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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去，映入眼中的是打开的窗户，从窗户吹进来的无形的风，被风吹起来的白色窗帘，还有滞留在屋子里没有被风吹散的陈旧的又略带消毒水的味道。
然后一个人头映入在陈怀瑾的眼中，挡住了那个白色的窗帘。陈怀瑾看着这个人穿着白大褂，口袋上别着工作证具体的名字就没有看了。年龄不大，一头清爽的短发，小麦肤色，挺阳光，脸上扬溢着微笑。伸出一只手，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你好，我叫林汉书，现在是从临床分配到特设中医科。”
陈怀瑾伸出手，与林汉书握了握，松开手说道:“你是医生吗？”名叫林汉书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是从护理学院毕业的男护士。”
陈怀瑾只是淡淡说道“哦，那也不错，应该很好找工作吧”林汉书很腼腆的笑笑“还好吧”
陈怀瑾眼睛看了看这个“特设中医科”，实则只是从中医科分拨出来的一个而已，百来多平方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东西倒是俱全。人也不多，一个中医一个护士。与其它科室比起来更像一个寄予医院的小诊所，只不过还是归医院管理。倒是在陈怀瑾看来，至少要比山上的茅草房样的诊所要好很多，心中倒也满足。
里面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一个一百多平方米的地方分成两间，一个用来办公，一个用于诊疗，诊疗室无非就是一些常用设备，办公室里的东西只有深木色的一张办公桌，和一个相同颜色的书柜，透过书柜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空荡荡的，墙壁上还挂着一个正方形的白色钟表，一动也不动，只有里面的黑色的针在电池的驱使下跳动着，表示“它”还活着。只有办公桌上摆放一盆绿色的植物，在白与棕黑色的搭配中，这盆植物倒是挺招眼的。一旁的林汉书看到陈怀瑾看着这盆植物说道:“这是我从农贸市场买来的，摆在这里蛮好看的”
陈怀瑾对林汉书说道“放在外面更好一点。”走到办公桌上捧起盆栽，端到阳台上，然后在从饮水机里用杯子接了半杯水，倒在土壤里面，但是植物生长很茂盛，水直接洒在了叶子上，结果叶子因为承载不了水的重量，压了下来，水汇聚在一起顺着叶子下压的弧度流下，流进了土囊中，而最后的水滴没有汇集呈水流，只有几滴水珠残留在了叶子上面，随着叶子迎风摆着，然后被太阳蒸发。不过这盆植物似乎真的比放在里面的时候精神了很多。
因为没有什么整理，整个上午陈怀瑾和林汉书坐在办公室里，两个人互相唠嗑着，联络一下感情，一方打发无聊的时间，等待着病人进来。但是这里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门口静悄悄的，没有一个进来也没有一个人出去，只有空气的对流。倒是白色的钟表依旧围着正方形的小区域枯燥的转悠着，林汉书有时会出去看看，结果会苦涩着脸回来，只因为对比太大了。
陈怀瑾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的，门口终于有了动静。陈怀瑾抬起头一看，会然一笑。在一旁的林汉书以为是来看病的人，迎了上去。挂着阳光的微笑问道“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那人不耐烦的甩了甩手说道“走，闪一边去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哪个哦”林汉书问道
那人瞪了林汉书一眼道“反正不是找你的”饶过林汉书走到陈怀瑾的面前
林汉书摸了摸脸上的唾沫星子苦着脸嘀咕道“就算不是找我，那也不要喷口水啊”
陈怀瑾略带笑意的看着男人，一边的眼睛还带着黑圈，敛着个大肚子，穿着白衬衣，塞进黑西裤里面，白色衬衣外面还罩着一件黑色西装也不嫌热。一条黑色皮带勒着腰，手还夹着黑皮包。可不就是昨天姓钱的甩肉哥。
陈怀瑾看着这幅打扮得有摸有样的男人道“看来钱先生是来找我的了，是来接受教育来着么？”姓钱的男人呵呵笑到，脸上的肉随着男人微笑的弧度向上堆积在一起，挤压了本来就不算大的眼睛，所以男人的眼睛更小了，只剩下了一条逢，就像一尊弥勒佛。让人感觉一点亲切与慈祥，男人说道“陈先生你误会了，我是来感谢你的。”
陈怀瑾道“感谢？感谢什么，哦！就那个对你教育的事情嘛，没关系，举手之劳而已，不要特地来道谢的。”右手指了旁边的门道“门就在那里不送了。”
男人并没有走，而是拉过一边的皮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也幸好凳子结实，不然真的要担心这一屁股下去会不会散架。男清了清嗓子，颇有诚意道“陈先生，经过昨天你的“深刻教育”我以后绝对会做一名有素质的公民的，还有就是老爷子的事情，必须要感谢你啊！”陈怀瑾点了点头问道“钱先生，叫什么名字？”男人捋了前额的几缕头发，随后从包里面掏出来一张名片，递给陈怀瑾。接过名片，看着上面的文字。
男人说道“我叫钱波，朋友都叫我胖波，陈先生也可以叫我外号。这几年发了迹，有了一点小财，现在我也就是一小公司的老板，呵呵……”
陈怀瑾将名片收入口袋，对钱波说道“钱先生，你比我大，按道理也应该叫你一声叔的。你也不必叫我先生，就称呼一声小瑾便是。”钱波点了点头，随杆而上“也好，也好，小瑾你很不错，不那个，额，就是那啥……”
“侍宠而娇。”一旁一直沉静的林汉书也算冒了一下泡
钱波拍了脑壳瓜子，囔嚷道“没错，就是侍宠而娇，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会尽量帮你的。”对于是个商人的钱波的“空头支票”，陈怀瑾并没有放在心上，有哪个商人不会放大话呢？
“钱老爷子好些了吗？”陈怀瑾询问道
“好了，好了，已经醒来了，我之前看他的时候，还说要来答谢你呢。”钱波答到
陈怀瑾勉然一笑“这个不至于，这也是我的职责罢了。”
钱波右手把衣服撸起来，露出暴发户带的手表，看了一下时间道“已经中午了，一起去吃个饭吧。”陈怀瑾抬头看了挂在墙上的钟，那个黑色的针芯已经不知不觉指到了正中线，感叹了一声“时间过得真快，就这么坐了一上午。”从皮凳上起身道“汉书，走，带你去搓一顿吧。”
在离中心医院的不远处，有一条商业街，开设的商店多数是卖水果和小饭店的。这条街道已经存在很久了，水果店门前的地板转上有一些果皮留下的痕迹；而小饭店早餐和中餐、晚餐都经营的，早上就卖早点，因为地方有些小，就把放煤的烧炉留在外面，上面就是烫粉的锅，里面的开水可以做面汤，到了中午的时候就会炒饭，做米饭了；晚上还会做点夜宵。
小饭店的真的很小，所以饭店的老板买了几张可以折叠的小黄桌罢在外面，再放几张红色的塑料凳子，即使门前油腻腻的，黑黑的污渍黏在地上都看不清地板砖原来的颜色，但是生意依旧火爆，大部分饭店的小黄桌子旁坐着人。
陈怀瑾几个人选择一家装潢还不错的饭店，本来钱波一开始并不同意，开着车要去酒店用餐，但陈怀瑾觉得没有必要，选择在里医院附近就可以。询问了林汉书附近有没有饭店，于是拗不过陈怀瑾的钱波开着“四个圈”小汽车，来到了这家比效好的饭店，虽然商店装潢不错也是与其他饭店相比效下的结果，粉红色的地板表面泛着油渍，在光线的照射下还泛着光。几个人找了选择一张小圆桌子，圆桌子上还有别人留下来的红辣椒和鱼骨头。
但是这些菜渣没有存在多久就被一个女人用抹布清扫干净了。
女人拿出一个小本子，手里还有一只圆珠笔，笑着问道“几位，吃点什么？”
陈怀瑾对钱波和林汉书道“菜不要太多，各自点一份自己喜欢的菜就好了，我就来一份辣子**，老板娘，要辣一点。”
“好勒，其他两位呢？”
林汉书想了想，道“我来份红烧鲫鱼”
“我就红烧猪蹄，还有手撕羊肉就这些了”
“好了，是一份辣子鸡，红烧鲫鱼，红烧猪蹄，还有手撕羊肉是吗？”老板娘确认道
陈怀瑾达道“嗯，老板娘再来一份小白菜”
“几位稍等一下，菜马上就好”
“我去拿酒过来吧”钱波道
陈怀瑾摆了摆手道“不了，不了，就那一瓶饮料就好了。”
在钱波去拿饮料的时间，菜陆陆续续端了上来。
钱波拿了两瓶罐装的饮料，还有一瓶劲酒，把两瓶罐装的饮料分别递给陈怀瑾和林汉书，然后坐了下来。
“来，吃吧”钱波拿起筷子说道
“钱先生，你把单付了？”陈怀瑾问道
“没事，说了我请客的”
“那怎么行？”
“这顿饭是我对你的一点歉意已经谢意，是不。”
林汉书夹起一块辣子鸡塞进嘴巴里，道“嗯，辣子鸡不错”
……
三个人吃完饭出来，钱波用纸巾擦了擦嘴巴，嘴里还说道“这家饭店不错，蛮合我口味的”
林汉书用牙签把塞在牙齿缝里的碎肉星子努力剔出来，还不忘答一句“嗯，是不错，以后每月的发工资日就来搓一顿，改善改善一下伙食。”“哎呀，终于把它剔出来了，刚才塞得我好难受。”
陈怀瑾道“你行了，恶不恶心啊，还把菜渣子挥那么高干嘛？”
“这不是想和你分享一下嘛。”
“有分享这东西的嘛？呀，这里还有一点菜叶子”
“哪里”林汉书问道
陈怀瑾指了指林汉书上边的牙齿“就在这里”
“好了，先上车吧”钱波挥手道
林汉书嘴里含着一根牙签，一边剔着，屁股刚挨上皮垫，用手刚把门关上，钱波就一踩油门。林汉书惯性向前一冲，留下一阵嚎叫声，“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啊，特么的把我牙龈戳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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