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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还真大。”季晨兀自一笑，放下手机。
另一边。
姜晴在心里把季晨臭骂了一顿，以她现在和季晨的关系，两人可是领了证的夫妻。话说刚才季晨那口气，真让人不爽！
她平复了下心情，跟周希若汇报了自己的工作进展。周希若似乎从来没担心过她完不成这事，言语之中满是鼓励。
也不知道这事是怎么被周茹知道了，周茹找到了姜晴，“请”她去办公室喝茶。
姜晴跟着周茹，去了办公室。她刚进门，周茹就将办公室的门反锁，并把百叶窗拉了下来。
“坐。”周茹指了指姜晴旁边的座位。
姜晴坐了下来，没有出声，静静等待周茹后面的话。
周茹见姜晴如此沉得住气，笑了笑，说：“不愧是我姑姑看中的人，就凭这份气度，很多男人都比不上你。”
“周小姐过奖了。”姜晴淡淡一笑，并没有流露出什么骄傲自满的情绪。
周茹略加思考，说：“既然把你叫到这里来，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听说你下午要跟华人影视的季总见面，是真的吗？”
姜晴点了点头，“周小姐的消息真灵通。”
“我还知道，你和季总的关系不错，对吗？”周茹又问。
姜晴默不作声地看着周茹，问：“这话从何说起？”
“姜晴，你无须否认，我会这么说，自然是经过了详细地调查。”周茹一副“我很笃定，你不用狡辩”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周小姐何必多此一问呢？”姜晴反问。
周茹点了点头，“说得没错，姜晴，你是个人才，考虑一下，转投我的麾下，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周小姐，我只是在为自己打算而已，并不为任何人做事。”姜晴不动声色地回复。
周茹下意识地皱了下眉，神情有些不悦，“姜晴，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没必要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事实如此，周小姐要不信，我也没办法。”姜晴耸了耸肩。
周茹的脸色一变。
她悄悄地吸了口气，耐着性子，接着说：“姜晴，我这是为你好。你该知道，这家公司的最大股东可是我爸，并不是周希若！你要是投错阵营，日后被踢出局，可没处哭去！”
周茹这威胁已经非常赤果果了，姜晴“唔”了一声，饶有兴致地说：“周小姐，你也知道，这公司的最大股东是你的父亲，所以我的去留，并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对吗？”
“姜晴，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周茹的脸色微白，终于失了耐心。
姜晴眼见周茹被惹恼了，俏脸上没有任何惧色，淡然地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要真呆不下去了，那也是贵公司的损失，我姜晴自认自己有点能力，不怕没处谋生。”
她这番话，算是和周茹彻底撕破脸皮了。周茹的俏脸上乌云密布，阴沉得像是要下雨一样。
“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去做事情了，周小姐再见。”姜晴施施然起身，从周茹的办公室离开。
周茹没有吭声，但她的视线就像两把利剑一样，直直地插在姜晴的身上。
办公室里，传出了一道重重的冷哼声。
“不识好歹的女人，有你后悔的时候！”
……
下午三点半。
姜晴准时到了季晨的办公室，齐萱有一段日子没见姜晴了。她知道姜晴和季晨的关系，却不知道姜晴已经辞职的事情。
姜晴一路顺畅地来到了季晨的办公室。
季晨等候多时。
“坐吧。”季晨见姜晴进来，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置。
姜晴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从包里抽出一份合同，推到了季晨的面前。
“这是我花了一下午弄的合同，你先看一下，有什么问题随时提问。”姜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季晨可没像她这么正经严肃，调戏了姜晴一句，“姜晴，你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巫，好好的女巫不当，非要去人家公司当一名小职员，有意思吗？”
“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姜晴的面色一冷，“我现在已经不能施展魔法了。”
“如果我能帮助你呢？”季晨话锋一转，问。
姜晴深深锁紧了眉。
她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惊喜，反而有些担忧。她不知道季晨闹哪一出，问：“你怎么帮我？”
“只要你肯修习黑魔法，我就能把你变得和拘天一样。”季晨自信满满地说道。
“理由？”姜晴简短地说道。
季晨说：“没有理由，要与不要，就看你点头还是摇头了。”
双方互相看着彼此，气氛有点诡异。姜晴认为话题扯远了，重新回到了桌面的那份合同上。
季晨不紧不慢地说了句：“你自己好好考虑吧，等你想清楚了，再回复我。”
说完，季晨也不看那份合同，拿起笔，就在签名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姜晴吃了一惊，问：“你就不需要看一下条款再签字？”
“你是我老婆，如果你想让我亏本的话，那我无话可说。”季晨脸上好像写着四个字：悉听尊便。
临走的时候，季晨还不忘重复刚才的话，姜晴没有说话，径直离开了季晨的办公室。
下楼的时候，姜晴脑子里有些乱。
季晨让她修习黑魔法，这对姜晴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这种事在族内是大忌，她真这么做了，也就回不去了。
族里的人，是不会允许一个修习黑魔法的女巫存在的。
要么镇压，要么放逐，绝无第三种可能。
姜晴才出华人影视大门，有个人影拦下了她。
黑玫。
这个老对手，姜晴已经许久没见了。
“黑玫，你是来找我寻仇的，还是找我谈事情的？”这是在华人影视楼下，姜晴并不担心黑玫会对她图谋不轨。
黑玫指了指街道对面的一家甜品店，说：“进去坐坐？”
“好。”姜晴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坐在甜品店里，姜晴仔细地审视了黑玫一番。黑玫的脸色有些憔悴，那模样，浑然不复黑玫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黑玫，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姜晴不明白，黑玫突然找自己，所为何事。
黑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晴，问：“姜晴，异能者联盟的事情，是谁干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姜晴支着下巴，略一沉思，问。
黑玫打量着姜晴的脸庞，说：“我知道，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
“黑玫，异能者联盟被灭，不是你一直想看到的结局吗？”姜晴不解，黑玫重提旧事的意义在哪。
黑玫重重地吐了口气，压着声音：“我的黑魔石不见了。”
“所以你怀疑是我做的？”姜晴虽然意外，却无法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黑玫说：“我找拘天确认过了，这事不是他做的，所以我就想到了你。但是你肯定办不到这样的事情，能够瞒过我和魔灵，偷走我的黑魔石，一定不是寻常小偷。直觉告诉我，来找你，我能够得到线索。”
有的时候，女人的直觉真可怕。姜晴自然而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只是她没说出来。
她和黑玫并不是亲密的队友，而是对头。黑玫丢失黑魔石，对她来讲，是件好事。
姜晴没义务帮黑玫找黑魔石，因为黑魔石要被黑玫找到，局面只会对姜晴不利。
姜晴开始装糊涂，“黑玫，首先可以明确的一点，我是女巫，要你的黑魔石没用。其次，我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打交道了，你黑魔石丢了就来问我，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关于这件事情，我真的一点儿也不知情。”
黑玫盯着姜晴看了很久，才冷冷地说：“姜晴，你最好别和我耍花样，要是我知道你骗了我，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我也重复一遍我的话，我真不知道你黑魔石被谁偷走了。你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姜晴的语气云淡风轻。
黑玫起身就走，姜晴等她走后，看着桌上的糕点，这单估计得她来买了。点的东西都没吃，怪浪费的，不如打包回去。
姜晴把这些打包的甜点送到了周希若的办公室，顺便跟她讲了季晨签了合同的事情。
对于她办事的效率，周希若一点儿都不意外。事情进展顺利，自然有它的理由，周希若只想知道结果，过程是怎么样的，她并不关心。
她和姜晴吃着小蛋糕，没来由地问了句：“听说今天周茹找你谈话了？”
姜晴一惊，周希若在市场部难道有眼线吗？不然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是的，她想让我转投阵营。”姜晴面不改色地说道。
既然周希若知道，那她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那样反而会显得她心虚。
她扪心自问，没做对不起周希若的事情，更没有说对不起周希若的话，所以姜晴很理直气壮。
周希若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姜晴的直言不讳，已经足以说明一些东西了，要再细细追问下去，不仅没有任何意义，还会让人觉得她情商低。
“姜晴，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周希若像个野心勃勃的企业家，拍了拍姜晴的肩膀。
姜晴微笑，不置一词，点了下头，以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