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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朝为后 第一百九十五章 难参透的阴谋

作者:栗三羊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0-08-10 19:03:3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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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的书房内,三张小几呈“品”字型放置,羊附坐上首,而司马覃和阿齐分别坐在两边,门口还守着一个內监,是专供三人使唤的。羊献容到时,羊附正准备下学,听闻皇后来了,均到院中迎驾。

    叫了三人起来,羊献容才笑着道:“许久没来,念儿嚷着要见覃儿,还要吃这东宫的糕点,我实在是拗不过便带她来了,也不知打搅你们念书没有。”

    “没有没有,”司马覃高兴地牵过念儿,道:“母后许久未来,儿臣也甚是想念呢。”他知道羊献容突然过来必定是有话想跟羊附说,便说去拿糕点,就和阿齐一道带着念儿先离开了。

    那內监看见司马覃离开了,本想跟着一道走,可是看看羊献容,又收回了脚,乖觉地侍立在一旁。羊献容看了他一眼未说话,司马覃又喊道:“廖苏,你随我来。”

    叫廖苏的太监忙回道:“书房这边为了安静一向少人伺候,娘娘来了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奴才就留在这边伺候吧。”

    司马覃皱皱眉头,不悦道:“你是我的人,不跟着我做甚?母后那边,你让前院快些派人过来就是。”

    廖苏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羊献容等到看不见这人,才问道:“东海王的人?”

    羊附一笑,迎着羊献容往房中走去,道:“盯得可紧呢,也不知道东海王给了他多少好处,能让他这般忠心。”说着,二人进了屋内,留章回和林新守在屋外,坐下后,羊附才问:“有事便快些说,前院很快就会来人,也不是自己人。”

    羊献容便将东海王要求司马衷搬回太极殿一事告知羊附,她总觉得此事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东海王非要司马衷搬走除了是要监视他且不让他跟羊献容接触过密外,不知是不是还有别的心思。

    羊附闻言也纳闷起来,道:“说也奇怪,这几日冯先生一直称病不朝,我去探病,他又避而不见。可羊挺前两日回府还说冯先生够意思,专门到他的将军府送了一块开过光的平安福给如华,也未听闻他身体抱恙。”

    “羊挺可有异常?”羊献容问道。羊附摇摇头,羊献容便又问:“我之前托南行意打听冯先生这两年的事情,让她有了消息想办法递给你,你可收到了什么?”

    羊附便又摇了摇头,可突然又道:“羊挺也不能说没有异常,那位前储君,现豫章王司马炽你可还记得?”羊献容怎能忘掉此人,刚见到她便用炽热的眼神打量她,用轻薄的言语挑逗她,之后还说为了她放弃储君之位,轻薄至极可是又让人厌恶不起来。羊附便道:“羊挺近日常往他府中,说是跟他志趣相投。”

    羊献容笑起来,羊挺一介武夫,最烦别人文邹邹地说话讲理,一言不合就吹胡子瞪眼,他能忍受司马炽那样的文人,竟然还跟他志趣相投?司马炽自从被废了储君之位便被东海王禁出洛阳,他倒也老实,一直待在豫章王府甚少出门,只是听说那好色的毛病仍改不掉,出不了门便让人将美人接入府中,所以他的日子倒也是逍遥自在,一点也不着急憋屈。

    可是羊挺找他干嘛呢?跟一个自己一点也聊不来的人一呆就是一个时辰,想来不是有事相求就是有人让他这么做,能让他这么做的就只有东海王了。

    “他们一定在谋划什么事情。”羊献容肯定地说道:“而此事羊家甚至东宫必定被牵连在内,羊挺不告诉我们看来是站在东海王一边了,你这些天出宫注意一些,自己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羊献容有个大胆的猜测,刚准备跟羊附讨论一番,可屋外突然出现林新和章回斗嘴的声音,羊献容赶紧收了声,并且递给羊附一个眼神,就改了口:“念儿也到了开蒙的年纪,我跟陛下提过此事,可他不大知道外面的事情,我想来想去也只能问问大哥,若有合适的人便引荐过来,念儿的年纪也拖不得了。”番薯

    羊附刚要开口,屋外就进来几个宫女,先纷纷给羊献容行了礼,才又退出取了茶具再进来泡茶,给二人分别斟上茶后,两个宫女就退了出去,可还留下两个退到了一边,并没有要出去的打算。

    羊附面不改色,接着羊献容的话道:“念儿是公主,总不好叫外臣入内宫讲学,且如今陛下膝下就小公主一个要念书的孩子,也不好开学宫派师傅。不过,此事我倒有个好主意,宗室子弟中和念儿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不少,干脆都集中到一处念书,师傅一并教学,孩子们也有个伴儿,宗室子弟们念书是个什么情况也好有个数。”

    “这个建议甚好,你是太子太傅,到底也是朝廷命官,这样的事情应由你上奏天听,你拟个本子吧。”羊献容说道。

    “是。”羊附躬身应道。

    有人盯着,两个人便不好再说什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些家里的事情,羊献容便打算告辞了,让章回寻来了念儿,临走前又叮嘱了司马覃一番,让他好好念书,再交待阿齐好好陪伴殿下,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回到显阳殿,羊献容将羊附告诉她的那点零星的消息和这几日东海王不停要求司马衷回太极殿的事情结合想来,越想越觉得自己的那个猜测是正确的。若事情真如她猜测的那样发生了,她该如何应对?

    羊献容将这一切关系在脑中捋了一夜终于捋出了一些头绪,第二日刚用过早膳便让人请了司马宣华到显阳殿,如今在这宫中,真正能和羊献容说上话的也只有司马宣华了,也因为司马宣华是个女流之辈,身后又没有什么势力,夫家在洛阳城众多勋贵中也不值一提,所以东海王对她倒是放心的很,虽在长乐宫也安插了人,可看管并不怎么费心,就连她到显阳殿也不在乎,认为两个女人再怎么琢磨也是无济于事的。

    羊献容遣散了屋中所有的人,才神色凝重地将这几日的事情告诉司马宣华,最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东海王让陛下回太极殿,羊挺又一直在豫章王府,冯先生称病不出,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猜测合理。东海王可能想对陛下不利。”

    司马宣华一听这话便瞪圆了眼睛,硬是掐着自己手上的肉才没有尖叫出来,等她慢慢冷静下来,才认真琢磨起羊献容这猜测的可能性。司马衷之前眼看着就不行了,可这两个月突然好转,让一直尚算耐心的东海王越来越心焦,为防横生枝节,他只有提前行动才行。第一步便是让皇帝驾崩,可东海王虽安排了人在显阳殿,可近身之日对帝后每日膳食很是上心,不光用银针试毒,还有专门试毒的太监,想在膳食中做手脚不太容易,以其他办法取司马衷的性命也不容易,再说若是留下外伤也难掩悠悠众口。可司马衷回了太极殿就不一样了,他身边无人,一切便在东海王手中,想个办法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并非难事,这第一步办成了,之后的事情才能顺理成章。

    东海王不待见司马覃,虽不知为何会同意司马覃入主东宫,可显然他是不愿意让他真的继承大统的,他属意之人还是司马炽,所以才会让羊挺去劝服司马炽,司马炽孤身一人,登上帝位后必然受他摆布,之后再想名头让他退位,自己登基为帝,也要容易许多。

    至于冯杭,定是不同意东海王的想法,又怕他给羊家通风报信,或者为东宫出谋划策,所以干脆将他圈禁在了府中。

    这一切看似合理,又是羊献容能想出的唯一解释,可她仍不明白,东海王为何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先将司马炽废掉,又将司马覃立起来,当初干脆不要同意羊献容岂不是更容易些?

    司马宣华沉吟了半晌,突然开口,道:“东海王要剿灭羊家,除了您和羊附外,还有羊挺,他要杀羊挺。冯杭,恐怕也在诛杀之列。”

    东海王要当皇帝,冯杭这种跟他不在一条心上的人自然留不得,可是羊挺对他可以算是忠心耿耿,甚至连羊家都不要了,他杀羊挺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像羊挺这样见利忘义之人,不可能真正获得主子的信任。”司马宣华说道:“我母亲身边曾围绕不少这样的人,被利用完后尽数杀了,我自幼目睹,太了解他们的心思。这样的人今日既能为利背叛旧主,哪一天说不定就会背叛自己,羊挺手握京中各营兵权,大权在握,东海王的卧榻之侧,怎能容这等人酣睡?不过是不想担个杀功臣的坏名声,待人再没有利用价值,杀他便绝不会手软。”她冷笑一声,道:“入洛阳还不满一年,羊挺跋扈张扬的名声便传遍朝野,连百姓也知道羊二爷威风,不少东海王旧部不满羊挺的作风,暗中嚼舌头的有之,明着上奏弹劾的亦有之,东海王却都置之不理,之前我不理解,现在也明了了,不过是纵得他声名狼藉,再收拾起来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东海王真下得一手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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