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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妃 作品正文卷 第195章 绝处生(3)

作者:青栀未白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05-30 12:01:3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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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提人来问……卫长泽立刻就否认,“不合适,吴有黎他一个商人,能知道什么。”

    长玦看着他,和和气气地一笑,“既然四皇弟不愿提人,我倒觉得暂时不提也罢,不过这里原不是四皇弟说了算,该由父皇决断。”

    皇帝瞟了眼卫长泽,“方才你说要让易斌进宫,朕允了,那这吴有黎也算人证,怎么就不能来?”他直接吩咐刘公公,“你直接带着人去找,找到他,先问明白,若是他能讲清楚,你直接让他签字画押把供状拿回来便是。”

    卫长泽还想出声,却被卫长渊一把拉住。

    吴有黎被查到,基本上能说明兄弟俩的计划是失败了,现在是多说多错。

    可是长玦的分析,还没有结束,他看向皇帝,“父皇,您看这信封,有没有觉出什么问题?”

    皇帝也从一旁随手拿了个,自然是已经被撕开来的,他反复看了一下,有些不明白,“朕瞧着就是普通的信封。”

    长玦言道:“父皇说的是,本身这麻纸,裁剪过后,就能够用来做信封,但这种多出个夹层的,必然得找人另外来做,还不能做得太夸张,以免一眼就能瞧出破绽。京城再往北,大城镇就不多,书肆也远没有京中繁荣,如果让那些臣子们各自去做,说不定会有奇形怪状的信封到我手上。”

    皇帝已经听明白了,“你是说……”

    长玦点点头,“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找京中的人做一批出来,等北方的信一到,就把信封换了,如此还能再检查一道,以免出错。儿臣想到这点,便让人拿着信封对比了京中很多售卖笔墨纸砚的店铺,发现纸质和其中一家十分相似,若是再往下查,弄清楚是谁要求他们来做这种信封,想来谁陷害的儿臣,就十分清晰明了了。”

    皇帝斜他一眼,“那还不把铺子的名字说出来?”

    长玦恭恭敬敬地低下头,“回父皇的话,是韫林书肆。”

    皇帝立刻叫人去查,眼见着天色就这么渐渐地晚了下去,这桩“皇子贪.腐案”,竟然实打实地闹了一整个下午。

    四面八方的人都盯着这座皇城,妄图能从中看到最终结果,而瑛贵妃站在长福宫的院落里,轻轻咬着唇,听完清荷的叙述,整个人都像是要垮了下去。

    “吴有黎被查到了,韫林书肆也被查到了,咱们这是被他卫长玦摆了一道啊!”

    清荷急得不行,“两位殿下怎么办?总不能就让恭王真的就把这事翻了过来。”

    “能怎么办。”瑛贵妃看她一眼,那眼里全是恨意和狠意,“都到了这个时候,除了一不做二不休,还能有别的法子吗?我万没想到我这两个孩子加在一起还不如他一个卫长玦!”

    清荷喃喃道:“一不做二不休?要开始了吗?”

    瑛贵妃的指甲,几乎要陷在掌心里,她看着天边黄昏时分的云彩,轻声说:“天,要黑了。”

    刘公公办事是相当利索,韫林书肆和吴有黎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回来,本来一开始他们也是不说的,但刘公公直接把人提到慎刑司,这些连皇宫都没进过的人,看到这些刑具,都吓得魂飞魄散,才堪堪流了没多少血,就把实情吐露了出来。

    吴有黎名下钱庄所开出的银票,自然都是卫长泽指使,至于韫林书肆,也是收了易斌的钱,才做出那样的信封,这会儿甚至还有些许余下的,在铺子里细细一搜,就能搜出来。

    听完这些陈述,又听刘公公读完供状,长玦回过身去,静静地看着卫长泽,问:“四皇弟还有什么想说的?”

    他穿着一身朝服,和那些卑躬屈膝的大臣别无二致,却偏偏能瞧出他挺拔的身姿,一束斜照的夕阳光从门口打进来,直照到他的脚下,竟显得金光万丈,那一身的气势,仿佛此时此刻,连皇帝都比不上。

    可是卫长泽最恨的就是他的这份平静,咬了咬牙,道:“是我做的,行了吧!可是你真的就完全干净吗,每年从你手上过的银子有多少,你又贪墨了多少,自己心里有数!”

    长玦眉眼温和,带着怜悯摇头,“打从降临人世的那刻起,人人的身上都有血渍,洗净后,也会沾染尘埃,没有人是完全干净的,这没错,但我不论如何,都不会捏造空话,置我的手足于死地。四皇弟,你是实在没有可说的了,所以还在污蔑我有所贪墨吗?”

    他不再多看卫长泽一眼,回过身去,向皇帝长揖,“此刻真相大白,请父皇决断。”

    皇帝坐在那里,静静地想,原先看不出卫长玦的好处,如今却觉得,嫡出的皇子,终究是和旁人不一样的。

    他有些难过,又有些欣慰,蓦地想起慈康皇后,那样的骨气,到底养出了能扛起一切的好儿子。

    思索良久,皇帝终于开了口,“朕之前应承了长玦,你们所说的话,都会应到自己身上,朕是皇帝,金口玉言,自不会反悔……”

    “父皇!”长渊终于忍不住,向前一步,“四皇弟是受了奸人挑唆才会如此,这个易斌,还有七皇弟,常常撺掇四皇弟对三皇弟不敬,日久天长,不免心生龃龉,请皇上重罚易家和七皇弟,但看在四皇弟心思纯澈的份上,饶他这一次!”

    易斌愤怒地道:“小人并未挑唆过煜王殿下,小人只不过是帮他做事!”

    “帮他做事,却不知规劝,让他走上手足相残的道,就是挑唆!”卫长渊斥道。

    易斌气急,又去问卫长泽,“难道煜王殿下也是这么看?”

    卫长泽知道兄长在捞自己,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无名小卒再把自己搭进去,虽有些于心不忍,还是冷着脸道:“我与你本就是风月场上识得,你说你能帮我,我就信了,但我万万没想到,你就是这样帮我。”

    易斌怒得眼前发黑,竟然直接上前一步,指着他喝到:“我为你这混账东西,痛失此生挚爱,痛失亲儿,到了这个关头,你竟然直接将我推出去顶罪!我他娘是瞎了眼,才会追随你!卫长泽,我就想问问,你他妈是人么?!”

    卫长渊喝道:“什么市井粗俗言语也拿到皇上面前来说?!父皇,易斌御前失仪,平日里如何怨怼,可见一斑,请立刻降罪!”

    皇帝还没说话,易斌一拳冲卫长泽打去,正中卫长泽鼻梁,立时有鲜血流出,刘公公大惊,忙带着旁边的小內监上去按住易斌,斥道:“这是失心疯了?!皇上和殿下面前,你敢行凶?!”

    易斌被团团按住,却愈发豁出去,满不在乎地道:“难道他卫长泽不该打?上不敬君父,下陷害手足,打他都是轻的。皇上要罚就罚吧!反正自宛茵死后,我已经要憋屈至死,若不是他卫长泽口口声声说为着黎民苍生天下大计,又说看我是个肱股之臣,我也不会这么鬼迷心窍!我现在是悔不当初。卫长泽,你还我宛茵,还我宛茵!”

    “疯了,你疯了。”卫长泽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反复说着这几个字。

    不知是提起宛茵时那红通通的双眼,还是那豁出一切的男子气概,让皇帝有些触动。他想了想,并未真的降罪,只说:“先带下去关在狱中,他到底伤了皇子,到时再做处置。”

    易斌被绑好带走,这边乾明宫总算安静下来,卫长渊静了静心,唯有硬着头皮顺着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说:“四皇弟也是一时走歪了,父皇该罚的,可儿臣求您看在他年纪尚轻也没酿成大祸的情况下,宽恕他这一次。”

    皇帝问:“没酿成大祸?”

    卫长渊咬咬牙,“儿臣说错了,是酿成了大祸,三皇弟也受委屈了,儿臣愿意一力承担,只求父皇不要流放四皇弟,也不要查抄煜王府。”

    这会儿瞧着倒是兄弟情深,可皇帝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堵得卫长渊无话可说,“你当然要一力承担,今天的事,你敢说一点也不知情吗?长渊啊,你知道自己这叫什么吗?这叫‘助纣为虐’。”

    昨天晚上在长福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长玦的态度激怒了他,也可能是长泽说什么“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说得太诱人,引得他终于上了这条贼船,他没有怎么出手,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冲着长玦去的,无形间就让皇帝的心偏向他们兄弟俩。

    可现在,一切宠爱与偏向,都被他自己个儿败光了。

    皇帝最后决定,三个皇子可以先分别回府,自然齐王府和煜王府要被看管好,从此刻起,就不能出门,明日自然会有对两个人惩处的旨意送到。

    卫长渊和卫长泽是垂头丧气离开的,相互之间连一句话都不能多说,只有长玦,刚准备告退,却被皇帝留下。

    “你不急,朕还有几句话要同你单独讲讲。”

    此时天已经全黑,刘公公一个人拿着火折子点蜡烛,不许其他不相干的人进来,长玦还是悠悠然站在那里,轻声说“是”,周身似不染一丝烟火气。

    看着地上被烛光拉长的影子,皇帝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

    长玦很诚实,“回父皇的话,儿臣确实料到了一些,所以提早做了准备。”

    皇帝笑了笑,“你有些像朕。从前朕以为,最像朕的是长泽,因着朕与瑛贵妃的性情,其实更相投一些,哪怕长渊,似乎都比你更像朕一点。”

    长玦想了想,道:“母后知道您喜欢谁,儿臣也知道,所以儿臣从来没有想过,要越过二皇兄或四皇弟。”

    皇帝道:“你说的对,他们都是自作孽,你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哪怕刚才他们那样对你,你也并未出言不逊。”

    停顿了一会儿,皇帝再度开口,“但是长玦啊,天底下聪明人太多了,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你一定要谨记‘慎重’二字,往后不论你做任何决定,都不要忘却。”

    长玦心中一动,抬眸轻轻道:“父皇……”

    “朕老了,朕也不会真的活到万岁,你像朕,所以朕可以做出一些决定了。”皇帝笑眯眯地看着他,根本看不出丝毫老态。

    长玦本不慌,这会儿却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他跪下,磕头道:“父皇,儿臣不愿瞒您,儿臣确实肖想过东宫之位,可儿臣不想听到您说这种话,在儿臣心里,您不会老。”

    皇帝是真的看得开,话也说得开,“可生老病死,就是人间常事,朕现在提起这个,是因为朕不担忧你知道这个消息后,会野心膨胀,会对朕不恭顺,这个天下,到底还是朕的。所以你不必这么惶恐,朕讲这些,是想与你商量个事。”

    长玦把头埋得更低,“父皇折煞儿臣,请父皇直接吩咐儿臣!”

    皇帝却摇了摇头,“这件事吩咐不来,因为那会儿朕也管不着你了,只能趁现在还有一口气,要你一个心甘情愿的承诺。”

    等长玦从乾明宫出来时,夜色已经如同一块烧焦的碳,投进不同的人心,焦灼得让人难受。十六的月亮果然很圆,但月光终究不比日光,温柔倾泻,铺满长长的宫道,但让人感觉不到明亮和温度。

    长玦快步往宫外走,他知道岚意已经等得很心急了。

    可他不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恭王府里即将遭受灭顶之灾。

    此刻的岚意,刚让人把月饼端上来,笑着说:“虽说殿下不在,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但咱们有缘相聚,就要好好地过完这个八月十六。月亮正圆,不能辜负,尤其是云姑娘,今儿和咱们团圆,要多吃两个月饼,才算给恭王府面子。”

    云归舞拈起面前的一块儿,上面印着“花好月圆”四个字,道:“恭王府的模子是好的,这月饼上的字,寓意也是好的。”

    岚意忙请她,“尝一尝,看看合不合口味,舒侧妃爱吃甜的,厨房里匀了十几个出来多加了蜜糖,你要是能吃到,也是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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