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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莫小川愤怒的咆哮,他想要将秋杀剑拔出,怎奈秋杀剑被固定的死死的。
“给我出来!”莫小川大吼,苍白的脸上汗珠抖动。
噗通,莫小川倒飞出去落在水塘中,秋杀剑终于被他拔了出来。
“不愧是大陆上最坚硬的星辰陨石铁!”看到莫小川的模样,老者摇头苦笑,他小看了锁链的坚硬程度。
接连双击,锁链未断,莫小川不相信他会失败,所以表情有些歇斯底里。
“怎么可能没有断?”莫小川爬上来,扯着锁链吼叫。
“够了!”
老者突然一声大喝,旁边莫小川停下来呆若木鸡。
对于莫小川的模样,老者只能无奈的摇头,他希望对方可以振作起来,毕竟还未到生死抉择的那一刻。如果莫小川可以坦然面对,那么自己未尝不可舍掉自己的性命救助对方一次。当然前提是,莫小川可以接受这个现实,可以渡过这一个人生门槛。
失败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面对失败的勇气,尤其是面对这种性命攸关的失败。
莫小川瘫坐在石台上,他的眼中有几分茫然,他还没有恢复过来。
“失败了,是的我失败了!”莫小川心中苦笑,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
“可是即便失败那又如何,我还没有到绝地,生命还掌握在自己手中,我还活着,我还有机会,我曾经告诉过自己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我怎能轻易言败!”
“自从离开周狱选择了复仇,我就知道这是条不归路,不过我不后悔,即便是九泉之下我也可以笑对父母,因为他们的儿子努力了!”
“生不言败,活着就要继续下去!”
莫小川似乎想通了,他的眼中重新绽放着希望的曙光,继而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和冰冷。
“多谢前辈!”对于老者的呵斥莫小川由衷的感谢,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莫小川如梦惊醒。
看到莫小川的模样,老者震惊了,果然非常人,这个样子都能恢复过来,可怕的少年。
“金鳞岂非池中之物,少年,勇敢的活下去!”没有生死大经历,怎能轻易度过这个坎,老者知道莫小川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对于莫小川老者震惊的同时,一个决定在他的心底画下了句号,“我会让他活着离开!”
“我会的!”莫小川肯定的点头,虽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但是透露了他不服输的决心。
……
没有被失败的情绪影响,片刻的沉默被打破,莫小川开口询问,“前辈,来人是谁,修为如何,有什么能力?”
莫小川的问话让老者有些意外,不过这样问也正说明莫小川的可怕。
既然不想死那就打吧,提前了解对手未尝没有拼命的机会。
“是谁?”老者一叹,望了一眼天井道出了一个有些冗长的故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几十年的江湖厮杀我厌倦了,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养老,所以我来到戈壁滩。”
“戈壁滩是一个美丽的地方,至少我是这么看的,因为这里很少有人打扰。当然有些人来骚扰我也不介意出手让他们安静一下。”
“我在戈壁滩停驻,修建了一个客栈,为往来的客商也算是提供一个不错的庇护所!”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本就这样,真好!”
说到这里,老者的脸上洋溢着微笑,显然他十分享受这样的生活。
“可惜啊,幸福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正所谓你活着你就无法离开这个江湖,无法摆脱曾经的恩恩怨怨!”
老者一叹,脸上带着一抹无奈继续说道,“有那么一天,店里忽然来了两个乞丐,我见他们可怜就收留下来。”
老者继续谈论着,莫小川知道接下来恐怕便是变故的由来。
一年过去了,曾经的乞丐恢复了应有的面容,是两名年龄不过二十岁的青年人,他们成了店里很好的伙计。
两名青年为人热情,待人好客,非常的努力上进,老者很高兴于是便收两人为徒。
老大的天赋比较高,修炼也比较快,至于老二稍微愚钝一些,不过也不差。
眼看自己的衣钵有了着落,老者非常的欣喜,不曾想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老二变了,不但修为变得停滞不前,甚至连性格也变得更加阴狠起来,更为决绝的是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毒手。
老者愤怒的想要将老二逐出师门,不过看在老大求情的面子上放过他,谁曾想老二依旧不思悔改,甚至偷走老者隐藏的魔功,秘密修炼。
老者发现了,想要废掉老二,没想到老大突然背后偷袭,老者遭受了重创。不但如此令老者更为惊骇的是老大也修炼了魔功。
老者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是两人欺骗了老者,他们依旧是亲兄弟,他们做出这种举动就是为了让老者放松警惕,他们成功了。
老者没有想到两兄弟的算计如此可怕,不过待到对方报出自己的身份,“黑魔的儿子”,老者恍然大悟。
黑魔,大陆的凶人,修炼禁忌之法吞天魔功,残杀了无数的凡人,曾经最为恶劣的事迹便是屠戮了一座城池,数十万人死于非命。
大周震怒,三位绝顶高手出手围剿,这其中就包括老者。
最后凭借两死一伤的代价终于将黑魔击毙,老者带着魔功退隐。
魔功记录在一块金帛上,老者本欲毁去,怎奈使用了无数的方法依旧没有破坏掉,最后不得已埋藏起来。
老者没有想到黑魔会有后人存世,想来一个凶人怎么会有家室,可惜老者不了解黑魔的为人,不知道黑魔的过去,所以注定了老者的悲剧无法改变。
两兄弟重伤了老者,不过并没有杀死他而是摧毁了他的丹田将他锁在山洞内。
每过一个月的时间,两兄弟便会轮流吸收老者的力量,故此老者才残存至今。
老者的故事讲完了,莫小川沉默不语,山洞陷入了沉寂。
再一次听到吞天魔功,莫小川隐隐的有了猜测,现在来看果然是他们。
知道了对手的恐怖,莫小川心中苦笑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即便无法力敌,他也不会懦弱的选择退避,更何况他也是无路可退,只有生和死的选择。
“战斗的时候一定不要让他靠近你的身体,记住!”旁边老者看到莫小川无动于衷的表情出声提醒,他是真不希望这个天才被扼杀在这里。
莫小川没有言语而是默然的看着天井,他在等待强敌的到来。
咔嚓,寂静的山洞突然响起一阵断裂声,“怎么回事?”莫小川奇怪的循声望去。
“恩?”莫小川不可置信,进而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因为就在刚才曾经被他斩过的锁链断了。
旁边老者同样有些意外,他挥动了一下自由的左手,看着切口,眼珠转动,随后一抹微笑在脸上荡起,他已然明白了原因。
“呵呵,小友你成功了!”老者笑着祝福道。
“怎么回事?”莫小川不解走上前抓着斩断的锁链仔细观察,他也明白了。
刚才的全力一击,剑气已经穿透了锁链,之所以没有马上断裂,乃是因为锁链的特殊材质造成的。
“小友,继续努力!”老者微笑着给了莫小川一个鼓励的眼神。
“恩!”莫小川笑了,秋杀剑举起,咔嚓声不断,余下三条锁链一一被斩断。
巨大的弯钩还穿在锁骨上,老者没有让莫小川帮忙,他小心的将弯钩抽了出来。
血水被带了出来,老者的脸色一阵苍白,不过至此老者终于松了一口气。
“剑来!”老者低喝,莫小川将秋杀剑递了过去,一道狂暴的力量散出,咔嚓声再次响起,四肢上的锁环被相继斩断。
“多谢小友!”
交还秋杀剑,老者做辑,莫小川则是恭敬的回礼,“前辈客气了,晚辈当感谢你才是!”
“哈哈!小友,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如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叶老哥吧!”
老者大笑拍了莫小川一下继续道,“对了还没告诉你叶老哥的名号,我叫叶红尘,人送外号红尘老人!”
“什么?你是,是红尘老人?”莫小川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不像?”叶红尘轻笑。
“不是,这……”莫小川不知说什么好,自己居然和天府大陆的十大绝顶高手成为兄弟,这说出去不知要羡煞死多少人。
“行了,莫小弟,名号只是代称而已,叶老哥可不在乎那些,准备好,我们要走了!”叶红尘提醒道。
“是,叶老哥!”
叶红尘的好意莫小川无法拒绝,不过说来有这么一个大哥也不错,这可是一个强大的靠山。虽然叶红尘的丹田毁了,但是依然是先天高手,只不过出手的力量有限而已。
当然话说回来既然叶红尘可以开辟出五藏道法这样逆天的功法,未尝不可修复丹田或者另辟蹊径走上另一条武道巅峰之路。
失去了丹田,叶红尘依然可以驾驭先天之气,最起码轻松越出百米高的天井不成问题。
风在耳边呼啸,莫小川的身体距离天井的出口越来越近。
“原来这就是飞的感觉,真好!”
莫小川俯视着山洞,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可捉摸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