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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恶人传 正文 第四章 雍州柳家

作者:红尘苦瓜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6-06-08 16:43:5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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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州,是大衍王朝的军事重镇。作为西北与中原的枢纽,这里既有礼仪之邦的文明开化,又不乏游牧民族的彪悍凶狠。

    它是涿日行省地理位置最靠西的地区,虽然名义上还是一个州,但是政治地位已经丝毫不逊色于一个府。历任雍州知州都要领正四品的官衔,包括现如今这位已经连任了十四年的知州孙道元大人。

    汹涌澎湃的沧澜江每时每刻裹挟着数十万斤的泥沙,经由涿日行省流入广袤的中原,虽然境内地表水资源丰富,可是由于相对来说靠近西北,这里的年降雨量依然不容乐观,生长的植被也多为五至十丈高的伊犁杨、白杨等乔木。

    萧子玄三人从凌晨寅时不到就踏上了行程,走到现在已是疲惫不堪。他轻轻一揪胯下青骓的缰绳,马儿便乖巧地停歇在路边。

    他刚刚解开裤子,打算释放一下半天的积蓄,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娇呼。

    “你个恶人,你快把我放下来!”

    定睛看去,只见萧子玄的那匹青骓屁股上竟然绑了一个人,还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少女。

    ——赫然是苏易瑶无疑。

    她此时正被四条粗大的麻绳死死地捆绑在马背上,双手竭力撑住马屁股,显然经过了长时间的奔波已经不堪忍受。

    萧子玄开闸放水,浑身舒坦地打了一个哆嗦,这才走到苏易瑶的身前。

    他无奈地说道:“妞儿,我刚刚给了你三个选择,一个是坐在我的怀里,一个是坐在萧短笛的怀里,最后一个是被绑在马屁股上。‘宁可去死也不叫我碰你’,这可是你说的原话,怎么,现在想反悔了?”

    苏易瑶无力地盯着他,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大眼睛里满是泪光:“求求你,你先把我放下来,好吗?”

    萧子玄诧异地看着她,这妞生病了?还是怎么着了?这看上去还真不是装的。

    他把苏易瑶身上的绳索解开,料想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却见苏易瑶甫一获得自由,就踉踉跄跄着跑进了路边的树林。

    萧子玄哑然失笑,这人有三急,男女都不例外。他把目光撇向一边,不去偷窥苏易瑶的靓影。

    自己的确是小人不假,却也不屑于当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本来就是从现代穿越来的人,对于男女关系的理解要比这个时代的主流思想开放太多了,虽然有的时候很多玩笑把握不好分寸,显得有些过火,就连偷看别人洗澡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

    但骨子里来讲,他的顽劣无耻并不是专门针对于女人的。在他的心目中,男人和女人除了生理结构不同以外并无区别,他在女人面前是个流氓混蛋,在男人面前也不是一个君子。如此说来,他对女性这种一视同仁的“尊重”,却是超越了这个时代大多数的男人。

    他从路上揪了几根马草,塞到青骓的嘴里,虽然马儿在客栈饱餐了一顿,此时显得并不很饿,但是看到主人主动投递过来的食物,还是受宠若惊地吃了下去。

    这边萧子玄跑来跑去的,可另一边的萧短笛坐在马背上却始终没有下来,一直在静静地闭目养神。

    萧子玄好奇地走过去,拍了拍爷爷的后背:“诶,老头儿,怎么离着雍州地界越靠近,你的话就越少了,连中原的妞儿都不惦记了。”

    萧短笛花白的胡子轻轻颤了颤,睁开了浑浊的眼睛,他略带苦涩地说道:“倌儿,到了雍州,你我可就再也不是西北的人了。”

    萧子玄一愣,然后笑着说道:“怎么着,老头子你后悔从西北军里逃出来了?”

    萧短笛摇了摇头:“这中原就是再好,妞儿就是再水嫩,可它始终不是我的家啊……”

    萧子玄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和萧短笛谈论这个话题。他看着不远处的小树林里走出来一个灰头土脸的妞儿,笑着摆了摆手。

    苏易瑶现在的内心有如一万头穿山甲奔腾而过。她早几年跟着父亲杀人越货,虽是从来不曾亲手伤害过半条生命,但却靠着自己这一身不俗的姿色,把几个想要调戏她的登徒子间接地送上了西天。

    唯独在萧子玄面前她失手了。她见过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正经,背地里却始终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的胸脯看。应对这种人,她向来都是笑靥以待、暗送秋波,恰好把握住分寸不叫自己吃了亏。

    她也见过西北来的粗野汉子,一见她就想要把她摁在床上,应对这种人,她则是乖巧地躲到一边,叫父亲惩治他们。

    可是萧子玄却不同于上面两种人,他既不温文尔雅,又不野蛮粗暴;既像一个浑身臭汗的西北蛮夷之人,又像一个略通文采的书生,在萧子玄的面前,苏易瑶永远处于被动的地位。

    她气鼓鼓地走到青骓马跟前,拿起地上的绳子就开始往自己身上缠,萧子玄看见她那副笨拙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他大喊道:

    “妞儿,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这里到雍州城可还有三四天的行程呢,你要是一直被绑在马屁股上,可能还没到雍州就已经被绳子勒成好几块了。”

    苏易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手脚腕被麻绳深深地划伤,轻轻一动都疼得不行,胸前和大腿处薄薄的衣服也早就被磨破,嫩白的肌肤出现了几道血印。

    从这里到雍州还有一百多里地,萧子玄和萧短笛虽然骑着宝马青骓,却也不舍得驾驭过快,一日奔驰个七八十里就得停下歇息。

    苏易瑶内心里暗暗盘算着,顽强地咬紧牙关:“你这登徒子,我便是死了,也不叫你碰我的身体!”

    她说罢便忍着痛拿绳子往脚下绑,只见她用劲一拉绳结,脚踝处本就已经破皮的白嫩肌肤顿时渗出血珠,女孩倒是坚强,含着泪一言不发。

    萧子玄看苏易瑶费力的样子,走过去一把将她捞起来放在马上,他不顾苏易瑶的挣扎,解开她身上的绳索。

    “你就别废话了,我保证不欺负你,你老老实实地坐在前面,咱们到了雍州就一拍两散如何?”

    他不等苏易瑶说话就翻身上马,双手环绕着动人的娇躯,轻轻一扯缰绳:

    “走嘞!”

    ————

    到了白天,武威要塞到雍州的官道便热闹起来,其实若不是昨晚萧子玄和萧短笛走岔了路,即便是在深夜,最宽处六马并驾,最窄处亦能两车同行的官道也不至于空无一人。

    沿着道路每隔二十里就有一个驿站,本来按照大衍王朝的规定,州府间的驿站距离应在三十至四十里之间。但由于雍州是整个涿日行省的军事枢纽,武威要塞更是中原和西北的分界,故而连接这两地的官道规模极其庞大,驿站间隔也仅有二十里。

    此时此刻,就在距雍州一百四十里的一座驿站中,歇息着二十多位老老少少。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浓眉大眼,面白无须,四五个年轻一点的马夫簇拥在他的身边,正争吵得面红耳赤。

    “奶奶的,兰州洛家竟敢诓骗咱们,把快死的病马卖给我们!”

    “郑小五你先别着急,这四十多匹马在兰州的时候,咱们几个可都一一检验了,并无病恙。不能说就是洛家诓骗我们柳家。”

    “王破锤,你他娘的是不是柳家人,胳膊肘怎么还向外拐?!”

    “放屁,老子实话实说,半个月前这些马都健康得很,要不是你这马倌儿喂错了粮草,如今怎么可能病成这样?”

    年轻气盛的郑小五听见王破锤这么污蔑自己,拎起屁股下面的凳子就冲上去:

    “奶奶的,你陷害老子,老子和你拼了!”

    ……

    “都别吵了!”

    人群中央的中年男子狠狠地一拍桌子,震耳欲聋的怒吼险些要震破人的耳膜。

    只见那摇摇欲坠的桌子登时散架,碎成了一堆木块,周围的马夫们安静下来,全都畏畏缩缩地挤在一起。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先回到雍州。”中年男子沉声说道,“家族有很多厉害的马医,经他们检查后,若这些三河马本就是病马,那我们需要立刻终止和洛家的合作;若是因为喂错了粮草,那你们这一帮子人全都脱不了干系!”

    周围的马夫们嗫嚅着,敢怒而不敢言,这个中年人乃是柳家马店的三掌柜柳贺松,他们几个只不过是外请的家奴,终日看着这些大人的眼色过日子,哪敢有半分反抗?

    作为雍州最大的马商,柳家在整个涿日行省都能排的上号,生意最兴隆的时候,每年贩马量在五千匹以上,这无疑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只不过近几年,柳家遭受到了各方面的打压,生意逐渐变得惨淡,去年马匹交易不足一千匹,偌大的家族只能靠着多年的积蓄艰难维生。

    柳贺松看了看门外卧倒在地、喑哑着的四十多匹高头大马,眉头紧紧地挤成一个结,如果他们当真被洛家骗了,那这个亏还真是不好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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