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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唐，你可回来了，那个老太婆叫你做什么？没有为难你吧？“
唐果一进屋，就这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了。
顾思爵关心的眼神，让唐果心里一暖。
刚才她是强装坚强，现在一进屋，整个人都软下来。
“阿爵，你不能叫奶奶老太婆，那是不礼貌的。”
“听唐唐的，不叫老太婆，那我叫什么，总不能叫奶奶吧，怪恶心的。”
顾思爵就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他是个影子人，不会藏一点心思。这样的顾思爵，能去主持宴会吗？
她的想法是不是太奇葩了？
唐果叹了口气。
“阿爵啊，你怕不怕啊？”
“我怕看不见你。”
“我是说，要让你去主持一个宴会，面对许多许多的人，你怕不怕啊？”
“宴会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面对许多人，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了。”
唉，她就知道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率真没有心机的顾思爵，怎么能胜任那样大的场面，面对那么多人，代替顾以辰说出那些话呢？
唉，她该怎么办？
她不能让阿爵消失，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太阳集团出事。
怎么办？
唐果一向不喜欢考虑复杂的事，现在头都大了。
唐果心烦意乱，顾老太太也不好过。
阿辰的病被顾衍南夫妻知道了，阿辰却还不能回来。怎么办呢？
“明达，我们去看汉默医生。”
“好。”
顾明达开车带着顾老太太去汉默医生所住的别墅。
汉默医生是个高大的美国人。
说话也很直率。
“现在事情有些麻烦了。全世界目前最佳的治疗方法，就是让副人格消失，让主人格恢复回来。因为副人格意识较弱，容易成功。我以前一直都是这样治疗顾以辰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在全世界也没有先例。”
宽敞的房间里，汉默医生为难地看着顾老太太。
“这种副人格主动出现的情况太少见了。而且副人格以主人格活动，活在人群之中，长久不消失，这样的情况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副人格，已经成为了主人格。如果冒然让这个人格消失，最坏的结果，可能是两个人格一起消失。”
“什么叫两个人格一起消失？”
顾明达听不懂汉默医生的意思了。
“就是自制能力极强的副人格消失的时候，把主人格破坏掉了。”
汉默医生看众人茫然的样子，
“说简单点，就是这个人不存在了。”
“死了吗？”
“肉体不会死，但意识死了。就像你们常见到的植物人。”
顾思爵消失了，顾以辰也不会出现，最后的结果，是他们只能得到一个植物人？
顾老太太和顾明达当然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
“这是最坏，那有没有最好的呢？”
顾明达呆了一下，好久才问出这句话。
“最好的可能也可能有，那就是主人格和副人格融合了，成为了一个人。每一个人格都活着，但彼此重合。”
“你是说两个人格融合，都活着，这怎么可能呢？它们之间不是互相没有记忆吗？”
顾明达有些不理解了，这么多年，他一直负责顾以辰的病。这样的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