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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被男配叼回窝 七十、头七

作者:花枝绕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9-11-19 18:34:2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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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前昏暗,天还没亮呢!巷子里锣鼓喧天,喊声鞭炮声不绝。

    柳巷内街住的考生多,考中秀才的也多,黑靴红袍 官差快马来回奔忙,将捷报送抵各家。

    一大早,各家便打发家下人去张榜处看杏榜,家中人翘首以盼, 盼着能得一个好消息。

    秀才考试一般为二三月份,又称之为杏榜。

    几家欢喜几家愁,远远看到报喜的官差往自己宅子驰来,阖家都忍不住激动起来,人群鼓噪,,左邻右巷不管认不认识的,混进报喜队伍中,上门恭贺讨喜酒吃。

    喜气洋洋,笑语喧哗。

    那头望穿秋水、左等右等等不到捷报的,只能掩门叹息,闭门苦读来年再接再厉。

    一边是门可罗雀, 一边是人头攒动,车如流水马如龙。

    中了秀才的府邸人群比肩接踵,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看热闹的街坊四邻。

    报喜的队伍鸣锣敲鼓, 绕城一周, 才到了巷子里, 后面跟了一大堆喜气盈腮的人流,他们这一天基本什么都不干,就跟着报子挨家挨户恭贺举子,蹭蹭喜气,顺便也蹭吃蹭喝蹭喜钱。

    款待过送捷报的报子,管家笑得见牙不见眼,吩咐左右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抬出来,散给将大门挤得水泄不通的街坊们。

    预备席面,招待官差,抄录礼单动作如行云流水,管家扯着嗓子一一吩咐下去,仆从们高声应答,到最后,一个个声嘶力竭,嗓子都哑了。

    男女老少们争先恐后往里涌,想见识一下捷报的模样。

    数百人的笑声汇集在一处,直冲云霄。

    林家宅子前,却是截然相反的画面,府邸前换下红灯笼,挂上白幔白灯笼,闭门不开,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内院里,林朝歌压根不关心外面的喧闹,洗漱毕,吃了早饭,回房收拾箱笼。

    庭间有两株桃花,正值杏月时节,桂花香气浓郁,风过处,淡粉色深红色龙眼大小的花朵一簇簇往下洒落,地上铺了一层粉色绒毯。

    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小桃西望那人家,出树香梢几树花。

    看完书,感觉有些累了,她起身打开房门,眺望远方,今日是林秀才的头七。

    整个院子忽然安静下来,连虫鸣鸟叫声都静止了一瞬。

    金色捷报安静的躺在灵堂内的长木凳上,无人问怀。

    今日头七,一身披麻戴孝白扶额的林朝歌跪在灵堂内彼时整个人无悲无喜,就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平静的看着左邻右舍好心过来帮忙处理一切。

    好不容易忙到夜间,人流散去。

    王溪枫最近担心林朝歌会想不开,已经一连好些天没有回家。

    除了回家拿过一次换洗衣物,余下时间彻底扎根到了林府,连带着不知被王郡守数落多此也依旧我行我素。

    “林言,你想哭就哭,我的肩膀借给你”王溪枫拿着一小碟桃花糕过来,眼带担忧。

    林朝歌已一日水米未进,只着一件单薄孝衣靠站着门口,湿寒抽风入骨而栗。嘴唇干枯得泛白,眼眶周边泛青,俩脸颊凹陷不见半点肉,身形较之前段时间更是消减不成人形。

    “谢谢”林朝歌淡然的推开王溪枫的靠近,随意扫了刚出炉还冒着丝丝香甜气味的淡粉色桃花糕。

    她是真的没有一点儿胃口,有的只有无尽悲哀凉意。

    “我想去我爹房间看一下”林朝歌动了动站久了有些发麻的腿,嘶哑着声响出声道。

    刚一动作,眼前一片漆黑模糊,身子摇晃紧抓着门栏才不至于滚下台阶。

    “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你近日都没有怎么好好吃饭过”王溪枫一手托着碟子,一手搂过她腰不放心,言带担忧道。

    “不了,我不饿”扯了扯苍白的嘴角,活像扯动骷髅脸上的一张假皮,没有拒绝王溪枫好意的肢体接触,依这幅身子虚弱程度,恐走没多远便会因为血糖低而晕倒。

    “好”还是想开口说些什么安慰,可话临到嘴边,终还是吐出了这么干巴巴的一个好字,尽力小心搀扶着林朝歌往院内走去。

    林言,你这个笨蛋可千万要想开点。

    林朝歌在屋内点了盏灯,橘黄色微弱光亮照明整个不大空间。

    房间跟主人离去时没有任何不同,简洁得一目了然,除了少许位置布满灰尘。

    一张宽大香樟木摇步床,一架摆满琳琅满目书籍的书柜,以及一方深色书桌,书桌上还摆放着主人未看完的书籍,干涸墨砚。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彰显着房间主人并未离开,还一直鲜活的存在。

    林朝歌知道林父走得突然,肯定会留下什么线索,定不会走得如此仓促,一扫人前虚弱悲哀之情,眼神凌厉。

    林朝歌点着油灯半猫着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手不断地寻找抚摸凹凸处。

    房间不大,不到半会边走完了,林朝歌仍是不伤心的再次摸索寻找。

    ”砰砰”林朝歌起身时额头不小心找到一旁的书柜。

    “嘶”真疼,林朝歌伸手抚摸,周围红肿一片,一看就知撞得不轻。

    书柜上的书还稳稳当当立在上头,唯有最角落里的一本书籍顺势倒落,不偏不倚正好砸到林朝歌跟前。

    这是一本很常见的论语,不同其他有着崭新蓝色树皮,反倒是泛黄破旧,一看就知道经常被人拿在手心翻看阅历。

    林朝歌将油灯放置一旁,席地而坐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里面内容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每页末尾与开头都有一个小字被圈起来,旁边注明着一小段苦涩难言语法释义。

    每一页圈起来的字,咋一看很普通,可是当他们一个个拆开再次组合连接起来正好是一个个人名,地名还有所事件。

    林朝歌茶色眼眸暗了暗,捏着书籍的手紧了紧,心口扑通扑通直跳,慌乱将书塞进衣襟内藏好,重新摆正弄乱的房间,轻弹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尘,这才再次踏步虚弱着脚步踏出屋外。

    心境已然不同。

    今夜月光如流水一般,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桃杏吐露醉人芬芳,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层层叠叠的未谢桃花,落下参差的斑驳的缥缈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妙不可言。

    “林…林言…你还好吗”一听到门开响动的声音,守在门外不远处的王溪枫赶忙提着灯笼小跑过来,生怕她睹物思人,一时想不开。

    “我很好”。顿了顿后继续道:“最近一段时间,谢谢你”。

    “嘿,别说什么谢不谢的,你可别忘了以后是要进我王家大门的”。

    “…………”果然,她就不应该跟他说话,免得蹬鼻子上脸,话虽如此,脸上却模样任何嫌弃埋怨之情,反倒挂着一抹淡得化不开的凝重。

    “对了,林言,你最近一段时间要不要来我家住会,我怕……”。

    “你是怕我会睹物思人思虑过重还是怕什么”微眯一对狭长桃花眼,目带审思。

    “都有,还有……”王溪枫挠了挠发顶,有些难以启齿,更多的是难为情,支支吾吾小半天也没有涂出个所以然来。

    “没有什么的话我就先去睡觉了”话落,人已经往房间走去。

    “唉,林言你等等我!”王溪枫提着灯笼快步靠近。

    王溪枫这几日便睡在林朝歌房内,担心自己夜间睡相不雅,刻意在旁边加了一小床,春日夜冷更深露重。

    生怕林言半夜醒来喝水解手,到时候也方便有个照应。

    半夜冰冷的雨淡漠了微凉的风,独占了一席春色。雾霭弥漫在春雨之中。

    雨静悄悄地下着,只有一点细细的淅沥沥的声音。桔红色的房屋,像披着鲜艳的袈裟的老僧,垂头合目,受着雨底洗礼。

    那潮湿的红砖,发出有刺激性的猪血的颜色和墙下绿油油的桂叶成为强烈的对照。灰色的癞蛤蟆,在湿烂发霉的泥地里跳跃着,从草窠里,跳到泥里,溅出深浅不一的水花。

    这是自从林秀才走后,林朝歌少有不做噩梦的一晚,一夜好梦。

    只是这春日多雨,偶尔来得恼人得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晨起,几只无主鹊儿在树梢下躲雨而叽叽,看远山翠绿,撷几缕天边云锦,采几滴花间清露。

    巳时雨更大了,房顶上,街道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这时一阵风猛刮过来,那白纱袅袅地飘去,雨点斜打在街面的积水上,激起朵朵水花。

    “这雨稀稀拉拉的下个没完,也不见他消停几日”王溪枫趴在窗边,嘟囔着嘴念叨着。

    林朝歌充耳不闻,继续绘画着笔下带露荷花。

    平淡而甜静,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二月春归风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

    秀才考核过后,便是举人,进京赶考。

    这里等级划分与清朝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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