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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咯，一大清早的，大概也就七点多的样子吧。作死的白灵就这么强制医护人员办了出院手续。
其实原本是不能同意的，奈何几个医生检查下来她的伤口确确实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呢，在听两个医生摘下口罩说“白小姐已经痊愈了”的时候连梁煞都震惊了。
“干嘛这么急着出去？”梁煞跑到缴完费伸了个懒腰准备出去的白灵面前问道。
转眼间那件黑色的羽绒服又回到他身上了，毕竟白灵坚决说不需要嘛，昨天梁煞没忍住打的两个喷嚏起了极为关键的作用。
想着这件衣服白灵原本穿过，莫名感觉有些香喷喷的。
不过看着医院门口明显能看见的围观着的记者，他脸色又不好了，想着这种情况下，就算真的是让白灵装病也是多待几天会安全一点吧。
所有人都好奇着白灵——这位人气作家和“白色幽灵”这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魔是否是同一个人，这几天的新闻里面都已经出现了无数所谓的“专家猜测”，白灵就这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任人们讨论。
“总得出面解释一下咯，”白灵无奈地摊了摊手，重整精神看向门外熙熙攘攘那闪光灯往里头拍的讨厌家伙，学某人的样啧了声嘴，“不然哪天我就真洗不清了。”
那些原本还呆在医院的警察们无一例外全部去处理杀警察的家伙和“穴虎”了，就连丁妤也被强行拽去，不让无关人士进入的医院里头比外面清净多了。
梁煞心里默默想着：这家伙又要开始说谎不眨眼咯。
事实也的确如此。
“哦对了，”他打开手机，看到一条出版社社长几分钟前新发来的消息，“社长说给你明天临时弄个记者招待会，好好解释。”他跟在了迫不及待往外走的白灵身后，像个没什么大用场的小跟班。
看着手机里头的消息，他也是和那位社长废了好多心思才“狡辩”清楚白灵并不是什么杀人犯啊，最后得到了社长的一句“我就知道是谣言”，他总算放心了。
白灵回过身停了下步子：“谢啦。”敬了个不怎么标准还有些狡猾意味的礼，面带微笑，蹦了两下，跑到原本跟在自己身后的梁煞身边。
她不管梁煞那无用的反抗挽住了他的手臂，两个人并行着，就是这一个头多的身高差还是有点可观的：“既然都已经有谣言了也不建议再多一个吧，就……‘惊！中年作家终于有男朋友了！’这样的标题如何？”
她竖起大拇指仿佛要让梁煞夸夸她这个傻缺想法。
窃笑着，眼看着梁煞原本的那张面瘫脸变得越来越充满激动的感情，脸上浮现出的浓厚微笑里充满了喜悦。
她这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开玩笑的性格总是改不掉啊，不过也不错，总是能在气氛沉重的时候给予一定的活跃气氛的作用。
“行了，赶紧去处理门外面这帮家伙吧。”梁煞把手臂抽出白灵冰冷双臂的怀抱，顺便轻轻推了下她的背，那里已经没有了厚纱布的触感。
“知道啦别这么冷淡嘛～”白灵最后做了个伸舌头的鬼脸。叉着腰面对镜头，一个很标准的明星式不露齿的微笑面对镜头。
梁煞看着这表情切换觉得她不跟某个人一样去当明星真是可惜了，那样貌，就算不化妆也是很漂亮的啊，肯定上镜。
“白灵小姐，请问传闻是真的吗？”第一位提问的记者突然出现在了推门出来的白灵面前。
“如果是真的您觉得我还活着吗？”白灵的微笑里带了些威胁的味道，寒气逼人的样子劝退了那位不自量力提问的。
“有传闻说是因为警察证据不足才没有对您采取措施的。”第二个来找死的记者冲上前来，就那冲劲，仿佛就像把麦克风塞进白灵嘴里。
“对啊他们没证据，不过如果你想把把我铐在病床上并派重兵把守关在里面，害得我跳窗出去的措施归类为‘没有对我采取措施’的话我是不会妥协的。”一瞬间的错觉，白灵好像收起了那平易近人的微笑，一双眼睛瞪着周围那些想要靠近她的人。
呵，按着走势下去，警察们早晚得被曝光直到喷死——不过这就是白灵的目的吧，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多用什么形容词，一切都按事实讲述。
“请问您怎么看待传播出这条传闻的人？”第三个不想活的，这些记者真是的，连警察都比他们怂。
“嗯？”白灵愣了一下，没有再闭着嘴巴接着拨开人群，“黑影二号”……暂时这么称呼的话就是她捣的鬼咯，“这边建议那个人赶紧去死一死。”
她真的是微笑着回答的，便面带笑容边用赤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远方某处的镜头，这已经不是寒气那么简单了，这是冰冷刺骨啊！
所有记者都感受到了这份威胁之意，当然他们为了抢到头条是不会退缩的，接着准备上前提问，不过突然，有一个高大的人面无表情地挡在了还准备怒怼所有人的白灵和其他人面前。
“剩余的事情明天的招待会上会好好说明的，现在各位先请回吧。”梁煞挤出个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为白灵开了条路，总算是堵住了她那张开口就怼人的嘴。
居然还真的有几分用场呢，封了几个刚想上前的记者的嘴，整个人的冷漠气质是由内而外散发的，因此也就让那些记者们不好靠近了。
“小梁煞这么护着我更容易被传绯闻吧？”
“……别管了。”
等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梁煞找了个角落蹲着，手撑着墙，咳嗽两声，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脸上拉了几条黑线，面色绝对不算好看。
“哎呀呀小梁煞脸色很差的样子呢。”白灵看了眼由灰色的云组成的天空，简直就和梁煞的面色一样，轻轻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此时的微笑没有半丝寒气。
“你要是能少惹点事儿我脸色还会好点。”梁煞感觉自己简直要吐了。
“嗯……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白灵犹豫地蹲下身，笑容里有些故意乔装出来的为难的神色。
“你说。”梁煞已经放弃挣扎了，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儿的。
“过会儿要去警局那边共享情报……小梁煞一起去呗？”白灵忽闪着眼睛看着她，本来想直接拒绝的梁煞一下子居然就心软了……
“要我去干嘛？”他一脸苦恼地问着，眼神里有点儿半真半假的警惕，撇了撇嘴，面对越来越靠近他了的白灵咽了口唾沫。
白灵故作正经地还真的思考了一下，缓缓站起身，同时也拉着梁煞从那个街边的角落出来了：“提供些‘穴虎’的资料这样？”她装得一脸呆萌。
梁煞眯着眼睛都准备拔腿就跑了，无脑被白灵拽住了羽绒服的衣角装得很委屈的样子：“好不好嘛～”
如果这事儿放在最开始遇见那会儿梁煞保证给她一脚飞踢。
“你是想让我去送死吗？”他怕那种鬼地方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以前在“穴虎”混的时候倒还好，反而等到退出了，就开始懂世事有了罪恶感。
“哎呀不会的啦，‘白色幽灵’小姐保证会保护好你的！”白灵又走在了梁煞面亲，摆了两个可爱的卖萌姿势，笑着的样子也是很可爱的呢，与脸上没有表情时的冷漠霸气根本就是两幅模样。
梁煞撇过头没看着她那一举一动，切，边自认自己是“白色幽灵”边作出跟杀人犯的身份完全不符的事情，爱这么闹的估计也只有白灵一个咯。
“行了我知道了还不行吗。”他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倒也的确，他所掌握的“穴虎”的情报几乎能够精确到每一个人，肯定要比警察们的资料要更有用处些吧。
抓捕“穴虎”的行动，若是有原成员的协助，想必效果也会加倍的好吧，白灵也不希望会有什么过多的伤亡啊。
“谢谢小梁煞～”白灵一下子眼里发光，笑嘻嘻地就挽住了梁煞的手臂，这一次貌似挣脱不开呢，“事情解决了请你喝咖啡哦。”
梁煞看着她，又想起昨晚那位痛苦着的母亲，心里面真是五味杂成啊：她现在生活得那么好，为何又要多冒出一个人去打断这样的生活呢。她的笑容……背后又有着多少令人伤感的故事呢……
边跟着已经去过很多次警局的白灵边思考着，终还是没有把关于白鸢希的事情告诉她的女儿，因为他是真的不忍心，白灵因为以前的事情而失去现在的笑容。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白灵现在是打心底里的感到十分兴奋和期待，不过至于期待的是什么……就无人知晓了。
好歹也是三十几岁的人啊，心思哪有像年轻人一样容易看穿。
“先说好，到那边之后你帮我应付警察对我的怀疑。”毕竟如果提供的“穴虎”的信息太多肯定会遭到怀疑的嘛。
“好好～”白灵答应得爽快，她对自己的嘴皮子功夫还是很有底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