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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史通俗演义 正文 第二十一回索取五城君臣背信郤芮设谋郑父丧

作者:老边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6-05-16 12:30:4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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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回索取五城君臣背信

    郤芮设谋郑父丧命

    话说公孙枝留在晋国,等待晋惠公割让河西五城,可是,晋惠公却不再言及此时事,只是忙于国内事务。晋惠公先祭奠先祖,又封自己的儿子子圉为太子,封赏了跟随自己多年的大夫及有功人员。命狐突、虢射二人为上大夫,命吕饴甥、郤芮为中大夫,命梁繇靡、屠岸夷为下大夫。而对国内的其他群臣一律如故,概不封赏,当初对里克、丕郑父许诺的封地亦不提及。

    公孙枝在绛都等了十几日,不见回音,心中焦急,便入宫求见晋惠公。此时的夷吾,已不是昔日流亡梁国的夷吾了,而是当今的晋惠公,其地位、排场已非昔日可比。当得知公孙枝求见,知必是割让河西五城一事,便推脱说,近日国事太忙,约定二日之后相见。公孙枝闻知,无奈只好再等两日。

    晋惠公支走公孙枝后,便立即召集几位重要的大臣商议此事。待十几位重臣到来之后,便说:“秦之公孙枝来宫中求见,欲请割让河西五城一事,不知各位爱卿以为如何?”其实,国内的大臣皆不知此事,因而不知如何是好。吕饴甥见重臣皆不言,便看了晋惠公一眼,得到了其示意后,便将割让五城一事的前后经过述说一番。然后又说:“昔君之所以用河西五城贿秦,因尚未归国即位也。彼时,别说用五城贿之,就是用十五城贿之亦无不可,因晋非君之国也。今君已归国即位,主晋之社稷,晋乃君之国,别说五城,就是半城亦不可割也。”里克听罢,心中不乐便说:“吕大夫之言,老臣以为不妥。臣以为,信义乃立国之本也。今君刚刚即位,便失信于强邻,必有后患哉。臣以为,君当初,既然承诺割让五城于秦,就当履行诺言也。”郤芮听罢,更加不乐,驳斥里克说:“里克大夫所言更为不妥也。若割让河西五城与秦,晋之疆土将失去三分之一,晋将衰也,而秦更强矣;若不割让之,晋强,而秦弱,能耐我何?秦若用兵取五城,难也。况且,晋之疆土乃先君百战而得之,岂可轻让他人乎?”里克听罢郤芮之言,轻虐地一笑说:“郤大夫既知晋之疆土乃先君百战而得之不易,当初何以使君割让五城乎?况且,先君武公立国于曲沃之时,不过弹丸之地,而武公自强于政事,取信于民,故而成就晋之大业也。若大夫能助君勤于政事,以信为本,结好于贤能之君,兼并无义之国,何愁五城之得失乎?”郤芮见里克如此讥讽自己,不由得大怒说:“大夫所言之‘信义’二字,非为割让秦之五城也,而是为索取汾阳百万亩良田也,故而以此为借口哉!”里克听罢亦怒,还欲争辩。这时吕饴甥在其后用手轻轻拉了他一下,示意其不可再言。里克也会意,便怒视郤芮而不语。晋惠公见此,连忙笑着说:“两位爱卿勿再争吵,所言各有道理。寡人对此事确有难言之苦也。若割让五城,晋必弱;若不割之,失信于强邻。寡人以为,若割让一、二城可否?”吕饴甥听罢,连忙说:“君之言,不可也。若割让一二城,虽未全失信于秦,但亦失信之。臣以为,当今之势,既然拿不准‘割让’与‘不割让’之利弊,可借口推辞之,以观时机发展再定也。”晋惠公听罢点头称是,然后命吕饴甥写书简恢复秦穆公,又问:“诸位爱卿,何人愿意出使秦国乎?”此等差事谁还愿去,群臣皆不语。这时丕郑父说:“臣愿往也。”晋惠公见丕郑父肯往,心中欢喜,便将书简交给丕郑父说:“爱卿此次赴秦责任重大,多言寡人对秦君感激之情也。对于河西五城一事,待数月之后,晋国内安定再行之。”

    二日之后,晋惠公召见公孙枝,倍言对秦军护驾的感激之情。当谈及河西五城之事,晋惠公说:“关于此事,寡人已写好书简告于穆公,大夫丕郑父随其而行,面见穆公而述之。”公孙枝无奈只好告退,回到秦军大营,整顿兵马返回秦国。

    在归秦途中,公孙枝便问及割让五城一事。丕郑父便将晋国朝内争论之事述说一番。公孙枝听罢非常气愤,亦觉晋惠公乃小人也,其所随群臣亦小人也,实不可与之共事哉。

    十几日之后,公孙枝率领秦军回到了秦都雍城,丕郑父随公孙枝入宫拜见秦穆公,便将晋惠公的书简呈给秦穆公。秦穆公立即将书简打开观看,只见上面写道:“始夷吾以河西五城许诺于君,今幸得君之力归晋,入主社稷,深感君所赐之恩也。夷吾本欲践行其言,割让五城之地,但朝中群臣皆言,‘不可’也。乃言:‘地者,乃先君之地也。君出亡在外,何以擅许他人乎?’吾与之争辩,争之不过也。因新即君位,尚不稳固,有奚齐、卓子之鉴,实不敢因而得罪群臣也。唯请君宽恕,少缓其期,吾实不敢忘也。…...”秦穆公看罢脸色大变,将书简摔在桌案之上怒声说道:“夷吾果然是此等奸佞小人也,何以为一国之君乎!寡人必先斩来使,再兴兵伐晋,擒拿夷吾也。”几名武士听命,立即上前将丕郑父捆绑起来。只见丕郑父神态自若,毫不惊慌,任凭捆绑。公孙枝见此,连忙上前为丕郑父说情:“请主公息怒。不割让五城一事,非丕郑父大夫之过也。”然后又将丕郑父对自己所言,叙述一番。秦穆公听罢说:“如此说来,确与大夫无关。助夷吾欺辱寡人者,乃吕饴甥、郤芮二小人也,当杀之。”丕郑父听罢,却低头不语。秦穆公这才想起,丕郑父还被捆绑在哪里,立即命人将其松绑。秦穆公又问及丕郑父如何除掉吕饴甥、郤芮一事。丕郑父只是抬头向四处观望一番,仍是不语。秦穆公会意,便命众人皆退下,只剩下秦穆公与丕郑父二人。丕郑父这才说:“自晋献公时,吾等就与吕、郤之类小人不和。夷吾之过,皆此二人教唆也,若不除之,晋将永不安宁,秦亦无友邻也。为君之道,当以信为本。割让五城一事,非群臣阻挠之,而是吕、郤二人从中作梗也。君若除之,可以重金将其骗至秦国而杀之,以保晋国之安,秦晋之谊也。”秦穆公点头称是,然后又说:“如此说来,就依大夫之意,还请助之,以除此二贼,以解寡人胸中只恨哉!”丕郑父便将计谋细述一番。秦穆公点头应允,然后,将大夫冷至召至宫中,与丕郑父相见,命随其入晋,依计而行。

    大夫冷至奉秦穆公之命,携带了许多金银财物,与丕郑父等一同离开秦国,前往晋国。可是,当他们的车马进入晋国境内不久,就听到各处的百姓议论纷纷,传说绛都出事了:大夫里克已被晋惠公赐死,自尽于家中。丕郑父闻听大惊失色,可是又不知道真假,不敢再前行,找一馆驿住下,命亲随前往绛都打探消息。数日之后,亲随回来报告说,大夫里克果然自杀身死。丕郑父听罢脸色惨白,四肢无力,不能站立。大夫冷至见此说:“大夫,如此看来,绛都不可入也。莫如返秦一避,再寻它途乎?”丕郑父听罢知冷至之好意,却叹口气说:“吾虽可暂避一时,然而一家老小皆在绛都何以避之乎?特别是吾儿丕豹,又有济世之才,甚为挂念也。”冷至见此又问:“既如此,大夫以为如何?”丕郑父低头沉思不语。冷至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思虑半晌又说:“大夫勿急,慢思良计。今吾请大夫前往酒馆喝上几杯,以解心宽也。”丕郑父推辞不肯。冷至却强行将其拉出馆驿,来到一小酒肆,相对而坐,斟酒对饮。冷至尽量说一些高兴之事。而丕郑父却仍是低头不语。这时忽听一声音传来:“这不是丕郑父大夫乎?不知此次奉旨赴秦情况如何?”丕郑父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便抬起头来观看,只见一人从门外走进来,心中有了几分喜色。此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好友共华。丕郑父急忙站起身来,拉着共华的手坐下,向冷至介绍说:“此乃吾之好友共华也。”于是,二人相互施礼。冷至见此,便更换一安静小间再饮。丕郑父知冷至之意,便悄声问共华说:“近日吾闻知,大夫里克被君赐死,何故乎?”共华摇头叹息说:“大夫赴秦已经月余,不知国内之事也。里克大夫本无罪,皆因‘汾阳良田’一事,吕、郤二人向君献谗言,污其有谋反之意,故而被赐死也。群臣皆知里克大夫无罪,然而惧怕吕、郤二人之权势,皆不敢言也。”丕郑父听罢,更加惊惧,对共华说:“如此说来,吾与里克乃数十年好友,又有‘负葵良田’之事,必会受牵连,绛都不可入也。”共华却解释说:“大夫勿惧也。以吾观之,里克好友、幕僚甚多,吾亦是其好友也。而今君只赐死里克一人,家人及好友、幕僚皆没有波及。况且大夫是奉旨出使秦国,并无谋反之意,君必不会追究与里克之谊也。若大夫不入绛都,岂不是自供其罪乎?”丕郑父听罢共华之言,亦觉有理。三人酒足饭饱之后,将共华送走,丕郑父与冷至一同回到馆驿,商议回晋都绛城一事。

    数日之后,丕郑父、冷至一行人来到了绛都。丕郑父将冷至等秦人安排好馆驿休息,便入宫向晋惠公复命。晋惠公见丕郑父回来非常高兴。丕郑父便将出使秦国一事禀述一番。晋惠公说:“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早朝,带秦使来见寡人也。”丕郑父见晋惠公对自己并无恶意,心中稍安。

    第二日,丕郑父带冷至入宫,拜见晋惠公。冷至先将礼物呈上,然后又将书简呈上。晋惠公接过书简打开观看,只见上面写道:“秦晋乃舅甥之国也,地之在晋,犹如在秦矣。晋众大夫所争论之事,皆为忠于其国也,无可指责矣。寡人岂敢再言必得其五城,以伤秦晋之谊,及诸大夫之义乎?但寡人闻知吕、郤二位大夫有济世之才,智谋过人,而今有疆场征战之事,欲求教于二位大夫,望能旦暮至秦,以慰寡人之欲哉。请晋君能准此一行也。”书简最后还有一行小字:“原契约地券纳还。”晋惠公见秦国果然不再追究割让河西五城之事,心中非常高兴,便传旨召吕饴甥、郤芮二位大夫入宫。二人不知何事,便奉旨入宫拜见。晋惠公对二人说:“大夫丕郑父使秦归来,秦使随之而来也。秦君言及,秦晋之谊,已历两代。今秦君有要事,欲求教于二位大夫。寡人以为,不能辜负秦君之厚望,因而请二位大夫速速赴秦,已解秦君之忧,以报秦君纳立之恩也。”郤芮听罢悄悄斜眼看了吕饴甥一眼,见其唯唯听命,便不再言。待告退离开宫中之后,郤芮便将吕饴甥领到自家密室。吕饴甥却不解其意。郤芮悄声对吕饴生说:“大夫,今日入宫,言及赴秦一事,可知秦君之意乎?”吕饴甥不解其意说:“秦君有求于你我,奉君命而行也。”郤芮却苦笑了一下说:“非也!秦君之意,欲取你我项上之颅也。”吕饴甥闻听大惊,但不解其意说:“大夫此言过讲也。秦君何以取吾等之颅哉!”郤芮便解释说:“秦使来晋,言秦君邀吾等入秦,说有要事与吾等商议,不过一借口也。而今日之秦,已非昔日之秦,而是人才济济,皆非等闲之辈,其谋略皆在你我之上也。又何故送此厚礼,美言车载,以讨吾君之欢,而屈尊求教于吾等乎?”吕饴甥仍然不解地问:“如此,秦君意欲如何?”郤芮又说:“如此,无非是意欲诱骗吾等入秦扣为人质,再向吾君索取河西五城也。君若能践约,而行之,吾等尚能活命,如若不然,必死也。”吕饴甥听罢才如梦方醒说:“如此说来,此乃秦之谋也。而若行此谋,晋必有内应哉!”郤芮紧接着说:“大夫所言不错,吾以为此内应之人,当丕郑父也。里、丕二人本为一体,里克死,丕郑父岂能不惧乎?其必意欲借秦君之手,将吾二人除掉,以解自危也。”吕饴甥听罢频频点头,然后说:“如此说来,吾等当先动手将丕郑父杀之,以除后患也。”郤芮却说:“此等大事勿急也。一则晋君尚不知此谋;二则尚无证据;三则里、丕二人党羽甚多,若有不慎,反自找杀身之祸也。唯等待时机,寻找证据,再下手不迟也。当今之计是禀明吾君,以有要事为故,吾等暂缓入秦,方可脱得此难也。”吕饴甥说:“既如此,今夜吾入宫将此谋禀明吾君也。”二人商定,郤芮将吕饴甥从后门送出。此时天色已晚,吕饴甥没有回家,直接奔宫中而去。

    此时的晋惠公忙了一天,正要回宫休息,忽听内侍来报说,大夫吕饴甥有要事求见。晋惠公无奈只好传旨召见。吕饴甥慌慌张张来到宫中,见到晋惠公倒身便拜,顿时声泪俱下,将秦诱骗吕、郤二人之谋向晋惠公哭诉一番。最后又说:“臣非怕死之人,而是怕臣死后,再无忠君之臣也。”晋惠公听罢才如梦方醒,连忙将吕饴甥扶起说:“爱卿勿哭,寡人险些误此大事也。”

    第二日早朝,晋惠公召见秦使冷至说:“昨日寡人虽已答应吕、郤二人大夫随其赴秦也,但昨夜寡人思虑再三,深觉不妥矣。如今寡人新即晋君之位,国内政事繁杂,尚须吕、郤二位大夫办理,因而暂不能随其赴秦,还请多加谅解。待日后稍有闲暇之时,再赴秦听命也。”然后,又将一封致秦穆公的书简交于冷至。冷至无奈,只好告辞,回到馆驿收拾一番准备回秦国。丕郑父见吕、郤二人不肯赴秦,晋惠公对自己的态度与昨日相比判若两人,心中忐忑不安。退朝之后回到家中,便给秦穆公写了一封密简,派心腹之人暗中送于冷至,请其转交秦穆公。冷至接过来后藏好,便率领从人回归秦国。

    冷至回到秦国后,便入宫拜见秦穆公,将出使晋国一事回禀一番,然后将丕郑父之密简呈上。秦穆公接过来打开观看,只见上面写道:“夷吾先以应允吕、郤赴秦,后又反悔,可知乃反复小人也,何以为一国之君乎?与公子重耳相比乃天壤之别也。吕、郤二人皆狡诈之徒,待寻机除之,再驱逐夷吾,迎立公子重耳为新君。请秦君静观其变,兴兵助之,以永结秦晋之谊也。”秦穆公见没能除掉吕、郤二人,亦没能讨回河西五城,只好作罢。对丕郑父言及拥立公子重耳归国即位一事,却犹豫不决。原来秦穆公早就有纳立重耳之意,但以重耳之贤,晋必强也,而晋强,必阻秦东进之路。因而,只好静观晋国之变。

    数月之后,一日,秦穆公与百里奚、骞叔、公孙枝、公子絷、冷至等商议政事,忽一内侍来报说:“有一壮汉从晋国来秦,欲求见主公。”秦穆公不知何人,便传旨召见。不多时只见一人长得相貌堂堂,身宽体阔,来到大殿之上痛哭不止,倒身便拜。而冷至看到此人非常惊讶,料知晋国必出大事也,便对秦穆公说:“主公,此人乃丕郑父之子丕豹是也。”秦穆公听罢立即向前将丕豹扶起说:“将军请起,寡人久闻其名,不知何故到此乎?”丕豹站起身来,擦干了眼泪,便将最近晋国发生的事情细述一番。

    原来自从冷至离开晋国后,丕郑父便秘密联络对晋惠公不满的一些大臣,有祁举、共华、贾华、雅遄、叔坚、累虎、特公、山祈等十余人,准备等待时机,先除掉吕、郤二人,再驱逐夷吾,迎立公子重耳。可是,吕、郤二人早就派人暗中监视丕郑父,对其所作所为已有所知晓,只是还没拿到确凿的证据。一日,吕饴甥对郤芮说:“以吾观之,丕郑父早晚欲对吾等下手,何不早除之。”郤芮回答说:“若除之,必有证据也,群臣则服也。”吕饴甥说:“证据何以得也。”郤芮说:“可遣一人打入其内,方可得之。”吕饴甥听罢说:“难也!吾等之人,其岂能信乎?”郤芮却说;“不难也。屠岸夷乃势利小人,可用之,而其不疑也。”二人商定,当夜郤芮将屠岸夷召到家中,对其说:“大夫,可知性命危乎?”屠岸夷却毫不惊慌的说:“不知也。新君即位有拥立之功,封为下大夫,何危之有也。”郤芮却轻蔑地说:“大夫,依附里克、丕郑父之流,连杀二君,岂能无罪乎?今里克虽死,而君若再查此事,大夫何以辨之?”屠岸夷听罢大惊失色,忙叩拜于地说:“如此说来,请大夫救我也。”郤芮不慌不忙地说:“今日请大夫来此,就是有意救尔性命也。不过,亦请大夫助吾也。”屠岸夷连忙说:“大夫,若能救吾一命,愿效犬马之劳也。”郤芮便将丕郑父意欲谋反,命其打入内部,获取证据,以便除之一事,细述一番。然后又说:“大夫若能立此大功,不但性命可保,方可加官进爵也。”屠岸夷听罢惟命是从。

    一日深夜,丕郑父正欲休息,忽见家人来报说,:“大夫屠岸夷急于求见。”丕郑父知其原来是里克的亲信,进来与吕、郤二人打得火热,又受到晋惠公宠信,不由得有一种厌恶之感,便欲推辞不见。可是,屠岸夷不肯离去,一定要见。丕郑父无奈,只好来到厅堂之上,命人将其带入。屠岸夷来到厅堂见到丕郑父倒身便拜,请其救命。丕郑父听罢,毫不介意地说:“大夫而今深受晋君宠信,何言救命乎?”屠岸夷见其不信,便声泪俱下地说:“昔日吾与里克大夫关系甚密,奉命诛杀二君,君怀疑吾是其同党,意欲除之,还请大夫救吾也。”丕郑父听罢却说:“此等大事,吾无能为力也,何不求助于吕、郤二位大夫乎?”屠岸夷咬着牙说:“大夫有所不知,欲取吾性命者,正是此二人也,安能救吾乎?”丕郑父亦无可奈何地说:“此二人欲行之事,吾岂能阻之,唯另求他人也。”屠岸夷又说:“吾死不足惜,而大夫将危矣。而今朝中老臣皆吕、郤二人眼中之钉也,必除之而后快。羽翼皆除之,大夫不可独存也。请大夫深思哉。”这几句话确实打动了丕郑父,沉思半晌才说:“如此说来,吾当何以救大夫乎?”屠岸夷见此又说:“当今晋人皆知,夷吾及吕、郤等皆奸佞小人,何以立国乎?唯公子重耳主国,晋方能兴之。吾等若能除掉吕、郤二人,驱逐夷吾,迎立公子重耳归国即位,不但吾等获救,晋国亦获救也。”丕郑父听罢屠岸夷所言,正合自己的心意,也是要奋斗的目标。但对屠岸夷是不是内心之意,仍不敢确定,便厉声说道:“大夫此等话语,无非是谋反也,待明日入宫禀明晋君,必死也。”屠岸夷却镇定地说:“此乃吾肺腑之言也。当今之势,谋反者死,不谋反者亦死。而谋反者成功,可不死;不谋反者,必死。请大夫三思而行之。”丕郑父听罢此言,已完全相信了屠岸夷,便说:“大夫果然晋之义士也。实不相瞒,吾已联络数人,商议此事。日后再议此事之时,可请大夫参加也。”屠岸夷见丕郑父已完全相信了自己,心中暗喜,便告辞而归。

    数日之后,丕郑父再次召集众人商议此事,亦将屠岸夷请来,与大家相见。最后决定:众人做内应,依秦国之力,驱逐夷吾,迎立公子重耳归国即位。然后写了一封密简送给重耳,使其有所准备。可是,派遣何人前往一时找不出合适的人。屠岸夷说:“吾曾与狐毛出使过翟狄之国,熟知路途可往也。”大家亦觉屠岸夷前往最为合适,于是将密简交于其手中。屠岸夷收好后,众人便各自散去。

    第二日早朝,待文武群臣皆到齐之后,而唯不见屠岸夷,丕郑父还以为其已前往翟狄。可是,还没等议事,就见晋惠公拿出一名册,命武士将名册之中的丕郑父、祁举、共华、贾华等十余人捆绑起来。丕郑父知事情败露,但仍想争辩。只见郤芮将昨晚所写密简拿了出来。丕郑父等人才知是被屠岸夷这个小人所出卖,确已无话可说。晋惠公立即传旨,搜捕这十余人的三族,皆处死,不下数百人之多。而此时丕豹未在家中,当得知消息便依父言,逃往秦国。

    秦穆公听罢丕豹之言,深表同情,便安慰一番。丕豹又说:“夷吾昏庸无道,背信弃义,晋必乱也。君若能兴兵伐晋,必胜也。若如此,废立晋君之事,心随所欲也。”秦穆公见丕豹报仇心切,便安慰说:“将军暂且休息,伐晋之事非今日可定,待召集群臣议之。”丕豹只好告退。

    欲知秦国何时伐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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