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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耳语，却被威廉狠狠瞪了一眼。
青芒听不到那两人说了什么，可从威廉的目光里可以看出，他有些生气了。
那两人顿时住声，埋头吃菜。
青芒想，吸血鬼真惨，连说几句悄悄话都没隐私。
“吃好了？”威廉温和地冲青芒笑道。
青芒点点头。
真是把她当猪养啊，一个劲儿地给她弄菜，这么大的桌子上百八十道菜，每一样都让佣人拿过来取一点分给她，她早就吃不下了！
“以后不必如此拘谨，不喜欢吃的菜，可以直接说。”
这个懂事又有礼的小姑娘，他不是看不出来，她在刻意逢迎他。
青芒敢不逢迎吗？生怕哪里一个不小心惹他生气，就被他一口吞掉了！
“谢谢伯爵大人。”
“那么，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威廉也不打算吃了，他擦擦嘴，站起身来，弯着腰伸手做着绅士一般的邀请。
青芒也擦擦嘴，小手扶上他的手。
她的手那样的娇小，被他大大的手掌整个包围起来。
她那样的纤瘦矮小，他都有一种将她整个人抱起的欲望。
舞曲很轻快，显然青芒就是在学校以及跟斯特学习了一点贵族小姐常跳的舞步，还好有上个位面的基础在，可即便是这样，也有些不适应。
“抱歉，伯爵大人。”
“哦，抱歉……”
“真是对不起……”
青芒连连踩威廉的脚，她的脸面都要挂不住了，恨不得将头埋进威廉宽大的衣衫里。
威廉为了迎合他，一直弓着腰，可一点都不觉得累。
他目光一直在她的脑袋顶上，看着她的窘态，有些想笑。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上千年来，他从来没有对一个这么小的小姑娘如此感兴趣。
想起刚刚发现她身上流着极为香甜的巫师血时，恨不得立马将她吸干，可现在似乎觉得，留着她在身边陪着自己也不错。
这几日，清冷的古堡因她有生气了不少。
若不是为了将她养得白白胖胖，他也不会请这么多的佣人来，他平时最烦见这么多人听这么多嘈杂的声音。
“我……”青芒仰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嗯？”威廉看着她眼眸带水，双颊绯红的微喘模样，心中一动。
突然，他就想到了，尽管他感觉不到累，可她一个小姑娘，跳这么久会吃不消。
他弯腰迎合她，她又何尝不是踮起脚尖迎合他？
更何况，她舞步还不熟悉。
“坐下来休息一会。”
青芒刚坐下，斯特便知趣地递上来拭汗的手帕和柠檬水。
青芒歇了一会，身后有声音传来。
“尊贵的佩佩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青芒一回头，是奎宁，刚才想吸她血的人！
可能他是为了表现冰释前嫌？
“十分荣幸。”青芒笑着站起身来。
奎宁也绅士地带着青芒走到了舞池中央。
“刚才对佩佩小姐多有冒犯，实在是抱歉。”
“误会而已，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那便好，佩佩小姐跳舞是真的很好呢。”奎宁赞叹道。
她的确是比刚才熟练了一些。
可座位上一个小口喝着红酒的人，脸色越来越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