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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立刻拿来纯净水，打开瓶盖双手递给许泊君，“许哥您喝水。”
“听说这几天Empower正在录歌，时间上好像有点紧，许哥怎么有空下来了？”
听到这话，许泊君扯了扯唇角，无奈的看向站在一旁玩手指的穆沐，“是啊，我们现在录歌时间很紧，偏偏还有孩子不听话到处乱跑，我不得不追出来。”
孩子？
穆沐挑眉，凶巴巴的瞪了许泊君两眼，你才是孩子呢。
古冉和他经纪人齐齐一愣，诧异的回头看穆沐，穆沐就摊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许哥，你来找穆沐吗？”
许泊君淡声回道：“我总不会过来找钱深州吧。”
钱深州摸摸鼻子往后退一步，身为经纪人被自家艺人忽视，他却很想笑。
古冉转头看穆沐，笑道：“穆沐姐，许哥过来找你了，你要跟许哥回去吗？”
“不去。”穆沐摆手，闷声道：“他们在那里录歌，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才不回去呢。”
“我这首歌录完了，最起码能休息一小时。”许泊君捂着额头走到穆沐面前，声音中满是无奈，“我们回去吧，我陪你玩。”
“我想和古冉小哥哥玩。”穆沐直接拒绝，“我很喜欢他的舞台，也喜欢他出演的网剧，好不容易见到真人，想跟他多聊一会儿。”
“那你也得看看人家有没有时间，毕竟他也很忙。”
古冉张嘴，很想说自己一点都不忙，可他没那么低情商，在许泊君看过来时立刻说道：“抱歉穆沐姐，我最近新接了一部剧，要好好研究角色。”
“咦？新剧？什么新剧？”
穆沐歪着头，好奇的问：“你是要读剧本吗，听说刚接到角色都要熟读剧本呢。”
“嗯、对……读剧本。”
“那我帮你啊，我帮你读剧本、背台词？”
古冉一愣，连忙摆着手拒绝，“不、不劳烦穆沐姐了，我自己来就行。”
经纪人也紧忙说道：“是啊，这个剧本还是保密阶段，不能外泄，所以我陪古冉读剧本就行。”
“这样啊，那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了。”穆沐点点头，盯了许泊君一眼，到底没和古冉要微信。
走出休息室，穆沐好奇的往四周看，许泊君就伸手拦了她一下，“跟我回楼上吧，这里没什么好玩的。”
“谁说的？这里好玩的地方可多了。”
穆沐摇头，讲真的，她是挺好奇Empower是怎么录歌，可好奇归好奇，看一天也就够了，连着听两天她实在有些待不住。
特别是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拍摄，好不容易回到热闹的市区，鹿西凝却忙着剪辑没时间理她，而她只能待在录音室里无聊极了。
为了不打扰许泊君他们录歌，穆沐连点声音都不能发出，无聊到了极点。好不容易钱深州愿意带她来公司里散散步，穆沐才不想这么快回去呢。
“你先回去吧，我和钱哥再逛逛，听说练习生们也在这栋楼里训练，我还没见过他们是怎么训练的呢，我想去看看。”
“练习生有什么好看的。”许泊君皱眉，却没拒绝穆沐，而是走到她身侧道：“练习生也有区别，初级练习生很乱，一百人一个教室，没什么好看的。”
“中级练级生三十人一个教室，高级练习生大概是十个人一个教室，在上面就是预备队员，是已经确定了组合、即将出道的队员，像祝城他们那样。”
“我们去看预备队员吧，那里人少一点，能安静许多。”
简单解释着，许泊君带穆沐往预备队员的楼层走去，钱深州跟在后面，犹豫着是否继续跟过去。
没等钱深州找借口溜走，许泊君就转头看向他，“钱哥，你对这些了解的比我多，你来给穆沐解说吧。”
穆沐点着小脑袋，同意了，“嗯，有钱哥陪着我就行，你回去吧，不用陪我。”
“这里人太多，遇见了难免要说话，你现在真是用嗓子的时候，就别跟着我们了。”
“你在关心我？”许泊君勾唇轻笑，桃花眸闪闪发亮，“没关系，就这两天功夫，明天就能陪你玩了。”
“谁关心你，我只是不想毁了Empower的作品而已。”穆沐哼唧两声，电梯停下，他们从电梯里走出，迎面就遇见了几名穿着非常时尚的女孩子。
“是……许泊君哥哥？”
“真的是前辈啊，前辈好，我们是预备三期的女团成员。”几名女孩子齐刷刷对着许泊君弯腰行礼，然后热情的将他围住。
“泊君哥哥你怎么来这里了，是来找人的吗？”
“前辈，听说你们现在正录歌呢，有没有我们能帮忙的啊？”
“前几天拍MV辛苦了，我们经纪人说Empower哥哥们真的好厉害，发起一个那么节省资源的挑战，还让我们学习呢。”
“如果有机会前辈可以叫我们，我们非常乐意帮忙。”
女孩子围着许泊君，叽叽喳喳的说着，好在都是要出道的预备队员了，即使见到许泊君也不像普通人那么激动。
穆沐默默的看着她们，不知为什么，看见这些女孩子围住许泊君的样子，她有种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而一种名为醋意的东西在心底蔓延着，让穆沐特别不舒服。
许泊君没理她们，而是回眸看了钱深州一眼。
钱深州想了想，有点摸不准的想法，这位大佬到底是想让他把人撵走，还是让他跟这些练习生们交流？
这次下来毕竟是带穆沐来参观的，要是把人撵走那岂不是什么都看不到？
想了几秒钟，钱深州笑道：“你刚刚说你们是预备三期的女团成员？我是Empower的经纪人，刚来咱们公司没多久，对练习生这方面还不太了解，你们跟我讲讲吧。”
“哇、您就是钱深州哥哥吧，我常听姐姐们提起您呢。”
一名齐肩发的女孩子交际能力非常好，听到钱深州的话就说道：“姐姐们说您在圈内带过很多女团，对女团方面特别了解，都希望您能待她们呢。”
“我们也和姐姐们一样，都希望能跟着您这样有能力的经纪人，谁知道我们没福气。不过您真的好厉害啊，之前带女团就那么厉害，现在转去带男团，就直接带了Empower这样的神级团队，您真的好厉害。”
女孩子们绕着钱深州，开启了彩虹屁模式，直把穆沐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几天用嗓子的地方确实太多，许泊君一句话都不想说，可她看穆沐诧异，就拿出手机打了几行字。
【圈内，有本事的经纪人比艺人更有人气，谁都想跟一个能有力的经纪人，没出道的练习生更是如此。】
穆沐眨眨眼，盯着那行字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明白了许泊君的意思。
钱深州是一位很厉害的经纪人，公关方面非常强大，手中的资源也很多，所以这些女孩子非常想跟他。
可经纪人是想跟就能跟、想换就能换的吗？
目睹了Empower换经纪人的全过程，穆沐只用淡漠的眼神看着这些女孩子。换经纪人，难着咧。
“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训练的，辛苦吗？”钱深州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连忙说道：“日常都要上什么课，都是哪位老师教你们？”
女孩子们立刻回答：“不辛苦，我们现在早上九点才开始第一节课，晚上九点就下课了，中午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每天还有两个小时的文化课，经纪人说现在学霸人设很受欢迎，所以让我们努力学习，至少不要犯常识错误，那样会被笑话的。”
“是啊，不过文化课好难，我就是因为不喜欢上文化课才想当艺术生的，谁知道艺术生还是要上文化课。”
低低的抱怨，听起来可爱极了。
穆沐忍不住一笑，就有人问道：“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啊，是钱哥您刚签下来的艺人吗？您不是专心带Empower，不带女艺人了吗？”
钱深州解释道：“这是穆沐，是……一位有网红，有千万粉丝呢。”
“哇，千万粉丝，比二三线的艺人还多了。”
穆沐摆手道：“不是，我是做短视频的，只在短视频平台有一些粉丝，其他地方没注册账号，所有没有粉丝。”
“哦，短视频平台啊。”女孩子们的声音瞬间没那么热情了。
近年来短视频蹿红的速度非常快，捧红了一批又一批网红，可真正能长久红下去的人却很少，更何况是穆沐这种连微博都没有的网红了。
谁不是趁着自己有人气的时候吸引一大批粉丝，然后开直播、推广迅速捞金？或者是趁着自己火的时候和传统艺人合作，把自己身上的‘网红’标签撕下去，这样才是长久之道。
可穆沐连微博都没有，只在一个短视频平台上有千万粉丝，那样发展范围太狭小，早晚有一天会被后人淹没。
穆沐不在乎这个，反正她做短视频就是为了开心，顺便积攒一下经验，才不在乎日后有什么发展。许泊君和钱深州却不喜欢女孩子们的语气。
许泊君递给钱深州一个眼神，钱深州立刻笑道：“嗯，穆沐同学现在年纪还小，大学还没毕业，所以还不打算进娱乐圈发展。”
“不过她已经和Empower有过合作，多家经纪人公司也对她抛出橄榄枝，只要她愿意，出道不过是时间问题。”
女孩子们沉默，眼神瞬间变成了羡慕。
出道啊，对她们来说真是遥远又无情的字眼呢，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