,女儿说话又冲,冒犯了婶子,改日带着女儿和兰珍,去家里赔礼。

    大虎的态度,引起了大家的认可,他们纷纷劝慰婶子,不要太过计较,哪天,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就雨过天晴了,婶子开始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后来,在大虎和大家的劝慰下,婶子算是消了气,可这件事,却在大虎的心里,留下了阴影,让他感觉最不舒服的是,本来考虑女儿的婚姻大事,是件高兴的事,可却演变成了邻里间的不愉快,家人之间不和,一向善解人意兰珍,在处理女儿的婚姻事情上,也一反常态,一向听话的女儿,也变得固执自见。

    过去,邻里之间发生矛盾和误会,一般都是大虎出面调解,他基本能化干戈为玉帛,可如今,麻烦事轮到了自家,大虎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化解母女的矛盾,理智的分析整件事,母女两个各有各的欠妥的地方,女儿应该提早把她和王永山的事情,告诉家长,而母亲也要尊重女儿的选择,毕竟婚姻是女儿的事情,当家长的大可提出一些建议,最终的选择权,还在女儿手里,可就是这样,想的很明白的道理,就不被母女两个接受。

    大虎本想认真的和兰珍谈谈,指出她的问题,可看着为了这件事,把自己整的筋疲力尽的兰珍,大虎又于心不忍,他又想跟女儿认真聊聊,让她做出反省,可看到女儿,为了这件事,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同样不忍心,看样子,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过去的多少年来,他把别人家的事情,分析的透透的,说的巴巴的,很大程度上,他是局外人,不带有感情色彩,一切以理智为先。

    自从那次,王永山来家一次以后,大妮就再也没邀请男朋友来家,原因很简单,大妮深爱王永山,她不愿看到他受到伤害,包括母亲的冷落,母亲不好的脸色,作为女儿,她能承受母亲对她的不满情绪,甚至打骂,可是,王永山不行,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大妮越是在乎男朋友受到伤害,越是回避和母亲见面,双方之间越是缺乏了解,最后,就形成了恶性循环,这样下去的结果,受伤害的还是男朋友。

    大虎认为,女儿的婚事,暂时的放在那,留出时间,让母女两个冷静冷静,未尝不是好事,但眼下要解决的是,和邻居婶子的关系,大半辈子的邻居,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彻底掰了,这不是大虎做事的原则,于是,他把母女两个叫到了一起,商量去婶子家道歉的事,他的话刚出口,立即遭到了女儿的反对,她说,把实情告诉婶子的侄子,这件事她没有错,她做的光明磊落,母亲倒不像女儿那样,态度坚决。

    看到女儿如此的理直气壮,大虎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邻里之间,最重要的是要友好,遇到事情能相互帮扶,在她很小的时候,兰珍因为一次生病,造成奶水不足,她被饿的整天大哭,当时,邻居婶子刚好生完孩子,听着她哭,婶子受不了,她主动来家,给大妮喂奶,这件事让他至今都难于忘怀,现在可好,因为这件事情,把婶子的好,婶子当年的恩,全忘的一干二净了,这算什么?如果做人都是这样,得叫多少人寒心那。

    大虎的话,让大妮低下了头,她主动拉着爸妈的手,要去婶子家,给婶子道歉,当然,在见到兰珍母女的时候,婶子早就没有怨气了,这件事,给了兰珍启发,邻里之间尚且能化解矛盾,母女之间,能有多大的恩怨,不能排解,两个人拥抱和好。

    部队通知王永山,今年退伍,考虑到他是因工受伤,给他两种选择,一是给一笔安置费,回到老家,二是,留在当地,由人武部安置,王永山找到了大妮,告诉了她,部队的决定,大妮问他,自己的本意是什么,王永山说,他的决定,就是俩个人能在一起,显然,他把选择权,交给了大妮,这让大妮为难了,如果只考虑她自己,她当然会还不犹豫的选择,让他留在当地,她也不会离家太远。

    可考虑到他的父母和家人,她又不能那样自私,就在她难于抉择的时候,她想到了父亲,她想听听父亲的建议,在听完女儿的讲述以后,大虎告诉女儿,在做出选择之前,要充分了解王永山的家庭状况,如果王永山在家是独子,他的建议是回老家,养儿防老嘛,可如果王永山家,还有兄弟,他建议留在当地,但是孝道不能忘,等他的父母老了,需要照顾了,就把他们接到这里,尽孝道。

    父亲的建议,打开了女儿的思路,她恨自己大意,认识了王永山一年多,连他家有几个兄弟姐妹都不知道,这也难怪,大妮自定义的一年多,只是她的定义,见面的次数,也就有数的几次,还没亲热那,就到了归队的时间,根本没机会问,只有来家的那次机会,父亲竟也忘了问,她约王永山见面,这次是因为要退伍的原因,部队给了他一天的假,两个人来到了虎头山上。

    坐在铺满树叶的山地上,大妮与王永山,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王永山主动拉起大妮的手,这令没有被男人拉过手的大妮,有些紧张,她的手心冒了很多汗,鼻子头也渗出了汗,王永山从兜里拿出了手绢,轻轻的为大妮擦汗,这是大妮没有想到的,在她的印象里,王永山外表有些冷帅,不苟言笑,话也不多,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居然擦汗的动作,如此的温柔,温柔过后,她还是切入了主题。

    “永山,你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呀?”大妮问。

    “我上面有个哥哥,下面有两个妹妹。”王永山说。

    “那你父母的身体怎么样啊?需不需要马上照顾呀?”大妮问。

    “没听明白,你问这话,想表达什么?”王永山问。

    “算了,我还是和你直说吧,你告诉我,要我选择你是回老家,还是留在当地,说实话,这个选择,责任太重了,我做不出,我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我的父亲,他给我的建议是,如果你有兄弟姐妹在老家,那你就可以选择留在当地,如果家里只有你一个男孩,就选择回到老家。”大妮说。

    “那是为什么?”王永山问。

    “傻呀,就是父母身边得有人照顾呗,我爸还说,等咱们有了自己的家,可以把你的父母接过来,给他们养老,尽儿女孝道。”大妮说。

    “你父亲真是这么说的?我说我媳妇怎么这么好,原来背后有个好丈人。”王永山说。

    “别没良心,我母亲也很好。”大妮说。

    “那是,不过,比起父亲,还是差一点点。”王永山说。

    “这是你说的,我回去就告诉母亲,看她怎么待你。”大妮说。

    “别,别,开个玩笑,那咱们就选择留在当地,过些日子,我就去人武部办理手续,对了,还有件关键的事情没说,我们营长昨天找我了,他说,要在我走之前,给咱俩办个不一样的婚礼,他要邀请沙峪村的领导和乡亲参加,来个军民大联欢,到时候,沙峪村也要派代表,表演节目,节目形式不限,越多人表演越好。”王永山说。

    “真的?这件事好是好,是不是太快了,咱们还没领证那,再说,你在老家的父母和家人,也来不及参加呀?”大妮说。

    “这件事我考虑了,咱们这边先办,等婚事办完了,我带着你去老家,看我的父母和家人。”王永山说。

    两个人的这次见面,解决了终身大事,接下来,就是准备工作了。

    回到家里,大妮把办婚礼和军民联欢的事情,告诉了父母,父亲听了,很开心,他说,女儿的这个婚礼有意义,比起坐在一起,吃大鱼大肉喝大酒强多了,可兰珍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按照老理,双方的父母都要出现在婚礼现场,可王永山的父母不出现,会不会让街坊邻居有议论,大虎提醒兰珍,不要自己给自己设障,有营长和村干部做主,既合情又合理,有些事情,反倒是我们自己想的太多。

    为了借助婚礼,把军民联欢的事情做的更好,营长带着宣传干事,来到了沙峪村办公室,见到了干部李有亮,当营长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的时候,李有亮二话没说,他当即表示,他会亲自带领村民,参加联欢,营长提议李有亮,沙峪村要出几个喜闻乐见的小节目的时候,李有亮笑了,他告诉营长,要说除草耪地,上树摘果,个个都是行家,可要说表演节目,那就甘拜下风了。

    营长鼓励他说,也许好多人才,深藏不露,比如唱歌,比如跳舞,只是没有机会表现,李有亮一想,也对,自打他来到这个村,他只顾抓生产,从来没搞过联欢,还真没发现村民中,有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他也想通过这次军民联欢,把虎头村的文化活动搞上去,让村民们在劳动的同时,享受生活的快乐。

    他通过村里的大喇叭,通知全体村民,吃完晚饭以后,到队部集合开会。

    村民们好久没有听见广播了,他们吃过晚饭,三五成群的来到了队部的门前,李有亮站在事先准备好的凳子上,向村民宣布了,军民联欢以及大妮婚礼的事情,听到要参加婚礼和军民联欢,村民们乐的合不拢嘴,可当他们听说,要村民踊跃报名,准备排练联欢节目的时候,村民们不言声了,在他们看来,要说比赛耪地,比赛爬树,比赛摘棒子,他们不含糊,肯定在行,可表演节目,那都是专业人士干的事,他们想都没敢想过。

    看着村民没有一个主动报名的,大虎站了起来,他说,他家出个对唱节目,其实,在站起来的时候,大虎根本就没想好,他家能不能完成这个节目,但是,这次联欢加婚礼,是为了他家的大妮,也是为了沙峪村和部队,他就是硬着头皮,也要带头,看见大虎率先报名,李有亮鼓励大家说,大虎家出个对唱节目,还有谁,出个独唱节目,跳舞也行,在李有亮的鼓励下,村民开始报名,老李家的孙子报名吹笛子,老韩家的孙女报名跳舞,邻居婶子家的小女儿,报名独唱,这一归拢,有六七个节目。

    李有亮告诉报名参加节目的村民,上午干活,下午到队部排练,他亲自监督。

    下午,大虎一家来到了队部,与参加演出的村民开始排练,由于根本没有基础,谁都不知道从哪入手,只有老李家的孙子,拿着笛子,吹得有生有调,大虎家的人最多,排练也最困难,大虎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把干活时,村民经常哼哼的曲子,填上新词,让家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唱,歌词是这样的:

    我说那个一来呀呵,谁给我对上一,什么样的生活最欢喜?

    你说那个一来呀呵,我给你对上一,丰衣足食的生活最欢喜。

    …

    我说那个三来呀呵,谁给我对上三,什么样的恩情重如山?

    你说那个三来呀呵,我给你对上三,共产党的恩情重如山。

    我说那个四来呀呵,谁给我对上四,什么样的日子最踏实?

    你说那个四来呀呵,我给你对上四,劳动致富的日子最踏实。….

    一直对到了十,大虎是这样安排的,他和两个儿子站一排,对面是娘几个,大虎和儿子问,兰珍和女儿答,前一句好唱,都是一个模子,只是换个数,后面的句子,应该也不难记,可是,兰珍总是记不住,记不住张张嘴,也不影响,可兰珍总把后面的句子,放在前面答,她这一错乱,把女儿也带乱了,大虎这边,也不知该问哪一句了,站在他们旁边排练的村民,都被他们一家给逗乐了。

    为了不影响演出效果,大虎告诉兰珍,在对唱的时候,你就跟着张嘴,但别出声,兰珍不满意,她说,女儿的婚礼,她这个当娘的,要好好表现,光张嘴不出声,那不叫滥竽充数了,不行,鉴于她的坚持,大虎让小女儿,拿着歌词,把母亲带到一边,单独排练,到了吃完饭的时间,排练节目的村民,都陆续回家了,可兰珍还扣着小女儿,不让回家,继续帮助她练习,功夫不负有心人。

    到了第二天排练的时候,兰珍还真就没出差错,对唱的效果还不错,李有亮对排练的节目,很满意,为了达到演出效果,李有亮特意把全体村民请到队部前,观看演出,大虎一家演出的对唱,作为压轴,放在了最后面,笛子独凑,放在了第一个,中间穿插着舞蹈,独唱等,演出开始后,每个参加演出的村民,都拿出了百分之百的力量,只有老韩家的孙女,在跳舞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其他的演出,没有出现差错,得到了村民的认可。

    婚礼和联欢的日子,选在了八月一日,那天正是建军节,部队的领导和沙峪村的领导,分别带着各自的队伍,进入了现场,营长和村干部李有亮宣布,联欢会加婚礼开始。

    这次婚礼,打破了以往的传统模式,战士和村民们,围成一圈,把新郎王永山和新娘大妮,围在里面,一个村民站在凳子上,用绳子把苹果拴在棍上,让两个人啃,苹果啃完了,新郎新娘发表爱的誓言,然后,开始战士和村民的节目表演,因为战士来自全国各地,战士表演的节目也是多种风格,快板书、山东快书、还有单口相声,而村民表演的也不孬,独唱、笛子独凑、舞蹈,最吸引眼球的还是大虎一家,表演的对唱。

    联欢会加婚礼,从上午十点正是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直到宣布联欢加婚礼结束,大家仍意犹未尽,尤其是村民,久久不愿离去,营长和李有亮约定,今后,每年的八一建军节,都要搞一次大联欢,增进军民鱼水情。

    婚礼结束了,这就意味着,王永山在部队的生涯,就要告一段落,他仍将以一个战士的精神状态,迎接下一个工作战场,按照地方人武部的安排,他被分到九龙山农场当保卫干事,九龙山距离大妮的家,有二十几里的路程,由于是山路,给往返带来了困难,还好的是,九龙山农场的领导,早就考虑到王永山因公负伤的情况,在农场为他安排了一间宿舍,大妮可以搬到农场与丈夫共同生活。

    临走的前一晚,大妮没有睡在二妹的屋子里,虽然二十几岁,已为人妻,可她却赖在兰珍的被窝里,睡了一晚,说是睡了一晚,其实,母女两个都没有睡,母亲惦记着大妮单独生活,会遇到的困难,大妮担心,自己走了以后,父母缺了帮手,家里的负担会压在父母身上,但是,担心也好,惦记也罢,都是幸福的烦恼,生活还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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