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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河之春 第四十八章 大婶儿来了

作者:付艺琳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12-02 20:46:2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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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季就是若有半天不下雨,你就会觉得奇怪。

    咦? 今天怎么没有下雨呢?

    刚刚说完没下雨,话音儿还没等落地呢,晴朗的天空瞬间暗了下来,只一会儿,乌云四合,闷热难耐。

    当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隆隆的雷公之车从遥远的天际滚滚而来时,一瞬间,倾盆的大雨仿佛挥手扇你一个大嘴巴,你不是说今天没有下雨吗?真是让人顿时傻眼。

    而此时城市天空中激荡的大雨,仿佛是一位暴君,高高在上,长袖一挥的命令着所有的一切必须俯首称臣。

    这会儿,你看那些街道两旁花坛里的花木,枝条随风以最大幅度巨烈的摇摆不定,并低垂于倾盆的大雨之中。此刻,雨声跟屋檐淌水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在湿呼呼的空气之中穿流不息。

    这时,我站在窗口观望着突袭而来的大暴雨,彷佛天河漏了个口子,直接从天上倒下来的瀑布一般。

    这时,一辆三轮车在大街上急驰而过,突然想起身披塑料袋的杜鹃坐在东西装得满满登登的三轮车顶上,她老公光着膀子猛劲向前登车的场景。也是在这个季节,也是一早上还是大晴的天,也是一如现在窗外如瀑布般的大雨......

    我怎么能够忘记,杜鹃一边儿委屈着,一边埋怨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好像还闪着泪,又一边用小胖拳头狠狠捶上我的肩膀几下,顿时让人心生怜惜。

    我一直在反思,谚语在这个说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月份里,压根就不好用。

    你只能把它当成是在普普通通的日子里可以参考、参考的自我指引好了,我在也不跟任何一位朋友说这句天气谚语,免得又白白地挨捶。

    老刘厂长上一回说,外面下大雨的时候,工厂的车间就要下小雨。不知道在这样暴雨如注的时候,怎么弄?

    我想象不出来老刘厂长是否还能找到一个背雨的犄角旮旯,嘴里边叼上一根烟卷狠狠地吸上两口,然后,一双大手一摊。

    没办法了,小雨能补,中雨能补,暴雨没个整?

    眼瞅着工厂车间里的生产设备,全都泡在水里。

    以前在下雨的时候,老刘厂长是不敢闲下一分钟的,站在大雨里指挥工人,一会儿去补这块,一会儿去补那块,能补的全补,能用上的东西全用上。

    但是,遇见今天这样的暴雨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就一如眼前的这座城市,暴雨瞬间会让下水道来不及做出反应,只需要一会儿,大街上就能划船了。

    暴雨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在天际线昏昏沉沉的仿佛就要成为压挎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之时,停了下来。

    这会儿,趟多大的水也得下班回家呀。早准备好的一双凉鞋趟水是不成问题的,家离得近是有好处的,在这样的天里可以等车,也可以随时抬脚趟水回去。

    街道的低洼处水深得没过膝盖,这会儿的交通乱做一团糟。

    趟着水回到家里,发现孩子还没有放学回来,每天他都是自己回家,看来这样的天老师还是不放心晚放一会学,尽量等到家长来接回孩子。

    我急忙又趟水去了孩子的学校,这会儿,外面又下起了稀稀拉拉的小雨,学校离家有三百多米远,走十来分钟就到了。

    这会儿,我站在学校门口,三五成群的同学一会儿出来一小波,一会儿又出来一小波,直到没人了,我觉得我们可能是相互没有看到。

    急忙打个电话回家,果然,孩子到家了,我的心才放下,趟着水又回到了家里。

    换下湿透了的衣裳,用毛巾擦一把脸,给只穿了一条裤头的孩子找了件背心跟短裤让他穿上,顺手把湿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一边让他赶紧写作业,一边我得赶紧给他做饭。

    以前,没发现我一天能出这么多的汗,现在动不动就是一脸的汗珠噼噼啪啪的往下掉。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桌子上面堆上了满满登登的饭菜,刚挨完一场大雨的浇,可别在饿肚子吃不饱,让孩子多吃点饭是件好事,今天暂且不提他减肥的事情。

    这会儿,洗了个热水澡,站在淋浴喷头下,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在水里泡得白得不能在白了的脚,温热的水让双脚缓过来一丝血色,但依然就像是猪仔酒瓶之中泡着的人参一般,白得似乎透了亮、闪了光。

    我想我可能是被雨淋着了要感冒,这时,头有些微微的痛。

    躺在床上之前,找出了一铺厚棉被,此时的我,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翻来覆去的折腾了老半天却又没有睡着。

    一想到每天玩命的奔波,生活却依然是如此的没有半分儿的改变,心里就很不是个滋味儿。

    如行尸走肉般,心甘情愿的保持原地踏步的日子便也罢了,但是却感觉日子过得越来越紧巴,竟有一日不如一日力不从心的感觉。

    哎,能怎么样呢?每天除了努力的工作,努力的工作,似乎也再无其它。

    生活啊,无处不透着艰辛与困苦,每一天,睁开眼就开始忙碌,然后,在辛劳之中找出个所谓的乐子,逗自己开心一会儿。

    有人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能理解这句话深刻的道理,但吃苦的过程真的让人很心痛。

    假如有一个选择,吃苦跟享福之间都有一条一样的路通往成功,我想没有一个人会选择吃苦,虽然我以前那些年,觉得吃苦是一件好事,时常挂在嘴上,也愿意让孩子在小时候里就多吃些苦头,磨砺出他坚强的意志。

    但是,这几年我在也不这么想了,穷困潦倒的苦日子,真是过够了。

    第二天早上,在上班的路上,偶然遇见大楼里的邻居车美丽。

    很少有人叫起她的名字,或者都不知道她名字叫什么?但都很热情的管她叫“大婶儿”。

    眼前,这位三十几岁的中年胖女人,从来不会和颜悦色的说话,几乎是任何语句都用一种自己创造出来的“车式吼”的说话口气,歇斯底里的吼出来。

    不吼的时候,她就会掐着嗓子很温柔的说话,但我觉得还是让她吼一会儿的好。

    在她生气时,用扯着脖子可劲地吼来形容,真是在恰当不过了。

    那张得大大的嘴,几乎是咧到耳朵根子上,声音高得似乎能震碎屋顶,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让人有一种毛发倒竖、相当不安的感觉。

    接触的时间久了之后,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心眼儿不坏,虽然,她从不会主动的去帮谁的忙,即便就在你为难时她在你眼前经过。

    熟悉的人喊她“大婶儿”的时候,她非常麻利地回答着“唉”。

    脸上的表情还很开心的模样,那意思就是当上长辈了,你乐意叫,我也乐意回答,反正谁占了谁的便宜你自己知道。

    是谁最开始管她叫“大婶儿”的我并不清楚,但听说是因为她的饭量大,身材魁梧,就像俄罗斯的胖大婶儿一般,在森林里独自处理一只暴躁的宗熊不在话下。

    哎呀!我握过她的手,又大又厚实,硬得跟铁锤做的似的,只要她稍微一用力,好象她的大手能瞬间杀到你的骨头里面去一般。那感觉比男人的手劲更男人,仿佛在俄罗斯的深山老林里能一拳撂倒一棵松。

    她很有特点。

    就是她天天在中午休息的时候,跑到附近一家大型超市购物,买些个吃的东西回来。

    临去前,挨个的问一声:“你们买些什么东西吗?我顺道给你们稍回来。”

    特别是赶上大热的天的时候,大家开始之时都被感动得不行了似的,东西还没稍回来比稍回了二倍还开心。大家就说买这、买那的,想先把钱给她,她就不收,说回来一起算。

    等她大包小裹的从超市回来,大家要稍带的东西一样都没有。

    后来,大家就习惯她去超市前的问候了,知道稍啥也是全都没有,谁也不吭声了。

    有时候,看着她摇摇摆摆走路的背影,感觉那样子就象动画片《叮铛猫》里边的胖虎一样可爱。

    与其说她有些个虚头八脑地,还不如说人家只不过是很客气的一种人际交流方式,谁让你们认真了呢?

    这会儿,跟大婶一道儿走进大楼里,分开后,透过走廊的玻璃窗,看见中总两公婆从轿车里面下来。

    哦, 忽然的想起今天是周一,他们是来给大家开早会的,我急忙向店里走去。

    老板娘很会穿衣服,一件灰色的薄如蝉翼的蚕丝宽松长裙跟今天的天空打成一片。只是脚下的一双紫红色高跟瓢鞋显得有些个发闷,金项链如同她的手臂一般,无时不刻的挎在老板的胳膊上,这会儿,挎在她的脖子上闪着闷闷的金光。

    或许,男人的脖子上戴着一圈很粗的金项链会显得很土豪、很粗犷,给人一种感觉,觉得做事很敞亮、很痛快。

    但这女人脖子上挂一圈大金链子,我想,也许只有在大婶挥拳暴揍宗熊的时候能戴出那种虎虎生威的感觉来。

    然而,老板娘偏偏是一把骨瘦如柴的身子骨,总感觉金项链所带来的“土豪”这两个字,那个“豪”字早撒欢、尥蹶子跑得无影无踪了,实在是不如戴上一件粒粒珠圆的珍珠项链好看呐。

    这时,中总低沉着脸,好像是心情很不爽似的咳嗽两下后说:“恩,阿。都到齐没有?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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