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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你想说的是东海银行？”唐凌雪问道。
于帆点点头，“你是怎么查到银行后台数据的？可信度高吗？”
银行的账有一部分是会对外公开的，但那只是针对“公有”性质的资金流动。
像个人交易、企业转账、信贷往来之类的，都是需要为客户保密的。
“早知道你会这样问。”唐凌雪解释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只要进入他们的数据管理后台，获取足够的权限就能查看了。”
“可你哪来的权限？”于帆追问道。
“这个请恕我无可奉告。”唐凌雪微微扬起下巴，“你只需要知道我没有骗你就足够了。当然，你要是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就当做我没有给你发那份邮件吧。”
“这……”
于帆扶额。
今天跟她说话怎么这么累呢。
“透露一点由头都不行？”他尝试着争取道。
唐凌雪摇毫不犹豫的摇起头。
“那好吧。”
于帆无奈，只能好好琢磨琢磨她邮件里说的话，暗地里去查证了。
若信息是假那还好。
若是真，那问题可就大了。
一个混进核心层次的高级管理人员，对于整个企业的影响之大不言而喻。
此事，必须认真对待！
“对了，还有一个事。”
于帆忽然想起昨天买房时偶然听到的消息，说道:“我听人说，你对我家的房子有兴趣？”
楚颖说的是，盛唐集团的大小姐想要参与【天涯海角】别墅的竞拍。
“咦，这你也知道啦？”唐凌雪讶道。
她略有几分不好意思，但还是大方的承认了，“是这样没错。其实呢，也没什么。主要是我对你比较好奇，想看看你住的地方有没有什么秘密可以挖掘。”
于帆一阵大汗。
她这想法……
要是搞下去，说不准真会发现些什么！
以前的家可是藏着他不少好东西呢，虽然暗格很难开启，但也不能说百分百就安全。
一旦被她看见，那乐子可就大了。
“你对我好奇什么呀，以前不是一直挺佛系的么。”他旁敲侧击的试探道。
想当年，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简直平淡得就像路人一样。
既不关心对方的家世背景，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和别的异性往来。
谁能想到几年之后，唐凌雪会好奇到宁愿花好几亿的巨款来寻找和他相关的，或许无足轻重的信息。
唐凌雪轻哼了一声，带着几分怨怼，道:“本来是挺佛系没错，但是架不住被人甩了，心里不平衡啊。我好歹长得不错，脾气也挺好，怎么就那么让人看不上呢？所以就想好好研究调查一下，看看这个甩了我的男人有多了不起。”
于帆：……
这话说的，好像他真是个负心薄幸的臭男人似的。
“那后来呢？”他问。
“后来啊，我这一调查，还真是吃了一惊呢。”唐凌雪嘴角勾起，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于帆眉头一挑，暗忖，不会真给她查出什么了吧？
口中道：“吃惊什么，找到我的弱点了？”
“弱点倒是没有，不过我从你的出行记录里，大概可以猜测到你去过的一些地方。像神农架，昆仑山，青城山之类的，都挺有神秘色彩。还有国外的大沙漠，南极，原始丛林等等，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她的眼中闪烁着精芒，对于帆问道：“你说，什么人会整年啥也不干，净往这些地方跑呢？”显然是有了一些自己的推测。
于帆满脸若无其事，理所当然的的回道:“旅行家。”
心中松了口气。
如果只是知道他去过什么地方，那就没什么了。
这么点细枝末节的东西，他随意就可掩盖掉。
“可是旅行家也不见得能一个人徒步横穿撒哈拉沙漠，独自在亚马逊雨林待上小半年吧？”唐凌雪不依不饶。
于帆继续装傻，“沙漠里有补给站，只要体质够硬就能做到。雨林的话，和当地人一起生活也挺有趣的，离开网络和科技，做个原始人，快乐得很。”
“那你在澳洲旅游脱团，第二天没买机票直接出现在新西兰怎么解释？”
“我坐游艇过去的。”
“偷渡国界你都没被抓起来？还有，你凭什么住进雪域大昭寺？”
“首先我有全球所有国家、地区联合签发的特别通行证，哪里都可去得。其次，我和菩萨有缘，大昭寺的住持大师也很喜欢我。”
“啧，你和菩萨有缘，怎么也和上帝那么熟，还被教皇亲自接见了？”
“这个嘛……实不相瞒，我和各国的神仙都挺有缘。”
唐凌雪越问越刁钻，两只眼睛像猫一样警敏，试图从他神色之中找出蛛丝马迹。
可于帆却越回答越轻松，根本不需要撒谎，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
她顿时有点急了，羽眉一蹙，瞪眼问道：“那你去日本旅游的时候，为什么无故消失了13天？”
“咦，你连这个都知道？其实吧……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在风俗店里待了十几天而已。”
这句话多多少少也算是实话吧。
尽管当时他只是在和一位全球最强的阴阳师交流道法，但那个地点确实是有点那啥。
“风俗店？我呸！你不要脸！”
唐凌雪不知真相，一听这话顿时气得捶了一下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洒了出来。
“死渣男，我早该看透你了！”她重重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一副愤慨的模样。
于帆心底一阵偷笑。
总算扳回了一局。
“别生气嘛，旅行家是这样的，去到哪里都要体验一下当地的民俗风情。”
看她生气，于帆反而愈发高兴，忍不住想继续逗弄她。
之前的两次见面，唐凌雪一直表现得十分精明干练，头脑清晰办事果断，有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般的感觉，玉手一挥就是几个亿的交易。
不过那种女强人的样子，却是让人有些不敢亵渎。
现在这副小女儿之态，才更讨人喜爱。
“好一个民俗风情。哼，那你慢慢去体验吧，我走了。”
唐凌雪气不过，虎着一张俏脸，起身就要走人。
“嗳，别急嘛。”于帆急忙拦住，说道：“其实我也不止是个旅行家，你要是愿意告诉我跟踪你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我也会告诉你一些我身上的秘密。”
说了半天，还是绕回到了原点。
其实他最在意的还是这个。
那个尾随者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但自己动手抓人强行逼问是一回事，让唐凌雪亲口说出又是一回事，两者不能一概而论。
唐凌雪没好气道：“你那么有本事，还不会自己查吗。去问菩萨，问你的各国神仙去。我不奉陪了，再见！”
说着拿起大衣便走，拦都拦不住。
看着她气鼓鼓的离去，于帆一阵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