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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民医院特护病房里。
“妈,您去媛媛那边吧。等会她醒了会找您的。”吴亮道。
“海海啊,妈也不放心你。”武妈仍旧是紧握着他的手。
“我没事,您都已经盯着我吃了那么多好东西。瞧着,明天我就照样活蹦乱跳了。”
“那……你早点休息。记住,有什么不舒适要马上医生,千万别硬顶着啊。”
“知道了,我这么大个人还不会照顾自己?,您就放心去吧。”
“那……我就过去了。”说着,她的眼圈又开始红起来。
“妈,妈!您放心,您儿子再也不会离开您了。”想到与母亲一别十多年,吴亮心中也是一阵难受。
“嗯,好儿子!”
武妈又是叮嘱,又是端详一番,然后,依依不舍地来到隔壁武媛媛的病房。
望着虽然脱离危险,仍处昏迷状态的女儿,她禁不住泪花点点地道:“媛媛啊,你要赶快醒来啊,你哥他回来了。”
吴亮在给赵启之发了短信之后,躺在床上,久久未能成眠。
身世的变动,与生身母亲激动洒泪的重逢,让他的心胸无法平静;
还有脑海中重复演绎着的与梅婉盈的种种,牵动他每一根思念的神经:
她的一颦一笑、
她的一言一行,
她冷漠的神态、
她疏离的眼神,
构成他心中的四季无常。
此刻,他多么期待她娇魅的声音在夜里萦绕。
他猛地坐起来,一阵头晕,顾不了那么多,稍稍定下神,拨通她的手机。
看着来电显示,梅婉盈迟疑半天,不情愿地,她接通,对着手机,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
“婉盈!我……想你!”
“现在再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婉盈,只求你不要再跟我赌气了,好不好?”
“吴亮,这不是赌气的事,而是我不再爱你了。”
“不!你还爱着我的!”
“我说不爱就是不爱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再见。”她快速地按下手机红键。
“喂,婉盈!喂!”
不!你是爱我的!你只是在逃避,我要马上见到你。
他赶紧运用手机中的“追瘦你,追瘦我”功能,卫星追踪,很快查到她正在孟佳的公寓里。他舒一口气:感谢高科技!他悄悄地溜出病房,下楼来到停车场,夜色茫茫中,驱车直奔BLUE小区。
公寓里,孟佳从洗浴间出来,问婉盈道:
“刚才听你说话那么激动,是吴亮来电话啊?”
“嗯。老是纠缠不清的,我都懒得理他。”
“婉盈,姐一直想问你:你跟他之间真的想清楚了?”
“当然。”她答地响脆,可心里还是要乱,便另找个话题道:“姐,到了纽约千万别忘了帮我带扬基队的水杯啊。”
“肯定不会忘……对了,明天一早我要赶飞机,不陪你了,先睡了。”孟佳道。
“这一天好累啊,我也睡了。”
一会儿,灯熄屋暗。梅婉盈带着不宁的心境睡下,纷纷扰扰的思绪如窗外的月亮,在脑际中不停地穿行。
“叮咚,叮咚……”突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破黑夜和寂静。
“谁啊?”孟佳从卧室里迷迷糊糊地出来,打开客厅的灯。
梅婉盈心系一丝隐隐的预感,也来到客厅。
孟佳到门边,由猫眼向外看,她反转身对梅婉盈轻声惊道:“是吴亮!”
梅婉盈向她一个劲地摆手。
又是一阵无人应答的铃声。
“婉盈,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吴亮在外面喊道。
梅婉盈暴发式地冲到门边,“吴亮,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婉盈,开门吧,我好想你!”他哀求地。
“吴亮,对你,我的心门已关闭,我们之间已经结束。我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你。你不要再来烦我,走吧!”
“婉盈……”
“你走啊!走啊!……”
唉!门外,吴亮无奈地叹息一声,拖着沉重的疲惫离开。
门内,梅婉盈无声啜泣。
良久,一切又归于安静。
第二天,孟佳、聂子韩登上飞往纽约的客机,他们应邀去参加聂子韩大学同学乔纳森举办的时装画个展。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到达纽约是下午四点多。乔纳森开车接他们先到他的公寓。
“楼下的牛排特别好吃,所以先到这里来了。等用过晚餐我再送你们去酒店。”乔纳森对他们道,一边打开了房门,“我的室友最近交了一个女朋友,这个时候应同她去约会了。”
“老兄,交女朋友了吧?”聂子韩笑着问道。
“当然!……没有啦。不过说真的,我迷上一个不该迷上的女人。”
“什么叫不该迷上的女人?”聂子韩好奇地问。
“因为她是我室友的女朋友。”
“这样啊,是有点麻烦。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饱饱眼福了。不过那美女实在太媚,我真怕抵挡不住她的诱惑。”
“我说老兄,无论如何你还是要尽量地hold住。”聂子韩看一眼孟佳说道,不失时机地在她的面前给自己加分。
孟佳懂他的意思,抿嘴一笑。
正说着,门开了,徐刚带着余艳艳走进来。
“孟姐!聂总!”余艳艳惊呼。
“艳艳!”孟佳、聂子韩惊讶地道。
“原来你们认识。”乔纳森惊奇地。
“你们怎么来纽约了?”余艳艳问道。
“来参加乔纳森的时装画展。你呢,怎么也来美国了?”孟佳道。
“说来话长……”她指着徐刚道:“我来介绍下,我男朋友徐刚。”
“幸会,孟佳小姐、聂总。”徐刚笑迎着他们道。
余艳道:“孟姐,您也看到了,我已有男朋友,我现在跟吴亮一点关系都没有。从此,我再也不会成为您表妹跟他的绊脚石。如果可能的话,麻烦您转告:我忠心希望他们能够幸福。”
“我会的。你气色很好,看来你现在很幸福。”孟佳笑道。
“是的,孟姐。我现在很幸福。这么说吧,是徐刚让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情。”说着,她满目含情地看向徐刚。
“祝福你找到真爱!”
“谢谢!”
************
晚上,孟佳、聂子韩入住希尔顿酒店。两个人的房间相邻,道了晚安后,各自进入自己的房间。
聂子韩躺在床上,难以入睡。他睁大双眼瞪着天花板,心潮澎湃,对一墙之隔的孟佳涌动起比在A城时更为强烈的渴望。
他一骨碌爬起来,拨通她房间的电话:
被铃声吵醒,孟佳无力地拿起听筒,拖着长音道:“喂。”她实在觉得好累。
“佳佳,我睡不着。”
他的声音里分明写满求欢。
“怎么啦,时差倒不过来啊?”她故意不接他的茬。
“你明知我是因为太想你嘛!佳佳,想不想我啊?!”
“我也想你。”她困得不行,打了一个哈欠。
“真的啊!那我们……”
“我们就这样聊天吧。”
“聊天当然不错,可就是看不见你的人啊。”
“明天早上不就能看见啦。”
“可是,一个晚上,时间好长。”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赶紧睡觉,这样眼睛一闭一睁,也就相当于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就能见面了。”
我不要这巨难熬的一眨眼!他在心里诉着苦。
“佳佳……”
“好了,明天见。Bye。”
“Bye。”
我的漫漫长夜哪!聂子韩无奈地放下电话,继续眼望天花板……
终于,他看见孟佳在上面向自己微笑着招手:
“相公!”
“佳佳,佳佳!你等着,我这就上来。”他兴奋不已,想站起来飞上去,却发现自己已被捆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这是怎么啦?!”他欲火中烧,更是心急如焚。
“相公,别着急,我这就下来。”孟佳向他媚笑。
一眨眼,她已赤裸裸地跪在他的身旁。
噢!这才是我喜欢的一眨眼!他心中一阵酥麻。
“我要吃巧克力。相公,我把它们涂在你身上再吃,好不好?!”她一双烟雾朦胧的勾魂大眼睛正望着他。
“好!好!好!”他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相公,现在你动弹不得,我想吃哪里就要吃哪里啰!包括你最私密的地方!”
噢!!!他受不了了。
“相公,你的胸大肌好性感哦!就从这里开始吧。”她纤纤玉手伴着滑滑的巧克力开始在上面轻柔地摸涂。
……
“哦!哦!好爽!太爽了!……”他从梦中不断地喊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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