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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之前 作品正文卷 第三章 斗智勇5

作者:南枫子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12-18 23:30:5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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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熏台中,

    玄栋半卧在棠梨树下的躺椅上打着盹,忽而一袭清香扑鼻而来,他醒了。只见冰蓝坐在一枝小腿粗的枝干上,捧着信,乐的手舞足蹈,她的身子使繁茂的花枝轻轻摇晃,落英缤纷而下。

    冰蓝看着宋楚的书信,如素的花笺上的瘦金体仙资飘逸,十里桃花霞满天,玉簪暗暗惜年华。对花影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指教冰蓝瞧的又喜又羞。

    “你等我会儿。”冰蓝说罢,跃下枝头,不久便从房中取了一副护膝,交给玄栋。

    玄栋看了一眼,歪歪扭扭,一长一长一短又一长粗糙针脚,说道:“你也好意思送人?”

    冰蓝道:“可我只能做到这样了呀。就这样,纤云教了我好长时间呢。这是护膝,保暖不就行了,料子可都是实打实的!倒春寒时候贡院里头冷,子楚就要在那么个小隔间要呆上三天,着火都不许开,开了成绩就作废啦。”

    “说得你好像进过贡院似的。”玄栋不以为然道。

    “我爹爹去过!”冰蓝答道。

    “放心吧!子楚用着你做的护膝保准浑身上下都不冷!为了你们,我这隔三差五地往皇宫里跑,连自己的事也耽搁了!”玄栋道。

    这时,飞星端来两盏汤羹,说道:“八宝西米羹,请慢用。”

    玄栋看着面前汤羹,白莹莹的西米的银耳上缀着金黄的桂花,不想入口更是清甜温暖。

    “你家纤云的手艺可比御厨们强。”玄栋说道。

    这时,纤云才笑着指了指身旁的飞星,说道:“今日的点心是飞星做得。我只略略跟她说了说做点心的要领,她自己第一次做就这样好。比我家小姐聪明多了。”

    冰蓝亦是自嘲道:“别提我了。这庖厨之事,我实在是不明白。”

    玄栋半靠在太师椅上,打趣地说道:“诶呦,飞星模样标致又心灵手巧,让飞星跟了我去,你舍不舍得?”

    飞星红着脸道:“王爷可别混说……”说罢,抱着托盘便跑了出去。

    冰蓝拿起书,敲了敲他的脑袋,说道:“胡说八道!不怕我告诉姑姑,教你一顿好打!”

    “瞧瞧,不舍得便不舍得!我堂堂亲王,多少名门闺秀都想嫁给我呢!”玄栋说。

    “那是想嫁给你么,那是想嫁给你的财富,想当王妃吧!”冰蓝慎道。

    “身份尊贵和家财万贯也是我的优势之一呀。抛开身外之物,我这人品才学武功也尚可。”玄栋自得道。

    “姑姑操心你的婚事多时了,上回元宵节灯会,一半为着乐水郡王,一边是为着你。没想到你还不在!”冰蓝道。

    “母后就喜欢瞎操心,我早有了意中人,现在还不到时候罢了。”玄栋洋洋得意道。

    “啊?你该不会是外头养外室啦?”冰蓝惊道。

    “当然没有。她是好人家的姑娘,是书香门第,世代簪缨的。我对她又敬又爱,连头发丝都没碰过!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知她对我是不是也有一样的心意。”玄栋说着说着脸竟红了。

    “她是哪家的姑娘?”冰蓝好奇道。

    玄栋笑而不答,只见冰蓝的面前汤盏,阳春白雪,清汤寡水,问道:“孟霍,这甜羹的妙处就是这桂花姜蜜,你怎么就吃淡的?”

    “去年的春装今年好些都要改了,要是再管不住嘴,我可就要嫁不出去了!”冰蓝说。

    “差不多啦!我去建章宫吃晚饭,你去不去?”玄栋起身道。

    “不去!打定主意以后不吃晚饭!”冰蓝道。

    是夜,冰蓝正欲就寝时,消息传来梁王殿下突发恶疾,此刻正在建章的偏殿里。冰蓝听了心叫不好,赶紧把纤云喊来,道:“咱们去瞧瞧梁王。”

    冰蓝走到未央宫时,看见太后的建章宫中人流如织,再往里走太医俱是神情凝重。她拉住一个宫人问玄栋住在哪间屋子,然后便直奔那儿去。

    太后坐在玄栋床边掩面哭泣,她道:“你弟弟今天下午还好好的……”玄楠则在一旁安慰。

    玄栋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嘴唇青紫,双目紧闭有着微末的鼻息,昏过去了。

    这时,太医来禀报:“臣和同僚们会诊过了,殿下昏迷以前,浑身抽搐,腹痛不止。从脉象上看应该是中了断肠草的毒。这断肠草生于山地林缘阴湿处,西南的林子里常有。吃下不及时解毒就会肠子会变黑粘连,人会腹痛不止而死。”

    “这毒可有法子解?”太后急忙问道。

    “为殿下先服炭灰,再用碱水。待殿下呕吐秽物后,用绿豆、金银花和甘草急煎后服用可解毒。”太医道。

    “你抓紧去做吧。”玄楠说道。

    这一夜,冰蓝亦是陪在建章宫中。太后看着玄栋不断地呕吐,先是泛黑的血,再被灌药,再呕吐,直到呕出的全是酸水才算完,更是心痛不已,拿着帕子悄悄拭泪。好在玄栋十八九岁的年纪,身体康健,折腾一宿,总算是性命保住了。

    当听到太医说玄栋的毒已解了大半,太后的神情渐渐舒展。她握着玄栋虚弱的手,慈爱地说道:“有人害你,阿娘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今日晚饭太后与殿下一同用的,太后无恙,应不是晚膳的缘故。”婉晴道。

    “阿栋之前来瞧过你,可在你这儿用过什么吃食么?”太后问道。

    冰蓝心中一凛,道:“他今日来我这儿坐了会儿,吃过一盏八宝西米羹。我也吃了些。”

    “孟霍,你此刻可有不适?快让太医看看。”玄楠忽然紧张起来。

    太医为冰蓝诊脉后,只道:“小姐没有中毒迹象。”

    太后凌厉扫过飞星与纤云,问道:“将殿下与小姐吃过的拿来给太医验一验吧。”

    太医仔细嗅了嗅两份残余的甜羹,玄栋饮得那碗,银针刺入汤水的那一段变色发黑。而冰蓝饮得那份却没有异样。太医指着那发黑银针的,斩钉截铁地说道:“这里面有毒!”

    纤云转头看着一旁冒着冷汗的飞星,问道:“飞星,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飞星急得哭了出来。

    谋害亲王这样的罪名,让纤云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平日里虽跟飞星处的不错,但为着自己与小姐能赶紧脱罪,也顾不得往日情谊了,说道:“今日这八宝西米羹是你做的。也是你自己拿给太医验的也是你,里里外外俱是你经手的。难道还有谁诬陷你么!”

    太后凌厉的目光落在飞星身上,冷冷道:“可是你做的?”

    纤云说得实情,飞星根本无可辩驳,吓得大哭道:“八宝西米羹是奴婢做得,但是真的没有下过毒啊。今日奴婢熬了一锅八宝西米羹,盛出来一份给小姐吃了,现下锅子里还有些,娘娘让太医去验,绝不会有毒的。奴婢与梁王无冤无仇,怎会害他呀。”

    纤云不依不饶道:“娘娘,即便锅子里无毒,也不能说明从锅子里舀出来后不下毒啊。”

    太后道:“即是这丫头经手的,那让慎刑司好好问一问她吧。”

    慎行司,是处置犯错宫人的地方,用刑自是无所不用其极,飞星若是去了,哪里还有命出来。冰蓝急忙跪下辩解道:“姑姑,飞星素来柔弱善良,断不会生害人之心的。”

    一旁许久不发声的玄楠,忽然问道:“飞星,你好好想,这汤羹除了你,还有别人经手吗?”

    飞星大脑一片空白,急得惊慌失措,唯有哭泣。

    冰蓝急得猛地摇晃飞星,说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陛下讲得对,可有别人经手吗?”

    飞星仍在哭泣,冰蓝不得不另作打算。同一个锅里舀出来的,一碗有毒,一碗无毒,两者必定是有什么不同。桂花!是桂花姜蜜!自己怕胖,没有加过桂花姜蜜!

    “飞星,你加在殿下汤羹中的桂花姜蜜是怎么来的,可是内务府领来的?”冰蓝问。

    冰蓝这么一提醒,飞星忽然想了起来,抹了眼泪,边哭边道:“两天前,奴婢去内务府领些桂花干粒做桂花姜蜜,可是内务府说,这季节没有桂花。然后我就回了,路上遇到了田小京,想着她是同奴婢原是在飞霞殿一起服侍陆夫人的下等宫人,便寒暄了几句。她说她倒是存了点桂花干,还要奴婢在小姐面前说些好话,哪天将她也要去南熏台服侍。”

    “那些桂花干在哪儿?”太后问道。

    “就在小厨房,灶上的瓦罐里。”飞星道。

    太医将瓦罐儿取来,取了一些放在碗里,又倒入清水搅拌,再试以银针,又变得发黑。

    冰蓝这才恍然大悟,心道,陆华浓想取我性命啊!亏我还帮过她,世间竟然有这般歹毒之人。平时她最喜桂花姜蜜之类的甜食,不过是今日才想着要减肥而已。若非如此,自己怕也是要中了断肠草之毒。

    “陛下,你的陆氏可真有一副好心计啊!”太后大怒道。

    “母后,宫中有人投毒,自是查要清楚的!”玄楠正色道。

    是夜,玄楠来到华浓的飞霞殿。华浓见院中走来的玄楠,赶紧奔过去,一把扑进她的怀中,楚楚可怜地说:“陛下,你终于来看望臣妾了。宫门外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臣妾害怕。”

    华浓指的是太后派来的黄门内侍们。玄栋是太后亲子,本就万千宠爱,有人敢胆敢伤他分毫,太后自不会轻易放过。

    玄楠对她冷冷道:“中毒的是玄栋,你现在知道害怕了?那当初投毒的时候,可有想过害怕吗?”

    华浓一听此言,心中满布疑雾。她心道:怎么是玄栋中了断肠草之毒!不是霍冰蓝?然后,眼泪刷地流下,哭道:“臣妾与梁王殿下无冤无仇,怎会加害。太后误会臣妾,怎么连陛下也误会臣妾呢……”

    玄楠轻蔑地一笑,说道:“你当朕是傻子吗!

    你是想害死孟霍,因为孟霍这段日子常常送点心去未央宫。可是你不想是梁王吃了桂花干吧。”

    华浓一听,当即收回眼泪,被揭穿了心思,人一愣愣地站在那儿。半晌才回过神来辩解道:“臣妾没有……没有……”

    “是你没有让你的宫人送过桂花干!还是你没有对桂花干动过手脚!”玄楠怒道。

    这时,王喜早已命人绑了田小京来,田小京吓得瘫倒在地上,又被两个力壮的黄门架起来,嚎大哭道:“是夫人让我做得……是夫人让我做得……是夫人让我用断肠草的汁水泡了桂花干,然后再烘干,拿去给南熏台的。”

    玄楠从王喜手里夺过食盒,拿出桂花姜蜜,怒道:“你说你没有,如果你敢把它吃下去,朕就信你是清白的!”

    华浓欲伸手,但终是不敢。吓得跪在地上,一边抓着玄楠的袍角,一边哭喊道:“臣妾知错了……”

    “果然是你!”说罢,玄楠将盛着桂花姜蜜的瓷碗猛地砸在地上,瓷碟的碎片摔得四处飞溅。碎裂的瓷片摔在地上,又被高高弹起,最终全部散落在飞霞殿汉白玉板上。玄楠嫌恶地从她手里抽出袍角,说道:“朕本来以为你只是争强好胜,喜爱攀比出风头。不想你心思如此歹毒,满肚肠害人心思!不能在宫中留着了!”说罢拂袖离去。

    王喜摆了摆手,田小京就被两个黄门架了出去。随后,他蹲下来,对又哭又嚎的陆华浓说道:“陛下念在过往情谊,留你一条性命。陆娘子收拾收拾,随奴才出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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