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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史通俗演义 正文 第110回韩非身死韩国灭亡兴兵伐赵弱顿献策

作者:老边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7-01-02 10:59:4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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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0回韩非身死韩国灭亡

    兴兵伐赵弱顿献策

    话说秦王政闻听韩非意欲回归韩国,心中不舍,可又没有理由将其再留于秦,一时拿不定主意,便与李斯商议。李斯虽嫉恨韩非,但一时还不敢在秦王政面前妄议,即不希将望韩非放归韩国,可又不希望韩非留在秦王政身边,便说:“大王既不愿放归于韩,亦不可留在身边。臣以为,莫若使其先往云阳居之。”秦王政闻听李斯之言,觉得:“云阳远在巴蜀之地,距离韩国有万里之遥,必可使其断归韩之念。”于是,命将士将韩非送往云阳。韩非见秦王政既不肯重用自己,又不放归于韩,心中生怨,但亦无可奈何。

    李斯将韩非逐出咸阳心中稍安。可是姚贾对韩非仍是怀恨在心,欲将韩非置于死地而后快,便对李斯说:“韩非虽远居云阳,但日后若为秦王所用,必是你我之大患也,莫若除之。”李斯闻听心有所悟,连连点头。

    这一日,李斯入宫拜见秦王政,谈及韩非之事,便乘机说:“臣以为,韩非,乃韩之公子也。今大王意欲扫平诸侯,一统天下,当以韩为先,以恐诸侯矣。韩非终为韩,而不为秦,此乃人之情也。今大王不用,久留而归之,此自遣患也,不如诛之。”秦王赢政听罢李斯之言,觉得亦有道理,可又不忍将韩非杀之,思虑再三,为了防止韩非私自归韩国,便传旨,将韩非囚于云阳狱中。韩非自知必是李斯、姚贾等向秦王政献谗言,陷害自己,可是自己在秦国举目无亲,无所依靠,无可奈何也。

    事过不久,李斯见秦王政仍是不肯杀韩非,心中焦急,便与姚贾商议,如何处置韩非。姚贾说:“唯将韩非置于死地,方为上策也。不过,事情不可声张,可暗中将毒药送入狱中,以大王之名,令其自裁矣!”李斯闻听点头称是。于是,李斯命亲信暗中前往云阳将毒药送入狱中,令其自裁。韩非将毒药拿在手中,沉思半晌,对狱吏说:“吾韩非无罪于秦,以秦王之明,何以赐吾死乎?必是有人从中作祟,陷害也。请代吾传于秦王,面见之,以陈述冤情矣。”那狱吏闻听,知韩非无罪,便好言安慰一番,便面见李斯派来的亲信,陈述韩非之怨。那亲信立即回到咸阳报知李斯。

    李斯闻知韩非不肯速死,心中不乐,立即再次遣亲信前往云阳,告诫狱吏不许听信韩非胡言乱语,并命狱吏断绝韩非饮食。这样一连数十日,韩非不但见不到秦王政传召自己回归咸阳的旨意,后来就连饭食也是无人来送,肌饿难忍,想召狱吏问之原因,可已经是无人朝面。韩非知定是李斯、姚贾等有意至自己于死地,心中愤恨之极,不由得长叹一声说:“此乃李斯、姚贾之流嫉贤妒能,而意欲至吾于死地也。吾即无生望,唯有一死矣!”然后拿出李斯遣人送来的毒药,服毒而死。

    云阳狱吏见韩非服毒身死,便告知李斯。李斯闻听心中欢喜,告诫狱吏,不准将消息传出,亦不许报知秦王,若日后有人查问,可言:病亡。那狱吏惧李斯之威,不敢多言,唯命是听,悄悄返回云阳。

    再说秦王政自从将韩非囚于云阳狱中,就一直无暇过问此事。数月之后,当闲暇之时,观韩非所著之简册时,忽然想起韩非尚囚在云阳狱中,终归是喜爱韩非之才,便遣使前往云阳传旨:“赦免韩非无罪,速归咸阳面见寡人。”使臣奉命立即前往云阳。可是,当来到狱中时,狱吏依李斯之意告知:“韩非已是病故身死也。”那使臣无奈只好返回咸阳报知。秦王政闻听哀叹不已说:“韩非无罪而死,乃寡人之过也!”是追悔莫及。秦王政为韩非之死表示歉意,立即遣使前往韩国报丧。韩王安闻听韩非病死于秦,悲伤至极,痛哭不止,立即遣人前往秦国将韩非遗体迎回安葬。自此,韩国之内再无重臣可依了。

    此时的秦王政近来事事不顺,心中烦闷。一是,杨瑞和兵败于赵,二是,燕太子丹私逃归燕,三是,韩非之死。李斯见此,便入宫拜见,献策说:“大王一统天下之势将成矣。不过,赵国事尚强,兼并诸国不必以赵为先也。今韩最弱,莫若先灭韩,以恐诸国矣。”秦王政闻听微微点头,便召尉繚商议伐韩之事。

    尉繚入宫拜见秦王政后,谈及伐韩之事说:“韩地域狭小,兵微将寡,以十万之师足以。为将者,内史腾久有建功之意,可用之。”秦王政闻听,便依尉繚之谋,命内史腾为大将军,率师十万准备伐韩。

    可是,还没等内史腾兴师出兵,消息已经传到韩国。韩王安闻知是吓得心惊胆战,急忙召集群臣商议迎敌之策。而此时的韩国,确实是地域狭小,兵微将寡,举倾国之兵亦不过数万之众,无人敢率兵与秦军征战。故而,群臣是面面相视,无人敢言。若前往各国请求救援,因韩久依附于秦,又恐无人相助。一时之间,急得韩王安不知如何是好,不觉泪下说:“诸位爱卿,寡人平日待尔等不薄,久食俸禄,今秦军压境,竟无一人为肯为寡人效力,唯有坐等亡国也。”这时,横阳君韩城见此便上前说:“大王勿悲伤也,非群臣不为大王效力焉。当今天下,以秦之强,六国‘合纵’尚不能胜之,何况韩兵微将寡,国力衰弱,何以能敌乎!臣以为,为保全韩之社稷,莫若献地求和,以观天下之变也。”韩王安听罢擦干眼泪,沉思半晌,叹口气无可奈何的说:“爱卿所言甚是也,而所献之地唯有南阳,还请爱卿亲赴咸阳,向秦王请和也。”横阳君韩成奉旨退下,稍加收拾便前往秦国。

    秦王政闻报韩国使臣到来,立即召见,横阳君韩城叩拜后,将韩王安意欲将残存的南阳之地,皆献给秦以请和之意,述说一番。此时,内史腾的兵马尚未出征,秦王政见兵马未动,而先得地,不能不说是件好事,便应允了韩王安的议和之请,命内史腾率十万秦军前往南阳接收,并命内史腾为南阳假守。

    韩王安向秦献南阳之地求和之事,很快就传到了魏国。魏景湣王闻知大惊,韩国惧秦,魏亦惧之,唯恐秦移兵伐魏,便遣使前往咸阳,将魏之丽邑(今陕西西安市临潼区东北)献给秦,表示魏愿意臣服于秦。秦王政见此,是照收不误,可是,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兼并诸国,一统天下的步伐。

    自从秦王政十六年(前231年)九月,内史腾率领十万大军接受了韩之南阳,被任命为南阳假守后,内史腾在南阳发布文告,抚定百姓之心,严防不法的行为,使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同时不断地操练兵马,准备随时伐韩,而灭之。

    秦王赵政十七年前230,内史腾一切准备就绪,便命人前往咸阳奏请秦王政,请求兴兵伐韩,而灭之。秦王政闻听心中欢喜,但是事关重大,便召李斯、尉繚等商议说:“以秦之强,虽屡屡战胜山东诸国,但七雄并立数百年来,尚无被灭之先列。今内史腾请求兴兵灭韩,此等大事不知可行否?”李斯略沉思片刻说:“臣以为,当今虽七雄并立,但韩最为弱小,已无万乘大国之实,故当灭之,不可缓也。”尉繚闻听亦表示赞同。于是,秦王政传旨命内史腾为大将军,兴师伐韩。

    内史腾奉命,率十万大军很快进入韩国境内,一路是所向披靡,几乎没有遇到大的抵抗。而韩王安乃是昏庸之辈,自从向秦献出了南阳,便以为无忧了,坐等天下之变。如今见秦军突然伐韩,是大惊失色,急忙召集各处兵马,全力凑集了五万新老将士,命大夫申犰为大将军前往迎战。

    申犰率领这些新老将士来到洧水(今双洎河,源今河南省登封市阳城山)南岸老营地。可是,韩军的壁垒尚未修复完毕,内史腾率领的秦军已经来到近前。秦军便在响彻原野的号角声中,以排山倒海地之势压了过来,连排强弩发出的长箭,密匝匝如暴风骤雨般向韩军倾泻扑来。韩军根本无法抵挡,急忙在壕沟中慌乱躲避。秦军的一辆辆壕沟车,在韩军头顶上轰隆隆而过,随后剑盾长矛方阵立即黑森森压来,步伐整肃如阵阵沉雷,三步一喊杀,如山呼海啸一般,韩军还没有跃出壕沟布阵,便已是全线崩溃,四散奔逃。

    秦军很快攻至洧水,在洧水上架起三道宽阔结实的浮桥,各种攻城的大型器械隆隆开过,不久就攻至韩都郑城之下,将其四门包围起来。

    韩王安闻报,申犰率领的韩军不堪一击,已是四散奔逃,而今秦军已是兵临城下,下的是胆战心惊,连忙率群臣登上城楼观望:只见秦军是盔明甲亮,人山人海,士气旺盛,而韩军将士个个是心惊胆寒,无人敢出城迎战之。韩王安被吓得是当即昏死过去,群臣连忙将其唤醒,扶下城楼。内史腾在城下见此高声说:“守城的将军听真,尔等可速报韩王安:限半个时辰之内投降,可保郑全城人之性命!韩国虽亡,尔等仍不失荣华富贵也。如若不降,秦军立即攻城,待破城之时将是玉石俱焚也,尔等君臣皆不可活命,必为刀下之鬼哉!请尔等三思!”那守城的将军闻听,立即下称楼报知韩王安。

    韩王安闻听投降不但可保命,还能享富贵,便点头说:“既如此,为保全城之安,莫若降之。”韩王安立即命守将在城上竖起降旗。内史腾见韩王安投降,便传令停止攻城,帅众将来到城门之外。没过多久,只见郑城南门洞开。韩王安率群臣素车出城,立在伞盖之下手捧着一方王之玉玺,无可奈何地走了下来,跪拜在内史腾面前。内史腾接过王之玉玺,安慰韩王安一番,然后传令率秦军进入郑城。稍加休息,内史腾唯恐出差错,立即命二万兵士将韩王安及韩国大臣悉数押送咸阳。

    自此韩国灭亡,韩王安在位九年。自三家分晋后,韩武子于周威烈王二年(前424年)始立国,下传六世,至韩威侯于周显王三十七年(前332年)称王,为韩宣惠王,以下又传四世,至韩王安九年(前230年)韩亡,韩立国为侯九十二年,称王一百零四年,共计一百九十四年,最后并入秦国。

    秦王政闻知内史腾已经灭韩,非常高兴,立即传旨,在韩国故地设置颍川郡,建郡治于阳翟,辖今河南中部及南部地。不久,韩王安及群臣被押解到咸阳。秦王政果然依从内史腾之意,没有杀死韩王安,将其安置在陈县(今河南淮阳县一带)。韩王安虽然国亡,但总算保住了一条性命,也算安心了。

    内史腾灭韩之后,不久,于秦王政十八年(前229年),被调往南郡(今湖北江陵县北),被任命为南郡郡守,郡治在江陵(今湖北荆州市一带)。内史腾为加强对南郡的管理发布了两个著名的文告,一是《语书》,二是《为吏之道》。

    《语书》节录内容如下:“南郡守騰謂縣、道嗇夫:古者,民各有鄉俗,其所利及好惡不同,或不便於民,害於邦。是以聖王作為法度,以矯端民心,去其邪避(僻),除其惡俗。法律未足,民多詐巧,故後有閒令下者。凡法律令者,以教道(導)民,去其淫避(僻),除其惡俗,而使之之於為善(也)。今法律令已具矣,而吏民莫用,鄉俗淫失(泆)之民不止,是即法(廢)主之明法(也),而長邪避(僻)淫失(泆)之民,甚害於邦,不便於民。故騰為是而脩法律令、田令及為閒私方而下之,令吏明布,令吏民皆明智(知)之,毋巨()於罪。今法律令已布,聞吏民犯法為閒私者不止,私好、鄉俗之心不變,自從令、丞以下智(知)而弗舉論,是即明避主之明法(也),而養匿邪避(僻)之民。如此,則為人臣亦不忠矣。若弗智(知),是即不勝任、不智(也);智(知)而弗敢論,是即不廉(也)。此皆大罪(也),而令、丞弗明智(知),甚不便。今且令人案行之,舉劾不從令者,致以律,論及令、丞。有(又)且課縣官,獨多犯令而令、丞弗得者,以令、丞聞。以次傳;別書江陵布,以郵行。”

    《为吏之道》节录内容如下:“吏有五善:一曰中(忠)信敬上,二曰精(清)廉毋謗,三曰舉事審當,四曰喜為善行,五曰龔(恭)敬多讓。五者畢至,必有大賞。

    吏有五失:一曰誇以迣,二曰貴以大(泰),三曰擅裚割,四曰犯上弗智(知)害,五曰賤士而貴貨貝。一曰見民(倨)敖(傲),二曰不安其(朝),三曰居官善取,四曰受令不僂,五曰安家室忘官府。一曰不察所親,不察所親則怨數至;二曰不智(知)所使,不智(知)所使則以權衡求利;三曰興事不當,興事不當則民指;四曰善言隋(惰)行,則士毋所比;五曰非上,身及於死。

    戒之戒之,材(財)不可歸;謹之謹之,謀不可遺;慎之慎之,言不可追;綦之綦之,食不可賞(償)。術(怵)悐(惕)之心,不可不長。以此為人君則鬼,為人臣則忠;為人父則茲(慈),為人子則孝;能審行此,無官不治,無志不徹,為人上則明,為人下則聖。君鬼臣忠,父茲(慈)子孝,政之本(也);志徹官治,上明下聖,治之紀(也)。”

    内史腾把南郡治理得井井有条,法令严明,官吏恪尽职守,使秦南部边境得到安宁,全力兵伐赵国,提供了条件,也为秦王赵政后来伐楚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秦灭韩在各诸侯国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无不震惊。在各国中除了秦国唯有赵国最强,可是赵国在秦王政十六年(前231年)时发生了大地震,从乐徐(今河北涞源县东南)以西,北至平阴(今山西阳高县东南),房屋墙壁大半坍塌,地裂东西宽有一百三十余步。由此使赵国经济困难,人心惶惶。秦王政觉得上天有亡赵之意,便兴兵两路伐赵,有一举灭赵之意。一路命王翦为大将军,率上党郡的兵马,出上党,下井陉(今河北井陉县一带),攻击赵都邯郸;一路命杨瑞和为大将军率河内兵马北上,进攻邯郸;还遣使请羌人首领羌廆率羌兵助战。

    赵王迁闻报,秦再次兴师伐赵大惊失色,唯恐蹈韩王安之覆辙,立即传旨召回武安君李牧,命其为大将军,司马尚为副将,以倾国之兵迎击秦军。李牧与司马尚率赵军离开邯郸,迎击秦军。当李牧率二十余万赵军行至百里之外的灰泉山(今山西太谷县一带),便有探子来报,在数十里之外,发现秦军。李牧闻报立即传令,安营扎寨,以待秦军。

    王翦与杨瑞和所率兵马已是合兵一处,闻报前面已是赵军大营,不敢轻进,便传令亦安营扎寨,与赵军相持,并遣探子探听赵军消息。王翦闻知赵军主将乃是李牧,心中惊惧,吸取了上次兵败的教训,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李牧闻知秦军主将是王翦,亦是小心谨慎,传令全军不许出战,坚守大营。

    两军相持数日,王翦便与杨瑞和商议,使杨瑞和率兵前往赵军大营挑战,以试探赵军的实力如何。杨瑞和奉命率军来到赵军大营挑战,而赵军大营是闭门不战。一连数日,赵军将士有一些耐不住,纷纷向李牧请战,言:“杨瑞和乃败军之将又何惧之?”李牧却说:“众将勿急,秦军意欲试探吾军虚实不必理睬也。秦军远道而来,粮草供给困难之时,便有可乘之机,到那时再拼死一战,必胜矣!”众将士闻听,甚是钦佩。

    王翦与杨瑞和见赵军不肯出战,这样相持下去,不觉一月有余,对秦军非常不利,心中焦急,便命人前往咸阳报知秦王政。此时的秦王政每天都关注着秦、赵两军的战况。当闻报,秦军数月不得一战,粮草供给凸显困难,唯恐再次败于赵,便召集群臣商议对策。这时,有一大夫名叫顿弱的向秦王政献策说:“赵军所依者李牧也。若破赵军必先除李牧也。”

    这位顿弱本是秦国人,也算得上是天下名仕,很有性格。当初秦王政闻知顿弱之名,便有意召见。顿弱却说:“臣之义不参拜。王能使臣无拜,即可矣;不,即不见也。”秦王政急欲求贤,便许之。于是顿弱对秦王政说:“天下有有其实而无其名者,有无其实而有其名者,有无其名又无其实者,王知之乎?”秦王政回答说:“不知也。”顿弱解释说:“有其实而无其名者,商人是也。无把铫推耨之劳,而有积粟之实,此有其实而无其名者也。无其实而有其名者,农夫是也。解冻而耕,暴背面耨,无积粟之实,此无其实而有其名者也。无其名又无其实者,王乃是也!已立为万乘,无孝之名,以千里养,无孝之实。”秦政闻听悖然而怒。顿弱却毫不介意继续说:“山东战国有六,威不掩于山东而掩于母,臣窃为大王不取也。”秦王政闻听顿弱在指责自己囚禁母后赵姬一事,便绕开话题说:“山东之诸国可兼与?”顿若见秦王政故意绕开话题,也随之说:“韩,天下之咽喉;魏,天下之胸腹。王资臣万金而游,听之韩、魏,入其社稷之臣于秦,即韩、魏从,韩、魏从而天下可图也。”秦王政闻听却推脱说:“寡人之国贫,恐不能给也。”顿弱闻听解释说:“天下未尝无事也,非纵即横也。横成则秦帝,纵成则楚王。秦帝,即以天下恭养;楚王,即王虽有万金,弗得私也。”秦王政闻听点头称是,开始启用顿弱为大夫。

    赵王迁即位之后,便有意启用居于魏国的老将军廉颇,秦王政闻知,心中不乐,于是顿弱献计,利用赵相国郭开与廉颇的矛盾,使廉颇不得启用。秦王政今又闻顿弱“若破赵军,必先除李牧”之语,非常感兴趣,但不知何以行之,便说:“李牧深受赵王宠爱,岂可轻易除掉乎?”顿弱却回答说:“大王所言差矣。自赵悼襄王以来,最受宠爱者,并非武安君李牧,而是相国、建信君郭开也。昔郭开乃赵悼襄王为太子时之伴读。后来即王位,对郭开甚是宠爱,又拜为相国,封为建信君。初始,赵悼襄王本来意欲立长子公子嘉为太子,后来看中了一位娼妓,便纳入宫中,受到宠爱,生下了这位赵王迁。赵悼襄王为了博取这位娼妓的欢心,在郭开的纵容下,废公子嘉不立,而立赵迁为太子,并命郭开为太傅。赵迁自幼就不学无术,品行不端,郭开为博取其欢心,以声色犬马之事而诱之,二人关系更加亲密。因而,若能说服郭开,言之其利害,李牧可除也。”秦王政闻听,又问:“郭开乃赵之相国,岂能不知李牧之重要,如同赵之擎天之柱,若废李牧,赵必亡也!”顿弱回答说:“大王有所不知,臣曾携重金入赵,与郭开交往甚密。当初,为老将廉颇之事曾私下问之:‘相国不忧赵亡乎?何不劝赵王召回老将军廉颇,以强赵耶?’郭开却毫不介意地说:‘赵之存亡,乃国事,而廉颇乃吾之仇人,岂能使其归赵,将吾置于何地乎?’故而,臣知其无为赵尽忠之心。吾又试探问之:‘万一赵亡,相国将何往?’其略加沉思说:‘吾将在齐、楚之间择一强国以托其身。’臣闻听劝其说:‘今秦有并天下之势,齐、楚乃犹如韩、赵、魏,不可久也。为相国计,莫若托身于秦。秦王为人豁达大度,屈己下贤,对人无所不容。以相国之才,托身于秦,足可以享尽荣华富贵,爵至上卿也。’郭开闻听,心花怒放,又转言说:‘先生所言甚是也。不过,虽意欲托身于秦,可无人在秦王面前举荐矣。’臣听罢便说:‘吾曾仕于秦,今奉秦王之托,以黄金千镒赠予相国,待日后有事相求也,勿要推辞矣!’其心中欢喜,收下黄金,满口应允:‘先生有事,必助之!’由此可知,臣若能再次携重金入赵,行此间离之计,李牧可除矣。”秦王政闻听心中豁然开朗,便依其计,命顿弱携重金暗中前往赵国。

    顿弱奉命悄悄地离开咸阳,来到秦军大营,面见王翦暗授除掉李牧之密计。王翦闻听有除掉李牧密计,便斥退左右将士,唯有王翦、杨瑞和、顿弱三人。顿弱便将密计细述一番,便离开秦军大营,绕道前往赵都邯郸。

    第二日,王翦不再派将士前往赵军大营挑战,而是遣几名兵士携书简,前往赵军大营,表示愿意与赵军议和立盟,各自退军。李牧闻听秦军有议和立盟之意,不知是真是假,便命将士将秦军兵士带入中军大帐盘问。为首的一位秦军将官,按照准备好的言辞述说一番,并请求赵军亦派将士前往秦军大营商议。李牧不知是计,而有意借此了解一下秦军的虚实,便满口应允。就这样秦、赵两军将士,你来我往,相互往来,不觉已是半月有余。

    顿弱离开秦军大营后,暗中潜入邯郸城内,来到了相府,拜见郭开。此时的郭开权势更大,闻知老朋友顿弱到来,非常高兴,设宴款待。待酒至半酣之时,郭开问:“吾闻先生仕于秦,何故到此耶?”顿弱闻听回答说:“吾虽身在秦,而心中时刻挂念相国,故为相国之安危而来也。”郭开不解其意说:“吾高居相位,权倾朝野,深受赵王宠爱,何危之有乎?”顿弱闻听叹口气说:“如此说来,相国尚不知也。今赵将亡,危在旦夕矣,而兄为赵之相国岂能不危哉!”郭开听罢毫不介意的说:“先生所言差矣。今秦兴兵伐赵,但赵有武安君李牧在,与秦王翦相持于邯郸郊外,已近半年,寻机破秦,何言赵亡乎!”顿弱摇头叹息说:“相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李牧虽说是寻机破秦,实乃手握重兵,意欲私下与秦言和,并约定待灭赵之日,分代郡而自立为王也。”

    郭开本来对李牧屡屡破秦,战功赫赫就有些嫉妒心理,闻听此言,心中惊惧便说:“先生所言可真乎?”顿弱认真的说:“此乃赵存亡之大事,岂有戏言焉!相国唯有速报知赵王,先解除李牧兵权,以王族至亲为将而代之,可解赵之危矣!”郭开闻听点头说:“先生所言甚是也,待吾即刻入宫奏明大王也。”

    赵王迁闻知相国郭开前来拜见,立即传旨召见。郭开便将顿弱所言,武安君李牧私通秦军,意欲谋反之事述说一番。可赵王迁闻听是半信半疑,总觉得,李牧虽然拥兵自重,独往独来,但也不至于反叛。为了弄个明白,赵王迁决定派人暗中前往两军阵前打探清楚。郭开见此,便私下贿赂此人,并说:“大夫此行事关赵之存亡,万不可私通李牧也。”那位大夫惧郭开之威,不敢多言。

    那位大夫来到了两军阵前,只见秦、赵两军大营之间不过不过五里之遥,果然发现,秦、赵两军将士互相往来,并无敌意。便以为李牧确有私通秦军之嫌,回到邯郸报知赵王迁。

    欲知赵王迁如何处置武安君李牧,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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