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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就算了吧。
礼物，就算了吧。
虽然听起来意思差不多，但放在眼前这个语境当中，明显后者意味深长。
韩巧兮定定的看着周渊，满是不可思议，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底震撼非常。
难道……难道，周渊，就是，那个神秘人？
这……怎么可能？
韩巧兮不敢置信！
她完全没有想到，甚至在周渊表露痕迹之前，除了冯总那边的关系，根本不会将周渊跟东尚联系起来。
可是，眼下，这个联系，突如其来，让她脑回路都有些宕机了。
是周渊？
竟然这周渊！
周渊，就是那个神秘人！
韩巧兮确定下来！
换做平时，周渊绝对不会有这种自信又笃定的神情。
“你……周渊你……”韩巧兮结结巴巴。
“是我。”
周渊轻眯着眼睛：“我就是那个神秘人，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可能是你呢，你对于东尚的业务，完全不了解，又怎么能定制出那套方案策略。”
“拜托，大姐，你是我老婆……”
“打住，说重点。”
“重点就是，你是我老婆，你遇到困难，我当然要想尽办法帮忙啊。”
“哦。”
韩巧兮沉默，仍旧觉得这个事实来的太疯狂了，就像耗子给猫当伴娘似的。
完全不着边际的周渊与东尚完美的解决方案，重叠在一起，让她有一种如梦似幻般的感觉。
别说是她，说给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觉得二者能有什么关联。
但偏偏，这，就是事实。
下一刻，她飞速拿出手机，给李雪发送消息。
半分钟后，有了回复。
“周先生跟你说了？他不让我说的，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谢谢。”
韩巧兮放下手机，又是一阵呆愣，猛然问道：“你是怎么想出那个方案的？”
“很简单啊。”
周渊简单整理一下思路：“雅诗八折优惠，要想巧彤保住饭碗，东尚就必须要跟雅诗打价格战，但是，单纯的价格战又行不通，东尚资本不够，那么解决办法就应该是损失最少的资金，获得最大的利益。”
“然后我就想到搞活动，搞一个怎样的活动，能给东尚带来最大的利益，并且还能对雅诗造成伤害……就这样一点点推理，方案就出来的。”
“哦。”
韩巧兮惊讶异常，琢磨许久，暗自摇头。
换做是她，是决计想不出这么完美解决方案的。
不仅照顾到巧彤的利益，还能让东尚赚的盆满钵满。
稍微往远处延伸一点，按照李雪的说法，这极有可能是改变整个彩妆界格局的重大方案，实在太可怕了。
利用人心、激励消费者参与且不断参与活动，广告满天飞，综合下来，东尚不但不会亏损，还会大赚特赚。
毕竟不可能每一款产品都销售五万件以上，这就是最大的利益点，然而，消费者的关注点几乎都在那些爆款上面，根本没几个人留意这一事。
再者，哪怕全部都是爆款，前面五万件产品的利润几乎也足以抵消后面的七折优惠。
而就是这么一个完美的方案，竟然是周渊想出来的。
随即，韩巧兮想到李雪见到周渊那激动的样子，怕是不仅仅是喜欢书法那么简单吧？
她一阵不悦。
“李总不是喜欢书法吗？你今天就去买条幅毛笔，把字写出来。”
“好的。”
周渊一口答应下来：“那么，礼物呢？”
“你不是说‘算了吧’吗？那就算了吧。”
“别啊。”
“就啊。”
韩巧兮从冰箱中拿出一瓶啤酒，起开后，放在周渊面前：“就当做是礼物了，喝吧。”
周渊微微低着头，有点小幽怨，可看到小彤彤吃的那么香，又笑了。
“好吃吗？”
“嗯，好吃。”小彤彤含糊不清。
“好吃也要慢点吃，细嚼慢咽。”
“知道啦！”
小彤彤嘻嘻的笑着。
这一天，阳光正好，微风轻躁。
韩巧兮虽然对那件事仍旧难以释怀，可想到周渊费劲心力拿出一份价值连城的方案，只为帮她解决巧彤公司的困境，心下自然也是感慨万千。
自然，也有感动。
“好了，我吃饱了。”
韩巧兮放下筷子：“你照看好小彤彤，反正是休息日，顺便帮老爷子联系一下黄总，能宴请一顿更好，人家不答应，也不强求。”
“没问题。”
周渊慢悠悠的喝着啤酒。
小孩子吃饭慢，到得后来，饭菜都凉了，周渊自然回锅热了一下。
一顿饭整整吃了一个半小时，小彤彤拍了拍小肚子，心满意足。
周渊收拾了碗筷，带着小彤彤散步似的买了条幅、毛笔。
这是韩巧兮答应李雪的，哪怕他不情愿，也得照着办。
铺开条幅，调试好墨汁，周渊提笔。
小彤彤只比桌案高那么一点，趴在一旁，很是好奇。
“没见过？”周渊问？
“嗯。”
“写一下试试？”
“好呀、好呀。”
小彤彤欢欣雀跃。
周渊先教导小彤彤握笔，一边讲解要点。
待得小彤彤差不多明白后，周渊将条幅放在地上，指了指：“写吧。”
“呀，爸爸，妈妈说条幅是要送人的，我可不能写。”
“写，随便写，就当练习本，大不了再买一个条幅喽。”
周渊大手一挥，能让小彤彤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小彤彤想了想，在上面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韩”字，着墨太浓，几乎把整个毛笔笔尖都贴在纸面上。
“好！”
周渊神出大拇指。
接下来，小彤彤乱写乱画，玩的不亦乐乎。
周渊见几乎整张条幅都被画的黑乎乎的，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白色染料，稀释后，提笔而行。
桌案上，两个大字渐渐成形。
临渊！
临渊者，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白色染料盖在黑色的条幅上面，乍一看去，大气磅礴，气吞万里如虎。
近看，银钩铁画，刚猛有力。
“哇，爸爸的字写好好看。”小彤彤在一旁拍手。
“爸爸随便写的啦。”
周渊目视条幅，啧啧出声。
还不错，封笔多年，水平固然有所下降，但整体的意境却浑然天成。
再加上有小彤彤做“画”的功劳在里面，这幅字，应该值点钱吧？
周渊摇头而笑。
回想当年，随手一副字被拍卖多少钱来着？
好像是被某个狗大户买去了。
一个亿？
好像还要多点。
李雪她赚大了啊。
待得墨干后，周渊卷起条幅，装入礼盒中，随手发消息给黄有为。
老爷子结交百达集团，可以说是势在必行。
黄有为作为狗腿子，几乎在第一时间回复消息：“了解，周总您也去吧？那好，我晚上一定过去。”
周渊懒得回复，直接拨打老爷子的电话。
“小周啊，怎样了？”老爷子开口。
“晚八点，我在天元大酒店定了一个包间，黄总会过去。”
“好，好啊。”
那边，老爷的声音中带着喜色：“小周，真是麻烦你了，不过呢，晚上，你就不要去了。”
“嗯。”
“你别放在心上啊，这是韩家跟百达集团商议大事，希望你能理解。”
“好，理解。”
周渊干脆挂断电话。
去什么狗屁酒会，能有陪伴小彤彤重要嘛？
显然连小彤彤半根头发都比不了好吧？
“彤彤，走，爸爸带你玩去。”
“可是，爸爸，我还有好多作业啊。”
“明天再写啦，走了。”
周渊二话不说，抱起小彤彤，大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