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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展今日心情很是不错,早早便是结束了那无聊的收新任务,要有那个时间,倒不如是认真修行来得痛快。
遥遥踏上白石阶梯,大步向天临学府走去。
余陵山此时却是显得无比寂静,偶尔有几只飞鸟啼鸣,还是急忙从头顶掠过。孟展也不以为然,当下里最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找到一个灵气足僻静的地方打坐修行才对。
学府里三大帮派哪天不要闹得个鸡飞狗跳?可又有多少人会去理会那等事情,修行道路之久远,却只是踏足蛇尾,怎能去与人打闹勾心斗角的浪费时间?但凡有点志气,都是握紧每一刻用在修行上面。
这样说来,表面上那三大帮派威风凛凛无人敢惹,可在某些人眼中却可笑的很,小孩子的把戏。
“为何今日这山下一个学生都不曾见到?”饶是孟展再怎么不问俗世也难免觉得奇怪,不自觉步伐加快了几许。
——
“你不要紧吧?”一女子递过鸳鸯戏水手绢,这股扑鼻芬香,人间怕是难以成双。这女子美呀,楚楚动人姿态,双眸泛着点点光泽,“快些去山下找间医馆看看,怕是伤及了筋骨。”
林绵这才抬头瞥见那个女子,真叫一个美啊。
孟展步伐大而紧,刚踏上入山阵便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半蹲着扶着另一个软绵的身体,边上还有个美丽的女子神态忧情。
“玉以凤与林绵?”
孟展心性除了修行,其他一切都只是淡而远之,可那颗心中埋着一团火。
三步并作两步,“你们这是怎么了?”心中火热,声若寒冰。
“孟展师兄?”林绵回头,心如大赦,随即又是一想,眼眸凌厉:“哼,一伙骗子。”
孟展终于是明白,怕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解释,目光投向那三名同着白衫的学生,瞬间便是明白过来了。
“事有曲折,人分三六九等,天临学府的水,你们这才刚淌下。”说罢,从林绵身上抢过玉以凤背上背便往山上走。
林绵还在原地愣了几息时间,最终二话不说跟上了,那绝美女子怕是看上玉以凤了,焦虑之间也跟着。
孟展杀气腾腾,背上玉以凤却犹如鬼魅一动不动。
那些个看热闹的看客也自觉让开,那架势可不愿触及霉头,最终还是走到那三名学生面前。
“这人不能上山。”
林绵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杂碎。”
“垃圾,有种再说一句?”
林绵目不转睛:“杂碎。”
那人气急,拳头扬起,灵力波动。
孟展只是缓缓抬起手臂挡在林绵身前,冷冷道:“阮雄,你过这衣袖试试看。”
看客汹涌澎拜,心中呐喊:“求过。”
听到这话,那名叫阮雄的学生宛如雷击,定着不动,片刻也只能是咬咬齿根作罢,放下了那好似威武的手臂。
“阮雄!”林绵硬硬的记在心里。
“孟展,我劝你还是放下那人,否则得罪我们英联你还有好果子吃了去?”阮雄倒是变通,即刻就搬出了英联这么个庞然大物。
谁知孟展更是豪气:“夕阳楼与逍遥阁我都得罪了个遍,也不差了你英联,爱咋咋地。”
阮雄方才想起孟展那软硬不吃的性子,只能无奈,打又打不过,搬出英联还被奚落了一番,只能狠狠道:“我们走着瞧!”
孟展理也不理他,踏步便是走上入天临的白石阶梯。
林绵与那美丽女子早已有成为学生资格,自然是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石梯蜿蜒,最终走到一个偏僻山头小屋这才停了下来,这山离外府主殿地衣殿所在的山峰相距还是有点远,也就只有孟展这个另类会跑到这个地方来搭个小屋住下,或许也只有这般偏远的地方才能够自搭小屋不被他人说三道四。
这样却更是适合。
“你们先扶着玉以凤进屋,我去采些草药来。”孟展放下背上的玉以凤转交到林绵手上,缓步离开。
“谢谢。”
孟展愣了愣,回头露出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微笑,毅然决然的找草药去了。
等了半个时辰,没等到孟展的回来,却等来了一个灰衣大叔。
“屋里可有玉以凤?”小屋门外,一袭朴素无尘的灰衣中年人望着小屋喊道。
林绵难免奇怪了一番:“这初来乍到,怎么就有这么多人知晓以凤哥?”委实是想不通,也不管是敌是友,出去瞧瞧就对了,了不起长了个三头六臂,不然还能是四条腿的男人?
门外,林绵叉腰:“你是谁?”
那灰衣人也是和蔼:“呵呵,我是来收徒弟的。”
林绵心里却是打着小九九:“收徒弟的?也不知道这师傅有多高,若是只有鞋底那么高那可不是要丢脸丢到家了?”心中是这番想法,可嘴上还是和善道:“真是抱歉,我们这儿怎么想也没有你要收的徒弟吧?”
“有,屋中玉以凤便是。”
这时候,那个美丽女子走了出来:“大叔,若是你想要收弟子终该还要等他醒来再说吧。”
灰衣人笑笑:“这话有理,那么我明日再来。”说罢,手中多了一枚丹药,轻轻一甩便丢到林绵手中,“这枚丹药兑了水给他服下,明日定能醒来。”
灰衣人来得快,走的却是更快。
翌日黎明时分,山中气雾缭绕。
玉以凤躺于石床上,微微动了动手,艰难按到额头上,轻声低吟:“疼。”钻心的痛,使得表皮都在颤抖。
睫毛浮动,睁开了疲惫的眼睛看到屋顶漏洞射进的微微光亮:“这是何地?”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林绵,这才使尽力气呼喊林绵,却还是牵动了一身的伤痛。
林绵早早的便醒了过来,在屋外煮上了一锅参粥,余陵山脉上天材地宝多如牛毛,可那最为珍贵的不是在惨绝人寰的绝壁上,就是生于那万丈深渊之下。只有那些平淡无人问津的野山参才能在路边草地间挖到。
这听闻以凤哥喊自己的名字那还得了,连忙放下那锅粥,转步便是走进屋子里。“以凤哥,你终于醒了,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至少现在第三条腿不再痛了。”玉以凤笑道。
“不要是痛坏了没有知觉了吧?”林绵调侃道。
玉以凤头一撇:“瞎说,只能是越痛越大。”
“来,那我倒要瞧瞧他能对我敬多大的礼。”
玉以凤:“滚!”
这林绵扯犊子的功夫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玉以凤时常处于下风。
“绵子,这破败茅屋你从哪个地方找到的?”玉以凤扯到正题上来了。
林绵这才有功夫环顾这茅屋,看得屋顶那一个个透光小洞,无奈摇摇头:“孟展师兄小茅屋,还真是名副其实啊。”
“孟展?”
“是啊,这一切都是那个叫阮雄的杂碎搞的鬼。”说起阮雄,林绵就不禁紧攥拳头,恨不得把他撕碎。
这来龙去脉与玉以凤这么一说,连林绵自己都感觉不对,“不对啊,我们这才刚来天临学府怎么就惹上了那阮雄?”
玉以凤那表情叫一个嫌弃呀:“这才有所反应?”
林绵却不以为然,只是很认真点点头:“嗯。”
“可究竟是谁要这般对付你呢?你不能进天临学府于他有何好处?”林绵究竟思维有限。
可玉以凤心中却是有底,天临学府接触过能够命令纳气境阮雄的人无非就有三人:许芸含、纪长林与深笑南。
许芸含是首先要划去的,她没必要摆这么一个道。
这纪长林也不像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更何况他怕是没有那个实力。
那么,便剩了深笑南了。
回想深笑南那眼神,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有点贼贱贼贱,着实是让人不舒服。虽说这样,可他为何要这般对玉以凤?
玉以凤哪里晓得,许芸含那句‘山上全是爱’是怎么个意思。
“绵子,今日之事却是老天给我们上了一课。”玉以凤笑笑,还是望向那屋顶破洞,紧握双拳“实力呀。”
“那些杂碎,日后定要亲手剁了他们。”
“若要成君,先忍着吧。”
君者,帝王之相,掌控天下于手心。天下何其之大,或是崇山峻岭,或是江河湖泊,生物百千万。一手握,手该多大,指要多长?莫过于轻叹含笑:“尊也。”细细一想,浮生万物只不过是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要乱飞,我便遮了天;要暴走,我便断了路;要汹涌,我便干了江河大海。
岂不为尊?这便是君。
忍字,心头刃。心中能容纳天下,才能藏刀;刀斩的是肉身,心却是斩灵魂;肉身死,灵魂亡,这才叫死亡。
逆者要用刀,顺者要用心。只不过挥刀断头与凛冬里驱寒温暖之间,这有何难?
这该多难!
殷氏有云:以勤之姿,破万逆之势。
君只需做到能斩该斩之人,能亲该亲之人便可,以最勤姿态示人,这有何难?
这该多难!
等到霸业终成那日,万千浮生,俯首称臣,能有多霸气,也只在那一声“万岁”之间。
却是能立于那峰间雾气之中,依然含笑:“我是君,我为尊。”
究竟是连笑,都不能张狂。
君王大道,莫过于死亡来铺就,大道之下是无数终日里哀怨成歌的亡魂祭奠。
君之帝业,该要刀,该要心,该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