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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骄阳 第433章 南人治南,北人治北

作者:填海的精灵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0-03-08 09:07:3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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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明鉴!臣以为陛下的仁慈和担忧纯属多余。陛下将宋江看做手足,宋江何时将陛下看做君王。他割据鲁地,自立为王在先,扣押先帝,图谋不轨在后,宋江看似宋臣,实为宋贼,今借金除之,如同借刀剜毒瘤,何惜之有!再说我军只是提边观望,待二者灭其一,我军再席卷北地,精兵对疲师,胜利就在须臾。到时我还盼望金人撕毁协议,这样我军就有理由一泻而下,一鼓捣毁其白山黑水间的老巢,救出钦宗陛下,光复我大宋。”

    汪伯彦的话让高宗心里亮堂了不少,有了对自治区下手的借口,就可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但结尾的话语却让他眉头一蹙。

    接回钦宗后,他把这落难兄长置于何地?让权?那绝对不可能!杀了?他不想落弑兄恶名!可放在京城随时就有复辟的可能,他寝食难安。

    这届宰执最合他心意,但总有人就拿他父兄说事,难道你们不提他俩就不能光复我朝?

    果然其余宰执人员顺着汪伯彦话头开始炮轰自治区,分析宋金势力,他们认为这直接是壮汉打小孩,天赐良机,朝廷收复失地,迎接二帝的时机到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高宗心中不快便蹙眉不语,秦桧眼尖,他看出了高宗不快的原因。刚刚他不语是不屑于这群废物说话,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庸人在做梦,想用一群绵羊去击败群狼。

    金人的目的不是灭了自治区,而是整个宋朝,可怜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还振振有词地与虎谋皮。尽管这次宰执议策是他多次游说汪伯彦促成的,尽管宰执大臣都是汪伯彦的亲信,但如此无头脑的宰执还是让他嗟吁朝廷无人。

    现在他揣出皇帝心病,便抓住机会道:“汪相与各位大人所言皆为良策,自此我朝必将如日中天。不过微臣以为战后应该与金人划清界限,以榆关长城为界,南人治南,北人治北,从此闭榆关锁金国于长城外,使其永不得侵我大宋!”

    众人都不解其意,高宗更是费解,他蹙眉问道:“秦爱卿,这南人治南,北人治北何解?”

    秦桧等的就是这么一问,他躬身道:“陛下!宋金世仇,不可能真正结为兄弟之邦,金人谋我中原大地久亦,今将燕云之地拱手相送,其必有后谋。臣以为以榆关为界,南面的人不论种族出身,皆为我宋民,由陛下统治;北面亦一样均为金民,由金人管理。从此紧锁榆关,不让一个金人进入我朝一步,至此我大宋北方无虞。过几年再腾出手来擒下西夏这个跳梁小丑,我大宋就可称为真正的天朝大国!”

    “妙哉!如此一来,钦宗就会永远呆在北地,再都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高宗拍案叫绝,这才是体己大臣。他立刻同意秦桧所谏,其余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皇帝的喜好,纷纷附和。

    秦桧的脸上终于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张俊满面焦虑,是因为他升官了。

    高宗急召,张俊马不停蹄从四川赶来,即刻就官拜兵马大帅,择日率兵出战。张俊满心欢喜,本以为是要兵伐伪韩,谁知得到的命令却是携韩攻自治区。

    张俊愕然。

    这是为何?就算与自治区开战,也是灭韩在前。为何朝廷急匆匆出兵自治区,还与仇敌联手?

    当他进一步领命后惊得如同一具木偶,居然联合金人兵伐自治区?这简直是自己往棺材里钻,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金人狼子野心,他们所图绝非仅自治区,拿下自治区后必然对江南下手,陛下怎么连这个都想不到?

    这种情况下,静观鹬蚌相争,坐等渔翁之利,是最明智胡选择。

    而且根据战争形式,朝廷可灵活选择战术,可乘伪韩、自治区、金国与战至白热化,可出奇兵夺下汴梁,收复古都;也可趁两虎争的奄奄一息之时,大军以迅雷之势席卷北地,这才是高招。舞神电子书

    而现在出兵,虽说是为收渔翁之利而去,但鹬蚌见渔翁在彼,怎能斗的死去活来。坐收渔翁之利关键在于坐,动起来惊了鹬蚌,哪有利争。

    再说当务之急是灭了伪韩,而不是挑起内战的时候,再怎么说自治区隶属于朝廷,为朝廷缴纳不菲税赋,宋江又没有丝毫反意,此时与仇敌联手出兵,师出无名不说,还落下千古骂名。

    并且有自治区做缓冲带,金人南下必然得先打自治区,这样就算金人再次打过黄河也损失惨重,再无实力进一步南侵。

    不论向哪个方面发展,这都是朝廷胡良机,朝廷最差可借机削弱敌对势力,包括自治区,但绝不是直接向自治区动手的良机。

    其中利弊一眼可窥,为何陛下就看不明白?

    但张俊很无奈,他向赵构陈述利害时,半途竟被皇帝怒冲冲打断:“此乃现今形式下的国策,乃朕与宰执大臣反复论证定下的国策,不容置疑,爱卿执行即可!莫非在爱卿眼里,朕与其余大臣均为孩童,说话做事都是儿戏不成?”

    天子震怒,再加上汪伯彦在旁边帮腔,张俊只能怏怏而退,独自在京城的私宅里借酒消愁,等候命令。

    这天张俊正在喝闷酒,随从报来苗傅拜见,张俊忙让请进来。苗傅是皇帝的第一带刀侍卫,与张俊交情匪浅,当初赵构还是兵马大元帅时,他二人就交好。

    不多时苗傅进来,二人客气数句便开始推杯把盏,数杯下肚,话题便扯到这次战争上。

    苗傅是皇帝侍卫,不能对皇帝说三道四,但对参加制定国策的宰执则是一顿臭骂,大骂奸臣误国,出此下下策。

    他秉性耿直,几句话后便气得耳赤目红,再加上酒劲,忿忿不已,转过话头指责张俊道:“奸臣出策误国,张帅心知肚明,却也不向陛下明谏,是要随波逐流,还是要同流合污?”

    张俊只能苦笑,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我心中的愤懑比兄弟只多不少,无奈陛下心意已决,半句话都听不进去。汪伯彦又怀疑我不出兵是与宋江有私,我还能怎么样?空有一腔热血却只能憋屈在心里。兄弟,我比你还委屈,倘若战争偏离他们的预想,我就是那只替罪羊!”

    苗傅闻言更是义愤填膺,他再次怒骂汪伯彦为首的宰执,而后又无奈叹了一口气,连饮数杯道:“当初在相州初遇陛下,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候他意气风发,把驱夷虏、救父兄、复失土为己任,招兵买马攒集力量,誓与金寇不死不休。从那时候我苗傅就发誓跟随陛下闯一番丰功伟绩,把金寇赶出我宋土,把我们大宋失去的尊严和荣誉统统找回来。可••••••这就如昙花,美丽只是一瞬间,从大名府辗转到江南后,陛下的豪气荡然无存,只愿苟安一隅。哎••••••!”

    苗傅一仰头猛喝下一大杯酒,沿窗户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目光呆滞,似乎在蓝天白云间寻找那曾经有雄心壮志的康王。

    浸润在酒中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一月有余。这日张俊上朝回来,把官帽脱下重重摔在桌几道:“此官不做也罢!”

    而后恨恨坐在椅子上,仰天叹息:“此乃天要亡我大宋乎?”

    他连呼三声,却听有人在屋外道:“此非天意,实属人祸!”随即一道人影急匆匆进来,不是苗傅又是谁呢。

    苗傅也不和张俊见礼,直愣愣问道:“张帅准备怎么办?”

    张俊苦笑道:“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张俊接到的是和伪韩夹击八字军的君令,只能率军去攻击王彦了。”

    苗傅感叹道:“张帅是大宋灭亡的马前卒啊!出征回来就是大宋的千古罪人!”

    张俊叹了一口气后感觉苗傅话里有话,便问道:“兄弟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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