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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建筑高度统一，只有在中间的伍博大厦高出了不少，站在落地窗前，无论平时还是俯视都一览无遗，视线光照都很好。
阆壬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张瓷白桌，桌上放着两杯咖啡，坐在对面的人是电竞赛事委员会的股东之一彭岩。
“【末境】的公司老板宏杰虽然在帮你，但时间长了肯定会被察觉。”
阆壬：“用的辛酉身份证建的号。”
咖啡浓香飘溢，尝了口苦涩迅速蔓延，阆壬面不改色一口喝完：“晚上几乎没睡。”
彭岩低低一笑，眼尾纹全挤了出来：“觉得自己老了？身体熬不住了吧。”
阆壬平静的看着他，轻轻笑了笑，有些惆怅：“彭叔，说实话，身体是要疲惫很多。”他吁了口气眯眼：“但现在还不能休息。”
彭岩理解：“青训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休息的时候，只有你整天坐在设备前训练，有比你厉害的，你就去琢磨对方的弱点，想对应的方法去克制，之后再击破，你很有想法，我说的话你也没有忘，也早猜到你会退役，但是在这种困境下你还能拿下冠军我感到很骄傲。”
阆壬勾唇，自信道：“三个臭皮匠根本抵不过一个诸葛亮，想故意输掉比赛推到我身上，也要看我接不接受。”
“目前的局面是在僵持中，这样限制，肯定会有很多集团感到不满，因为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但是完全支持国外的一方开了一个只要他们同意，免费给百分之一的利益。”
阆壬冷笑：“他们真舍得，昂国能同意？”
彭岩：“不止昂国，盘国也并入其中。”
阆壬撩了下头发往脑后捋。
“钱限制作公司制作的纯古风制作【烈战】中旬上线。”
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换个人一定不解怎么说起这件事来，彭岩听了就能明白。
“想要我帮什么。”
阆壬唇角轻勾，眼角上扬：“只需要挡着那些想妨碍的人就行。”
“哈哈。”彭岩朗声一笑：“那可多的去了，狗仔一直拍你的行踪都被我截住，但我不可能做到时刻拦截，委员会规则肯定要改变，在今年之前就要公开，我年纪也大了，很多事有心无力。”
彭岩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两鬓都白了，电子竞技能不能坚持下去，还是要看你们这一代。”
阆壬走在彭岩前面先一步打开门，微笑中气定神闲：“都在计划之中。”
两人边说边走进电梯，离开伍博大厦。
司机打开后座的车门。
彭岩单手负在背后，走到车旁。
“尽快吧，不过我很好奇。”彭岩脸上浮出深意的笑容：“你是帮末境，还是烈战。”
阆壬付之一笑：“这对我根本算不上抉择。”
彭岩坐上车，扬长而去。
阆壬嘴角落下，神色淡漠。
行人多少有些会朝阆壬投去疑惑惊讶又自我怀疑的目光。
有人认出他，惊喜的尖叫要找他签名，阆壬十分高冷的看了对方一眼，制止了对方脚步，很快上车离开没有停留。
......
这些地址她从来没有来过，导航结束，也没找到具体的楼房，连皎先下车，李树平去停车。
张铭，住在光司小区。
连皎低头看手机地图。
忽然身前出现一直拿着卖房子大传单的手，伴随着一声‘小姐需不需要买房子’，连皎理都没理绕开直接走。
没走几步路又被拦下。
“小姑娘要不要买护肤品？进来我们免费给你用一款祛痘的洗面奶，还有凝胶这些，效果非常好，哎别走啊，你看你的皮肤太粗糙了，而且是油性皮肤，皮肤越油说明你越缺水，而且还在掉皮，尤其是鼻梁，太阳穴，下巴这几个地方，你睡眠不好吧，水喝得少，我们的产品可以大量补水，反正都是免费试验，你要是觉得用着不舒服也可以不买。”
连皎被她挡的停了下来，一脸冷漠的抬起头，一点温度都没有的目光看着正前方，斜睨的一个眼神丢给了她，凉飕飕的反问：“你觉得我像买得起整套护肤品的人吗，买得起我皮肤还会成这样？”
一点智商都没有还出来宣传。
“呵。”
连皎冷笑着离开。
发传单的女人嘲讽：“没钱，活该你脸那么丑，看着都让人反胃，油腻还脏！”
“十一月一日，今天有抽奖活动！只需要花十九块九买一包湿纸巾，就可以免费抽奖一次，最大奖品是一个电饭煲。”
喇叭的声音传进连皎耳朵，左眼皮跳了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连皎摸了摸鼻头，指腹上确实有很多油，湿纸巾也比较方便，十九块九一包，先看看有多少。
她抬起头，当做随意看看似的和人群一起进到商场内。
就在第一层，搭建了一个稍微高点的活动舞台，盖着红毯，主持人站在上面。
连皎跟着人群走到侧边，完全遮挡了她的视线，虽然看不到湿巾，但是可以看到很多堆积的奖品，还有一个很大的转盘。
连皎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重新戴上，距离有点远，还是看不太清楚，眯着眼睛也不行，还是走近了再说吧。
人潮人海的，没有排队，等于四周全是人，不断地在往前挤，连皎不舒服的皱眉，偏偏还有人故意想插在她前面，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但她也赶时间，忍耐到一定时候，偏偏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把她挤了出去，她的脸色顿时冷到了凝冰的状态。
一脚狠狠踢在他腿上。
“谁啊有病吗踢人！”男人沉着脸犀利转身，然后低头看到一个小女孩。
“是你踢我？”
连皎轻蔑的抬头扫了他一眼：“是，插队是很没素质的行为。”14
男人还有理了：“你自己动作慢，耽误多少人时间。”
连皎挠了挠脖子，汗水流的发痒。
她冷漠的点点头，直接动手，这么近的距离也用不上力气，而且事情闹大更耽误时间。
连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戒指，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阴险的坏笑悄悄的不易察觉的出现在嘴角。
男人忽然大叫：“痛！”
他大怒回头，以为是刚才那个小女孩，结果人都不在了，便随手抓着一个青年：“是不是你！”
青年看起来比较暴躁，热的满头是汗，突然被人揪住衣领，顿时也怒了：“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别碰我！”这边闹得不可开交，连皎早已经换了个安全的位置。
她扎的不是很重，连血都没有。
不过这戒指她是不想再碰，丢进垃圾桶，也开始往前挤。
头发被汗水打湿，总算冲到了最前面。
看到了湿巾，一大包里有十几个小包。
“十九块九？”
坐在凳子上的女人说：“没错，不过要先扫码关注，然后发给所有微信好友。”
连皎眉头一扬：“发给微信上所有人就行了？”
问话的人太多，女人忙急忙慌的那湿巾。
“没错没错，发完给我看眼。”
连皎无声笑了笑，保存手机录音。
打开微信扫完，关注，发完，一气呵成，毫不迟疑。
“可以了。”
女人看了眼，忽然皱起脸：“不行，你这人太少了。”
连皎淡淡道：“我的多。”
“太少了，不算数。”女人嫌弃不耐烦的摆手，让她走。
连皎闭着嘴唇呼气一叹，颇为无语。
打开录音，把声音开到最大：“这可是你说的，不算数？”
女人黑着脸：“这么吵根本听不清，你快走别挡着后面的人。”
“呵，你让我走我就走，你自己说的只需要发给微信上所有人，并没有明确人数，这么多人，每个人微信好友的人数都不一样，你既然没有明确要求，凭什么不算数。”
旁边的人听了赞同质问：“没错，如果要有人数要求，你就该早说，是五十个人最低，还是一百，你自己没说怎么能不算数。”
“就是啊，你赶紧把湿巾给人小姑娘，拿票去转转盘，我们这么多人等着呢！”
女人一看遇到的不是善茬，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提前录音的，她肯定是故意的，小小年纪这么有心机。
女人狠狠地瞪着她：“付钱！”
连皎无所谓她的态度，这种人懒得和她生气。
付完钱，拿了湿巾，拿着小票去另一边排队转转盘，听到男的在说这个奖品没了，那个奖品也没了，等了很久的大家都有点没耐心的火气，在争执起来。
连皎漠不关己的用力一转，心里一直在念电饭煲，不是电饭煲也要来一个差不多的。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转盘缓缓停止，指针快接近两个格子中间线，连皎屏住呼吸，心里加油，再移一点。
然而虽然又转了一点点，可又转回去了，最后落在格子里写着砂锅的一个扇面。
连皎也挺满足的，抽奖活动值回来了。
她拿上砂锅离开，听到身后男人在说这是最后一个。
连皎心里舒了口气，好险，差点就没了。
她淡定的走出商场，凉风吹在身上舒服很多，里面太闷热。
忽然一个声音喊道：“小姑娘，小姑娘你等等。”
连皎眼珠微微往侧边看去，但是脚步没有停。
一个阿姨气喘吁吁的拍着她的肩膀：“小姑娘你等一下。”
连皎淡漠的看着她：“有什么事吗。”
她看着连皎手里的砂锅，笑道：“能不能把这个卖给我？”
连皎想了下，问：“一百五卖给你。”
她的脸色有点变了：“这也太贵了，都是免费抽的，差不多就行了。”
连皎面不改色：“差不多，是多少。”
阿姨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我觉得，五十块钱吧，你也不吃亏是不是。”
连皎挑眉，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我家里正缺这一个砂锅，反正也没多少钱您去买一个吧。”
她加快脚步离开，转身时扫到那女人不满的黑着脸。
手机响起。
李树平：“小皎啊你去哪儿了？找到地方了吗。”
连皎：“还没，我在墨海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