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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史通俗演义 正文 第105回张唐违命甘罗使赵太后渲淫假父乱宫

作者:老边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6-11-14 11:33:4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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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0五回张唐违命甘罗使赵

    太后渲淫假父乱宫

    话说吕不韦意欲命张唐前往燕国为相,可是,张唐却不愿意奉命,便以年迈体弱为借口推脱。吕不韦劝谏说:“将军不必谦让,将军虽年迈,但文武兼备,久经沙场,足以胜任也。”张唐再次推辞说:“丞相所言差矣。臣总感觉有一种不祥之兆,恐难以胜任也。”吕不韦闻听,便召太卜,为张唐占卜凶吉。太卜奉命作法占卜。当取出占卜结果,乃是“大吉”。吕不韦见此非常高兴的说:“此乃吉兆,望将军勿再推辞也。”张唐见此无语,只好退下。

    张唐退朝回到家中,思虑良久,总觉得此行不是好兆头,可又有难言之隐,便托病不行。这样一连十余日,吕不韦见张唐还没有赴燕的意思,便亲自前往张唐府中探望。

    张唐闻报丞相吕不韦亲自前来,知是为赴燕之事,无奈只好出门相迎。吕不韦见张唐亲自出迎,细观之,其脸上气色和好,并无病相,便说:“吾观之,将军神采奕奕并无病也,而不肯赴燕,必是另有隐情矣。”张唐闻听点头,便将吕不韦迎入大堂之上,相对而坐。张唐对吕不韦说:“丞相,实不相瞒,臣非不愿赴燕拜相,臣所虑之事乃赵也。臣屡次伐赵,赵之君臣恨臣入骨髓也。赵王曾传令国中:‘凡得张唐者,赐地百里!’故赵之上下皆欲得张唐之首耳。臣若赴燕必经赵,臣唯恐未能入燕,而亡于赵,误丞相之伟业矣。”吕不韦听罢微微一笑说:“将军多虑矣。赵所恃者,燕、赵之盟也,若燕附秦,燕、赵之盟必解。一弱赵势孤,何以敢杀戮强秦之使乎!”张唐见吕不韦如此轻视赵国,便说:“丞相所言差矣!当今天下诸国,能与秦抗衡者,唯有赵也,万万不可轻敌矣!”吕不韦闻听心中不乐说:“将军所言不错,不过,将军此行所负重任,就是破燕、赵之盟,以弱赵也。”而张唐仍是辩解、推辞,不愿赴燕。二人争吵良久,互不相让,吕不韦气得脸色大变,甩袖而去。

    吕不韦回到相府,仍是怒气未消。这时吕不韦门下有一位少庶子,名叫甘罗,年仅十二岁,乃是当年秦相甘茂之孙。甘罗见吕不韦满面怒容的回到相府,不知出了何事,便来到厅堂之上拜见,问吕不韦说:“丞相不知为何事如此不乐乎?”吕不韦抬头一看,乃是小甘罗,便说:“汝亦小小孺子懂得什么,不必多问也。”甘罗却说:“丞相所言差矣!臣以为,丞相之忧,亦臣之忧也。故丞相门下之士,当为丞相分忧也。丞相如不能明所忧之事,臣何以效忠乎?”吕不韦闻听,觉得甘罗年龄虽幼,所言确有道理,便对甘罗说:“今日吾前往张唐府中,催促其速速赴燕拜相,以破燕、赵之盟。而张唐固执己见,执意不肯,岂能不怒乎!”甘罗闻听轻轻一笑说:“丞相勿怒也。此等小事何须丞相出马,待臣前往,张唐必会俯首听命矣。”吕不韦却轻蔑的说:“本相亲往尚不能说动,汝一孩童岂能为本相分忧乎?”甘罗闻听丞相不相信自己,便解释说:“昔项橐七岁,孔子拜为师。今臣已是十岁有二,长项橐五岁,何以不能为丞相分忧乎?故臣请一试之,若不能,丞相再训斥未晚也。”吕不韦听罢,才知甘罗之智确实不一般,便改换了语气说:“孺子若果真能使张唐赴燕拜相,本相必以上卿之位而屈之。”甘罗闻听吕不韦如此一说,事成之后,封自己上卿之位,心中欢喜,便说:“既如此,就请丞相在府中恭候之。”

    甘罗与吕不韦告辞来到张唐府中。张唐闻报甘罗到来,知是吕不韦门下的少庶子,不过一孩童,并不介意,便命人将其带到大堂等候,自己穿好衣服出来相见,便说:“孺子何以有闲暇来此寒舍耶?”甘罗去是满脸忧伤的说:“臣闻知将军将死矣,故前来吊唁也。”张唐闻听不乐说:“本将军虽年迈,但身体硬朗,岂能死焉。”甘罗见张唐并不知道自己正处在危难之中,便很郑重的问:“将军之功与武安君白起相比如何?”张唐毫不犹豫的回答说:“昔武安君南挫强楚,北威燕、赵,攻伐韩、魏,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攻城略地不计其数。吾之功远不能相比也。”甘罗又问:“昔应侯范雎用于秦之权势,与文信侯吕不韦用于秦之权势相比,何人更大,更横之?”张唐回答说:“吾以为,昔应侯范雎之权势远不如文信侯,亦不如文信侯专横也。”甘罗听罢稍加停顿又说:“将军既然知之,昔应侯范雎之权势远不如文信侯之权势,亦不如文信侯之专横,何以文信侯亲自来到府中请将军赴燕拜相,以破燕、赵之盟,而不肯从命乎?”张唐闻听是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甘罗接着又说:“昔应侯范雎意欲伐赵,请武安君白起为将,而武安君白起以为伐赵时机未到,不肯从命。应侯范雎一怒而消其爵位,逐出咸阳。当武安君白起行至杜邮,应侯范雎再怒,将其赐死矣!今文信侯亲赴府中,请将军赴燕拜相,而将军不肯。可知,彼应侯范雎不容于武安君白起,而文信侯岂能容于将军乎?故吾知将军将死,特来吊唁矣!”

    张唐闻听甘罗之言脸色大变,心中惊惧,呆滞半晌才说:“如此说来吾命休矣!还请先生教之,以脱此难焉!”甘罗又说:“燕、赵皆弱于秦,如今将军奉大王之命出使燕国,虽途经赵国,其岂敢捕杀将军乎?将军当奉命而行之,入燕可封侯拜相,同时为秦建功立业,日后返回秦国仍不失为秦之重臣,可谓一举三得也。”张唐闻听心中一亮,可是对途经赵国仍有疑虑。甘罗知张唐的疑虑便说:“将军勿虑也。待吾请求丞相,先出使赵国通报之,以观赵之动向,将军再赴燕拜相不迟也。”张唐闻听是感激万分,向甘罗施礼说:“多谢先生赐教也。”

    甘罗与张唐告辞回到丞相府,报知吕不韦说:“张唐听信臣之言,已同意赴燕拜相。但其仍对赵有畏惧之心也。臣请求先出使赵国,以观赵之动向哉。”吕不韦闻听心中欢喜,知甘罗之才,若能使赵,可行也。便与甘罗一同入宫拜见秦王政。

    秦王政闻听甘罗乃十二岁之孺子,竟敢请求为张唐赴燕拜相之事出使赵国,甚感惊讶,立即传旨召见。待甘罗来到宫中叩拜,秦王政细观之,只见甘罗身高不足五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如画中的仙童一般,甚至喜爱,便问:“汝一孺子,若使赵面见赵王以何言应之?”甘罗郑重的回答说:“臣不敢妄言也,此乃察其言观其色,相机而应之。言辞如同水中波浪,随风势而定。故臣不敢预言,以欺大王焉。”秦王政闻听,所言甚是,心中更加喜爱,便说:“小爱卿之言,不愧为智士!”然后,命人备车乘十辆,仆从、兵士千余人,跟随甘罗出使赵国。

    再说赵悼襄王闻知,秦、燕通好,燕太子丹质于秦国,心中不安,忧虑万分,可是无应对良策。这一日,闻报有秦国使臣到来,不知有何公干,便传旨召见。但见来到大殿之下的秦使不过是一位孺子,暗暗称奇,便问:“小先生姓氏名谁?”甘罗回答说:“臣姓甘,名罗,奉秦王之命出使赵国也。”赵悼襄王听罢又问:“昔为秦伐宜阳,以通三川之甘氏,是先生何人?”甘罗回答说:“臣之祖父甘茂是也。”赵悼襄王又问:“先生今年几何?”甘罗回答说:“臣十二岁也。”赵悼襄王又问:“以秦之大,臣之众,何以使先生来此?”甘罗闻听见赵悼襄王有轻视自己之意,便回答说:“秦国用人,与其他诸侯国不同,是以事情之大小、重要之程度及国之大小,而委派使者也。年长者,委以大事、要事、大国;年幼者,委以小事,非要事、小国。故臣年幼而使于赵耳。”

    赵悼襄王闻听甘罗之言,心中惊惧,秦一孺子出言如此尖刻,不敢小视,便改换了口气说:“先生下辱于敝国,不知对寡人有何见教耶?”甘罗回答说:“臣何敢教于大王乎!只是不知大王可知否,燕太子丹质于秦焉。”赵悼襄王点头说:“寡人知也。”甘罗又问:“今秦欲使张唐赴燕拜相之事,不知大王可知否?”赵悼襄王又微微点头回答说:“寡人略知也。”甘罗听罢,便对赵悼襄王言,秦、燕和之利害,然后又说:“燕太子丹质于秦,说明燕不欺秦;秦使张唐赴燕拜相,说明秦亦不欺燕也。如此秦、燕不相欺,则赵危矣!”

    赵悼襄王闻听心中更加惊惧,便问:“秦、燕相隔千里,路途遥远,而赵与秦水土相连,近在咫尺,秦何故弃赵而亲燕乎?”甘罗郑重的回答说:“秦之所以亲燕,目的很明确,就是意欲同燕合兵伐赵,以广河间之地也。”赵悼襄王闻听秦、燕意欲合兵伐赵,不知所措的说:“以秦之强,一国伐赵尚难以抵敌,若秦、燕合兵,赵有亡国之危矣!不知先生何以教寡人耶?”甘罗听罢沉思半晌说:“臣以为,赵可主动割让河间五城,以和秦。赵割让河间五城无大损,而国安。臣可归秦,奏明秦王,绝秦、燕之盟,止张唐之行,而和于赵。如此,赵虽失五城,然而可兴兵伐燕,岂止得五城乎!望大王斟酌之。”

    赵悼襄王听罢甘罗之言,沉思不语:“虽然舍不得河间五城,但也想不出破秦、燕之盟的妙策,只好忍一时之痛,保赵国之安也。”想到这里便说:“先生所言甚是也。寡人愿割让河间五城,以和秦矣。”然后,命内侍取出河间五城的图册交于甘罗。同时为了表示对甘罗的感谢之情,赏赐甘罗黄金百镒,玉璧两双。甘罗亦不推辞,皆收下。

    甘罗回到秦都咸阳,如实奏明秦王政和吕不韦,又将赵悼襄王所赠财物奉上。秦王政闻听心中欢喜,便命人前往河间,按照图册接收河间五城,传旨,止张唐燕国之行。并夸赞甘罗说:“寡人不动刀兵而得河间五城,皆赖孺子之智矣!”便依吕不韦的许诺,拜甘罗为上卿,又将原来甘茂的田宅皆赐予甘罗。

    张唐接到秦王政的旨意,止燕国之行,知皆赖甘罗之力也,甚是钦佩。可是尽管甘罗博学多闻,才华出众,不幸的是,事后没过多久,便患急症夭折,葬于今AHZS县东三十五里处的颍水河畔。

    这时,质于秦的燕太子丹闻知,秦弃燕、秦之盟,而和于赵,是怒火冲天,知自己日后处境艰难,便意欲逃出秦国归燕。可是,秦军加强了对燕太子丹的看管,难以逃出,一时无计可施,只好等待时机。

    燕太子丹能否逃回燕国暂且不说,现在回头说说嫪毐入宫侍奉太后赵姬之事。

    嫪毐入宫拜见太后赵姬后,赵姬便命宫女们皆退去,只剩下二人。昔日之情人,今日相见是悲喜交加,共述离别之苦。自此二人是朝夕相伴,形影不离,胜似夫妻。太后赵姬与嫪毐都正值壮年,在一起固然快活,但不过半年有余,太后赵姬的腹部开始凸起,怀有身孕,宫中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谁也不敢妄言。而太后赵姬心中明白,此事关重大,唯恐秦王政知晓,便与嫪毐商议该当如何?

    嫪毐闻知太后赵姬怀有自己的孩子,心中欢喜,但为了掩人耳目,便对太后赵姬说:“太后在宫中行动多有不便,莫若出咸阳移往故都雍城而居之。”太后赵姬觉得,若移居雍城也不错。便佯称宫中怪异,身体不适,便命嫪毐请太卜来到后宫占卜凶吉。嫪毐便以百镒黄金贿赂,便编造了一些怪异之事告知太卜。那太卜不敢违拗太后赵姬之意,便诈称,太后所居之宫确实怪异,当远避于雍城为上。太后赵姬待到秦王政来看望自己时,便将意欲前往故都雍城避祸之事述说一番。

    秦王政本来对太后赵姬与吕不韦之事就有反感,又厌恶太后主政。而今闻知太后自己主动愿意前往雍城避祸,正合自己心意,便满口应允说:“母后若愿往故都雍城修养甚善也。雍城宫殿之规模在咸阳之上,稍加收拾便可居之,还望母后安享晚年焉。”于是,秦王政立即安排太后赵姬前往雍城之事。

    没过多久,太后赵姬与嫪毐带着百余宫女、阉宦及数千侍卫,离开了咸阳,来到了雍城,居于大郑宫。自此,太后赵姬对嫪毐是更加宠爱,无所顾忌,雍城的大小事情皆委于嫪毐,使嫪毐的势力迅速扩张,几乎达到了与吕不韦不相上下的地步。不久,太后赵姬便生下一子。二年之后,太后赵姬又生一子。太后赵姬与嫪毐将二子藏于宫中精心抚育。嫪毐还暗中与太后赵姬约定:待日后秦王政驾崩,从二子之中,择一能者即秦王之位。

    秦王政八年(前239年),秦王政平定成蟜之乱后,对吕不韦更加厌恶。这时,太后赵姬从雍城遣使来到咸阳,奏请秦王政说:“嫪毐侍奉太后有功,当赐地封侯也。”秦王政闻知太后为嫪毐请封,正合自己心意。此时,秦王政急欲亲政,只要太后赵姬安居雍城,不回咸阳干预朝政,对自己就有利。同时,又可借嫪毐之力抑制吕不韦的势力。于是,按照太后赵姬的意思加封嫪毐为长信侯,以山阳之地(今太行SD南一带)为食邑,其地位与吕不韦不相上下。

    嫪毐被封为长信侯后,身份更加显贵。经常陪同太后赵姬同车出游,雍城的大小事务皆决于嫪毐,受到的赏赐数不胜数。后来,在太后赵姬的请求下,秦王政又将河西、太原两郡之地赏赐给嫪毐为封田。嫪毐将其称为“毐国”。由此,使嫪毐的势力得到了迅速的扩张,门下家僮数千,门客、舍人亦有千余,一些朝中高官,及意欲升官者皆投其门下,成为与吕不韦相抗衡的势力。嫪毐还私下妄称,是秦王政的“假父”。

    吕不韦眼看着嫪毐的势力越来越大,甚至超过自己,根本无法控制嫪毐,心中非常嫉恨,悔不该当初向太后引荐。可是,事已至此,亦是无可奈何。若向秦王政揭露嫪毐是假宦官,自己引荐之罪亦难逃脱,只好暂时忍耐,待日后寻机再报复嫪毐。

    这一年,韩桓惠王因病故去,群臣拥立太子韩安即位,是为韩王安。

    吕不韦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压制嫪毐,唯有兴兵征战,建立武功。秦王政九年(前328年),吕不韦命杨瑞和为大将军兴师伐魏。杨瑞和率二十万大军,很快就攻取了魏之首垣、蒲、衍氏三城(均在今HNCY县一带)。

    此时魏国的领地,被秦侵夺的已经是所剩无几。魏景湣王闻报,秦又伐魏,连取三城,心中惊惧,立即召集群臣商议对策。而文武群臣皆惧秦强,各个是低头不语。魏景湣王见此焦急的说:“诸位爱卿久食寡人俸禄,如今国家危难,竟无一人为寡人分忧乎?”这时有一位孔子后裔,名叫子顺,对魏景湣王说:“臣有一计,不知可行否?”魏景湣王焦急的说:“如今社稷危在旦夕,爱卿有何妙计尽管讲来也。”子顺便说:“今秦攻魏急。臣以为,弃之不如用之之易也,死之不如弃之之易也。能弃之弗能用之,能死之弗能弃之,此人之大过也。今王亡地数百里,亡城数十,而国患不解,是王弃之,非用之也。今以秦之强也,天下无敌,而魏之弱亦甚,而王以是质秦,王又能死而弗能弃之,此重过也。今王能用臣之计,亏地不足以伤国,卑体不足以苦身,解患而怨报。”魏景湣王闻听点头说:“爱卿所言甚是也,当如何?”子顺又说:“秦自四境之内,执法以下至于长挽者,故毕曰:‘与嫪氏乎?与吕氏乎?’虽至于门闾之下,廊庙之上,欲之如是也。今王割地以赂秦,以为嫪毐功;卑体以尊秦,以因嫪毐。王以国赞嫪毐,以嫪毐胜矣。王以国赞嫪氏,太后之德王也,深于骨髓,王之交最为天下上矣。秦、魏百相交也,百相欺也。今由嫪氏善秦而交为天下上,天下孰不弃吕氏而从嫪氏?天下必舍吕氏而从嫪氏,则王之怨报矣。”魏景湣王闻听,只好依子顺之言,遣使前往秦故都雍城,用重金贿赂长信侯嫪毐,并言之,文信侯吕不韦屡建军功,是对其最大危害,请求嫪毐设法使秦停止伐魏,早些退兵。

    嫪毐本心就嫉妒吕不韦拥有的兵权及建立军功,如今收到了魏国之重金,并深知其利害,更是愿意解魏之危,以拆吕不韦的台。便奏明太后赵姬,言吕不韦拥兵自重,秦国必危矣。太后赵姬对嫪毐是言听计从,同时,也不愿意看到吕不韦权势过大,威胁到秦王政权势,便遣使前往咸阳,奏明秦王政,言其利害,速命撤回伐魏之兵。还直接对吕不韦说:“太后闻知,赵有‘合纵’伐秦之意,请速速撤伐魏之兵哉!”如今秦王政就要亲政了,吕不韦是即不敢得罪太后赵姬,也不敢与秦王政抗衡,只好命杨瑞和撤兵而回。

    杨瑞和兴兵伐魏进展顺利,有意进攻魏都大梁。突然接到退兵的命令,是大惑不解,可是军令不敢违,只好撤兵而回。魏国之危遂解。秦国上下闻知此事,乃嫪毐在暗中作梗,皆惧嫪毐之威。自此,嫪毐是更加骄横。

    就在杨瑞和率领伐魏大军回归咸阳后,夜空出现彗星。秦王政不知是祸是福,便传旨,命太卜占卜凶吉。太卜奉旨,便做法事占卜。当结果出来:“乃是凶兆,国中生乱也。”于是,向秦王政如实禀奏。秦王政闻知大惊失色,但不知何以生乱,唯有小心戒备。

    事过不久,秦王政已经二十二岁,在亲政之前必须行“冠礼”。这对于年轻的秦王政来说是一件大事,需要前往故都雍城朝见太后赵姬,祭拜先祖,举行隆重的“冠礼”仪式。秦王政唯恐咸阳有变,在临行前,命大将军王翦率兵将,在咸阳城内耀兵三日,命文信侯吕不韦守国,命将军桓齮率五万精兵屯扎在岐山一带,以防雍城不测。待安排停当后,秦王政便率领一部重臣前往故都雍城,拜见太后赵姬,祭拜先祖,举行隆重的“冠礼”。

    太后赵姬闻听儿子秦王政来到雍城,举行“冠礼”,非常高兴,儿子终于长大亲政了,自己也就了却了一桩心事。便亲自率领在雍城的重臣等迎于雍城郊外。太后赵姬与秦王政数年来,相见的时候并不多,而今相见,甚是欢喜。

    此时,太后赵姬为秦王政的“冠礼”,在雍城进行了很长时间的准备,故“冠礼”大典举行得非常隆重。待“冠礼”之后,还要赏赐文武百官,大宴群臣五日。在雍城期间,秦王政每日朝夕陪伴母亲太后赵姬,居于雍城的祈年宫。这样,太后赵姬每天有秦王政陪同,长信侯嫪毐就没什么事可做了。

    这一日,嫪毐与秦王政的重臣在一起饮酒作乐。后来,为取乐,与中大夫颜泄猜拳行酒令,谁输了谁喝酒。可是,嫪毐连连失败,饮酒过量,不由得大醉。而颜泄也有一些醉意,便轻蔑的对嫪毐说:“你我相差甚远,不可再搏酒令也!”嫪毐闻听大怒,便上前扭住颜泄的衣领,抬手朝颜泄的脸上打去。颜泄亦不甘示弱,立即用手臂挡住,反手摘取嫪毐的冠缨,二人相持不下。嫪毐见颜泄竟敢如此对待自己,更加愤怒,高声怒斥说:“汝一中大夫,不过是窭人之子,竟敢如此对待本侯。可知本侯何人?吾乃秦王政之假父也!”颜泄闻听顿时酒醒,大惊失色,不由得想起街市上的传闻,嫪毐非宦官,而是太后赵姬之夫也,故不敢再言,叩拜赔礼,怏怏而退。

    恰巧,此时秦王政在祈年宫陪太后赵姬饮完酒后,出来到各处看望文武群臣,半路上正好与颜泄相遇,便说:“爱卿,酒宴未散,何故退之?”颜泄见到秦王政是伏地叩拜,痛哭不止的说:“臣多有冒犯,还望大王免于一死矣!”秦王政闻听一时摸不着头脑,便不动声色地说:“爱卿勿虑也,有事尽管对寡人述之。”于是,上前将颜泄扶起,来到一偏殿,细问详情。

    颜泄便将如何与嫪毐争吵,嫪毐自称假父之语述说一番。然后又说:“臣久闻知,嫪毐实非阉宦,而是诈为腐刑,冒充阉宦,私自侍奉太后。闻知已生有二子,养育雍城宫中,嫪毐久有谋权传位之意,只是不知真假,故不敢奏明大王,请恕罪!还望大王明察之。”秦王政闻听心中大怒,立即暗中召祈年宫,以及大郑宫中的内侍、宫女查问。众内侍宫女,见秦王政如此大怒,不敢隐瞒,将实情如实述说一番。秦王政闻听果然是真的,心中更加愤怒,但表面不动声色,命内侍、宫女各自归去,不可声张。然后,立即命颜泄前往岐山,传达旨意,命桓齮率兵马前来雍城缉拿嫪毐。

    秦王政意欲缉拿嫪毐的消息,被内侍肆、佐弋竭二人闻知,便悄悄地前往嫪毐府中密告之。原来这二人深受太后赵姬和嫪毐的宠爱,地位才不断的得到提升,与嫪毐结成死党,得知此消息,岂能袖手旁观。

    此时的嫪毐,酒醉未醒,还在呼呼睡大觉。当被小内侍唤醒,闻听秦王政意欲擒拿自己,大惊失色,顿时酒全醒了,不知如何是好,立即召集自己的亲信卫尉竭、中大夫令齐等人商议对策。内史肆献策说:“事情紧急,可先求助于太后,假借太后懿旨,兴兵围攻祈年宫,除掉秦王政,早定大业,机不可失矣!”嫪毐听罢,点头应允说:“别无他策,唯有以死相拼,方能成功矣!”

    欲知嫪毐兴兵围攻祈年宫能否成功,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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