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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胖子这个问题的时候，不巧被那个明哥给听到了，他凶着脸道：“草，你也不瞧瞧这些都是什么人？从小就在鸡堆里长大的，手往鸡脖子一摸，就能把这只鸡的祖宗八辈都给摸出来。”
那些人顿时轰然大笑起来，对着我指指点点的，囧得我到处找地方躲。
这时胖子掏出几张红票子塞给明哥，说也不知道多少钱，这些就当是给大伙去喝茶的。
“草，把老子当什么人了，拿着你的钱赶紧滚蛋。”明哥轻轻踢了胖子一脚，“记得有时间过来找我喝茶……”
胖子说了声好，收起钱，跟我提起地上打包好的东西，出了屠宰场。
出租车果然还停在那，司机正在玩手机，看到我们过来，他赶紧打开车门，把东西接过放到后备箱里。
“现在去哪？”司机问道。
胖子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掏烟递了过去。要说这家伙还是真会跟人打交道，一副笑脸一根烟，什么样的人都能跟他处得来。
司机点上烟发动车，没再问要去哪的话。等到车子驶进了市区后，胖子又给司机递了支烟，还帮他给点上了。
然后胖子笑着问道：“大哥，您知道咱们这里哪儿有专门回收姨妈巾的地儿么？”
“咳……咳……”司机被烟给呛着了，眼泪直往外流，车子也跟蛇似的扭来扭去。
我赶紧让司机别激动，车上还坐着人呢。
司机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扭过头来看着我和胖子：“我说你俩是干嘛的？”
胖子笑着递上名片，手往上面指了指。司机疑惑的瞅了瞅，恍然的点着头：“哟，原来两位是太乙观的大师呀，失敬失敬……要说这附近还真有一个专门回收那玩意的地方，我这就带两位过去。”
我一听就愣了，把我们说成道士也就罢了，怎么还说是太乙观的大师？这胖子到底在名片上印了些什么？
“谢谢施主，施主宅心仁厚一副热心肠，一定会大福大贵发大财，无量寿福。”胖子还真玩起了大师的味儿，神叨叨的说了几句，把司机乐得，发动车子一溜烟的往前冲。
司机说的地儿，其实是个废品回收站。
与一般的废品回收站不同的是，这里还单独回收用过的姨妈巾，而且必须是带血的。
“就是这里了，有什么需要，两位道长过去问问吧，我在这里等着。”司机很客气对胖子说道。
下车后，胖子从包里拿出道服穿在身上，手里还装模作样的捏着手诀。
走进废品站，里面坐着一个老婆婆，眯着眼正在听收音机里的戏曲。看到我和胖子走进来，她先是睁眼瞧了瞧，然后又眯上了，压根就没把我俩放在心上。
胖子咳了咳，装模作样的道：“贫道乃太乙观魏真人，云游四海，降妖除魔。听闻此处可收集到处子之癸水，特向施主求取一些，不知……”
“说人话。”老婆婆打着哈欠，连眼睛都没睁开。
胖子有些尴尬的嘿嘿了两声：“那我就直说了吧，听说你这里是回收姨妈巾的，我们想找你买一些，价钱不是问题。”
老婆婆这才关提收音机，从躺椅上坐起来：“年纪轻轻不学无术，还敢冒充太乙观的真人。早点说来买月经带的不就得了，费这老大劲干啥？”
接着她作出一个数钱的动作，人堵在了门口。胖子应该早就准备好了，从袋子里拿出一叠钱递过去。
老婆婆掂了掂，点着头，看起来挺满意：“不错，挺懂规矩的，跟我来吧。”
我和胖子跟着她穿过废口站的大院，里面是一条小巷子，看样子还挺深的。胖子一边走一边跟她聊了起来，原来老婆婆姓金，独自经营着这个废品回收站。
以前金婆也没想着专门回收姨妈巾，毕竟这玩意是一次性用品不能再被利用。后面有一次她在整理一堆纸箱时，发现里面有几片姨妈巾，就随手放在一边，准备完忙后就扔掉的。
正巧那天有个道士经过这里，看到了地上的姨妈巾，问金婆婆卖不卖。金婆婆以为这个道士是个变态狂，也没怎么理会儿，说想要就自己拿去。
道士收好地上的姨妈巾后，还是付了钱给金婆婆，还说以后金婆婆要是再有姨妈巾的话可以整理出来，他都要。
金婆婆出于好奇，就问道士要这玩意干啥？道士说姨妈巾，特别是处女用过的姨妈巾，可以驱鬼避邪。
而金婆婆当时从纸箱里发现的那几块姨巾，正是处女用过的。
后来道士把这里有姨妈巾的消息传了出去，很多从事捉鬼驱邪这个行当的人，都找过来要购买，而且出的价钱还不低。
于是金婆婆就干脆回收起了姨妈巾，并且分门别类的整理出来。
胖子问金婆婆怎么知道哪些姨妈巾是处女用过的，哪些又不是。金婆婆回头瞪了胖子一眼：“你一个大男人，问这些干什么？需要什么样的，等会自己去挑选就是。”
小巷子差不多有五十多米长，尽头是一间红砖青瓦房，门口挂着一块长方形的木牌，上面的字已经模糊得看不清。
金婆婆打开木板门，里面是个小仓库，差不一百多平米，放的全都是整理好的姨妈巾。站在门口，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儿往鼻子里钻，怪恶心的。
“自己进去找吧，都分好类别了。”金婆婆往里面指了指，咧开嘴笑起来，目光却落在我身上来回扫视。
不知为什么，靠近金婆婆的时候，总觉得身上有种压抑感，毛发全都高高的竖了起来。
走进仓库后，还真像龙婆说的，里面的姨妈巾按照回收的时间贴着薄膜标签，摆放得整整齐齐的。
我拽了拽胖子，问怎么才知道哪些是处子第一次的经血？
胖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转头对金婆婆说：“我们想要一些处子初潮的姨妈巾，不知道前辈有没有办法找些出来。”
金婆婆听完脸色就变了，有些生气的道：“你这小娃是想消遣人还是怎么的，这么多的月经带，怎么……”
“这些是给您的额外劳务费。”胖子用钱堵住了金婆婆的嘴。
金婆婆看着胖子手中的钱，白了他一眼说：“你早这样不就完了么？放心，这件事对于别人很难，对于我来说是小菜一碟。”
说着，金婆婆让我们等一会儿，她很快就能找出来。
我心想处子第一次用过的姨妈巾，难道和另外那些会有什么不同？不然她凭什么能分辩出来？
正想着，只见金婆婆撒开了一只大袋子，把里面的姨妈巾全都倒了出来，然后挨个的拿到鼻子下面去闻。
“我去，这老婆子的口味比我还重。”胖子悄声对我说，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
我说可不是，看起来真是有些恶心。便没再去看她，而是和胖子吹起了牛逼。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金婆婆从那一大袋子里挑选出来了二块，说这绝对是处子第一次经血用过的。接着她问胖子够不够，不够她再开一袋。
胖子说差不多行了，何伯也没说要几块，两块应该是够了。
金婆婆拍了拍手，从地上爬起来，将那两块挑出来的姨妈巾塞到胖子手里。胖子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捏着，装进他的包包里，跟金婆婆告别。
“慢走，不送。”金婆婆真的没打算送我出去，而是整理起地上那些散落的姨妈巾，“以后有这方面的需要尽管来找我，价格从优……”
“优你妹，道爷为了这两块带血的姨妈巾，花掉了差不多半年的收入。”胖子边走边嘀咕着，看样子挺心疼的。
出了废品站，出租车还在那等着，我们上车后，司机直接就发动车，这次没有问要去哪。
“事情办妥了？”司机从后视镜看着胖子道。
胖子“嗯”了一声，问他怎么知道这里是专门回收姨妈巾的地方。边说，胖子又递了根烟过去，自己也点了一根，慢慢吐起了烟雾。
司机把烟别在耳朵上，缓缓的道：“开出租的哪个不知道呀，就我都送过不下十个像两位这样的道长呢。”
“都是道士过来吗？”胖子继续问道。
司机顿了顿，说道：“也不全是，我们也不会多问，只要多付钱就行。这地方两位道长也看到了，偏得很，没有回头客。”
胖子明白司机的意思，爽快的说道：“放心，不会亏待你的辛苦钱。哦对了，你知道平时这些姨妈都从哪收来的吗？”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胖子，笑了起来：“道长这话问的，我哪知道这些？不过我猜想应该是从一些学校和工厂弄来的，只有这些地方的女人比较集中。”
胖子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没再问什么，让司机把我们送到他的寿棺店，又塞了一张红票子过去。
下车后，胖子一直眉头紧锁，好像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这是？花那么钱买了这两块用过的姨妈巾，心疼了吧？”我打趣道。
胖子瞪起眼道：“道爷我是那种心疼钱的人吗？我只是觉得那个金婆婆有些古怪，她说的那些话肯定也都是假的。”
我说管她真的假的，只要能买到东西就成，天都快黑了，还是先准备晚饭，吃完了好干活吧。
“晚饭早就做好了，不过你不能吃。”刘娟从店里走出来，笑吟吟的接过我手里的东西，“你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