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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丹心 第一卷 风雪夜归人 第二十三章 真相

作者:鸡峰山侠客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9-11-16 12:12:0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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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裳扶起端木康,在其肩头轻按,解开端木康被封穴道,轻声问道:“阿康,现在感觉怎么样?”

    端木康顿时觉得舒畅无比,道:“爷爷,不知怎的,在鬼门关走过一趟之后,我觉得自己能控制体内一些真气了。”

    黄裳笑道:“那你再试试始终想不通的那几句口诀!”

    当下,爷孙二人也不理会那父子,端木康一番静坐冥想之后,高兴地说道:“爷爷,真是奇怪,我现在心里虽已经更明白了些,但还是做不道‘见空,忘空,以致真空’!”

    黄裳背着手,笑道:“不要着急,再多想些时日,就明白了。”

    端木康道:“等我和阮妹一样都练成了这门功夫,可真是太好了!”

    不料,黄裳却摇头道:“水佩这孩子只练了四篇而已,这后面三篇,她以前也不知道,因为你的缘故,她才肯背诵口诀,然后帮你写在纸上。”说罢,长舒一口气。

    那父子二人听得黄裳说“水佩”这名字,而端木康又称“阮妹”,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即抱拳上前,道:“敢问,可是黄前辈!”

    黄裳不理,继续对端木康说道:“阿康,你和水佩都是好孩子,爷爷都这般年纪了,你俩的心事,爷爷自然知道,将来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有负于她,你听见没?”

    端木康面红耳赤,喃喃道:“阿康自然不敢,只是,只是···”他想说阮水佩母亲已将其许配给眼前这个毒心少年,但始终说不出口。

    黄裳道:“是与不是,你不能痛快点嘛!难道你还看不上我孙女?”端木康忙道:“当然不是这样的,阿康发誓,这辈子一定不负她的。”黄裳道:“不负谁?”端木康停顿一下,接着大声说道:“不负阮妹,不负阮水佩。”黄裳哈哈大笑,连声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那人又上前来,问道:“请问,您可是黄前辈?”黄裳面色一沉,道:“我没聋,听见了。”又道:“你们上山来做甚么?”那人正欲回答,黄裳却招招手,示意他先别说话。

    黄裳指指少年,问道:“他是你儿子?”那人点头。

    黄裳端详那少年一番,缓声道:“老夫一生也算是阅人无数,可从没见过这般狠毒的少年。”继续道:“你是谁也不用说了,看在杨克勤的份上,我今天且饶你们一命。”说罢!身体微斜,猛的抓向那父亲手腕,那人惨叫一声,抱手腕大叫,他的手腕骨头好似被黄裳捏得粉碎,显然是疼痛难当。

    黄裳道:“你想砍掉我孙儿的手,我今天先废掉你一只手,你以后要是再有这种想法,我便将你另一只手也废掉,然后是双腿,耳朵,鼻子,直到你在没有这样想法为止。”那人道一声“不敢”。黄裳继续道:“现在说说你们的来意罢!”

    那人正欲答话,远处传来阮水佩的声音,她在喊“爷爷,阿康哥,是你们么?”,话音方落,端木康四人便看见了阮水佩的身影,她正带着狼群向这个方向赶来,端木康当即迎接上去,道:“阮妹,你怎么来了?”

    阮水佩盈盈一笑,回道:“我听见你在叫我的名字,就赶来了。”

    端木康有些害羞,低下头。原来,他那一声“不负阮水佩”喊的中气十足,声音传得很远。不知阮水佩是否听见“不负”二字,不过,看她似窃喜又或害羞的样子,应该是听到了。

    阮水佩不敢与端木康正视,扭头跑过去抱住黄裳的胳膊。此时,她也已经看到了那父子二人,那二人好像是是阮水佩的叔叔杨世平和表哥杨逸轩。但她并没有表现得过分吃惊,倒是先出一副早就知道他们要来的神色,当下,黄裳轻抚她的肩膀安慰。

    阮水佩看见了鹿儿横卧在地上,立即蹲下身去看,手刚触到鹿儿身体,一惊,原来鹿儿已经死了。阮水佩哭了起来,哽咽道:“小花,我的小花,你怎么就死掉了?”她转头狠狠的瞪一眼那少年,道:“杨逸轩,小花是不是被你杀死的?我要你给她偿命!”说罢,起身便于朝那少年冲去。端木康跑过去阻拦,道:“是他杀害了小花,我已经让他们父子给小花磕头赔罪了。”端木康听得“杨逸轩”这个名字,当即想起,原来他就是曾惹阮水佩生气回山的那人。

    阮水佩没有再闹下去,因为她心里明白,眼前有个事情,好像比小花死去更让她难过。原来,阮水佩这几年来,最担心的便是家里突然差人上山来接她回家去。

    阮水佩冷静了一会儿,问道:“杨叔,我阿婆近来身体可好?母亲呢?”

    杨世平先出一副疑惑的样子,反问道:“杨伯母不是跟你们在一起?”

    此话一出,除了他们父子,黄裳等三人都很吃惊。阮水佩道:“杨叔开玩笑吧!那天阿婆送我上山之后,便和家丁回去了,怎么会在山上。”

    杨世平也显得有些吃惊,道:“不是!杨伯母说送你上山医治,从那天起,就再也没回过黄龙帮,叔叔没说笑话,都是真的!”

    端木康心下怪异为何阿婆在没有回去,此际一时也想不明白,自言自己道:“不是阿婆,难道是阮妹母亲?”

    只听得杨世平继续对阮水佩说道:“你母亲病的很重,没几日好活了,她说只有一个愿望,便是希望你早点回家让她好好看看。”

    阮水佩道:“杨叔,你们先下山去吧,黄龙帮的路我记得,待收拾好行李,便自己去。”

    杨世平腕骨差点被黄裳捏碎,早已经疼痛难当,听得阮水佩如此说,便回道:“也好,那我们就先会给你给母亲说一声,也让帮里人准备准备,迎接你。”阮水佩不语。

    杨世平又跟黄裳道别,黄裳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杨世平道:“晚辈杨世平。”黄裳淡淡说道:“杨世平,好生记得我说的话。”

    杨世平想到黄裳的话,也是暗自心惊,此刻更不愿意在山上多留一刻,当下,带着儿子杨逸轩匆匆离去,按下不表。

    阮水佩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个理由足以让她下山去。她倒是想找故推托来着,可坚守孝道,自古以来便是儿女的本分。千思万绪涌上心头,阮水佩蹲下身来抱住自己的膝盖,哭了,既是为阿婆,为母亲,也是为自己哭,她那瘦弱的身体在风里微微颤抖。端木康也前去,蹲下身,用手拉拉她的胳膊。

    突然,阮水佩侧身过来抱住端木康。几年了,这是第一次拥抱,端木康心里“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阮水佩的双手勾着端木康的脖颈,趴在他的怀里,这般近距离触碰到异性的身体,他的手放在半空,不知所措。阮水佩继续在他的怀里痛哭,终于,端木康一手挽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轻按在她的肩头。

    良久,阮水佩从端木康怀里起身,轻声道:“我们去吃早饭吧!”回到五仙洞,阮水佩与往常一样,笑盈盈的招呼黄裳和端木康吃早饭,他们二人不动筷子,阮水佩自己却狼吞虎咽般的吃了两大碗,还待继续吃,端木康阻拦下来。她也不生气,当即放下碗筷,道:“我去收拾东西,爷爷每年秋天都托猎户带来许多好玩意儿,得好好整理一番了。”说罢,转身便走。二人跟着她,来到八仙洞,她忙着收拾东西,端木康上去帮忙将东西打包,她却阻拦了下来,不冷不热的道:“端木哥哥,我自己来,你去练功罢!”端木康听得阮水佩叫他“端木哥哥”,显然是故意疏远。但也没理由多想,他知道,阮水佩正暗自烦心呢!

    东西再多,也有整理完了时候,此际,阮水佩已经装了三大包袱,面向洞外,道:“你怎么不拦着我!”说罢,哭一阵子,继续道:“我知道,你是怕陷我于不孝之地,这些,我都知道。”端木康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阮水佩转身,破涕为笑,道:“好了,阿康哥,别哭了,本来想着你留我、安慰我的,你再哭下去,就得换成我来安慰你了!”端木康苦笑。

    阮水佩将包袱展开,又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放回原处,道:“这些东西先不收拾了,我已经做好只身下山的打算。”又道:“等母亲病好些,我就回来。”

    端木康道:“阮妹,你还会再回来?”从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可以看得出,听到阮水佩这般说,心内激动兴奋,

    阮水佩道:“怎么不?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停顿一下,低头继续道:“这里有爷爷,有你,这里便是我的家。”

    黄裳和端木康听得阮水佩如此说,都很激动,但黄裳的心里,除了这份激动外,填装的更是阿婆阮冰的影子,他那会儿听杨世平说阿婆阮冰没回黄龙帮,重重心事不自主的涌上心头。

    黄裳道:“阿康,你送水佩回去罢!”端木康点头答应。

    阮水佩急忙阻止,道:“不用送我的,又不是生离死别,再说,水佩没有那么矫情呢!我自己下山,算是走一回亲戚,然后自己回来。”端木康强忍泪水点点头,他这几年读了些书,自然知道“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的道理。

    尽管如此,端木康带领兽群还是送阮水佩至下山口。阮水佩道:“阿康哥,你回去吧,你这样一直送下去,我都不知道何去何从,该不该下山了。”

    “那就别下山了”,这是端木康心里突然说出这话,但嘴上怎能这般说,毕竟,尽孝是儿女的本分,更何况,她的母亲病的那么重。端木康暗自骂自己,他也想到了养母凌芳蕤,与她朝夕相处的情形重现在眼前,四年过去,这算是第五个年头了,不知她过得如何。

    端木康呆呆的站在站在山头,凝望着她的身影,暗自神伤。他隐约看得见,远处的阮水佩抬起胳膊,好似在用衣袖擦拭泪水。他知道,她心里也很痛苦。

    自从凌芳蕤下山,端木康除了自言自语,很少和爷爷黄裳说话,除了吃饭时候闲聊几句,其余时间都是一个人呆着,站在山头,望着那上山的小路。

    一天,又是一天,四五天都过去了,端木康仍是不言不语的一个人坐在山口,或是站在八仙洞等待着阮水佩。对着洞内的旧物,疼,恰似朵朵浪花一层接一层的漫上端木康的心口,转瞬,又裂肺撕心般的揪撤着他的内脏,最后吞没他整个身体。

    端木康心道:“阮妹下山这么多天了,想是她母亲的病情未见好转,故此脱不开身罢!”又想:“尽管脱不开身,但也总可以抽空写封信托鸟儿带给我。”他心里越想越急,一连好几天,他都在思索是否下山去找她一趟。

    这晚,辗转良久之后,端木康终于拿定了主意,决定下山去黄龙帮看个究竟。第二天早早的起来弄好早饭,将下山的想法说给黄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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