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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凌蓁百忙之中抽空瞅了一眼系统截下来的陶雪君的笑容模样。
别说，笑得还真挺恶意的。
小册子不厚，凌蓁阅览的速度又快，几下子就已经翻完了。
本次拍卖的藏品一共二十几件，除了瓷器、书画、摆件之外还有古董首饰。
其中楼妈最感兴趣的是一个古董的凤冠。
就是古代里新娘子出嫁的时候戴的那个。跟影视剧里看到的那些珠钗式的不同，这一顶凤冠就跟帽子差不多，据册子里介绍是唐代的贵族根据初唐皇后所佩戴的头冠仿制而成的。
当然，在制式上不能越过皇后，但是在今人看来已经足够华贵了。
整顶凤冠通体以黄金制成，八树八钿，花纹繁复精巧，花树、花钿与博鬓上作为细节点缀装饰的蓝、绿、竭、红等各色宝石与珍珠起了画龙点睛之效，让本来华美贵气的凤冠多了一丝鲜活，栩栩如生。
这凤冠应该是以什么特殊的工艺进行过清洗，一点都没有历经时间后黯淡蒙尘的沧桑历史感，而是跟金铺里刚刚打造完成摆放出来的售品似的，闪耀着黄金富贵璀璨的光芒。
但是这个拍卖会也是很考究的，拍卖品必定是经过历史学家和古董专家的鉴定，确定了真的如小册子所介绍的资料才能通过申请，摆到拍卖台上。
这凤冠新净得直接拿来用都使得。楼妈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在展示环节刚一看到实物就拉住了楼爸的手：“阿和，我们把它拍下来！”
楼爸看看她，点头：没想到我夫人还有一个办古装婚礼的梦。再办一次婚礼是不可能的，但是拍下来之后他们可以戴上它拍结婚纪念照。
楼爸正发散思维考虑着到时他要配以什么样的新郎服，就听楼妈继续道：“等宓宓到时出嫁了，就戴着这个凤冠出门，多美啊！”她目露期待，已经在想象凌蓁戴着这个凤冠穿着霞帔的模样。
不由眼眶微红：有点舍不得女儿出嫁。
楼爸：？？
楼爸也想到了自家女儿出嫁时的情景，皱眉：“宓宓还小，不急着嫁人的。”
“嗯嗯。”楼妈点头，“先买下来备着，迟早能用上。”
楼爸觉得这还差不多。
凤冠作为压轴藏品，最后一个上台。
相邻一个座位的另一边，一直留意着楼家人动静的陶雪君自然也看出来了楼妈对这个凤冠的兴趣。于是她也抱着刘瓒的手臂惊叹：“瓒哥，这个凤冠好美啊！”
刘瓒看看她：“你喜欢？”
陶雪君一脸娇羞：“如果结婚时能戴着这个凤冠，一定能最漂亮的新娘。”
刘瓒想象了一下，也觉得陶雪君这个主意不错：别人结婚都喜欢办那种西式的婚礼，新娘戴着钻石皇冠，如果他们来点新鲜的，办一个中式的婚礼，这一顶古董凤冠贵气非凡，肯定会让他们的婚礼添色不少。
那些人不是总觉得雪君的出身不够高贵吗？他觉得高贵不仅仅只用钱就可以堆砌出来的，而是出自于一个人的内涵，雪君有这样的底子，再加上这个古董凤冠的加成，肯定能成为全城最贵气的新娘！
“行，那我们就把它拍下来。”刘瓒说了跟楼爸差不多的话。
系统发出预警：【蓁蓁，蓁蓁，陶雪君要使坏了，她也想拍下这个凤冠。】
凌蓁：嗯？
古董凤冠的起拍价是两千万。
作为一个拍卖会上的常客，楼妈没有第一时间出手报价，陶雪君那边倒是蠢蠢欲动，但是被刘瓒拉住了让她别急。
一直到报价交互攀升到了五千万之后，楼妈才开始举牌。
楼妈一举牌，陶雪君就开始跟。
然后叫价就由楼妈报到了八千万。
八千万已经是楼妈的心理价位了，再多就要掏空他们家这些年攒下来的现金积蓄，不过他们两口子的就是女儿的，迟早会给女儿，花完现金就等于给女儿准备提前嫁妆了，等到了年底还会有分红，所以无所谓了。
刘瓒这时候却有点犹豫地拉了拉马上想要跟着举牌的陶雪君。
照说在拍卖会上不讲究什么资历，谁钱多谁说了算的。但是楼家人不一样，楼家跟刘家是世交，楼妈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凤冠，志在必得，作为晚辈，他按说其实应该让一让的……
陶雪君看出了刘瓒的迟疑，再看他的目光落在楼家人身上，心里就一个咯噔。
刘瓒：“雪君……”
陶雪君装作没觉察他的用意，另一只手上的牌子先举了起来，报了“八千五百万”之后才转头看向刘瓒：“怎么了，瓒哥？”
“要是楼伯母还跟拍，我们就停止吧。”刘瓒道。
“为什么啊？”陶雪君瞪大眼睛，“这还没有到我们心目中的最高价位不是吗？”
刘瓒就想跟她解释一下刘家与楼家的渊源，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陶雪君打断了：“楼伯母看起来也挺喜欢这个凤冠，但他们应该只是为了收藏的。我们是为了婚礼，一生之中只有唯一一次的婚礼！
“要不这样瓒哥你觉得可不可以：我们先把凤冠拍下来，等完成了婚礼，到时如果他们还想要的话，我们就原价让给他们？”
刘瓒被这个理由迅速说服了。
楼妈这一次没有像先前那么快速地跟着报价，她顿了顿还是举起了牌子，但是在开口之前先往刘瓒那边看了一眼，刘家这个小辈是怎么回事？感觉似乎是在跟好针锋相对似的。
“九千万。”
得了刘瓒的赞成，陶雪君举牌得更干脆：“一亿。”
楼妈手里的牌子搭拉下来。
看样子是不打算继续了。
凌蓁手一伸，把那个出价牌给拿了过来。
“宓宓？”楼妈有些意外地看着凌蓁。九千万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往上报，到时交割就得找本家求助借钱了。
“没事，让我玩一下。”凌蓁冲她眨了眨眼，手里的牌子举起，“一亿两千万。”
陶雪君一看举牌的人是凌蓁，更加起劲了：“一亿三千万。”
凌蓁：“一亿五千万。”
楼妈跟楼爸面面相觑。
陶雪君：“一亿八千万！”
凌蓁用手里的牌子扇了扇风，表情有些无奈地摊摊手：“好叭，我们没那么多闲钱，就让给他们吧。”
话里的雀跃可不像是这么回事。楼妈想了想，脸色渐渐由阴转晴，娇嗔地斜了凌蓁一眼：调皮！这是故意给刘家那小两口拱价呢。
行吧，不得不说，这种“我得不到，也要让你不得不割块肉下来”的感觉还挺爽的。