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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虞本想说是，这不就是一个人吗？可又想到蝶衣有时候和尉迟靳是很不一样的，便说：“没有。”
“如此，正是这个道理。”蝶衣说道。
卓虞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蝶衣，一时之间自己竟然都忘了要说什么才好。原来他是觉得这人不是他所要的白月，所以才会如此激动。
“不过，我的那滴心头血呢？怎得没见她的身影？”卓虞好奇地问。
“她在休息，毕竟刚到这里面，还得有些时日才能恢复。”蝶衣说道。
“蝶衣，你也不是齐睿，更不是尉迟靳，那么白月有什么理由会爱上你？再者，你分明就是齐睿，不然你对白月的感情，又是怎么来的？”
蝶衣被卓虞说的一言不发，不过还是能够看出来他此时依然生着闷气。
“本来我也想求那老者将你放出来的......”卓虞缓缓说道。
“我知道的，不必再言。”蝶衣说道。
卓虞想着刚才自己的话未免重了些，看上去蝶衣的神色不大好。于是自己也没上赶着搭话，而是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蝶衣忽而开口道：“今日在外面，我见到了连澄。”
卓虞听后十分惊讶，这连澄不是外出很久了么？原来也是来到了这里，自己怎得以前没有发现？
“他在何处？我之前都没发现，明日醒来定要寻他去！”卓虞有些激动地说。
蝶衣看着卓虞，缓缓地说：“我是在蝴蝶夫人的园内看到的。”
“园内？”卓虞不解。这些日子自己来了这么多趟，可没有一次是见到过连澄的身影。
“嗯。”蝶衣面无表情地说，他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卓虞。卓虞反应了一会儿，忽而意识到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怎么可能，连澄不是去了外地办公吗？怎么会？
“莫不是你看错了？”卓虞连忙问道，她真不希望事情是她所想的那样。
“绝不可能看错，你是知道我的。”蝶衣说道。
其实他本纠结究竟要不要同卓虞说这件事，可他做不到对卓虞有任何的隐瞒，卓虞应该知道这一切。
蝶衣同尉迟靳不同的事，尉迟靳怕这件事会伤害到卓虞，会选择隐瞒，然后自己来承担这一切；而蝶衣是尊重卓虞的想法，认为她必须得知道所有的事实。
“可是，怎么可能呢？他不是……”卓虞有些恍惚，她好像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但是眨眼的功夫却都忘了。她感觉内心有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可是这感觉又好像很是熟悉。
“连澄为何会成了血色蝴蝶，他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有什么执念？”卓虞问道。
蝶衣大概是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的。或许是因为当初连澄对卓虞也是用情至深，所以去世之后一直都迟迟不肯离去，之后也随着卓虞来到了这里，误打误撞之下成了这血色蝴蝶中的一员。
不过他倒是有些意外，这连澄成了血色蝴蝶之后，竟一次也没找过卓虞，或许他也找过，只不过也是偷偷观察着罢了。
“你照顾她，我去同尉迟靳说这事。”卓虞说罢便想要离开这里，蝶衣摇了摇头，便将她送了出去。
这天还没亮，卓虞便迫不及待地敲开了尉迟靳的房门。此时尉迟靳还未醒来，看到卓虞十分着急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安，道：“何事这么慌张？你可遇到了什么危险？”
卓虞连忙摇了摇头，问尉迟靳：“之前你说连澄去了外地，可是真的？”
尉迟靳听到这话，那困意便没了大半，他有些好奇为何卓虞会突然之间问到自己这个问题。
“你这么早过来，就是问我这个的？”尉迟靳挑了挑眉。
“方才我听蝶衣说，他看到了连澄，就在蝴蝶夫人的园内。”卓虞说道。
听到这话尉迟靳可是毫无睡意了，卓虞眼下还没想起来连澄去世的事，如今又跑来问自己。也不知蝶衣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告诉了卓虞。
“会不会，他看错了？”尉迟靳问道。卓虞本来还对蝶衣的话有些怀疑，可如今看到尉迟靳的神色也是有些紧张的模样，便知道蝶衣说的都是真的了。
“莫非，你早就知道连澄去世的事？”卓虞忽然问道，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种感觉。
“卓虞，你还记得你服下忘川水这件事吧。”尉迟靳缓缓地说。
“那是自然，忘川水能忘却世上一切烦忧，莫非……”卓虞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以前的记忆里，自然有连澄去世的记忆。”尉迟靳说道。
卓虞听后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是啊，一般人怎么会想到去喝那忘川水，定然是经历了什么事，才回去喝。
卓虞对连澄的记忆，也不过是好朋友罢了，现在她对连澄的感觉也没有那么深刻，左右不是在惋惜一位逝去的故人，心里有些烦闷。
“既然那老者已经将他带回去超度，这样也好，也算是一种解脱。”卓虞说道。
“我也不知自己刚才的情绪为何那般激动，想来是忽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罢了，你继续歇着罢。”卓虞说罢便退了出去。
尉迟靳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卓虞离去的身影，果然这连澄在她心中的位置，已经是不复存在了。
自己忽然十分羡慕卓虞，羡慕她能潇洒地将过去十分痛苦的回忆统统丢掉，图一身快活。
若是换作自己，那定然是舍不得去这么做的。
那老者将这些怨灵带回去后，便打算做一场法事超度他们。在那乾坤袋里，估摸着有上百只血色蝴蝶。
老者咕哝了一声：“作孽啊。”之后便将这些血色蝴蝶倒入了这法阵之中，大概三个时辰之后，这些怨灵便可超度完成了。
这些血色蝴蝶一被放入法阵中去，便恢复了自己最初的模样，虽然看上去个个憔悴不已，不过好歹还是有些人样。
“行了，你们在人间也是受苦了，待老夫为你们诵读经文，让你们安息。”说罢后便让自己手下的那些徒弟在周围念起了咒语，自己则坐在那中间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