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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头没了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分类:恐怖 更新时间:2016-07-05 13:38:4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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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杆不想和我神经兮兮下去,拿了尸袋,和我一起抬了担架从车里出来,我们一路小跑进了楼道,事发地点在八楼,电梯还没有下来,只好等着,

    楼道已经清场,拉着警戒线,几个警察正在讨论案情,查看了我们工作证,放我们进了电梯,

    这楼不算新,看起来也就十来年的历史,电梯年久失修,坐上去嘎吱嘎吱电缆响,电梯里只有我和麻杆,我们戴着口罩,谁也没说话,空间狭窄,灯泡昏暗,

    本来我就有点神经,沉寂中突然听到有一股风声在电梯上方似乎很远的地方盘旋,怎么形容呢,像是电梯在深深的洞窟里上升,风声就在洞窟上方吹响,这声音绝不是现代大厦应该有的,

    我情不自禁抬起头,上面是电梯的天花板,角落挂着摄像头,还有几个灯泡,我一眨不眨盯着金属的板面看,其实是耳朵在用心听,真能听到上方有呜呜风的声响隔空传来,

    麻杆回头看看我:你怎么了,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闭上眼,用心去听,风声越来越近,阵阵怪响,如同吹进了空旷的大山深处,

    正听着,叮一声到了八楼,麻杆按动按键,门开了,我这才缓过神,和他抬着担架出来,

    麻杆看看我:老菊,你最近这个精神状态真是不好,等哪天没事,我领你去夜店溜达溜达,

    我没心思和他穷对付,摆摆手,示意快点走,出了电梯是小堂,拐过去是走廊,刚到走廊,就看到有一户门开着,门口站着王庸,正翘脚往里看,

    我们过去,王庸看得目不转睛,麻杆一拍他的肩,这小子吓了一跳,双腿发软差点没跪地上,

    他看我们就骂,低声说:想吓死人啊,来了能不能打声招呼,

    你看啥呢,麻杆问,

    王庸闪个身,露出里面:自己看,

    我和麻杆探头进去,里面是二室一厅的大房子,门里是玄关,放着鞋架,再往里是客厅,为什么描述的这么琐碎呢,因为从玄关开始,一直到客厅延伸到里面卧室的门口,眼睛所见之处,到处都是淋漓的鲜血,

    墙上一大片一大片血污,而且呈网点喷射状,可想其状之惨烈,我们曾经处理过一单业务,有个割腕的女孩,站在镜子前自杀,手腕里的血因为血压问题,一开始是喷出来的,那女孩趁着自己还有意识,把手腕的血全喷到对面的镜子上,那件事给我印象极深,镜面的血液就是现在这样呈喷射状,点点淋漓,惨不忍睹,

    我和麻杆面面相觑,屋里有几个警察,正在勘察现场和取样,他们的鞋上包着塑料袋,走起来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了丁点线索,

    这时,我看见了一个人,

    在客厅的角落里,有个男人被锁在椅子上,穿着米色的t恤,骨瘦如柴,垂着头一动不动,两条腿还非常女性化的岔开,看上去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

    这个人本身倒不稀奇,让我震惊的是,在电梯里隐隐听到的风声又出现了,

    那股怪异的风声按照距离判断应该就是这个男人发出来的,此时此刻我有一个强烈的错觉,这个男人似乎是充满孔窍的怪石,从石头深处不断往外刮着恶风,

    那是谁,我问,

    王庸一只手掩着嘴,低声说:好像是凶手,这男人把孩子摔死,把老婆肢解了,

    麻杆难以置信:看上去挺老实的啊,

    草,蔫人出豹子,王庸说:看上去越老实的人,越能干出变态的事,

    这时土哥和老黄从楼道走廊那头的厕所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甩着湿漉漉的手,老黄说:我就讨厌接这样的活,血刺呼啦的,腻歪,

    土哥道:这是给咱们积德,被肢解的女人死得太惨,一会儿进去大家嘴上有个把门的,别有的没的胡说八道,

    王庸说:老大,你放心吧,咱哥们都干多少年了,

    有两个刑警把杀人的那中年男人手腕上铐子解开,然后用衣服把头蒙上,押着往外走,我们赶紧闪到一旁,把门让开,

    三个人出了大门,我离那男人极近,忽然就听到澎湃的风声,注意,我用了澎湃这个形容词,风声相当猛烈,

    这风声还有极为细致的变化,空旷如山谷中的回音,嗡嗡嗡不停,突然加强,喇叭一样发出高亢的声音,

    这声音之强烈之清晰,似乎这个中年男人是一个可移动的高音大喇叭,

    我陡然喊道:你们听,

    本来大家都没有说话,看着犯人押出来,气氛相当紧张,我来了这么一嗓子,所有人都吓一跳,包括那两个刑警,

    刑警看了我一眼,土哥皱眉低声呵斥:听什么听,你别乱说话,

    这时,被押的中年男人停下脚步,居然缓缓转头看我,他的脸被蒙在厚厚的衣服下,应该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他的神态和表情,我们就这么僵了能有两秒钟,

    刑警推了他一把,那人转回头,被押解着顺走廊走远了,

    和他对视的短短瞬间,我两条腿发软,按说我也是有过一些非凡经历的人,高人也见过几个,可哪一次也没有现在这么迫人心脏,虽然看不到那人的眼神,却能感受到他透过衣服射出来的一股深深恶意,这种恶意让人冷到骨头里,似乎被野兽盯上了,

    王庸过来捶我:你怎么了你,我发现你也有点不正常,

    我现在完全可以确定,声音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听见,我看着他没搭理,突然脑海里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这个想法让我毛骨悚然,

    白寡妇的声音和小孩的怪声,证明了我能听到鬼的声音,而刚才那男人明明是个大活人,为什么我能听到他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已经死了,

    我不停咽着口水,汗毛根都竖起来,额头是浸出的冷汗,

    他们都不能理解我的心情,我也只能压抑住自己的想法,尽量装作若无其事,跟着他们进了房间,

    警察已经勘察完现场,尸体要小心收敛,抬到解剖室还要做进一步的尸检,

    我们在鞋外面套上塑料袋,跟着警察小心翼翼往里屋走,刚一进里屋,差点没被熏出来,一股强烈的血腥气像恶魔一样张牙舞爪就扑出来,肆无忌惮侮辱我们的?子,

    我们戴着口罩,还被熏得眼睛几乎睁不开,这股味粘稠到什么地步呢,像是一锅搅不动的猪大油,第一味是腥,而后是腻,让人想吐都不吐出来,

    里屋是两口子的卧室,普通的民居,靠着墙是大衣柜,角落里塞着一辆破自行车,墙上还挂着三十来寸的液晶电视,正中放着一张大床,

    床上全是血,一个人能有多少血啊,床单都浸红彤彤的,上面躺着一具尸体,造型怪异,没有脑袋,只有身躯,能明显看出来胳膊和腿已经被卸下来,但还是按照人的模样又拼回一起,

    麻杆入行晚,他咳嗽了几声,可能是想吐,拼命忍住,

    我们几个算是资深人士,土哥对警察做个手势,低声问:可以收了,

    收吧,小心点,

    我们来到床边,把尸袋撑开,土哥和老黄小心翼翼搬着尸体的身躯放进袋子里,此时床上就剩下胳膊和腿的四肢,全部摊开,看起来有些怪异,

    土哥招呼王庸和我搬大腿,麻杆对这个场面非常不适,让他撑着尸袋打下手,

    我们刚把腿搬起来,我突然听到一股声音,声音不在卧室,而是发自里面的卫生间,

    来的毫无征兆,像是有人发动了一台破摩托,发动机年久失修,尾气穿过管子,发出呼隆呼隆的声音,这也罢了,接着又出现另一个声音,像是经过计算机处理过电子版的牛哞哞声,

    真是无从想象的诡异,

    土哥问警察:劳烦打听一下,死者脑袋哪去了,

    警察正在文件夹上写什么,好像没听清楚,头也没抬,嗯的疑问了一声,

    我心念所动,说道:难道死者的头在卫生间,

    警察停下笔,怪异地看我,点点头:对,是在卫生间,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案件,凶犯把人肢解后,其他部位都拼接在床上,单单把头颅放进厕所里,

    屋里几个人一起看我,老黄眨眨眼:老菊,你行啊,你怎么知道的,真能猜,

    我心跳加速,快的要从腔子里蹦出去,那声音一定是女人惨死后,变成鬼所发出来的,她的鬼魂就在卫生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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