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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千年一回首,烽火不再燃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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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林中,优扬的琴声,携着悲凉、凄苦,荡漾着,久久回荡在这片狭隘的空间之内。
“来了就出来吧,等了那么久。”弹琴的,是个白发男子,青色长袍,紫色布条蒙眼,端的是一副出尘模样。
“这里你也有好久不来了吧?”来者,熟悉的狭长桃花眼,眯着,却是黄袍加身。
“两千年没来了,变化还是挺大的。”白发自顾自抚琴,正对的,是一处墓碑,衣冠冢。
“殇绝,你来的很巧,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早有预料。”龙袍男子也不恼,依靠着树身,缓缓开口。
“怎么,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烦恼,我敬爱的兄长?”斜睨一眼,殇绝的语气满是嘲讽。
猩红的眼睁开,嘴角勾起抹耐人寻味,“不,这件事不值得我烦恼,但我相信你会很感兴趣。”
殇绝抚琴的手一顿,收起,轻按在琴弦上,“哦?现在还能有什么值得我这个无心人去烦恼的?”
“姬,如,残,雪。”
‘嘭!’
几乎是在龙袍男子的话语落下的一瞬间,殇绝的手掌抑制不住从心底蓬发的力量,硬生生把这把他花了大代价才寻到的七玄古琴化为齑粉。
“月玄,你找到她了?”借以长发掩面,殇绝才掩盖住了此时他的激动,与惶恐。
“你是不是傻了,那场大战,婷轩,残雪,都已修为尽散,魂飞魄散。怎么可能找得到?”说起其中的某个人名,玩世不恭如月玄也是情绪波动不止。
“那你提起雪儿的名字,在消遣我?”
是啊,修为尽散,魂飞魄散,神仙难救啊……他又怎敢奢求,她还会笑靥如花地站在自己面前。
“大道护住了残雪的一魂三魄,再注入新的二魂四魄,形成了一个不是姬如残雪的姬如残雪。”
“她在哪?我可否见她一面?”得知残雪还存活在世,殇绝顿觉晦气尽散,神清气爽,但,这个残雪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这又何妨?他想要得到的女人又有谁能阻拦?
“冤家路窄,姬如家。”月玄勾起的嘴角充斥着嘲讽。
“呵,那老家伙比我先找到吗?”殇绝笑着摇头,暗叹自己的运气不好的同时,他也是揪起了心,姬如家,自己的死对头,却又是自己的老宅。
呵……自己想什么呢?姬如凝霜该还姬如家的,已经用命去填好了,现在还活着的,是殇绝,不是任何人。
抬头望了望已经是夕阳西下,晚霞漫天的天空,月玄淡淡地开口,“三天前,姬如家和司马家联姻,而今天,司马相如迎娶姬如残雪”
殇绝已经不见,他已在千里之外。
“呵,大道啊,你是在耍我们对吧?费尽气力赢了一场大战,到头来,你也就给人间万年的太平,婷轩不在,我要这太平盛世有何用?”猩红的眸子猩红更甚,他盯着的晚霞,蓦地出现一个万径空洞。
哎……大道,你肯给他一个机会,为什么不肯给我?
(你太危险。)
是吗?下一世,婷轩在哪?
(她已经魂飞魄散。)
我好像记得我可以生灵涂炭的对吧。
(她在蓬莱的一个小地方,五百年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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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瞬息千里的殇绝也是花了一炷香时间才从禁林奔赴到司马家。
“来者何人?!可有请帖?”守大门的哨兵手提长枪,喝问殇绝。
“!”本就在气头上的殇绝二话不说便是凌空一脚,连人带门一起踹了进去。
走进内院,却是发现所有人都气定神闲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与旁人谈笑风生,中间直愣愣的一条宽敞的通道摆在殇绝眼前,请君入瓮,他不得不入。
一袭白衣从大堂翩翩而出。
“司马相如,你早知道我要来?”看着四周鱼贯而入的刀斧手,殇绝抬眼,横眉冷对。
司马相如冷笑一声,“不,这只是预防万一,毕竟我的天衍术算到,今天有人来劫亲,可没想到是亲王殿下您那。”
刀斧手依旧在原地待命,他们不听令皇家,不听令任何人,他们是死士,是姬如家的死士。
“说真的,司马相如,你认为这点人想拿下我,现实吗?”不是殇绝自得,只是实在对方太弱,比起两千年前,世纪一战的战场上,他屠杀过得神灵,魔王来说,眼前这点人算什么?徒增笑料罢了。
司马相如伸起左臂,朝着刀斧手做了个退散的动作,“我也没想拦过你。”
“哦?难道司马公子会这么痛快的让人就这么劫走你的新娘?”既然司马相如说不拦自己,殇绝也就迈开步伐,朝着大堂走去。
“你想劫人那是你的自由,我自然管不着,但是你想劫的人呢?你总要问问她吧,毕竟……”司马相如打开折扇,遮住半张脸。
“她可是你最喜爱的姬如残雪啊。”
在‘最喜爱的’这四个字出司马相如口的一刹那,殇绝就已经走到了大堂门口,等‘姬如残雪’四字出现,殇绝运气,全力一拳朝对方打去,击中的不过是过眼云烟。
缥缈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在这的不过是一个分身,杀神‘殇绝’,我在凌霄殿恭候大驾。”
切,这一次的天界代表是他么,真让人不爽。
不过,碍事的家伙已经走了,剩下的障眼法自然也就散了。
原本的满堂宾客,全在一瞬间,像气球泄气一般,噗的一声,幻化成烟,散去。
走进大堂,那还剩下整座空宅里唯二留下的人。
那是他日夜思念的人,那是他寻找千年而不得的人,姬如残雪。
“雪儿?”哽咽的声音颤抖,他怕惊到那个人,再次消失,再次让他牵肠挂肚两千年,他真的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